如今戰神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戰神坐下,左右看看,歎道:“爺爺倒真是逍遙了,兩耳不聞窗外事,隻顧修行。我是學不來的,現下倒有一人和爺爺一樣,跑落隱修了。”


    逍遙王手一頓,戰神說他跑落隱修,話難聽了點,不過,他不在意,莫說是戰神,是他這一支的血脈,就是不是戰神,換個其他他認識的人來,說同樣的話,他也不會反駁,所謂人老成精,他算是看明白了,話說的越多,錯的越多。說吧,他們想怎麽說,怎麽說,受怎麽說怎麽說,他不在乎,誰知道背後又有多少陷阱呢。


    戰神自顧自的說道:“爺爺,你名逍遙王,逍遙自在是本份,可是有人不是啊,像我大哥,名大神,唯一以大為名者,可見他身上有我父王多少的期待呢,可不是因為一點不如意,一點挫折說能打趴下的。可是,他卻跑了,不顧我們這些弟弟們的利益跑了,實在是讓人扼腕,不勝歎息啊。爺爺,你說,這個世上,難道維護自身的利益也錯了?”


    逍遙王笑笑,雲淡風清的樣子,“喝茶。你現在也是王爺,還被當今王上以名封王,戰神王爺,身份尊貴啊,可不要在我麵前拘謹,我是逍遙王,你是戰神王,要拘謹,也是我。戰神王,請飲茶。”


    戰神搖頭,品了一口茶,道茶的味道。隻聽逍遙王繼續說道:“這是當今王上讓人送過來的,每月的份例按時送來,仙桃,仙茶,不管我用不用,都一樣的送來。我雖好茶,可是這道茶還真不是我所好的,偶爾喝一點也可,喝多了就不是那個味了。還好,當今王上想得周到,隨送上來的還有其他茶葉,這才不那麽喝著心煩,倒是道茶茶葉積攢了一些。”


    戰神把話題挑開,“爺爺,你對策神怎麽看?”


    “很好,是一個合格的王上,率領王朝能走得更遠,公平,公正,維護正義,這樣的王難得,和你們父王一樣都是難得一見的好王上,有他們是王朝之幸。也是,你們都是超智腦,自有過人之處,以前是我目光短淺,視野不夠,擔心你們大局觀不足,阻攔過你們,也不相信你們能擔負起一個王朝的重擔,現在看來,是我錯了。”逍遙王邊說邊搖頭。


    “要是我們和當今王上起衝突,爺爺會幫我們嗎?”


    “起衝突?起什麽衝突?”逍遙王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看著戰神,“你們啊,別鬧了,王朝剛安定幾天,經不起折騰,就是你們的父王知道了,也不會饒過你們。在原則性的問題上,你們的父王永遠不會妥協,哪怕你暫時看到他妥協了,那不過是做出來給人看而已,用不多久,就會加倍的報複迴來,妥協不過是為以看尋找借口,增加理由罷了。他的王朝,是不會容許不安份子蹦跳的,不管是你們,還是我,輕試可以,也可以有自己的利益,但不能過度,過度下場就難說了,你父王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以前我們之間有衝突,有誤解,但我絕對不希望看到你們犯錯,丟掉該有的待遇甚至其他更寶貴的東西。”


    “那麽,要是真起衝突了,爺爺會幫助我們吧?我想爺爺站到我們這邊。”


    逍遙王沒有拖泥帶水,很幹脆的迴答道:“不會,我不會站到你們那邊,同樣的,我也不會站到王上那邊,你們不來我什麽也不知道。我的王府,禁止談論外麵的事情,也不允許他們在立場偏向。我是逍遙王,會做一個真正的逍遙王,你明白我的意思。”


    戰神推身而起,長袖一甩,帶起一股風,麵無表情,“告辭了。”


    “不送!”逍遙王隻說了兩個字,戰神已經走出去三步,給他留下一個好大的背影。


    逍遙王搖搖頭,“超智腦如果都是這樣拙劣的手法,天下不足慮矣。別說你一個戰神,就是十個,百個,現有的全部超智腦邦到一起也難鬥得過策神王上。策神王上逍遙王可是很了解的,這個人你不小心就會吃大虧。別的不說,尊上策神還是很有眼光的,知道誰適合搞政治。聽說當初為了讓當今王上上位,鬧了不少不愉快,真是一個奇怪的小子。”


    正所謂吃一次虧,長一次智慧。逍遙王之前在雷霆王朝王室上吃了個悶虧,他誰也不怪,不怪尊上,不怪當今的王上。立場不同,無所謂對錯。他理解尊上最後出重手的心情,也能理解策神王上坐到王位上的不易和難處。所以,雷霆王朝是保不住的,不管血脈不血脈,自古以來,王權之爭無父子,無兄弟,有的隻是冷冰冰的利益,有的隻是你死我活。


    戰神想把他拉下去,他逍遙王可沒有那麽蠢,不管戰神怎麽想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戰神今天的表現讓他不喜,手段低級,言語也不合一個王子的身位。而且晚也動了不擇手段的心思,要是他是外人,與尊上無關,他也不會管,現在,雷霆王朝的雷氏沒了,一切都成了雲煙,而他經過潛修,也釋然了,種因得果,早早的就注定了,誰也躲在不掉。


    “來人,把茶杯撤下去扔掉。”逍遙王嘴角挑起嘲諷似的笑容,尊上啊尊上,你當初想沒有想得到你也會有兒子爭權,避免不掉。雖然不激烈,也已經死了兩人了。他經曆了雷霆王朝內的權力沉浮,又眼看著雷霆王朝亡在自己名義上兒子的手裏,這還不算完,殺機降臨到雷霆王朝的雷氏頭上,曾經輝煌的雷氏最終灰飛煙滅。而他也在這個過程中慢慢的變得不受待見,邊緣化再邊緣化,直到沒有存在感。


    戰神的目的很簡單,完全就是想著把逍遙王當槍使,縱使逍遙王有心思,在這個時候也不敢有什麽動作,已經惹人厭了,再惹人厭,那就是把自己進一步放到絕地上去,那樣做,到時候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他。逍遙王在尊上雷森那裏沒有什麽好印象,在尊上那裏,他就是一個心思不純,心懷仇恨,隨時能在新生王朝身上咬一口的壞人。而新王對他的印象也不佳,他當初在王上繼承人曾做過對不住王上的事情,不管他當時是什麽目的,所謂成王敗寇,就當今王上那睚眥必報的性子,說沒有給他記小帳,他絕對不信。現在的王上,說不定就派人盯著他呢,隨時拿他一個罪名就把他給處理了。


    這不是開完笑,尊上在當今王上麵前都一次次的退讓敗北,他這個前王爺更沒有可能在王上麵前翻起花來了,更不用說了興風作浪。尊上在位掌權時,他可以仗著自己是尊上肉身生身之父的身分來做些出格的事情,尊上能忍就忍了。俗話說,隔層皮隔座山,他是當今王上的爺爺,隔一輩,親情就淡了許多,他不敢任性。他相信,他敢亂來,當今王上就敢拿他開刀,不帶半分遲疑的,而且,當今王上的心智沒得說,下手也更狠,心也更黑。


    這樣的人,他怎麽敢真的去得罪,他活得歲數雖說稍長,在現今的人類當中,也不過是初入中年的樣子,他還想好好的活著,多活,他想成半仙,成真仙,進入仙域看看,仙域才是他們雷氏的老家,他想去仙域看看仙域的族人活得怎麽樣,老祖說過,在仙域,他們雷氏也是大族,隻是歲月千萬年,分支太多,不被主脈重視罷了。這邊的雷氏已滅,雷森就是把他這一支發展得再好,因為滅掉了老祖的原因,到了仙域也不會被接受,百分百的會被當成叛族之人給滅掉。而雷森又有讓人禁憚的神秘能力,在這裏,雷森能動用天道機變,幾乎就是天道機變的化身,到了仙域,也有可能,這誰也不敢現在就下定論。


    逍遙王想去仙域找找雷氏,去看看老祖口中祖人的樣子。他血脈裏流淌著雷氏的血,不管雷森怎麽想,他認雷氏,哪怕雷氏曾經做過那麽多傷害他的事情,他也恨不起來。


    逍遙王單獨坐著,幾個下人遠遠的站著,隨時等候他的召喚。、


    戰神此一來肯定會被策神得知。逍遙王知道若是一般人會猜疑,但他相信策神不是一般人,能看透戰神的花招,不過是想把他拉下水,攪亂,攪混水罷了。就是他不去澄清什麽,策神也能清楚。必竟他是逍遙王,是尊上雷森名義上的父親,當今王上名義上的祖父,別說他不準備做什麽,就是能做些什麽,策神也不能拿他怎麽樣。殺,不可能,罰亦難。但,讓逍遙王忌憚的是策神的行事風格,有點兒天馬行空,肆無禁憚,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


    要是逍遙王真的做出什麽事情來,他不敢肯定策神會做出什麽動作來,要知道策神從上位以來做出來的事情,都是出人意料的。讓人想不到的。要是逍遙王做出什麽事情來,逍遙王都不清楚策神會做什麽樣的事情來,既能堵住天下人的嘴巴,就能讓他痛苦不堪。逍遙王一直以閉關為名,其實一至都清楚王朝的事情。逍遙王府隨帝都搬遷到天機星上新建的逍遙王府中來,表麵上,策神什麽也沒有做,但是逍遙王自己卻感受到自己被盯上了。


    策神不是雷森,他不會有什麽負擔,更何況策神表現出不在乎一切的姿態來,讓雷藍依兒吃了個悶虧,逼得雷森不得不出麵滅火。要知道雷藍依兒可是連逍遙王都不敢忽視的人,偏就在策神麵前吃了大虧,這要是對付他,他可沒有把握應付過來。


    雷森講道理,顧臉麵,策神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像條蛇,睡著的時候也在想著如何咬人一口,讓他不得不小心著。但他清楚,最近要有大事發生了。


    是,要有大事發生了,戰神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被監視了,無論他走到那,都有明的暗的人跟蹤監視。其他的王爺們也一樣。策神這個王上,動用王朝的力量,展現出了力量的一麵,隻是這有些讓他們感到不舒服,甚至於難堪。他們憤怒了,這是挑釁,這是紅果果的沒有把他們這些王爺放在眼中,策神,他怎麽敢!


    戰神想反抗,便有修為比他高的修士警告他,配合。要是不配合,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就不是他們的責任了。


    戰神衝到王宮外麵,被人攔住,他麵孔發紅,這是報複,報複!他策神怎麽敢,這些王爺,哪一個都不比策神身份低,策神怎麽敢這麽對他。


    其他的王爺群情激憤了,有幾個王爺被抓住了把柄,王上下了王諭申斥,降王爺為候,派出修士軍從天機星押送而出,送到這幾位王爺的封地上,恢複了尊上雷森以前的圈禁今,這幾位王爺從此沒有王令不得出自己的封地,若是敢出,將會收走封地,降候為公。


    狠,太狠了!策神動起手來根本就不給人反擊,也不廢話!直接就收拾了。


    戰神惱怒異常,到這個時候,他發現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化解掉當初的危機。他們都能推算得出策神王上想要幹什麽,這是報複,紅果果的報複。策神是在展實肌肉,讓所有的王子們都清醒一下,有些事情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的,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戰神和眾王子們忽然間就想念起大神大哥來,要是大神在,策神也許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做事,出手就淩厲非常,一點兒試探也不做,刀子直接出鞘,逼近喉嚨。


    突然間的改變,王子們很不適應,一個他們視為可以不放在眼中,隻是木偶一樣坐在王位上任人擺布的人突然露出獠牙來,端是嚇人不淺。


    整個王朝沒有人能在他們之間做傳話人,戰神想見策神,策神不見,他連王宮都接近不了,這讓他很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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