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個逃生艙門破壞沒有?”元嬰期修士的徒弟鬆了一口氣,他就怕有人不開口,那他就不得不用強了,這不是他想要的。有些時候他卻不得不幹。其實這裏他也不想來,平時他都是很低調,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有些生澀。


    “沒有,也不可能真的被破壞了。要是逃生的艙門被破壞了,我們這艘客船的動力係統會做出反應,示警給我們,各個通道之間也會破開許多隱秘的通道,通向逃生艙門。從一開始到現在動力係統一直運行平穩,輸出的動力都是設定的標準值,根本就沒有異常。也就是說,逃生艙門沒有破壞。”迴答的人很肯定的迴答著。


    “那麽,兩個艙門有沒有打開過?”問出這個問題元嬰期修士的徒弟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個無聊的問題,在太空中,除了發生了大事件,艙門是不能打開的,他知道他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了,那個神秘的人真的神秘的失蹤了。


    “沒有。”答案果然不出所料。元嬰期修士的徒弟麵帶失望的向控製艙的各位道歉,“我向你們道歉,希望能獲得你們的原諒,但是這一次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們的一位乘客奇怪的失蹤了,那個人手裏有我們的重要的東西,我不得不采取這樣粗暴的辦法。對不起了。”


    表情一直憤怒的船長開口說話了,“這位高貴的修士,你沒有必要向我們道歉,我們怕你們事後報複,所以還是不要道歉的好。我隻是希望你們拿去了我們客船上乘客的名單不是報複他們,要不然,我會向王朝舉報你們,我想尊上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尊上不會對你們的殘暴和暴行視而不見,一定。”


    船長說話時狠狠的揮動著手臂,一副很想把拳頭砸在元嬰期修士徒弟臉上的樣子。元嬰期修士的徒弟臉上沒有表情,匆匆的說了一句,“放心吧,不會有人對他們報複。”


    元嬰期修士的徒弟朝外走,船長補充了一句,“我們的乘客我們會負責事後調查的,要是有人出意外,我們都會認定是你們在報複。我們一樣會向王朝舉報。”


    “可是你們已經丟掉了一個人了。”元嬰期修士的徒弟忍不住迴刺了一句,對於這些普通人對他所說的話表示出來的不信任和敵視,他也感到了很憤怒。


    “我們已經上報了。上麵正在察失蹤的這個人。客船到了港口,會對客船進行大搜查,隻要他還在船上,就躲不掉。這事我們會負責到底,不勞高貴尊榮的修士大人們操心了。”


    “可是他是修士,一位修為境界極高的修士,他想躲起來,你們很難查到他,你們簡直……”元嬰期修士的徒弟緩了一口氣,“算了,不和你們說了,怎麽做是你們的自由。”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元嬰期修士的徒弟並沒有提及讓飛船減速飛行的事情。


    元嬰期修士印證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客船上這些普通人是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來隱瞞什麽的,更何況,要是他們被逼著強行打開艙門,這就是航行當中的重大異常事故,必須上報,相關人等是要受到懲罰的,他們沒有隱瞞的必要。


    “師傅,接下來該怎麽辦?我們……”元嬰期修士的徒弟欲言又止。


    “我們現在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等待。你啊,用腕腦和你那些朋友聯係一下,現在沒有人願意和我扯上關係了,我的家人現在更是聯係不上,想必,你師祖說到做到,已經把他們給控製起來了。哼,他就是這樣人,出了事情從來都是別人的錯誤,他一點兒錯也沒有,這樣的師父也真是讓人傷心,沒有一點的人情味。”


    徒弟不說話,這話他沒有辦法去接,罵自己的師祖,這與數典忘祖沒有什麽區別。眼下,雖然師祖在等著劫雷打下來,十有八玖是活不了了,可是他還是不會去隨著師傅罵。


    元嬰期修士突然說了一句,“我很想抽你,你知道嗎?”但緊接著又聽到元嬰期修士說道,“可是我不能了,我是一個廢人,想抽你都抽不得了。”


    元嬰期修士的徒弟臉色變了幾變,才說道:“師傅,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你教出來的,這一次的事情誰都沒有想到,隻是一個意外。可是為什麽會發生我師祖被尊上盯上的事件,我剛才走神,就是在想這件事情,想不明白。”


    元嬰期修士疲憊的盯著自己的徒弟,冷笑一聲,“你是想不明白,還是不敢想?”


    他的徒弟愣了一愣,“師傅這是怎麽了,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師傅要是知道告訴我就是了?師傅你這麽說話讓我很害怕,是不是我真的做了什麽錯事?”


    “你沒有,做錯的是我。不過,師傅我對你的表現很失望,如果到現在你還想不明白那說明你真的沒有動腦子,師傅不行了,不能再照拂你,要是以後再遇到事情就你這不動腦子的毛病該怎麽辦,除了吃虧你還能指望什麽?”


    “啊,吃虧,怎麽會。師傅的智商一向都是我仰望的存在,在師傅麵前,我想不明白很正常啊。隻要師傅能想明白,告訴我就行了。再說了,在別人麵前,我沒有那麽笨,肯定會想的,這不是在你麵前嗎,有師傅你在,我何必動那個腦子。”


    元嬰期修士手指了指自己的徒弟,一臉無奈的說道:“可是為師不可能跟你一輩子,也許這一次你是我們中少數能活得下去的人,就是你活得下去,也在麵臨著種種非難,甚至是排擠,所以啊,你遇到事要自己多想。”


    他的徒弟臉上露出笑容,一閃即逝,“這一次師傅也許也會沒有事,師傅不用多想,不管如何,我會一直待在師傅的身邊。”


    “你有這份心就成了,”元嬰期修士把腕腦拿到眼關,瞅上一遍上麵剛剛發出來的其他修士的談話,對徒弟道:“你師傅我這一次是躲不過去了。就是躲過去,元嬰也不可能要迴來了,完全沒有機會,所以師傅的心已經死了。隻是想著我死後魂魄不會出意外,我這個肉身裏和元嬰裏的魂魄能匯合到一處,轉世投胎,還有來世,其他的師傅已經絕望了。”


    徒弟道:“師傅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位奪走師傅元嬰的人,若是他不還,我會躲起來,等我修煉有成,能碾壓他,讓他魂飛煙滅。”


    元嬰期修士苦笑,“你沒有機會的。如果師傅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在他麵前,不管是現在的你,還是以後的你,更加上轉過無數世的人都會是他的對手。”


    徒弟訝然,“師傅,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是誰?”


    元嬰期修士又是一聲長歎,“唉,師傅如果沒有猜錯,那個人就是尊上,他沒有以他本來的麵目示人,換了一個麵目,要不然,也不會見我對地方軍一個普通的士兵出手就下毒手廢掉我,也隻有他才不會顧忌修士的反應,在他麵前,沒有人敢反對。哪怕是你想反對也不行,因為你的反對他不在意還好,他若在意,隻有一個下場,死亡,無處躲避的死亡。他不需要追殺你,就像現在一樣,一個念頭,雷雲就會聚攏在你的頭上,下一刻劫雷打下來,不管你的修為高低,除非他隻是想懲戒,否則隻有一個下場,死亡。”


    元嬰期修士說的有些蕭瑟,“為師這一生欺負過人,許多是普通人,也殺過普通人,修行之人手不沾血,不害了幾多人的性命稱不得修行,隻有殺人,才能讓心性堅硬。才能在修行上更加的快速。這是你師祖說的,也經過為師的驗證。所以為師就一直這麽走下來了。盤龍王朝建立時,咱們這一支是觀望的,不要說中立,咱們沒有中立過,甚至暗中出手對付過尊上那一邊的人,可以說要是盤龍王朝建立後,尊上有意清洗,咱們這一支早就不存在的。而修士群體也將會迎來腥風血雨。也是因為親下沒有動手,他所說的規則,表麵上修士們是讚同的,實際上沒有幾個人把其當迴事。我們也是這樣,你師祖隻是表麵上收斂了,和其他的人一樣,覺得要給尊上一個麵子。時間一久,輕視就來了……”


    徒弟板著臉,很認真的在聽,元嬰期修士揉搓著臉,自嘲的說道:“也就是咱們把自己當成人物了,在尊上眼裏,咱們不過是像臭蟲似的,遠了,見不著他不管,被他撞上了,自然會毫不客氣的拍死。為師很不走運,直接碰上了尊上。”


    “可是,也不敢肯定那個人就是尊上啊?”徒弟詰問道,他既相信也不相信。其實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可是他不相信尊上會乘坐一個普通的客船,而且身邊還沒有一個跟隨的人,這低調是好,可是一個掌控著本宇宙的人,萬古無一,還能打得異宇宙的異族破家滅族,讓打通了通往本宇宙通道的神族留下一地死屍,在本宇宙站不住腳步的存在,身邊無有待候的人,還像普通人一樣在餐廳裏取用普通的飯菜,還能和一個普通的小兵同桌就餐,這說起來有些不可思議,這也太沒有架子了,幾近於凡。


    “經過為師反複的考慮,可以確定這位有七成以上是尊上本人,隻是變化了外形,讓人誤認為他不是。要是尊上,也就能解釋為什麽你們會在客船上找不到他了,他有一個神奇而又神秘的空間,據說,他隨時可以迴到空間中,又可以隨意的從他的空間中出現在他想出現的任何一個星球,一個城市,非常的神秘。也許他現在就在我們星球上觀看雷劫的效果呢,誰能說的準呢。但為師可以確定一件事,為師下了客船,會有劫雷等著為師。尊上既然出手廢掉了我的修為,那麽再留下我的性命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這……”徒弟不知道該怎麽說,裝著低頭整理腕腦的樣子,發現腕腦上出現了不少的私密語音,他讓腕腦把語音轉化成文字,一條條觀看起來。


    “師傅,大師伯死了,一個雷打下來,他就成了飛灰,根本沒有反應時間。現在已經確認,死掉的是三代以內的弟子,三代外也有,但多是行為不法的人。”


    元嬰期修士半天不語,“三代啊,就沒有有其他的三代弟子沒有死的嗎?”


    “沒有,所有的三代,除了我外,都死了,師傅,我早就不對活著報有希望了,你不用擔心。不就一個死嗎,隻有有魂魄在,再投胎轉世,換個肉身,若是運氣不錯,再有天賦,來世還可以修行,成為一名修士,不過是從頭再來罷了,沒有什麽可怕的。”


    元嬰期修士想說點什麽,卻被堵在心裏麵,再也說不出來了,他拍了拍自己寶貝徒弟的肩膀,竟然有了一種欣慰的感覺,也同時有了一種解脫,什麽恐懼,什麽憤怒都沒有了,仿佛一刹那他就悟透了,每個人做的事情都會有代價,他現在不過是為過去還債而已。經前之所以沒有事情,那是因為以前尊上沒有出現。尊上既然出現了,那些犯了事的修士,早晚會被揪出來,在雷劫之下變成幾縷飛灰,飛到草叢間再也看不到了。


    “躲不過去咱就不躲。”徒弟笑笑,“反正也是躲不過去了,尊上既然認定我們有罪過了,那麽就認罪吧。你們怎麽看我不清楚,在我心裏麵,尊上是一個偉大的存大。”


    元嬰期修士深吸一口氣,“以前我不這麽認為,現在我同意你的觀點。”


    “我迴去了,師傅你靜靜心,一切不會再壞了。”徒弟說完就走了。元嬰期修士有些不甘心,但很愉就釋然了,對著腕腦說了一句,“人犯了錯,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以前也許不是,但以後一定是,因為有尊上在,這個宇宙將會更加公平。”


    “這是一個美好的時代!”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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