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嘯的大伯笑了笑,說道:“天嘯啊,我說過,你現在是主力,我隻是輔助你的,再說,官場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出了什麽主意做下錯事,咱們要後悔可就來不及了。以後,咱們藍家報仇這件大事上以你的想法為主,我會給你提供一些助力,比如金錢我來籌集,關係由我去跑,你啊,執刀殺人就是你的事情了。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想采取溫水煮青蛙的方法,這樣也好,他們的反抗會低許多,這樣我們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藍天嘯一臉笑容的走進辦公室,和辦公室的同事打著招唿,他和這些人已經很熟悉了,知道每個人的脾性。政務室的事情其實很少,又有這麽多的人,分到個人頭上的任務就少了很多。有時候藍天嘯一連幾天都沒有事做,他都覺得拿著工資不做事有犯罪感了。不過,現在他是科員,級別比同事中大一半的人都高,別人都不著急,他倒是也不用多想。


    藍天嘯要出手收拾人,藍天嘯的大伯把風聲放給了軍頭,希望軍頭能出手幫一幫。收拾人要證據,藍天嘯剛入官途,想搜集人家的證據根本就不可能。必須有強大的外力幫襯。軍頭倒是希望借機會賣凝合藍氏一家一個人情,隻是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陰謀詭計他不是行家,當官的想整死誰,有的是手段,證據不是唯一的標準。


    還有一點,升龍星上政治風向亂了,居然傳出了已圈禁的廢後天機仙音揭露雷藍依兒王後種種醜惡嘴臉的事情,現在人們都在私下裏談論是不是真的。大部分的人是不信的,因為雷藍依兒表現的太好了,也有一小部分人搖擺了,認為凡是掌權的心思沒有一個不是陰毒的人,估計,大概,差不多,也許,藍依兒王後就是這樣的人。要是不是,天機仙音為什麽這麽說她,聽人說,當時雷藍依兒還沒有反擊,一定是心虛了。


    宰相府對這件事保持沉默,而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據說尊上又不在王朝中,不是在異宇宙和異族戰鬥,就是在他自己的空間裏修煉。還有,一眾王子在逍遙王的召集下,齊聚到升龍星帝都,目前雖然沒有什麽消息傳來,但是一結合,感覺就不是那麽好了。


    軍頭是軍人,頭腦稍微的簡單了一些不假,可是政治上的敏感也沒有他表現的那麽愚鈍,他也知道在沒有判斷出風朝哪吹之前,自己最好什麽也不要做。政治是一場投機,那是對能看清楚時勢的人說的,對於像他這種看不清楚來龍去脈的人來說,想投機有很大的機率是失敗的,一動不如一靜,倒不如袖手旁觀。


    所以軍頭對藍天嘯的大伯很遺憾的說道:“這個忙我倒是想幫,隻是你們的事情發生的太早了,最早的時候我都沒有出生,中間我在軍中一步步升遷,直到今天少將的位置,要是不認識你,你們藍家的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嗬嗬,你也不要失望,我接下來的說法你會明白為什麽,我們是軍隊,不管是哪朝哪代,軍隊都是和地方政權分治的,他們管不到我們,我們對他們也沒有治權,除非實行軍管才有可能。你們藍家的事情在地方,雙方都沒有牽連到我們軍中,對於你們的事情,我們軍中原來一點也不知道。藍老板,你要真想要資料,還得朝星球執政府下力氣啊,我們軍方真的沒有詳細的資料。”


    藍天嘯的大伯幹笑兩聲,不無失望的說道:“那我就謝謝軍頭了。這悠揚事情是我想的不周全,貿然向軍頭提及,失禮了,還請軍頭不要計較。”


    軍頭爽郎的一笑,“藍老板不要說這種讓我傷心的話。什麽計較不計較的,我這也是無奈啊,一來是我們軍方和地方政府本來就是兩個體係,二來呢,就是我不說,要是插手你們之間的事,事後被追究起來,對我和我們地方軍來說都有插手地方的嫌疑。不能幫上藍老板的幫,藍老板不計較我無能和無奈才行。”


    藍天嘯的大伯眉頭緊鎖,“我手裏倒是有些我侄子鎮上敵人的一些資料,做為線索可以,但是要拿出來做為證據就顯得不足了。”


    軍頭笑道:“那你去找執政府,在他們那裏有的是證據。隻要執政府願意幫你,就是沒有證據出能給你拿出鐵證來。政府殺人有太多的證據了。”


    藍天嘯的大伯隻好打住,很明顯的,地方軍對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幫助不是太大。這讓他有些沮喪,他以為他們藍家第一次動刀會有很多人支持的,現在看來不是那麽迴事。


    軍頭看出了藍天嘯大伯的悶悶不樂,安慰道:“你們啊,也不用著急,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不是?藍天嘯現在剛入仕途,還沒有搞明白官場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就要舉起屠刀,這會讓很多人不放心的。一旦養成殺性了,誰對他也不會放心。還有,仇人是一下子打死,還是慢慢的折磨死有意思,這就要看你們自己怎麽想的了。我個人認為,一下子打死沒有意思,慢慢的玩,慢慢的折磨死才有感覺。”


    藍天嘯的大伯笑道點頭,卻是沒有接軍頭的話。這一場談話不歡而散,軍頭從藍天嘯大伯這裏離開,在飛車上,軍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親隨說道:“把我們軍方掌握的一些資料發給藍老板吧。我感覺這樣子很沒有意思,要是王後有心思,直接動手武力強行清洗就是了,沒有必要這樣折磨藍家。我還在無法搞清楚王後是怎麽想的了。”


    隨從沉聲道:“軍頭,那些東西已經準備好了,資料和證據有很我,隻是大部分是對死去的人的,現在的這些人隻是那些人的後代,罪及後代,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了,與法律不屬啊?還有啊,要是軍頭願意幫藍老板一把,問他是不是真的要報仇,如果是,讓藍天嘯進入到執法殿吧,現在的藍天嘯根本就沒有力量去報仇。”


    軍頭拍了拍腦袋,“我也這麽樣想過,執法殿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就是能進去,幾乎終生也就在執法殿服務了,不可能再出來,從政從軍都沒有可能。藍天嘯是藍依兒王後娘家唯一的最低輩的男丁,這樣安排很難屬合王後的心意啊。”


    “嗯,軍頭考慮的周全,不是我這等智商能相比的。”隨從拍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馬屁。


    軍頭開心的大笑,“你啊,就不要拍我馬屁了。就我這智商不入流啊。別的不說……哎,咱們的軍艦撒出去沒有?”


    “已經都派出去了。這麽久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這麽大的行動,雖然隻是尋人,但也難得的是一次集體行動。咱們負責的星域已經梳理了大半,沒有發現策神王子。軍頭,這一次我們隻是配合行動,據情報分析,策神王子最後出現的星域離我們這裏非常的遠,根本不能到在我們負責的星域出現。”


    “那也不能大意,傳令各部,都精神著點,星空中一點碎石頭也不能給我放過,要仔細的搜。這位策神王子可不簡單啊,他所在的星球執政長弱智,想拿他去討好宰相大人,策神王子直接就走人了,那執政長不但沒有討好到宰相,反而把自己賠進去了。現在在執法殿審訊,早晚會被判為重罪,現在做到高位置上的哪一個沒有罪?之所以有些人現在還坐在高位上,人模人樣的,那是因為上麵的人不想收拾他,要是想收拾,一收拾一個準。”


    “這個,就不是屬下能評論的了。”軍頭的隨從有些緊張。


    軍頭歎息一聲,“你不要緊張,我沒有要你做什麽評論的意思。你保要聽著就行了。包括我在內,新王朝的地方軍和星球執政府的人員大都是從舊政體中合並接收過來的,有好有壞,很多舊時的習氣都帶到了新王朝,王朝想改也改不了。”


    這時的軍頭忽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他歪起腦袋,看著窗外笑道:“說起來,咱們的執政長大人可是很有能耐啊,自己一身的毛病,在麵見王後時還敢大言不慚不的說什麽要求尊上對從政從軍的人從天道上約束,不允勾心鬥角,不許結黨謀權,不許排擠他人,不許貪汙受賄,不許……好多的不許啊,要是尊上都準了,他第一個被雷擊死,你信不信。”


    隨從笑道:“我信,因為我們手中有著他太多的證據。軍頭,我有一點不明……”


    “沒有別人,就咱們倆個,你說,不犯禁忌的情況下可以隨便說。”軍頭笑道。


    “咱們的執政長是不是腦殘啊,做事一點講究都沒有了。明知道自己不是君子,偏對所有人都提出君子一般的要求,這不是要與所有人為敵嗎?”


    軍頭歎息一聲,“你不懂啊,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啊。他已經變壞了,但是對外標示還必須說他是好的,是優秀的,不然他做為一方大員就是不思進取,就是一個蠢官。當官啊,不怕你貪,就怕你不做事,你做事,貪一些可能會被發現,也有可能不被發現,但是你要是不做事,光貪,很快就會暴露,不管是誰在你上麵做你的領導,不管你這個領導會不會比你還貪,比你還長著一副更黑的心腸,他都不會希望自己的屬下不是那種不做事的人,不做事那是蠢人,官是什麽人能當的,精明的人進官場,蠢人才會做其他的。”


    隨從笑了笑,不有接話,他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他現在是軍官,也是官員體係中的一人,聽軍頭這麽一說,當官的沒有一個好人,他會悲觀失望的。隨從也知道自己的軍頭這是在對抗壓力的方法,顯然的,藍家讓軍頭感到了空前的壓力。自己做為軍頭最私密的隨從,聽軍頭說這些最私密的話,是他份內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讓他聽到了。他能做到的是閉緊嘴巴,不朝外吐露一個字。


    軍頭接著說道:“當然了,高明的人貪再多也不會被發現,他們的手尾處理得都很幹淨,就是有人指控也找不到證據,事實他貪了,他犯法了,可是現實卻是指控他的人生不得死不得的被他懲罰,而他的官卻越做越高,這樣的人才是高智商,我啊,和他們比什麽都不是,更不用說和失蹤了的策神王子比了,他可是超智腦。”


    隨從搖搖頭,“超智腦也有不足的時候,要不然,這位尊敬的策神王子就不會跑路了。還得動用我們這些地方軍去尋找他。我好奇的是這個逍遙王,一直很低調啊!”


    “前雷霆王朝王室的嫡係成員,現盤龍王朝的太上皇,尊上的生身父親,為人謙和不爭,最大的特點是能容能忍,在王朝中是一個特珠的存在,他要是不想管事,誰都可以忽視他,還不用擔心就此引來的不良後果。他要是想管某件事情了,在名份上,在大義上,就是尊上新臨,也得讓他三分,必竟他是老子。這一次,由他親自下令尋找策神王子,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樣的大事。風向不對啊,一不心就會粉身碎骨,你說我是不是要小心一些。”


    “軍頭的決定一向都是正確的。”隨從不知該怎麽說了,隻好又拍了一記馬屁。


    軍頭搖頭,“你啊,不用這樣一味的拍我馬屁,真的沒有用處。我不是那種光聽好話不能聽壞話的人。你是不敢對尊上的父親再做評論,把天道給你記一個妄議的罪名。哈哈,膽小好,膽小做事才能三思,才能活得長啊。”


    隨從麵無表情,“是,受教了。謝軍頭!”


    飛車飛遠了,消失不見後,藍天嘯大伯才坐到自己的飛車裏,一臉的沉得,他把報仇想像的太簡單了,事實告訴他,沒有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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