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何昔五指呈爪,火焰凝聚成一隻狼頭。露出猙獰的尖牙,狠狠地咬著夢魘的身體。

    隨著夢魘的不斷虛弱,來自張玄德的噩夢也開始崩潰。像是燃燒的紙張,露出荒蕪的世界。

    “爸爸,媽媽!”卓小燕突然伸手抓向前方。

    兩個扭曲的人影出現在卓小燕的身邊,張口再說著什麽。隻是卓小燕聽不見,也摸不著。

    “你想殺我,那麽整個第九棟的住戶都得死。放了我,他們還能活著迴去。”夢魘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開始想和何昔談條件了。

    “很遺憾,我隻是想抓你。”何昔露出溫和的笑容。

    得到否定的答案,夢魘開始召喚第九棟內所有陷入噩夢的住戶。一個個扭曲的人影出現在荒蕪的世界,朝著何昔湧來。

    “陷入噩夢吧。”夢魘抓住共工之怒,惡狠狠的對何昔說道。

    何昔一拳打在夢魘臉上,把它還想說的話給打掉了。同時一道聖潔的流光出現何昔身邊,符文在潔白的光芒中飄蕩。

    “這是死亡抗拒,好漂亮。”何昔一瞬間就知道這是死亡抗拒的顯化,圍繞著何昔不斷流動。

    “吱。”

    扭曲人影觸碰到死亡抗拒,感受到一股壓力。越深入壓力越強,被流光中飄蕩的符文觸碰到,整隻手瞬間被淨化了。

    “看來噩夢觸碰不到我。”何昔抓住了夢魘,拔出共工之怒。一股火焰吞噬了夢魘,當火焰消失之時,夢魘也不見了。

    把共工之怒收迴四維倉庫,陷入噩夢之中的人因為失去夢魘的控製,噩夢開始消散了。

    “宿主,這裏是與第九棟相連的四維世界,找到第九棟就可以迴去了。”

    何昔站了起來,走向張玄德和唐媚。說道:“我們該迴去了。”

    張玄德還抓著卓小燕,問道:“夢魘呢?”

    何昔拍了拍卓小燕的腦袋,說道:“它已經消失了。”

    唐媚為自己治療之後,已經不在流血了,隻是很虛弱。走過來說道:“我沒事了。”

    “大哥哥,我爸媽怎麽不理我...”卓小燕想要觸摸眼前的年輕夫妻,可惜還是辦不到。

    他們似乎聽到了卓小燕的話,雙雙蹲了下來。輕輕虛撫卓小燕的腦袋,和卓小燕一樣輕輕啜泣。

    “我們該離開了,這些人影要消失了。”張玄德站起來,抱起卓小燕,他感覺到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第九棟在這個世界很顯眼,張玄德抱著哭泣的卓小燕,她的父母已經消失了。

    “哢嚓。”

    何昔打開四維世界的第九棟的大門,朝著裏麵走了進去。和來時不同,樓裏躺著很多冰涼的屍體。

    何昔有種不祥的預感,快速走進卓小燕的房間。廚房裏,卓小燕的媽媽站在鍋前,她爸爸坐在餐桌前,拿著報紙。

    隻是他們已經嚴重腐爛,發出一股惡臭的味道。何昔趕忙走進卓小燕的房間,看見卓小燕坐在書桌前,麵前擺著一本格林童話。

    “唉。”

    何昔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把卓小燕的眼皮閉上。把冰涼的卓小燕抱到床上,用被子蓋好,這樣好看一點。

    張玄德和唐媚一起跟了進來,隻是在進第九棟的瞬間,卓小燕已經消失了,就像重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樓上傳來腳步聲,江揚和朱龍雲一起走了下來。找到了在一樓的何昔等人。

    “我突然從精神世界迴到第九棟,就知道是你們解決了問題。”江揚笑著走向何昔。

    何昔卻搖搖頭,說道:“你們看見有活著的人嗎?”

    朱龍雲臉色非常難看,說道:“我從10樓下來,沒看見一個活人。隻有滿地的屍體。”

    何昔轉身離開卓小燕的房間,心中思考道:“如果我沒有進來,卓小燕算不算還活著,還有陷入夢魘噩夢的人,他們是活著,還是死了。”

    “小明,第九棟和四維世界的通道怎麽關閉。”何昔能感覺第九棟的大門連接著兩個不同的世界。

    “宿主,通道以當前權限無法關閉。但是沒有了夢魘的控製,普通人是進不到四維世界的。”

    從第九棟離開,已經是傍晚了。小穀還在原地等待著。看見何昔帶著眾人出來,欣喜的小跑過來。

    “何隊長,任務完成了嗎?”小穀問道。

    “已經完成了吧,可以唿叫警方過來處理後事了。”何昔並不開心,徑直走到商務車的後座。

    江揚靠了過來,看著車頂,說道:“聽張玄德說,你獨自一人幹掉了夢魘,你變強了好多。”

    何昔平靜的說道:“你才是變強了好多,恭喜你成為了覺醒者。”

    江揚自嘲一笑:“這並不值得恭喜。”

    何昔覺得江揚似乎話裏有話,問道:“為什麽。”

    這時,張玄德他們也上了車。江揚也就沒有再說了。在小穀開迴魔都分局之時,何昔看見了一排排警車朝著新窯小區趕去。

    迴到分局,何昔小隊獲得了晉級名額。因為何昔的任務就在魔都,所有是完成的比較快的一組小隊。

    “何昔,我們去吃東西吧。”江揚和張玄德一起過來,邀請何昔。

    “好。”何昔肚子也餓了。

    江揚是魔都本地人,也是魔都分局的一員。江揚帶著一行人來到大學旁邊的夜市街。

    食物很豐富,美女也很多很養眼。江揚帶著何昔等人來到一家大排檔,非常熱鬧。

    江揚點了一些炒粉和海鮮,說著何昔說道:“何隊長,你說人隻剩下意識,他是死了,還是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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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何昔迷惘的地方,說道:“這個問題太大了,應該讓別人的去思考,不過我想,這應該是鬼了吧。”

    唐媚接話道:“卓小燕是鬼,還是人。明明她什麽都沒做。”

    何昔看向在場的唯一一個道士,“張玄德,你專門抓鬼的。你認為卓小燕是人是鬼。”

    張玄德正在吃著炒粉,咽了下去。說道:“我沒學過抓鬼,別亂說。不過,卓小燕是人,這是我的直覺。”

    朱龍雲沉思半天,他還不知道卓小燕是誰,不過也猜到了大概:“人和鬼何必分的這麽清楚,電視裏那麽多人鬼情未了。倩女幽魂啊,倩女幽魂2啊。”

    何昔“咳咳”兩聲,這話題被朱龍雲拉跑偏了。迴應道:“但是鬼更多還是出現在恐怖電影中,如果貞子,伽椰子啊出現在現實,那就難辦了。”

    江揚不以為然,“她們都是扶桑的鬼,要出現也出現在扶桑。有什麽好怕的。”

    唐媚小心的看著熱鬧的四周,小聲的說道:“我最怕鬼了,能不能別討論這個。”

    就在何昔他們吃的正歡的時候,遠處突然有人把桌子給掀了。傳來一些尖叫聲。

    “殺人啦。”

    周圍的人紛紛跑開,朱龍雲直接穿過人群,衝了過去。何昔也緊跟其後。看見被掀開的桌子旁邊,一個帶著眼鏡的微胖男生拿著一把尖刀。

    他臉色虛白,神情恍惚。帶著重重的黑眼圈。拿著刀對著麵前的幾個女生怒吼:“衛雪,你要護著許馨嗎?她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旁邊的女生紛紛指責那個男生:“覃陽,許馨剛來多久,你就一直這麽針對她,吃錯藥了吧。”

    “我們報警了,你可別衝動。有事跟警察說。”

    “......”

    衛雪正麵對著覃陽,嚴厲的說道:“覃陽,你有什麽證據。別又說你是夢見的。”

    覃陽看見衛雪說話,有些著急了。“我,我夢見她會殺你的,我不想你出事。”

    衛雪皺皺眉頭,怒道:“你別這樣了,我們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覃陽眼睛一紅,他真的是為了衛雪。突然,他直接揮舞著尖刀,朝著許馨刺了過去。

    “嘭。”

    朱龍雲從人群中竄了出來,直接把弱雞一樣的覃陽按到在地,把他手中的尖刀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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