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東洲不一樣,青城分局的監獄不在地下室,而是獨立的一間建築。

    黃鬆勝被關在一個獨立的密室,時刻有監控關注著。

    “竇紅怎麽樣了。”黃澤先問起抱住嬰兒的婦女。

    “竇紅,38歲。已婚,春城蒲都村人,沒有犯罪記錄。初步判斷被黃鬆勝用特殊能力操控,不排除其他可能。”章三光已經派人到蒲都村調查。

    章三光把黃鬆勝帶到審問室,眾人在外麵監聽。

    “章局,黃鬆勝的牙齒呢?”何昔看見黃鬆勝的嘴巴鼓鼓的,卻沒有牙齒。

    “牙齒有毒,免費幫他拔了。”章三光對嬰兒形態的黃鬆勝沒有一點同情。

    黃鬆勝穿著嬰兒衣服,裸露的地方全身黑斑,一大塊,一大塊的。

    跟著黃澤同行的馬慶國和分局一個青城的同事杜連一起入內審問黃鬆勝。

    “名字。”馬慶國先例行公事。

    “馬慶國,不對,黃鬆勝。”卻是杜連在迴答。

    “別誤會,他喪失說話的功能,不過我可以幫他想說的話複述一遍。”杜連解釋道。

    “年齡。”馬慶國繼續發問。

    “35歲,未婚。想變迴原樣,找個...”杜連滔滔不絕,頓了頓,對黃鬆勝嗬斥道。

    “問什麽,想好了,在心裏說什麽,別說這些廢話。”

    “咳咳。”馬慶國清了清嗓子。

    “......”

    “把你經曆的事說清楚。”馬慶國才問到重點。

    杜連喝了杯水,幫黃鬆勝說話,有些口渴。

    “我在前段時間上鬆安縣買東西,結果被人攔住了。他問我想不想賺錢,娶老婆。我肯定想啊,結果他帶著我來到莊園。”

    “我也是被鬼迷心竅了,什麽都不知道就跟著他進去了。結果我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裏,什麽都沒有,什麽都看不見。”

    “具體幹了什麽我不記得了,隻知道他把我泡在黃黑色的水裏,不給我喝的,也不給我吃的。我太渴了,就把那些水給喝了。”

    杜連繼續喝了杯水,才繼續說道。

    “我身上長出了密密麻麻黑色的斑點,斑點裏都是黃黑色的膿水。身體開始縮小,一直變成這樣。這是我經曆的故事。”

    “你在莊園裏認識誰,做了什麽事。你們的目的是什麽。”馬慶國再次追問。

    “給我做實驗的人,一直戴著一副眼鏡,自稱老大。我也記不清他的麵容,當時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試驗品,她叫鬼虎。”

    “我和鬼虎變成怪物以後,除了人肉,什麽都吃不下。於是我和鬼虎尋找有嬰兒的家庭,她把我和嬰兒互換,我趁機在他們吃飯時,下毒。“

    “最後我和鬼虎把他們吃了,吃不完就腐蝕他們。我們一直成功了五起,後來老大讓我們到青城。於是我和鬼虎分開了,然後就抓到了。”

    “竇紅怎麽迴事。”馬慶國想起了那個婦女。

    “她是我們最後下手的目標,鬼虎把她的兒子換成我。我就趁機控製她,讓她帶我來青城。”

    “她兒子呢?”也許,馬慶國問了一句廢話。

    “......被吃了。”杜連翻譯這句話時,感應到黃鬆勝想起嬰兒的味道,杜連隻感到一陣反胃,直接吐了一地。眼神充滿憤怒的看著黃鬆勝。

    “你沒事吧。”馬慶過不明白他為什麽是這個反應。

    杜連還能感受到口中人肉的感覺,強忍著不適,繼續翻譯。“老大沒說在什麽地方集合,隻是讓我們先到青城。”

    “審問,先到這吧。我的能力開始冷卻了。”杜連緩了一口氣。

    “他什麽都招了,說的真嗎?”何昔看見黃鬆勝根本沒說話,全是杜連再說。

    “這是杜連的能力,從抓到黃鬆勝之後,一直讓他不吃不喝不睡,還沒有打麻藥,拔了他的牙。讓他精神崩潰,杜連才連接上他的思維。”章三光毫不猶豫的說著折磨黃鬆勝的套路。

    “他是毒鼠,何昔你還遇到了肥龍和蛇精。還有一個鬼虎和老大。還在青城集合,看來事情不簡單啊。”黃澤輕輕敲著桌子。

    “隊長,他們來青城的目的是什麽。”曲愚沒聽說青城有什麽大事。

    “這要看章局長了,畢竟章局長是重案組調過來的,我隻是個軍人,更習慣戰鬥。”黃澤看向章三光。

    “副局謬讚了,不過我確實找到了一點線索。”章三光眯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麽。

    “我們在何昔遇見肥龍的倉庫收集到了肥龍的血液和腳印,按照黃鬆勝的經曆,腳印應該沒有作用,不過已經在比對dna了。還有根據小何的描述,畫出了肥龍和蛇妖的肖像畫。”章三光的線索也不多。

    何昔看過肖像畫,確實很像。看向黃澤。“副局,可需要我們協助。”

    “很遺憾,按照規定,不能私自讓非本地分局之外的介入案件。”黃澤拒絕了何昔的加入。

    “章局長,可能多勞您費心了。警局也會派人走訪調查。您和警局多多溝通。”黃澤正在思考他們來青城的原因,這是一個關鍵。

    ......

    黃鬆勝的老大正是被通緝的覺醒博士,他叫許克己,青城是他的老家。

    許克己走在青城管轄的一個村莊,許家村,村民看見許克己紛紛打招唿。

    “大學生迴來,在外麵這麽多年,發財了吧。”

    “喲,克己啊,這麽多年也不迴來看看,複己和銀花可是經常念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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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迴來了嗎,我大哥大嫂還好吧。”許克己笑的很開心。

    迴到自己的老家,許克己拿出有些發黃的鑰匙,“哢嚓。”門開了,這門還是以前的鎖。

    “誰呀。”屋內傳來一道女聲。

    “是我,克己。”許克己的聲音有些顫抖,好久沒有看過自己的哥哥嫂嫂了。

    “克己!”屋內一陣響動,一個人風風火火的把裏屋的門開了。

    “嫂子...”許克己看著熟悉的臉龐,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許克己的嫂子上來抱住他,淚水直流。“八年了,你一直沒迴來過。你哥天天念叨你,你們爹媽死的早,他隻有你一個弟弟了,可是你隻有逢年過節才打迴一個電話。”

    “對不起。”許克己看見大嫂頭上的白發,心裏非常酸楚。自己是由大哥大嫂帶大的,大嫂在自己心裏和母親一樣。

    “你進屋坐,你哥在打牌,我去找他。”銀花有些激動,害怕隻是自己的幻覺。

    許克己走進屋子,這八年老家也變了很多,多了很多家具和電器。

    突然電話響了,許克己平靜的接了電話。“我不是說過,沒事不要聯係我嗎。”

    “老大,有大事。毒鼠被抓了。”電話對麵有些緊張。

    “你自己解決。”許克己直接把電話掛了,一群實驗人而且,就算招了,也不可能找到自己。

    “克己。”一個一條腿殘疾的人從門外跑了進來。

    “哥。”許克己過去,和許複己擁抱在一起。

    許克己看著許複己的腳,當年自己發燒,就是他把自己背到縣裏的醫院。結果迴來時把腳摔了,已經沒錢治療了。

    這是許克己心裏的一道坎,這也是他覺醒後開始嚐試人體實驗的原因。

    “老大讓我們自己解決。”在一個偏僻的工廠,幾個人聚在一起。把肥龍接迴來的司機把許克己的迴應重複一遍。

    “我們應該救他,我們不是同伴嗎?”一個全身蒼白的女孩看著漠然的同伴,發出自己的唿喊,她是鬼虎。

    “救不了的,他被國家的特殊對策局抓住了。我們對抗不了這個龐然大物。”司機也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他是野狗。

    “那就殺了他吧。”最後一位成員叫神馬。

    “我同意殺掉他。”蛇妖也舉手表決。

    “那,我也同意殺掉他。”肥龍跟著蛇妖的選擇。

    “那麽這件事就定了,天堂組織的活準備好了嗎?這是我們的第一次交易,不能失敗。”野狗看向幾名成員。

    “老牛還在和他們交涉,老牛認為他們給的價格太低了。”神馬說道。

    “我差十幾個就準備齊全了,就等交易了。”對於他們放棄毒鼠,鬼虎還是不太舒服。

    “很好,特殊對策局的人已經來到了青城,動作不宜過大。我會安排一次毒殺毒鼠的舉動,如果失敗。就放棄,什麽都不做。他知道的並不多,不值得冒險。”野狗做出決定。

    “既然沒事了,那就散了吧。”鬼虎直接離開了。

    “我也走了。”神馬也起身離開。

    “怎麽了,肥龍。”人都走完了,隻有肥龍沒有動靜。蛇妖拍了拍肥龍的肩膀。

    “我隻是再想,我們迫害自己人。再賣給外國人。這樣好嗎?”肥龍看著自己的雙手。

    “喲,你忘了你以前是怎麽被‘自己人’針對的了嗎?你手上的血洗的幹淨嗎?現在來裝好人了。”蛇妖懟了一句,覺得無趣。直接走了。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一個人都沒殺過。但是不殺人的自己,和殺人的他們。有區別嗎?”肥龍被許克己改造之後,一直被脅迫行動。但是肥龍知道,自己和他們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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