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明來到外邊,那打更人還沒有走遠,南明趕上去喊那打更人,讓那打更人很是吃驚,因為在這樣時刻,是不會有人跑到外邊,專門叫一個打更人的,

    那打更人連連後退,很是驚恐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這個時候,南明才發覺自己剛才有些貿然,於是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隻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打更人望了一眼夜空,很是奇怪的問道:“在這樣的時候你來問我問題。”

    南明微微點頭:“隻要你迴答我幾個問題,我送你一兩銀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真是不錯,那打更人聽得南明說要送他銀子,於是連忙將打更的用具收了起來,問道:“公子要問我什麽。”

    南明手中拿著一兩銀子,問道:“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在打更。”

    打更人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點頭:“沒錯,這幾條街都是我在打更,昨天晚上也是我在打更。”

    南明點頭:“那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見到什麽人在這附近走動。”

    打更人想了想,道:“有的,昨天晚上我在附近打更,的確看到一人在這附近,不過那人好像是中山王府的人,因為我看到那人從中山王府走出來的。”

    “你可知那人是誰。”南明有些激動的問道,

    打更人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有看清那人的臉。”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大概快夜半的是否吧。”

    南明點點頭,將那一兩銀子遞給打更人,隨即再次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漸漸深了,整個中山王府一片寂靜,沒有魏國公的中山王府,畢竟少了些許熱鬧,

    大約夜半時分,一個人影悄然來到中山王府的屋頂,那人好像對中山王府很是熟悉,隻見那人登上一屋頂之後,悄悄向裏張望,

    屋內睡著一人,可就在屋頂那人準備下一步的行動之時,屋內的人突然醒了,然後飛身從屋內奔出,屋頂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屋內的人給攔截了下來,

    “你是什麽人,為何要夜闖中山王府。”

    屋內的人剛開口說話,屋頂那人便突然出手,屋內的人見此,自然也不敢怠慢,可屋內人的武功好像太差,竟然與那人過不了三招,

    可三招過後,屋頂的那人突然飛身離開了,

    這夜寂靜,好似剛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知何時,又是夜雪,

    第二天,雪已經停了,昨夜的雪下的並不是很大,街道上已然可見土地的表層,

    南明等人起床之後,便去錦衣衛去看望徐輝祖,

    這還是南明他們幾人第一次進錦衣衛,不過這裏並不像南明所知的那樣給人一種恐怖感覺,不僅沒有恐怖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很豪奢的感覺,

    想來這錦衣衛之人,很是會享樂,

    南明來探望魏國公,那些錦衣衛不敢不讓,而魏國公在這裏雖然失去了自由,但一切設備卻是極好的,無論住宿還是夥食,

    隻是沒有了自由,有了這些舒適的東西,又能怎樣,

    徐輝祖比以前看起來老多了,當他看到南明之後,才露出了笑容,隻是那笑容給人的感覺好不自然,

    “你調查的有了線索嗎。”魏國公徐輝祖望著南明問道,在他的眼神之中,南明看到了對自由的渴望,

    南明點點頭:“已經有了線索,待我再確定一下,魏國公便可安全了。”

    “真的。”

    “真的。”

    南明等人離開錦衣衛之後,便直接向中山王府趕去,而他們迴到中山王府之後,南明則當著眾人的麵說道:“我已經有了孫遊被殺的線索,在孫遊被殺的當天晚上,有打更人曾經看到我們府裏的人從府裏出去,而且那個時候已經是夜半,你們則都說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

    南明說完之後,中山王府的人個個驚慌,他們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許久,南明對眾人說道:“我希望大家呆在這裏,我已經去請那為更夫了,等那更夫來了之後,我們便可知兇手是誰。”

    花知夢等人見南明已經有辦法知道兇手是誰,都很是興奮,隻是他們很奇怪,南明什麽時候從更夫嘴裏打聽的線索,又什麽時候請過更夫,

    就在大家疑惑間,一名身材短小,瘦弱的中年人從外邊走了進來,那人走進來之後,南明臉上微微一笑:“我請的更夫到了。”

    那更夫慢慢走來,然後便用眼光掃了一圈,最後指著一人道:“我前天晚上打更的時候看到的人就是那個人,我看的真切,夜半時候,那人悄悄離開了中山王府,穿一件貂裘衣。”

    更夫說完,眾人大驚,都望向更夫指的那人,隻見那人的臉色頓時變的緊張起來,而且還連連後退,

    而這個時候,眾人在驚詫之餘,已經將那人團團圍住,

    “你們竟然相信一個更夫的話,真是太好笑了。”

    南明微微搖頭:“白令齊,一個更夫的話本來並沒有什麽作用,可若他說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就大不相同了,你以為下著雪的夜半不會有人發現你,可你竟然忘記了更夫,無論下雨或者下雪,更夫都是要打更的,而你就失誤在這裏。”

    南明這句話後,白令齊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像他覺得南明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笑話罷了,而他自己則是清白的,

    一個人的清白與否,是要看證據的,

    如今南明已經找出了證據,這讓兇手無法反駁,

    隻是更多時候,一個人就算真的是兇手,他也是不會輕易承認的,更何況,一個更夫的話,值得相信嗎,

    “真是笑話,那天晚上我睡的很早,根本就沒有出過中山王府,這更夫又怎麽可能看得見我,還有,就算我真的出去了又如何,難道這就能夠說明孫遊是我殺的嗎。”

    眾人聽了白令齊的話之後,剛剛的決心開始動搖了,他們與白令齊相識已久,如今南明說白令齊是殺人兇手,他們還真有些不敢相信,

    南明淡淡一笑,他早就知道白令齊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主,隻憑一個更夫的話,很難將他定罪,所以南明繼續說道:“一個更夫的話自然很難真的把你怎麽樣,可能給把孫遊約出來,而且有能力將他帶進來並且點了穴道的人,恐怕整個中山王府,你隻有你了吧。”

    白令齊冷哼一聲,好像不再搭理南明,

    南明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昨天晚上我已經試探過中山王府那些護衛的武功,他們過不了我的三招,所以他們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孫遊帶到這裏離,是很困難的,不過你就不同了,你的武功很好,做這些事情很容易。”

    白令齊還想反駁,南明卻繼續說道:“也許你還是不肯承認,那也簡單,能夠隨便進入魏國公房間的人並不多,在整個中山王府,恐怕就隻有你有這個權利吧,所以,也隻有你有這個本事將孫遊的紫珠放在魏國公的床下。”

    眾人紛紛點頭,因為能夠進魏國公房間的人隻有白令齊,魏國公很信任白令齊,有什麽事情都告訴他交給他,這是南明他們所有目共睹的,就連那天青龍來看孫遊屍體,魏國公離開之時還讓南明若是有事,先去找白令齊,

    這個時候,白令齊已經無話可說,但他仍舊氣定神閑,好像不知自己將要麵臨的危險,

    南明望著白令齊,感到惋惜的問道:“我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做。”

    白令齊的眼神有恨,而那恨卻讓南明他們覺得毫無來由,

    “你問我為什麽這樣做,好啊,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要這樣做,我這樣做,一切都是因為你,我跟著魏國公十幾年了,在這十幾年中,我對他忠心耿耿,替他排除萬難,我本以為他會提拔我的,我不想一直當這個沒有實權沒有地位的雲騎尉,可你出現後,他便馬上安排你去參加武狀元的比試,而且處處維護著你,讓你這一個本來一名不文的人,一躍成為了天下行走,我呢,仍舊是他身邊的一條狗,仍舊是雲騎尉。”

    白令齊說完,眾人皆驚,他們沒有想到,一直表現的與世無爭的白令齊,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他一直想出人頭地,一直都想,

    可這世間事情,卻往往不能夠如人意,

    南明久久不語,直到白令齊的情緒恢複了些,他才開口問道:“可就算你陷害了魏國公,你也不可能從此飛黃騰達啊。”

    白令齊哈哈大笑:“這世間又非隻魏國公一個人能讓我飛黃騰達,隻要我有辦法陷害魏國公,那人便答應我的要求,以後平步青雲,不是問題。”

    “那個人是誰。”南明連忙問道,因為他知道,白令齊隻不過是那人的一粒棋子罷了,

    隻是白令齊又怎麽可能將那人的姓名告知南明,

    “你想知道,好啊,和我打一場,我們一年沒見,不知你的武功是否有了長進。”

    眾人不明白白令齊這話是什麽意思,他要與南明比武,在這個時候,他竟然想和南明比武,

    那是一個人的不甘嗎,

    南明答應了白令齊的請求,與白令齊比武南明並不害怕,因為他很清楚,就算白令齊在這一年之內學會了什麽絕世武功,他要打敗白令齊,卻還是有那個自信的,

    待白令齊拔出自己的劍之後,那些本來圍住他的那些人便都散開了,既然南明要與白令齊單挑,他們自然不能再圍著白令齊了,

    雪舞劍出,白令齊便突然一劍刺來,白令齊的那一劍很快,比南明的劍要快許多,那一劍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死亡,

    可死亡又豈是一劍可以決定的,

    當白令齊的劍至之時,南明突然畫了一個劍花,砰的一聲擋住了白令齊那一快劍,南明擋住了白令齊的快劍之後,便要再次出擊,可就在這個時候,白令齊突然棄劍,飛身後退,

    這個時候,南明才明白白令齊為何要與自己單挑,

    他是要逃跑,而他要逃跑,就必須先出了那些人的包圍,而要出包圍,就隻有與南明單挑,

    他的武功並沒有什麽長進,隻是輕功更好了些,白令齊飛身後退,一躍便飛上了中山王府的屋頂,眼看他就要逃離眾人的視線,

    可就在南明等人準備追上去的時候,白令齊卻突然淒厲大喊一聲,從屋頂滾了下來,當白令齊跌落到地上之後,他已經死了,胸口插著一枚暗器,從傷口處留出的血是黑的,

    暗器有毒,見血封喉,

    白令齊死了,南明他們自始至終沒能知道在背後安排白令齊的人是誰,

    隻是雖然如此,他們卻可以救魏國公徐輝祖了,

    當南明將這些事情告知皇上朱棣之後,朱棣很是欣慰,道:“既然魏國公是被人陷害,那他就是無罪了,馬上釋放。”

    南明等人磕頭謝恩,然後匆忙去接魏國公徐輝祖出來,當徐輝祖走出錦衣衛的那一刻,他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隻是這笑容很短,短的讓人幾乎察覺不到,

    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那麽信任的白令齊,竟然是陷害他的真兇,這簡直讓人難以相信,也讓他覺得人心險惡,以後斷不可隨便相信人,

    如今魏國公徐輝祖已然安全,南明他們幾人也就輕鬆了許多,所以他們自然要好好聊一聊了,花知夢他們還有幾個疑點不明白呢,

    寒風淒淒,隻是他們幾人的心情卻是好了不少,

    如今魏國公平安無事,他們幾人的心情又怎麽可能不好,

    花知夢望著南明嫣然一笑,好似這冬天的風都難吹散的溫柔,

    “你怎麽知道白令齊就是殺人兇手的,難道那更夫真的都看到了。”花知夢好奇,狄小傑他們幾人也很好奇,因為他們對這件事情還沒有一點頭緒的時候,南明已經指出了誰是兇手,

    南明淡淡一笑:“那更夫並沒有看清那天晚上離開中山王府人的臉,不過我一早便懷疑兇手是中山王府的人,所以我便仔細觀察,誰最有可能行兇,能夠將孫遊那樣的胖人帶到中山王府而不被我們察覺的人,一定是一個高手,所以昨天晚上我就與中山王府的幾位護衛過招,結果我發現他們的武功都太差,根本很難將孫遊帶進中山王府。”

    “可如果兇手是打開了門,讓孫遊進來的呢。”狄小傑不解的問道,

    南明點點頭:“這的確是有可能的,隻是孫遊並不是傻子,他怎麽可能跟著兇手來中山王府,而且是在大半夜的時候,所以我推測出,兇手是先約孫遊去了一個地方,然後點了孫遊的穴道,接著再背起孫遊越近中山王府,有如此功力的人,在整個中山王府除了我們就隻有白令齊了。”

    “所以你便與那更夫商量,讓他來指認白令齊。”花知夢連忙接嘴道,

    南明微微一笑:“沒錯,而要那個更夫做這件事情,隻需五兩銀子便可以了。”

    原來,他們都上當了,他們還以為那個更夫,真的看到是白令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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