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龍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南明說道:“這些銀子都是你贏來的,既然是你贏的,那便是你的,我龍王賭坊從來都是如此,所以你不必把這些銀子留下。”

    南明淡淡一笑:“其實杜老板很清楚這些銀子對你的重要,又何必推辭,我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成,這些不過是我僥幸得來的罷了,我南明不是一個貪心的人,所以這銀子我斷然要不得。”

    南明說的很堅決,而杜一龍見南明如此,也隻好收下,

    “南兄弟如此豪爽,我杜某也不能吝嗇,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我杜某萬死不辭。”

    南明拱拱手,然後便領著花知夢他們離開了二樓,

    “南大哥,那可是兩萬五千兩銀子啊。”艾飛兒在他們離開龍王賭坊之後忍不住的問道,

    “賭博贏來的錢本就不是什麽正義之財,我們花著也不安心,更何況我們有的是錢,又不差那一點,送給杜一龍,我們也做個順水人情嘛。”

    外邊仍舊風雪,南明他們幾人離開龍王賭坊之後,看到鐵容站在風雪之中等他們,南明甚是奇怪,於是笑著走到鐵容跟前笑道:“鐵師爺怎麽站在這裏啊,難道是在等我們嗎。”

    鐵容隻是淡淡一笑:“沒錯,我的確是在等你們,我想問一下你們要去調查那件事情,因為我不想再跟你們一起調查同一件事情了。”

    鐵容說的很冷,而南明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他們兩人有什麽仇嗎,

    根本沒有,可他們兩人為何就不能夠合作辦理此事呢,

    是因為鐵容的傲嗎,可當初花知夢比鐵容傲多了,南明還不是照樣容忍了,

    是因為鐵容比南明聰明,他曾經耍過南明嗎,

    想來應該是因為這件事情吧,可南明對這件事情並不在意,

    而如此,南明便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不是因為南明討厭鐵容,而是鐵容討厭南明,

    當南明明白這件事情之後,他的心裏有些難受,鐵容為何要討厭自己呢,這沒有理由啊,他們兩人初次見麵到現在才不過幾天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南明根本就沒有和鐵容說過幾句話,

    女人真是難懂,南明歎了一口氣,

    “說吧,你們要去調查什麽事情。”鐵容有些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花知夢早已經忍無可忍了,她突然站出來說道:“誰想跟你調查同一件事情啊,你調查什麽我們偏不調查什麽。”

    鐵容望了一眼花知夢,然後便轉身離開,而在他轉身之後說道:“我去調查阿發的事情。”

    南明覺得花知夢太過魯莽了,可他又不忍心責備花知夢,所以他隻好說道:“我們去調查武三郎的事情吧。”

    他們點點頭,然後撐起傘向武三郎的家走去,武三郎和張浩有過節,這樣說來武三郎很有可能殺了張浩,可有一點卻又說不通,那便是他的腿已經被打斷了,根本不可能去殺張浩,

    也許鐵容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覺得去調查武三郎不會有什麽結果,他才選去調查阿發的吧,

    南明覺得花知夢真的有些莽撞了,不過他們既然已經來了,就隻好問一問再走了,

    武三郎的家是一個很破敗的小籬笆院,籬笆院內有一間茅草屋,而整個籬笆院和茅草屋如今都被白雪覆蓋,看起來就像是一幅畫,

    隻是這種畫隻益遠觀,不可身臨其境,因為無論是誰住在這種地方,都會覺得生活是如此的沒有意思的,

    這幅畫給人的感覺便是淒涼,孤苦和冷,

    籬笆院連個門都沒有,南明他們直接便來到了茅草屋處,艾飛兒在外邊喊道:“武三郎在家嗎。”

    屋內一個聲音含糊不清的傳來,徐若軒輕輕的推開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黴味和外邊的冷風夾雜在一起,久久不肯散去,

    他們打開房門之後,發現屋內床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頭發淩亂,臉很髒,好像好多天沒有清理了似的,

    床上的武三郎並沒有起來,他隻是扭了扭頭,望著南明他們問道:“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幹嘛。”

    那個聲音是低沉的,好像是從嗓子眼裏發出的聲音,那感覺很奇怪,讓人聽來很奇怪,不像是人發出的聲音,

    狄小欣聽到那個聲音之後連忙躲到了她哥哥的身後,南明望了一眼武三郎,然後問道:“想必你便是武三郎了吧。”

    其實這裏是武三郎的家,而床上的那人又不能動彈,一定是武三郎了,可南明還是問了出來,因為他覺得這樣做更合理一些,或者說他一時不知道該問些啥,

    床上那人艱難的點點頭:“你們找我何事。”

    南明本想找張椅子坐下來說,可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一張椅子,所以他隻好站在那裏問道:“聽說你跟張浩有過節,是嗎。”

    武三郎聽到張浩的名字之後眼神突然有些晃動,但他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那個兔崽子,賭博從來沒贏過,還借老子那麽多錢,到現在都沒有還,我跟著他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黴了。”

    武三郎大罵張浩,而他罵人的聲音聽來是如此的讓人難以接受,那聲音刺耳,聽來都覺得惡心,可南明他們還必須得聽,

    “我們還聽說你曾經罵張浩說他沒本事,連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住,能不能把這件事情給我們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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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三郎望著南明:“我憑什麽高手你這件事情。”

    “你……”艾飛兒有些氣憤,武三郎已經這個樣子了,他還有資格在他們麵前討價還價,

    南明卻攔住了艾飛兒,然後笑道:“給你十兩銀子,隻有你把這件事情給我們將清楚了,這十兩銀子就是你的。”

    十兩銀子並不是很多,但對武三郎來說已經足夠了,至少這十兩銀子,可以讓他過一個比較舒服的冬天,如果他能夠活過這個冬天的話,

    武三郎望見那十兩銀子,眼睛突然便亮了,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過十兩銀子這麽多了,

    “好,我一定把這件事情給你說清楚。”

    “那就趕快說吧。”

    武三郎扭了扭頭,讓自己更舒服一些,然後說道:“張浩那小子不知道走的什麽狗屎運,竟然有人送銀子給他,我認識他許久了,所以就經常跟在他身後沾些光,也因為如此,我對他的事情了解的不少,有一次我們喝酒,他喝醉了,我扶他迴家,他告訴我說他曾經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可是他不知道珍惜,整天賭博喝酒,結果他妻子因為家中越來越窮,最後無米下鍋,就上吊死了,他對此事很是後悔,可他嗜賭成性,改不了了。”

    “他妻子叫什麽名字。”南明連忙問道,

    “好像是叫什麽婷,張浩那兔崽子在醉中叫她婷兒。”

    南明點了點頭,隻是他不知道這個線索對調查清楚張浩的死有沒有幫助,他將十兩銀子放在武三郎的床頭,然後便帶著花知夢和狄小傑他們離開了那個有詩意,卻讓人覺得淒冷的籬笆院,

    南明他們離開武三郎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此時天幕,風雪依舊,

    天冷,街上行人更是稀少,連那些喜歡玩雪的孩童都躲在家中不肯再出來,南明他們幾人準備迴去,今天他們調查的事情已經不少了,雖然收獲不大,但這個案子他們心中已經明了,

    他們路經三岔胡同,狄小傑無意說道:“那個鐵師爺來調查那個阿發,不知道調查的怎麽樣了。”

    “想知道,我們去看看不就行了。”南明他們站在三岔路口,然後向阿發家的方向走去,

    胡同一向是燕京特色,這點花知夢最是了解,因為如今的燕京就是以後的北京,而花知夢經常去北京出差,所以胡同對她來說一點不陌生,

    四合院內空無一人,而在牆角處放有一個大鍋,鍋中的栗子和沙都已經沒有了熱氣,南明環顧四周,突然覺得有些不尋常,

    他突然帶著花知夢他們跑到阿發的房間,然後看到一具屍體躺在地上,血已經結冰,紅中帶有淡淡冰渣,

    “他是阿發。”狄小傑有些疑惑的問道,

    南明點點頭:“這裏的阿發的家,想必他就是阿發了,而且你看他的手,是經常翻炒栗子磨下的繭子。”

    “可什麽人會殺他呢。”徐若軒不解,

    南明並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麽迴答這個問題,他俯身檢查阿發的屍體,發現傷口在脖頸處,應該是被人一刀砍死的,

    阿發死在這裏,那鐵容呢,她不是來調查此事的嗎,

    南明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屋內並沒有怎麽雜亂,說明那個兇手的武功不錯,殺阿發很容易,牆角炒栗子的國上有一鐵鍬,鐵鍬的手柄對著門口,好像是指示著什麽,

    “阿發是怎麽死的。”花知夢見南明一句話不說,於是便開口問道,

    “當時阿發在那邊炒栗子,後來進來了一人,阿發領那人進屋,結果當他們來到屋裏的時候,兇手一刀砍死了阿發。”

    “那也就是說阿發對那個人並沒有防備。”

    南明點點頭,看情況的確如此,

    雪下的很大,將兇手和阿發的腳印都已經覆蓋,想從腳印上找出線索已經不可能了,但是南明卻很明白,兇手殺死阿發,是不想阿發告發他,而如果是這樣,殺死阿發的兇手定然也是殺死張浩的兇手了,

    “我們如今怎麽辦。”狄小傑問道,

    南明抬頭望了一下天,天暮,他們應該迴去了,隻是南明心中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而南明知道,這種不祥的預感來著鐵容,

    就在他們幾人準備離開這裏,然後讓一些衙役把屍體抬走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匆忙的衝了進來,

    她是鐵容,她的臉很紅,但絕不是因為看到了南明的緣故,而是因為奔跑,她好像跑了許久,在這風雪之中,

    “鐵師爺似乎是來晚了,那個阿發已經被人殺死了。”狄小傑笑著說道,他就是看不慣鐵容的傲慢,

    鐵容瞪了一眼狄小傑,然後來到屋內說道:“這個我早已經知道了,我來的時候他還沒有死盡。”

    “你已經來過了。”南明有些驚訝,而他心中的不安更勝,

    “沒錯,我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一人殺了他要逃跑,我見阿發已經不能指出什麽線索,於是便讓這裏的人去官府報案,而我則去去追那兇手,可惜最後還是讓他給跑了。”

    鐵容這樣一說,南明才明白為何這偌大的四合院,竟然沒有一個人,原來他們都是去報案去了,

    可當南明想到報案,心中的不安更勝,

    這個時候,三岔胡同阿發家的門突然開了,然後湧進來一批衙役,後麵跟著一些百姓,

    “大人,就是那個女人,她殺了阿發,我們聽到有人找阿發,可當我們打開門之後,便看到這個女人匆忙的跑了出去。”一個五十多少的婦人對一名官爺說道,而且說的很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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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明的不安最終還是應驗了,那些人將阿發的死賴在了鐵容身上,

    領頭的官爺是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一襲盔甲在雪中看來很是顯眼,他來到南明他們跟前,望了一眼眾人,然後拱手對鐵容說道:“原來是鐵師爺。”

    “慕容天副將,你來的可真是時候。”鐵容的話中有些冷,

    慕容天望了一眼屋內的屍體,有些為難的說道:“我奉知府大人命令前來查看屍體,可那婦人說這人是你殺的,所以我不得不秉公行事了。”

    鐵容笑了笑,她對這種事情很理解,雖然自己沒有殺阿發,但百姓的口卻不得不防,不然恐怕全燕京的人都會說知府大人偏袒自己手下了,

    “請吧,這件事情我迴向知府大人調查清楚的。”鐵容說完之後,便大步走在了前麵,她讓人覺得突然豪情了起來,

    南明搖頭淡淡一笑:“我們也迴去吧,這次恐怕要有好戲看了。”

    可這會是好戲嗎,南明心中卻不這樣認為,如果找不到真正的殺人兇手,鐵容恐怕很難脫罪,就算知府大人獨孤才多麽賞識她,為了給燕京百姓一個交代,他怕不會輕易放了鐵容,

    天暮時分的雪下的更大,這天卻因為被白雪照映而不顯黑,

    慕容天的人抬著阿發的屍體在街上走過,那些本來已經準備休息的百姓因為好奇又都跑了出來,他們跟在慕容天和那些衙役的身後,小聲嘀咕著,片刻功夫,整條街的人都知道阿發死了,而且是被鐵師爺給殺死的,

    南明對這些百姓的愚昧感到生氣,可他也沒有辦法,時代本就是如此,他們很容易聽受片麵之詞,

    慕容天他們來到獨孤府之後並沒有在大堂審案,而是把鐵容直接帶到了獨孤才的客廳,那些在外邊急等著看升堂的人等了許久,因為一直不見人來,便也都慢慢散去了,隻是鐵容殺人的事情,傳的更廣了,而且越說越讓人相信了阿發就是鐵容殺的了,

    因為知府大人獨孤才沒有在大堂審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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