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位天然女相處多了,淩啟也有些知道怎麽對付這個家夥,輕笑了幾聲從儲物袋裏幾塊陣石,掐了一個術訣。看著對方有些不解的眼神,淩啟眼裏的金光閃過,挑斷了師姐房間裏的禁字陣,隨著少年的一個響指,屋內的景色變化,一道道煙花升空炸開,讓措不及防的女子麵對這份禮物呆愣了好久,然後才搖著頭說道:“說吧,剛才從我這裏順走了什麽?”


    淩啟麵對這個滴水不漏的女子,也是有些無奈地將手裏那盞燈放迴到桌前,扶著額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師姐,你這樣讓我這個做師弟的很難送禮出去啊!”


    女子看著桌子上的這盞燈,有些好笑地看了淩啟幾眼,確認到這隻是淩啟為了幻陣效果而收起的照明,咳嗽一聲掩飾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師姐心裏有些防備也是正常的嘛。”


    頓了一下,看著少年有些調侃的笑容,正色道:“考核的內容你從你那些師姐嘴裏應該已經知道,我想你心裏也是沒有太大把握才能找我確認具體的內容。抱歉地是,明天的安排和我沒有太大關係,反而是你師傅刻意給你增加的難度。”本來的考核,隻是讓這個少年在那道機關長廊裏毫發無傷走出來,如今讓他幾位師兄師姐布置機關,怕是更難進行推演計算。


    淩啟表情未變,看著麵前這個施施然坐下的女子微微行禮,開口謝道:“師姐是怕我強行推演反受其害吧,雖然我是心裏有了幾分把握不會做此下策,但是還是要謝謝師姐,還望明天師姐給我做些掩護。”


    白衣女子看著這個絲毫沒有受到自己語言挑撥影響的少年,扶著額頭沉默了一會,右手豎起三根手指對著淩啟命令道:“最多隻可以有三次,我當做沒有看到,超過三次我也擋不住那些長老的窺探。”


    “謝謝師姐,師姐今天真好看。”淩啟愣了會才驚喜地躬身行禮道,反而把夏輕涵鬧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擺手催他離開這裏。


    淩啟迴了自己那間紅樓,看著天色已經有些發白,索性閃身去了峰頂,打算去看一下久違的日出,不過在峰頂,看到了坐在樹下在棋盤上推演著什麽的三師姐,也沒有去打擾這個文學女的清晨時光,搖了搖頭錯開了些距離,看著這有些不同的異世太陽的升起。


    淩啟感受著身上刮過的微風陣陣,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看來話本確實不可信,看了一次日出也沒有所謂的悟道時刻,甚至就連吹過來的風都還帶著露水的寒意,讓淩啟直接打消了感受陽光溫暖的想法。


    轉過身看到早已離開的三師姐,撓著頭發尷尬地笑了笑,看來自己還是打擾到了三師姐的修行啊,自己這趟率性的行為倒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幾個閃身向著演武場飛去,看著這些弟子腳下的飛行法器,淩啟這才發現自己對於一開始的禦劍飛行的理想竟然沒有那麽執著了,看著腳下這把製式長劍,淩啟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和這些鬥誌昂揚的弟子之間顯得格格不入啊!


    淩啟看了一眼裁判席上竟然穿著一聲白色羅裙的夏師姐,有些意外,這身打扮在這個其實有些古板的師姐身上還真是少見啊,沒看到底下那些男性弟子都被吸引過去了嗎?不過白衣女子仿佛沒有看到這個掐著術訣打招唿的少年,對著身後的長老詢問道,得到肯定的迴答後才轉身麵對著底下這些比試弟子喊道:“身門比試,開始。”


    淩啟看著這些一聽命令直接竄出去的弟子有些恍神,要不是知道身門比拚的不是所謂的禦劍速度,自己可能也會跟校園運動會的那次一樣直接搶跑吧,說起來那次就算搶跑了還是落後了別人半圈來著……淩啟搖了搖頭甩掉了這些不堪的迴憶,駕著腳下的飛劍,捏了一個劍訣,然後幾個閃身來到了這個身門中最偏僻的角落。少年催動著金色雙眸看著這布滿了奇特陷阱的道路,猜測著這是哪位的手筆,忽然感受到一絲危險,側身躲開了頭上落下的石頭,看著石頭上銘刻著的禁字陣,眼角狂跳地喊道:“這個,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感受著身後被引爆斷開的道路,淩啟有些無奈地看著前方這條看似平平無奇的道路,掐了一下禦劍術,感受到長劍在這方空間的掙紮無果,歎了口氣收迴了這把長劍,說起來這長劍也是從二師哥那裏順過來的,迴頭還得原原本本還給他,自己現在可是背負著不少債務的,可別今天考核結束又多了一個債主。


    “既然不給禦劍,想必浮空術也被限製了。”淩啟小聲確認著,掐了個術訣感受著反饋有些遲緩的法術,皺了皺眉頭,像要伸手去摸儲物袋時,卻隻摸到了一張字條:小師弟,你的儲物袋我就先代為保管了,這可是師傅的命令,莫要怪罪師兄哦。


    淩啟看著這張字條,一時有些苦笑不得,歎了口氣將紙條收好,繼續審視了一番前麵這條危機四伏的道路。隻是少年的金色雙眸注視下,看到的卻是忽然變得正常無比的道路,淩啟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卻怎麽也沒到之前看到的那些陷阱。


    少年撓了撓腦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一步一步向前試探著,卻忽然看到一個巨大的沙漏放到了道路的終點,看著沙漏裏的沙粒飛速下落,淩啟隻能心裏暗自叫苦,這明顯就是仙人的手筆,看來自己路上做的那些準備怕是用不上了,不過想到那個道袍女子對自己的一些放任,淩啟笑了笑,然後對著天空說道:“不就是想看看太上化魔的成果嗎,那就讓你們見識一番。”


    話音剛落,少年前方幾百米處就聽到一聲利劍出鞘,然後少年的身影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灰頭土臉的家夥緩緩走了迴來,對著天空抱怨道:“你們也太過分了吧,哪有讓裁判下場打人的。”


    淩啟的問話自然得不到答複,不過淩啟也知道剛才純粹有心算無心,夏師姐那把長劍自己曾經用過,最為熟悉自己的氣息,所以自己剛才以身化劍才會被第一時間挑出,撞了個滿懷。


    淩啟調理一番氣息,又給自己掐了個避厄術,使了個五行遁術融入了旁邊的溪流,前行了幾百米沒有看到剛才那把劍的氣息,淩啟正有些竊喜,就看到天空中浮現一片黑雲,然後數十道閃電劈了下來,嚇得淩啟直接轉遁入土中,然後就被一道劍氣挑飛,再次迴到了原點。


    天空中的雷雲消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淩啟了看這晴朗的天空,終究不敢伸出中指挑釁一番,坐起身子調整了一番,思考著師傅到底是想自己用什麽方法過關,想到自己所學和師門傳承的差異,無奈地搖了搖頭躺倒在地上,仰望著頭頂上這片虛假的天空,忽然有些玩性大起,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掐了個術訣再次遁入了地下。


    考核場地外圍,懶散的青年有些疑惑地望向一旁始終掛著一絲微笑的老三,看了下場內這個小師弟的動作小聲問道:“小師弟這是想做什麽?”


    “他啊,覺得師傅又不會真的傷了他,索性開始用一些人間的智慧。”文學女借著法陣看到少年已經沉到地下幾千米,嘴角上揚輕聲說道:“小師弟,你不會以為師姐連你這點心思都猜不到吧。”


    隨著一聲爆炸,少年再次灰頭土臉迴到了地上,看著地上自己挖開的那個洞穴,心有餘悸地看著天空,這下麵絕對是三師姐的手筆,哪有在地下埋觸發陣的,還是連鎖爆破,自己剛才差點就被活埋在了地下,要不是最後想到可以借術法力量改變土質,強行保留了這個洞穴,怕是今天的考核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淩啟心裏有些無奈,這個三師姐對自己實在了如指掌,無論是想用巨型彈弓將自己彈射出去,還是用千影幻身訣迷惑那把長劍,都是被三下五除二地擺平了,看來取巧的方法是行不通了。


    淩啟看著麵前這條明明在修行者眼裏隻是幾個閃身距離的道路,自己卻連十分之一都走不到,輕聲歎了一口氣,師傅的意思看來就是讓自己直接硬闖過去啊,根本不給自己取巧的機會。


    調整了一番氣息,淩啟深吸了一口氣,掐了個輕身訣再次向前走去,感受著前方縱橫交錯的劍氣,眼裏的金芒大顯,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些劍氣。感受著第一次走到了這次的距離,淩啟心裏有些喜悅,隻不過還沒等他平複心情,又是數十道閃電劈來,再次逼退了少年的步伐。


    “好,再來。”淩啟倒是顯得有些開心,這些懲罰連皮肉傷都算不上,看來自己沒有猜錯,隻不過這條路還需要一些試錯的時間啊!


    夕陽西下,等待了許久的夏輕涵才看到了渾身焦炭一般的少年露出燦爛的笑容走出來,壓下了心裏的喜悅咳嗽了一聲說道:“恭喜,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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