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是比爾吉沃特最優秀的槍匠,普朗克看上了她的手藝,但是剛正的母親卻覺得普朗克這種惡人不配用她做的槍,然後……”莎拉點到即止。

    其實這些東西在外麵就能通過流傳的風言風語了解一些,比如她那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出來的紅色大波浪發型,有一種說法就是——厄運小姐曾經的發色是金黃色的,後來母親死亡時流出的鮮血將它染成了腥紅的血色。

    “真是抱歉,因為我的好奇心逼問了莎拉小姐許多不妥當的問題。”

    凱特琳挽著頭發低頭致歉,她的帽子早已摘下,否則吃飯很不方便。

    “沒關係的,比爾吉沃特沒有那麽多規矩。”

    在比爾吉沃特,親情在相當一部分人心中都是十分漠然的存在。

    這裏有許多窮兇極惡的人,會為了幾枚銀蛇幣把辛苦將他養育成人的老母老爹賣到麥格雷根的屠宰間,下場會怎麽樣這群人渣並不關心,他們隻關心接下來要去哪間酒館揮霍,會和怎樣的舞女上床。

    還有不少人在問候別人父母的同時,連自己父母也不放過。

    “說起來,其實我的父母也是武器工匠,還真是有緣,如果莎拉船長當時沒有經曆那樣的事情……”

    凱特琳發現自己和莎拉一樣,在成年之前,她們的父母都遇到了暴力犯罪事件。

    而區別就是,她的父母活了下來,莎拉的父母卻死在了歹徒手下。

    “這麽巧?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如果我沒有經曆那件事,我們或許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對嗎?”莎拉問道。

    她小時候可是住在皮爾特沃夫的,如果沒有搬到比爾吉沃特,可能早就與凱特琳相識了。

    “這句話我讚同。或許當閨蜜都可以了。”凱特琳笑了笑。

    “閨蜜?”

    “傑諾教我的,閨中密友,什麽秘密都能分享的好朋友,一般指女性。”

    本來蔚是很有機會跟凱特琳成為閨蜜的,但是都被金克斯攪黃了,一旦出了跟金克斯有關的案件,蔚總是表裏不一的包庇她,氣得凱特琳更年期都要提前了。

    “那……”莎拉舉起酒杯,含情脈脈的看向凱特琳:“幹杯?”

    “幹杯!”凱特琳同樣舉杯,欠身伸向前。

    三個杯子碰到了一起,多出來一個是傑諾的。

    “你幹嘛?”*2

    兩人聲音非常默契,雙胞胎一般同步的質問傑諾。

    “我們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你一個男人摻和進幹什麽?”莎拉有些無奈的笑笑。

    “我來做個見證人!”傑諾高聲說道。

    “再說了,閨蜜也可以有男的啊。”他嘿嘿笑著,打消了兩人疑慮。

    “你可真皮,要當我閨蜜的話待會你可得陪我出去逛逛……是這樣用的吧。”凱特琳想一睹賞金榜,學著傑諾的口癖笑罵,不過她還不是很清楚這個“皮”字的具體意思,是“頑皮”的皮,還是皮爾特沃夫的縮寫?

    “多大點事,待會再說。現在跟我一起,幹杯!致閨蜜!”傑諾滿麵紅光的答應了,一句話將達到頂峰的氣氛瞬間引爆。

    “致閨蜜!”*3

    隨著冰冷的液體一飲而盡,爽朗而嘹亮的笑聲從九頭響蛇裏傳來到比爾吉沃特的上空,不同於虛與委蛇的酒吧群聚或兩麵三刀的地頭蛇會麵,雖然莎拉想要和眼前幾人相處的目的並不單純,但在過程中她確實感受到了“交個朋友吧”的快樂,這是自從她活在複仇的陰影之後,就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久違的感受。

    就這樣,傑諾心知肚明的看著兩個“心懷鬼胎”的女人在他麵前“義結金蘭”了。

    莎拉他不是很熟,但不難猜出應該是想讓凱特琳幫她鏟除敵人;而凱特琳他就更了解了,雖然她很聰明,但是思維模式確十分好猜,她想通過莎拉這個統治階級更深入了解比爾吉沃特。

    兩者都是各取所需,看起來暫時不算什麽壞事,所以傑諾也就放任自流了。

    希望不要變成塑料姐妹花就行。

    正在專心致誌吃蛋糕的妮蔻忽然抬起頭來:“妮蔻好像錯過什麽有趣兒的東西惹。”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桌子上剛好能湊齊三個。

    希維爾仇視莎拉,與凱特琳關係還算融洽,畢竟一起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

    而凱特琳又和莎拉組成了表麵姐妹,到這兒關係就開始變得微妙起來,傑諾也說不清楚會發生什麽,反正等著看戲就行了。

    這讓他想起了那個“一個宿舍四個女生建了十個微信群”的段子,所以……該說自己周圍這些女人都是交際鬼才呢?還是說她們都是心機婊呢?

    “話說,凱特琳和莎拉拉手手,希維爾怎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傑諾透過翻騰的水汽看向桌對麵的希維爾,隻見她滿臉通紅如同夕陽一般,呆呆的低頭看著碗,嘴裏還在機械著咀嚼著食物,但是沒有更進一步將食物吞下。再看了一眼她麵前浮滿紅油的飯碗,他眉頭緊鎖,開始意識到不對勁。

    喝多了?怎麽臉這麽紅?

    “希維爾?”傑諾試探了一句,但是對方沒有迴應。

    傑諾心中一凜,從飯桌上起身繞了半圈來到希維爾身邊,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眾人也被他的舉動吸引了,齊齊將目光停留在希維爾的臉上。

    隻見她嘴唇略微外翻,眼袋蒼白浮腫,眼角膜充血,臉上長滿了蕁麻疹,神情恍惚毫不自知。

    “這不是過敏了嗎?怎麽都不說話的啊!這麽大個人了真是的……”

    “好像……她喝醉了……”莎拉指了指桌子上幾個空朗姆酒瓶,尷尬的笑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傑諾大概猜到原因了——在幾人吃東西的時候,希維爾獨自一人喝了不少悶酒,傑諾又因為和她中間隔了一個熱氣騰騰的火鍋,沒怎麽注意到。

    然後她又在喝醉之後不知道吃了什麽海鮮,引起過敏,因為醉了也沒有感覺到身體的異樣,所以才把自己吃成了這副樣子。

    對於那些深居沙漠的人來說,海鮮很可能是潛藏的過敏源。

    看來海鮮有機會成為沙民的克星啊!

    “看來我們的希維爾要提前退場了,我去幫她醒醒酒,你們繼續吃吧,不用跟來,我一個人就夠了。”

    傑諾雙手穿過希維爾的腋下,用肘彎把這個神誌不清的女人拖行到外頭,準備給她吹吹夜晚的海風。

    動作十分不雅但沒有辦法,希維爾一身腱子肉,再加上鎧甲,體重著實不輕。

    想來想去這樣拖著最方便,抱著或是扛起來的話傑諾怕被會吐一身。

    但這並不代表希維爾會配合他……

    “誰摸我!找死嗎?誒?!我的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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