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吃飽了,殺個人消消食。”吳痕活動了一下筋骨。


    也不再二話,吳痕直接逼向了嶽永青。


    嶽永青過了幾天才出現,顯然是去修複他那斷掉的胳膊了。


    吳痕也注意到了他的胳膊不太一樣,看上去像是用陶土做的,聽不到其裏麵血脈的流動。


    果然,這陶土手臂有古怪,吳痕剛剛靠近就看到嶽永青突然甩動起了自己的胳膊,那陶土胳膊竟然在一瞬間變得巨大,朝著自己揮來時,更是卷起了一陣石土巨浪!


    一條陶土胳膊,卻比他人還高,嶽永青像是安裝了一隻陶土神臂,力大無窮,破壞力驚人。


    他拳臂拍來,不亞於一座岩山撞向吳痕。


    吳痕好歹也剛進化到三階體魄,意識到自己僅憑肉身是會被對方直接拍成肉泥的,他也立刻催動了體內的聖嬰,用聖息包裹住自己的手臂,並用雙手去托住對方這恐怖的陶土神臂!


    “嘣!”


    饒是如此,吳痕整個人向後滑去,險些直接被推到了小島之外。


    他甩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胳膊,目光望著那神臂嶽永青……


    “這裏可不是女媧神端,你怎麽和我鬥?”嶽永青笑了起來。


    本以為他隻有一條陶土神臂可以駕馭,可很快大地上湧動起了一陣土波,緊接著小島上的泥土與岩石竟變得鬆軟了起來,流沙一樣開始朝著嶽永青腳下聚集。


    嶽永青立原地,不斷的發出笑聲。


    而島嶼上的沙石湧入到他這古怪的身軀,使得他身體其他部位竟也化作了碩大的陶土!


    不再僅僅是一條手臂了,而是整個人變成了陶土神勇!


    “你這個樣子更適合守在陵墓門口了。”吳痕看到對方這神奇的法術變化,卻不由的嘲諷道。


    “此乃長生土化俑,你這種劣等人族又怎會明白,我能一腳便踩死你!”嶽永青邁開了厚重的步伐,並抬起了一腳朝著吳痕的身上踩了下去!


    吳痕感覺到全身血液在翻湧,肌膚更是綻放出聖光,整個人宛如一個小金人!


    他直接舉起了手臂,竟再次用雙手托住這高大威猛的陶土勇將!


    嶽永青對吳痕的恨意到達頂點,不是他的破壞,自己又怎麽會被上頭的人丟入到長生爐裏炙烤,這炙烤盡管讓他實力得到了部分提升,可痛苦不亞於丟入焚化爐裏麵……


    所以他一定要將吳痕踩成肉泥,以泄心頭之憤!


    嶽永青使出全身的力氣,整座小島都快被他踏入到赤平麵之下了。


    可腳底板依舊有一種膈應感,怎麽都無法將這個肉體凡胎的人給踩扁。


    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腳底板有一股蠻力,正讓他的腿部開始發麻,漸漸的,嶽永青駭然的發現,這隻腳怎麽都踩不下去了,竟被對方生生的給頂了起來!


    一聲怒吼,腳下的人竟重重的一舉,讓嶽永青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向後倒了下去。


    “轟~~~!”


    嶽永青這陶土化勇顯得笨重,轟倒後竟爬不起來。


    可這個時候吳痕已經踩著他陶土身軀衝到了他麵門處,一腳一腳的往他臉頰上猛踢。


    他這大力金剛腿也是恐怖,踢得嶽永青麵部的陶土全部碎裂開,露出了裏麵空心層!


    “原來還隻是一層外殼啊,你這殘次品怕是守墓門的資格都沒有了!”吳痕不禁想笑。


    中看不中用啊!


    吳痕突然將聖息蓄積在右腿上,來了一記鞭腿!


    似踢出了一頭金色的巨蟒,磅礴的能量震的嶽永青全身的陶土硬殼都碎裂了,大量的長生硬土從他身上脫落。


    跟打碎了一座空心陶土缸差不多,很快嶽永青本來的麵目就露了出來,仍舊是一個缺了條手臂的人。


    隻不過,嶽永青會的術法不僅僅是這一種。


    他從陶土殼中飛出來後,那空蕩蕩的手臂位置竟長出了一根青色的長藤。


    長藤化作了嶽永青的一道兵器,朝著吳痕這裏抽打過來!


    吳痕自然是聽到了長藤的生長,它留意到周圍的空氣裏有看不見的藤絲在蠕動,知道這長藤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於是果斷的向後撤開。


    這一後退,長藤抽動的位置竟瞬間膨化出了大量的藤絲,猶如魔女的長發在肆意生長,在野蠻吞噬,將吳痕剛才所在的區域連同岩石泥土都給侵占了!


    “反應這麽快??”嶽永青有些詫異。


    對方具有什麽感知,竟可以察覺到空氣裏的長生藤絲??


    驚歸驚,嶽永青也不至於畏懼,他另外一隻手捏出了一個瓶子,隨後將瓶子拋到了空氣中。


    瓶子內倒出了長生水來,這些水如雨露一樣濕潤著周圍的空氣。


    那些看不見的長生藤絲得到了雨露的滋潤後,竟迅猛的橫長,一根根如原始巨木一樣粗壯,且如一座藤蔓森林那樣將整座島嶼都給籠罩!吳痕一抬頭,看到長生藤遮蔽上方。


    再低頭,島嶼也不見了,巨大的藤蔓看上去跟蛇窩沒有區別,且一副極其渴望鮮血的食人模樣!


    吳痕是有些看不懂這長生派用的是什麽術法,想觀察一番,但眼下對方直接整了一個大圍殺,光憑這一身強壯的超人肌肉還真無法擺脫。


    “哈哈哈,這些長生藤將隔絕你的雷電氣息,當真以為我沒有對付你的手段嗎?”嶽永青笑著說道。


    在女媧神端內,嶽永青就見識到了吳痕掌握著雷霆之力,這次來複仇,他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長生藤是韌性十足的,且生長速度極快,即便對方使用渡雷也劈不開、轟不爛!


    “你不會以為我就一種本領吧??”


    說罷,吳痕單手虛握,大量的惡兆銘文像一道道黑綾交纏在吳痕的手掌附近,並迅速的形成了一杠銘文兇槍。


    兇槍在手,吳痕瞬間感受到了一種蠻橫的傳承,仿佛接觸到這樣兵器的刹那便掌握了槍法絕學,揮動起來無比嫻熟!


    槍尖一挑,如墨一般的槍煞之氣潑出,前方的長生藤立刻停止了生長,並在接觸到槍煞氣息後迅速的枯萎!


    槍身如蛟長鳴,吳痕整個人也化作了一條黑漆漆的惡蛟,直接穿過了這密密麻麻的藤蔓森林。


    在其中一根巨藤上重重一踏,吳痕再度飛出,槍尖刺向了嶽永青!


    從嶽永青的視角看去,自己的藤蔓森林裏鑽出了一頭黑蛟,迅猛至極,兇煞霸道,且獠牙已經撲到自己麵前。


    他著急忙慌的向後躲去,可槍尖還是刺開了他的皮膚。


    他受傷的部位立刻染上了一層詭異的黑色,像是中了什麽劇毒,裏麵的肉腐爛壞死!


    “你這又是何物!”嶽永青看了一眼肩上的傷口,臉上滿是驚怒。


    吳痕不與他廢話,他將兇槍轉了起來,那槍尖掃過的地方竟形成了一道道黑浪。


    隨著吳痕槍轉動得越來越快,上千道黑浪竟化作了一條被吳痕舞動的黑色兇河!


    嶽永青抬頭,仿佛看到了一位黑河神,正在將冗長的一條川流化為他的兵器!


    “死!”


    吳痕將槍霍然拋出,槍刃直接插在了嶽永青的腳下。


    嶽永青腳掌直接被槍刃釘住,不等他疼痛哭喊,半空中那條恐怖的兇河奔湧而來,轟向了地麵上的嶽永青。


    “土來!土來!!”


    嶽永青在那慌亂的喊著。


    他將長生土往自己周身包裹,形成厚實的土殼。


    兇煞的黑河卻狂猛至極,將他周圍的長生土給衝刷幹淨,又狠狠的灌向他身軀。


    嶽永青原本是會被兇河給直接卷走的,可他的腳卻被兇槍給固定住,於是嶽永青就像是在接受一個古老的刑罰,人被固定在湍急河流的木樁上,能夠拍碎人骨頭的湍急河流不斷的從他身軀上湧過,不會一下子死去,更不會昏迷,更不要指望河流的湍水會停下。


    唯有全身的骨頭被撞散,皮囊被泡軟,被水流給掀走!


    舞出的兇河比吳痕自己預料的要兇猛冗長,甚至有種源源不斷的感覺,可以在這裏衝刷嶽永青三天三夜。


    可嶽永青這體魄也根本撐不了太久,整個人就像是刑場上的一位半死不活的囚犯,人是立得很筆直,可離死也不過差最後一口氣。


    吳痕從高處落了下來,瞥了一眼自己手中這一杆銘文青銅槍,腦子裏閃過一絲疑惑。


    是這個嶽永青繡枕頭,還是自己嚴重低估了這河底兇槍的實力?


    可它當真兇煞至極,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司川為什麽不過問一句呢,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柄兵器吧,就這麽平靜的讓自己給帶走了?


    總之,這柄槍在被小義吞噬後,吳痕內心其實沒太大波瀾的……


    直到現在施展出了這恐怖的兇河之力,吳痕才意識到這杠銘文青銅槍沒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應該是你太弱雞了。”吳痕尋思一會,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並用手指著奄奄一息的嶽永青,拷問道,“我隻問一遍,我王銳好兄弟呢?”


    “在……在長生酒府……長生使嚴陽在看管……看管著……”嶽永青迴答道,眼神裏透著一絲哀求。


    “你的命,不會連我兄弟都贖不迴來吧?”吳痕笑著問道。


    “當然能……感謝不殺之恩,感謝不殺之恩……”嶽永青一邊吐出不祥黑水,一邊乞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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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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