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五年,四月二十六,江流經過連續十多天的飛行,已經進入了奇州地界。一路上都是在深山老林上空直飛而過。


    這天,江流遠遠地看見一座大城,知道這是奇州落郡落城到了。隨即叫寒冰翼龍準備降落下去,經過連續十天的趕路,江流也是感覺到有點疲憊之意,打算在這休息一下。


    寒冰翼龍龐大的身軀朝著落城門口緩緩降落下去,在門口排隊進城的人群,看見寒冰翼龍巨大的身軀都露出了好奇之色。


    江流剛停了下來,就有數道身影飛了出來,來到江流近前,一個首領模樣散發著九品武者氣息的武者,朝著江流一拱手道:“請問大人是要進城嗎?”


    江流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那請大人把坐騎停在那邊的異獸坐騎停放處。”為首的首領把手往旁邊一指。


    江流順著他的手指往那邊看去,這才發現,在靠近山邊有一座巨大的廣場,廣場上停留著很多異獸,大部分是馴養的,也有一些不是的。


    心下感歎,奇州不愧是異獸穀的大本營所在地,這還沒到奇城呢?就被打上了異獸穀的烙印,想到之前在雲州可看不到有這些服務。


    當下江流也不廢話,就傳令給寒冰翼龍朝著那邊廣場飛去。


    寒冰翼龍剛一靠近廣場,就引起了廣場上其他異獸的騷動,頓時獸吼連連,在拚命地掙紮,想要逃離。


    沒多久就有好幾個人飛了出來,一個七品實力的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滿頭大汗地朝著江流一拱手,“大人,請您把坐騎放在別處,您把坐騎放在這裏,這裏怕是不得安生。”


    江流聞言,隻得無奈地命令寒冰翼龍自己飛去山裏尋食去了,隨著寒冰翼龍飛遠,那些騷動的異獸才逐漸安定了下來。


    管事對著江流一頓道謝,江流擺了擺手,隨即展開身形,朝著落城而去。


    江流隨著人群進了落城,然後找人打聽了一下,就朝著登天樓方向而去。


    奇州登天樓的主事是白家,也是屬於老派的一員。


    江流一路探聽著到了登天樓,到了近前一看,才發現這登天樓的門麵裝飾得風城的差不多,最多是加了一點奇州的特色。


    江流剛踏進登天樓,就有女侍應迎了上來,“客官,請問有什麽能幫您?”


    江流拿出身份令牌遞了過去,女侍應接過,到櫃台確認了一下,就雙手把身份令牌遞迴給江流,躬身問道:“江公子,是想買東西還是詢問事情?”


    “我想了解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那請江公子隨我來!”女侍應帶著江流直接進了大廳,然後朝著樓梯走去,直上頂樓。


    剛到頂樓,就有一個身材發福看不清實力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看著江流笑道:“江賢侄,可把你等來了。”


    江流一聽就知道是這是白家派在這裏的樓主,而且慕容傲天有交代自己會走這邊,隨即一拱手道:“白叔父客氣了,我也是剛到!這就來打擾了!”


    白洛河引著江流直接進了密室,帶著江流上來的女侍應見狀,隨即告罪一聲就自己往樓下走去了。


    白洛河坐下之後就親切地向江流詢問起這一路上的情況,江流隻是隨意地應付了一下,隨即就開始詢問起之前白聖教造反的事來。


    “白聖教造反的事,已經開始逐漸熄滅了。”白洛河說道。


    “那麽快?”江流疑問道。


    白洛河點了點頭道:“是啊!不知道什麽原因,之前支持白聖教的勢力突然就撤了。”


    “突然撤了?難道是三宗幹預了?”江流有點愕然地問道。


    “這個可就不太清楚了,現在白聖教就隻剩下風州還有點星火,其他地方的白聖教都被禁武堂全力滅了,聽說他們的教主也逃去風州了。”


    江流聽了頓時陷入了沉思,白洛河也沒有打擾江流。


    這情況有點奇怪啊!怎麽都感覺這白聖教是被坑了,可是究竟是誰呢?之前就聽風老爺子說白聖教和其他勢力在爭,這誰是隱藏起來的勢力呢?


    江流沒往下深想,畢竟信息太少,想也想不出什麽來,“白叔父,那風州登天樓那?”


    “哦!陳家這次倒是沒有昏頭,沒有摻合進去。”白洛河大感欣慰地道。


    “哦!那就好,白叔父你這有雲州的消息嗎?”江流接著問道。


    “雲州,肯定有啊!雲州在你離開沒有多久,白聖教就爆發了叛亂,說來也是奇怪,這雲州的白聖教好像昏了頭一樣,根本沒有其他勢力相助,也發起了叛亂!”白洛河不解地說道。


    江流聽了,也是有點奇怪,之前風城白聖教的行動,出人的勢力都還不少,可是現在叛亂,結果卻沒人幫了?


    “對了,之前盛傳白聖教才一個大宗師,其實是三個,他們的兩個副教主也晉階大宗師了,還有個大宗師在雲州現身了。”


    “白聖教有個大宗師在雲州?那雲州大宗師誰出手了?”


    “沒人出手,禁武堂憑一己之力,就擋住了白聖教的進攻,因為那白聖教的大宗師是剛晉階的,被雲州的林赤指揮使打得落荒而逃。”


    江流聽得一愣,沒人出手幫忙?那這禁武堂的處境可就堪憂了,這應該是跟三宗的態度有關了。


    “現在雲州的白聖教餘孽已經快被清掃幹淨了,隻有零星躲起來的。所以賢侄不用擔心殷兒的安全問題。”白洛河安慰道。


    江流點了點頭,隨即放開心思跟白洛河交談起來。


    當兩人談到即將要開啟的秘境時,白洛河也表示沒有更詳細的情況。


    江流隻得無奈地點了點頭,“那白叔父,在下就先告辭了。”


    “哎!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啊!你來到奇州,我老白不招待你,你就這樣走了,那下次看見殷兒,她肯定會扭我的耳朵。”白洛河連忙製止了想離開的江流說道。


    “這,好吧!那就謝謝白叔父招待了!”江流道。


    “客氣什麽?大家都是自己人!”白洛河擺了擺手,示意江流不要多禮。


    隨後白洛河帶著江流來到了一處雅居,好酒好菜開始上桌之後,兩人就慢酌起來。


    江流一直帶著小心,酒沒喝多少,倒是白洛河一直在猛灌自己,看得江流一陣側目。


    兩人正喝得開心,突然一陣吵鬧聲傳來,“姓白的,你又在這喝酒?”


    白洛河聽見聲音,頓時一怔,手裏的酒杯都掉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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