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小色狼?發什麽呆呢?”看著我站在原地呆滯不動的望著前方,小離也是十分不解緊張的問我道。


    於是我就把沈小姐警示過我的話,告訴了小離。雖然剛剛已經在前麵跟她說過一次,但那時候我並沒有提到這個細節。


    小離聽完我的話後,也是望著這片詭異的沙漠略有所思的說道:“這倒有點奇怪,如果是沈小姐刻意提示你的話,那應該是有她的道理。可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路,就隻有這沙漠啊。沈小姐對這裏的每條路線應該都了如指掌,不存在會有記錯的可能。這……!黑色的沙漠!好,就讓本姑娘來會會你。”聽完小離的話,我還以為她要以身犯險的跳下去了呢。


    可我立即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小離雖然看上去調皮愛鬧,但她絕對是那種遇事沉著冷靜的人,又怎麽會做出這種魯莽之事。


    隻見,隨著她的話音一落,和她嘴中的口訣念動,她的雙手之中就凝現出了一麵由金光形成的八卦。在這四周全是黑牆的環境下顯得十分刺眼。


    “太極玄一,陰陽兩氣,天道循環,輪迴有序,擋我路者,生死無命。去……”在小離的怒喝聲中,她手中的八卦圖也瞬間飛了出去,飛到了這片黑色沙漠的上空,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在半空中放大。


    “咻……”


    “咻……”在達到一定的大小後,八卦圖就朝著沙漠的地麵發出了陣陣金光,照射在沙漠上。


    八卦圖一邊照射著,一邊快速的在四麵八方旋轉移動著,好像生怕錯過某個角落。


    在持續了一陣後,八卦圖又開始漸漸的變小了,然後就飛迴到了小離的手中消失不見了。


    “怎麽樣小離?”我知道小離這是拋磚引玉,在試探這沙漠有沒有存在我們看不到的危險。


    “噓……”小離把中指往嘴唇一放,示意我不要說話,然後小聲的對我說道:“仔細觀察這沙漠表麵,注意它有沒有出現浮動,或者其他不正常的動靜。”


    雖然不懂具體原因,但我還是立刻照辦起來,兩眼死死的掃視著眼前這片黑色的沙漠。


    …………


    …………人的目測距離始終是有限的,很快我就把我能看到的地方,都看了個遍,於是我就一邊揉著我酸麻的眼睛,一邊對著小離說道:“凡是我能看到的地方,並未發現什麽異常。”


    “嗯,我這邊也是一樣。”在我揉完眼睛,抬頭看向小離的時候,發現小離的結果也是跟我一樣,但我發現她的手中拿著一個望遠鏡,正在往包裏放迴去。


    “我了個去,有道具你也不拿出來給我一起用用啊,害得我看嘛隻看了這麽點大地方,還把眼睛給看花了。”小離這行為簡直是欺壓底層工作者,光顧著自己享受,全然不顧他人。


    “好了,別抱怨了,我以前都是單獨行動,這種東西當然就隻帶了一件。”看著我好像真有些生氣了,小離這次也不沒有火上澆油,而是非常客氣的安撫著我。然後又十分認真的對著我說道:“我不知道我們老板所說的那片草原是怎麽迴事,不過我剛剛已經查探過了,這片沙漠應該沒什麽大問題。我打算試著走一走,你呢?你是什麽想法?”


    聽著小離的話,我立馬就有點受寵若驚般的看向了她,天哪,這是在問我的意見嗎?好像不管是在山下,好像是在哪裏,總之在我被卷入這次風波後,仿佛我所有的主張都已經被無視了,先是由大叔牽引帶路,然後就是讓我的老板即沈小姐指點開路,最後就是小離的指哪去哪的貼身保護。


    我也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同一天,反正在這一事件中,我幾乎都沒有給自己拿過主意,除了把大叔氣走,卻還是個愚蠢又失敗的決定。


    雖然我也知道,在這次的事件中,我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也根本出不了什麽主意。但現在能聽到小離問我的意見,我還是感到非常興奮的,但我在得到了大叔的教訓後,我還是決定不亂下主意了,於是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後,我還是隻敢把沈小姐對我的交代說出來:“在我進來這裏之前,沈小姐曾告訴我,若是中途遇到的景物和她所說的出現不同,就讓我原路返迴。”


    沒想到,我這句十分中肯的話,卻讓小離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望著我,對我說:“她真是這樣跟你說的?讓你原路返迴?你確定你沒有聽錯?”


    看著她如此激動的模樣,我也著實被嚇了一跳,但我還是非常肯定的對小離點了點道:“沒有聽錯,因為她讓我每到達一個地方,在踏入之前必須要跟她所描述的對比一下,如若發現有一絲不同,就必須讓我原路返迴。”


    “不可能!這絕對不肯能。如果她真的這麽說,那她不是想害死你,就是她根本就不懂得這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小離說的很激動,說到最後的時候,她幾乎都是吼出來的。


    我感覺小離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我趕緊一臉嚴肅問向她道:“這話什麽意思?為什麽這裏不能走迴頭路?”


    小離側過頭來看向我,兩眼散發著一種難於形容的目光,對著我一字一言的說道:“鬼城陰魂路,活人不進入。昂首踏門闖,斷頭也不迴。”


    “這……不會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那按這詩裏的意思,豈不是連我們也出不去了?”我雖然怕鬼,但我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也不是那種輕易會被一首童謠詩給嚇住的人。


    看見我將信將疑的樣子,小離的情緒又恢複平靜,然後淡淡的對我說道:“沒有人知道這傳言是真是假,不過這裏確實是有人出去過,但凡是那些從這裏出去的人,對這座鬼城之事,都是無一例外的絕口不提。曾經有一些人不邪信,為了探聽這鬼城的消息,就帶著幾個亡命之徒找上門,想從他的口中撬開這鬼城的秘密,可是無論他們怎麽嚴刑拷打,這人就是死活不說,最後還當著那人的麵,殺光了他全家,但那人也還是不說。”


    “然後呢?那人最後說了沒有?”雖然被殺光全家是很淒慘,但我此刻卻被另一個重點給吸引住了。


    可是小離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隔壁的鄰居有看到那幾個亡命之徒是帶著那人的首級離去的。村裏都是些樸實的農民,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別是反抗了,就連在他們揚長而去後,幫這一家人收屍他們都不敢。還迴去跟村長協商後,連夜放火燒了他們一家,徹底毀屍滅跡。可是就在第二天,就有人在村口的一條水溝裏,發現了那幫亡命之徒的屍體,不,應該說是屍塊。因為那幾個人全都成了碎塊,而且還都是被活活咬碎的那種。然而事情,還遠未就此結束,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這村子裏就會接連發生失蹤案件,然後失蹤的人第二天就會被那條臭水溝裏發現,死狀也全都一樣,全被咬成了碎塊。”


    “沒人報警嗎?”發生這種連環死亡事件,我想即便是在偏僻的農村,恐怕也應該要報警了吧。


    “報警?”小離在聽到我的話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苦笑的對我說道:“那個時候還應該叫衙門吧。村裏的人也當然想到了,可那時候的交通工具全是靠牲畜,而那裏全是靠耕田種地為生的村莊,還沒有快馬,腳程最快的也就是驢了。可是,這來來去去的就花了十多天的時間。等到他帶著衙門的人到村子裏的時候,整個村子別說是活人了,就連一個活著的家禽都沒有了。方圓幾裏地都能聞到濃濃的腥臭味。那村民帶著衙役來到了那條水溝,曾經清澈無比的水溝,現在儼然變成了亂葬崗。破案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在看到這樣的場景後,那幸存的村民被當場嚇得吐血身亡。”


    小離的故事講完了,而我像是剛剛看完一場恐怖電影一樣,被震撼的一動不動的呆在了原地。在過了許久後,我這才漸漸的反應過來,用一副完全不信的口吻對小離說道:“既然所有人都死了,那這故事你又是從哪聽到的,而且聽你這故事背景,應該是古時候吧,那你這故事講的可比蒲鬆齡的聊齋要差太多了。你說是不是啊。嗬嗬……嗬嗬……”說到最後,我自己都已經傻笑起來了,因為雖然相處的不久,但我知道,小離絕不是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人。


    可小離還以為我不信,於是又跟我接著解釋道:“記載這故事的,就是當時那幾個衙役,當時他們在看到這煉獄般的情形後,就立即返迴衙門向縣令請命,請求調查這起屠村案件。可是那時候的縣令,卻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縣令。在聽到如此之大的命案後,他深怕一旦泄露出去,自己的烏紗帽不保,於是他就下令不準任何調查此事。官大一級壓死人,迫於無奈的幾個衙役也隻好作罷。可是最後他們還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還是決定暗中調查一番。他們偷偷的返迴了那個村子,在亂葬崗中,強忍著惡心,翻尋著那些屍塊。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們找到了蛛絲馬跡,他們發現有一些屍塊所穿的衣著布料,並非出自這村子。而這些屍塊就是那些亡命之徒的,於是那衙役就順著這條線索調查下去,可是最後越調查,他們就越覺得離奇,一個已死之人的人頭,怎麽可能殺死全村之人。他們又順藤摸瓜的調查下去,結果線索的苗頭指向了這座鬼城。可是無論他們怎麽走訪暗查,發現都沒人知道,或者沒人敢告訴他們這鬼城的所在地。隻有一個快死之人,他在撒手之際,告訴了他們這首童謠詩,可是這鬼城的位置在哪,他們卻始終不得而知。線索也就此斷了,案子也結束了。因為案子是破了,可他們卻不能公諸於世,那時候的老百姓,雖然也都相信鬼神之說,可朝廷怎麽可能讓他們以鬼神之說來定案。於是他們就請來了一個說書先生,讓他以說書的方式,把這個故事散播出去,而他們也偷偷的把這事,記載進了朝廷未解懸案的案冊中。”


    我聽完後,不由的望了望這四周感歎道:“沒想到這鬼城還真是多姿多彩啊。可是為什麽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啊。”沒想到我腳下這座鬼城竟如此神秘,可別說是了解了,我就連聽都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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