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放病曆進去的時候不小心夾帶的我們先走吧,司機還在下麵等。”陳其初說道。


    眼下最重要是祝蘭章的事情,所以厲乘雲也沒有再追問,便跟著陳其初走出了房間。


    第62章 (副cp主場)


    祝蘭章坐在一方露台的長椅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他正在瀏覽一份助理剛剛發過來的文件。


    他的身後有腳步聲傳過來,但是祝蘭章沒有迴頭,依然在認真的處理著工作。


    “蘭章。”


    來的人是宣奕,他叫了祝蘭章一聲,聲音繾綣而溫柔,完全仿佛情人一般。他穿著浴袍,腰帶係得很鬆,領口大大地敞著,手中拎著一瓶酒和兩個酒杯,放在了一旁的圓桌上,語氣頗為幽怨地說道:“怎麽洗個澡的功夫,你這麽快就走了……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呢。”他的手撐在椅背上,俯身看著祝蘭章說。


    祝蘭章沒有看他一眼,說:“有工作要處理。”


    宣奕在他的身邊坐下來,將紅酒倒在了酒杯裏,說道:“上一次蘭章沒有喝到的紅酒,我一直覺得很可惜呢,”他拿走了祝蘭章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把酒杯塞到祝蘭章的手中,“難得的度假時間,蘭章也太不解風情了,怎麽能隨時隨地都在工作呢?”


    露台前方不遠處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讓人能產生與世隔絕的感覺。海浪聲被海風裹挾著卷到耳邊,海風帶著潮濕的氣息吹拂而來,還有海鷗低低地飛過,陽光正好,照在藍色的海麵上閃耀的熠熠的光輝,格外地動人,是極美的風景。


    但是這樣的好風景祝蘭章顯然並沒有什麽興趣欣賞。


    “你管這叫度假嗎?”祝蘭章說道,被迫端好了宣奕塞到他手裏的酒杯,但是他卻沒有喝,隻是端在手中,看著宣奕說,“從法律的角度來講,這叫脅迫和監禁。”


    宣奕喝了一口酒,說道:“是嗎?我以為這是一場我很虧的交易呢。而且我給了你手機,也給了你電腦,如果真是那樣,”他笑眯眯地說,“你可以選擇報警的。”


    “雖然確實有交易的性質,”祝蘭章麵無表情地說,“但是本質不會改變。”


    宣奕卻毫不在意,他湊近一些,出其不意地吻住祝蘭章的唇。


    祝蘭章沒有躲開,但也沒有迎合,甚至眼睛也沒有閉上,他隻是任由宣奕把紅酒的氣息沾滿他的嘴唇,香醇濃厚的紅酒香氣和宣奕身上烏木的氣息,還有祝蘭章身上的極淡的薄荷味道,混合在一起,被海風吹散開來,催生出一種極其纏綿的味道。


    吻了一會兒,祝蘭章有點唿吸不暢了,便本能地偏頭想結束這一場親吻,但是他稍有動作,便被宣奕按住了後腦勺,繼續加深了這個吻。


    親吻間,祝蘭章被宣奕的動作逼得不斷後仰,腰硌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整個人幾乎要翻仰下去了,但是腰身被宣奕極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攬住,避免了那樣的境地。而他手中的紅酒早已經蕩漾著灑了一身,冰冷的液體浸透了身上的衣服布料,海風吹過來漫開一陣涼意。


    在祝蘭章快要窒息的前夕,宣奕總算是放開了他。


    “還是沒有學會換氣啊,蘭章你什麽都厲害,偏偏這方麵始終不是個好學生,真可惜,”宣奕的指腹撫了撫祝蘭章被他吻得嫣紅的嘴唇,“明明是這麽適合接吻的嘴唇。”


    祝蘭章推開了他,坐了起來,低頭看著被紅酒染紅的襯衫,皺了皺眉,他將酒杯放到圓桌上,站起身來,轉身朝房間裏走去。


    “怎麽,之前和你的小外甥打了一通電話之後改變主意了嗎?”宣奕說道,“不想繼續這個交易了?”


    祝蘭章隻淡淡說道:“我要去換衣服。”


    祝蘭章脫下來,扔到浴室的洗衣籃,他赤裸著上身站在浴室之中,然後皺著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鏡子清晰地映出他肩頸胸前延綿不斷的、顯然不是被蚊蟲叮咬產生的紅痕,還有咬痕,不知道要多久才會消散。


    自從丈夫徐程去世以後,祝蘭章其實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親密關係,誰能預料到,這第一個人竟然會是宣奕雖然這顯然並不是一場完全出於自願而發生的關係,但是老實說,祝蘭章也並不怎麽在意。


    祝蘭章被宣奕帶到這座海島上已經三天了。


    一切還要從祝蘭章告訴陳其初的,保險櫃裏麵的那兩份鑒定報告說起。


    祝蘭章收到dna報告的當天,他隻來得及看了看,還沒有來得及細想,便接到了療養院出事的通知,而且還似乎是衝著療養院的信息素紊亂症患者來的,祝蘭章第一時間便想到薑越會否暴露。


    於是他先把報告鎖在了保險櫃裏,不得已急忙去處理療養院的事情。


    通過一些關係網,祝蘭章知道療養院被舉報這件事是有人有意針對療養院而來的,而且恐怕非常不好解決,幕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麽暫時不得而知。不過祝蘭章很快就知道了,因為他接到了宣奕的電話。


    宣奕宣稱不久前去看望了住在療養院的長輩姚女士,然後得知療養院出了點問題,“禮貌”且“熱情”地詢問祝蘭章需不需要幫忙,盡管他的語氣聽起來像個無比赤誠的朋友,但是祝蘭章卻心領神會這個幕後之人,恐怕就是宣奕無疑了。


    宣奕說認識一位朋友,有一點關係,能夠幫助祝蘭章解決療養院的關於“違法收治信息素紊亂症患者”的問題,隻是需要祝蘭章到某個海港城市去親自見麵談一談,而且那位朋友不太喜歡人太多,祝蘭章最好一個人來見麵,否則就很難保證療養院的問題是順利解決還是更加麻煩了。


    祝蘭章當然知道陳其初暗中派了一些人跟著保護他,宣奕顯然也知道。


    於是祝蘭章想辦法甩掉了小齊等人,獨自前往了宣奕所說的地點,從某個偏僻港口上了一艘遊艇祝蘭章見過的遊艇,是陳其初在工廠出事的那一次,宣奕邀請他參加聚會的那一艘遊艇。


    宣奕所說的那個“朋友”顯而易見是他自己,因為船上除了那些保鏢,沒有別的人了。


    “看來,宣總就是那位舉報療養院有問題的神秘‘舉報者’了?”祝蘭章毫不意外地說。


    宣奕也絲毫沒有遮掩的心思,語氣還頗為委屈地說,“隻不過是我很尊敬的長輩住在那裏,所以多少關心則亂了。”


    祝蘭章不理會他這些完全的表演姿態,直接問道:“不如開門見山吧,宣總到底想要什麽?”


    “蘭章這樣想我我可真傷心,”宣奕說,他聳了聳肩,意有所指地說,“而且,你不是也調查了我許多事情嗎?”


    看來宣奕的消息太靈通了,祝蘭章前腳收到鑒定報告,後腳療養院就出現了“問題”宣奕恐怕早就知道療養院裏到底有什麽了,但是這張明明能夠直接置陳其初和祝蘭章於死地的王牌,宣奕卻如此平靜地捏在手裏,直到現在才打出來,恐怕是因為那鑒定報告了。


    “既然宣總特地‘請’我來‘談話’,”祝蘭章波瀾不驚地說,“說明宣總應該已經知道我查到什麽了。”


    宣奕抬了抬手,他身邊一名助理模樣的男子便上前來,遞了一個文件袋上來。把文件袋給了宣奕之後,助理便默默地離開了。宣奕則好整以暇地從文件袋中抽出了幾頁紙張,也推到了祝蘭章的麵前那是兩份dna鑒定報告。


    如果是後來在保險櫃看到了陳其初和厲乘雲,一定能夠認出來這是什麽那正是保險櫃裏的兩份dna鑒定報告的複印件。


    很顯然宣奕從某種渠道知道了祝蘭章查了什麽,而且還拿到了那份報告的複印件。


    這恐怕就是宣奕特地請祝蘭章一同“出遊”的理由。


    宣奕的手指輕輕地點著鑒定報告的紙張,說:“看來蘭章你查到了很重要的東西呢。”


    “我隻是覺得,葉靈淑女士對你的反感,已經是一種很不尋常的程度了,因為是老來得子,從前她對宣容先生的寵愛也算是人盡皆知,明明你是宣容先生唯一的孩子,也是她唯一的孫子,為什麽她會如此厭惡你?”


    無論如何想,這都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祝蘭章在國外對宣奕的調查一無所獲,宣奕的過往都被保護得非常嚴密,祝蘭章能查到的,無非就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花邊新聞,基本上是毫無價值的。


    所以祝蘭章才突然又想到葉靈淑和宣奕這名義上的祖孫倆關係不和的事情,抱著試一試的心情,想辦法拿到了宣奕和葉靈淑的毛發這方麵倒是簡單得很,宣奕方麵因為他花花公子的聲名在外,隨意派一個小模特去跟他套套近乎就能拿到,而葉靈淑這邊祝蘭章是買通了照顧葉靈淑的一個保姆。


    而收到結果之後,連祝蘭章自己都沒有想到,葉靈淑和宣奕之間居然是真的沒有親緣關係。


    宣奕嗤笑了一聲,說,“既然你已經證實我和葉靈淑沒有血緣關係了,這樣還不夠嗎?你完全可以用這個來威脅我了,不是嗎?”他的語氣頗為惋惜,“為什麽你偏偏還要查下去呢?”


    “因為這除了能夠證明葉靈淑女士為什麽厭惡你之外,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雖然以你和葉靈淑女士的dna檢測結果來看,你和宣家並沒有血緣關係”祝蘭章平靜地說,“但是顯然那是不可能的,宣家是不可能讓一個和宣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繼承宣家的,更何況葉靈淑那麽厭惡你,沒有理由不以這件事情來讓你離開宣家。”


    “所以呢?你就想到了查這個嗎?”宣奕的語氣之中已經隱含著一種危險的意味,他抽出來底下的那一份鑒定報告,是那一份並沒有標明樣本所屬者的dna鑒定報告,說道:“也是難為你還能找到一個死人的毛發樣本了。”


    祝蘭章說:“也不算難找,自從宣耀生先生去世之後,他的住處沒有別的人入住,也一直沒有動過。”


    宣奕看著祝蘭章,眼神有些幽深,他看著報告書“待測父係樣本無法排除是待測子女樣本親生父親的可能性”的結論好一會兒,片刻之後露出了那種看起來和尋常時候沒有任何差別的微笑,聲音溫柔得如同說情話一般:“怎麽辦呢,蘭章,被你抓到我的把柄了,恐怕不能讓你走了呢。”


    第63章 (副cp主場)


    在宣奕說完那一句“恐怕不能讓你走了呢”之後,祝蘭章便感覺到了一點頭暈目眩,然後宣奕笑意盈盈的麵孔在視線裏模糊成虛幻不清的影子,最後他深深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似乎有人抱起了自己。


    祝蘭章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遊艇上了。


    睜開眼之後,他發現自己在一間完全陌生的房間裏,而且顯然已經不是身在遊艇之上了。房間很寬敞,裝飾看起來其實已經有點陳舊了,不像是新房子。對著他所躺著的床上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寬敞的露台,還能聽見海浪的聲音。


    祝蘭章撐著身體坐起來的時候還感覺到身體有些沉重,起身的時候隱約地感覺腳腕有點不舒服,似乎墜著某種有些沉重的重量。


    他掀開蓋在身上的絨被,低下頭一看,看見自己的腳腕上居然扣著一條鎖鏈,那沉重的重量顯然是來自於此。


    雖然鎖鏈隻是單獨地將他的兩隻腳腕鎖住的,看起來還能夠行動自如,但是鎖鏈的長度不長,他恐怕很難快速移動。


    祝蘭章大腦還有些昏沉,身體也有點發軟,拖著墜著鎖鏈的腳坐到床沿,想了一會兒,想起來自己剛剛明明還在和宣奕談話,好像是突然昏了過去。毫無疑問他被人下了藥,但是上了遊艇之後,他沒有碰過任何的水和食物,他是什麽時候被下的藥?


    他甩了甩自己腳上的鎖鏈,聽著響聲,他思考著自己現在的處境,思索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眼下的處境祝蘭章雖然有點意外,卻並不驚訝,不如說赴約之前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


    他既然查到了宣奕埋藏得最深的身世隱情,一樁如此巨大的醜聞,恐怕是整個宣家的秘密。宣奕既然已經察覺了,那麽肯定不會當做無事發生的,療養院的舉報事件就是他的宣戰,祝蘭章赴約便是應戰,既然應了戰,他就考慮清楚了要麵臨的全部後果。


    最差的後果祝蘭章其實想到了宣奕可能會殺人滅口畢竟祝蘭章能查到的宣奕在國外為數不多的信息之一,就是他似乎和黑幫以及一些灰色地帶的交情不淺,在祝蘭章看來,這可能是宣奕很有可能做的事情。


    即便如此,祝蘭章也絲毫不覺得孤身赴約有什麽問題。就算真的到那種“最差的後果”,在祝蘭章看來,如果宣奕真的惱怒到了這種程度,說不定是個好機會。他看起來總是沒有破綻,這才是最讓人覺得厭煩的事情。但是如果牽涉到人命官司裏,即便宣奕有再多厲害的手段,也少不了陷入麻煩裏,隻要他應接不暇,那麽就很好對付了。


    祝蘭章想得輕鬆,渾然不覺得自己在以身犯險,這麽多年以來他的整個人的生活與心情都太過於平穩了,反而隻有這種極端的事情才能勉強激發一點他內心的波瀾這就是陳其初所擔心的,祝蘭章的“不擇手段”和“過於絕對某些事沒有問題”。


    他隻是沒有想到宣奕的手段這樣簡單粗暴,直接將他囚禁了起來不過目前看來,手段比他預想的溫和,應該還有不少的談判餘地。


    祝蘭章的思考沒有進行多久,因為房間的門口傳來了有人開門的動靜,祝蘭章抬眼便看見宣奕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坐在床邊的祝蘭章,他倚在門邊一派閑適地問道:“醒了?”


    他的語氣和姿態都太過自然尋常,就好像祝蘭章不是因為被下藥昏迷了過去,而是普通地睡了一覺。


    “宣總這是什麽意思?”祝蘭章問道。


    “我隻是想請蘭章來度假,這個島上的風景很不錯的。”


    祝蘭章晃了晃腳腕下的鎖鏈,鎖鏈在安靜的房間裏發出清晰的金屬碰撞聲,“度假?”


    “這不是怕蘭章你不肯麽,畢竟你的眼裏可隻有工作,”宣奕說,“要是你不肯來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話雖如此,宣奕臉上卻隻有那種慣常的輕佻笑容。祝蘭章說:“我記得我並沒有在遊艇上喝過任何的水,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你在遊艇上是沒有吃過,但是在岸上的時候不是吃過的麽?”宣奕攤手,“誰知道岸上的東西裏有什麽,蘭章你太大意了,這不就不小心暈倒了嗎?”


    祝蘭章明了,他在上遊艇之前為了以防萬一不打算碰遊艇上的水和食物,但是在港口的時候卻是喝過水的,看來宣奕比他想得更加周全。


    “看來宣總這是打算囚禁我?”祝蘭章低頭看了看腳上的鎖鏈,說道,“恐怕這不是很合適的選擇,我是始光集團的法務總監,有許多的工作,尤其是現在是年末,隨時都會有人找我,一旦長時間聯係不上,就會有人發現我的失蹤並且報警的。到時候宣總恐怕會惹上不少麻煩。”


    “蘭章帶來的麻煩怎麽能算是麻煩呢?明明是甜蜜的負擔。”宣奕朝他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站在祝蘭章麵前,垂眸看著他,非常惋惜地說:“畢竟你可是知道了我了不得的秘密啊,我也不能輕易讓你離開,不是嗎?”


    祝蘭章說:“那兩份dna報告我已經鎖在了其初的保險櫃裏,他也遲早會看到的,你隻是鎖住我,恐怕沒有太大的意義,要是其初聯係不上我,直接將消息放出去宣家繼承人係兄弟亂倫所出,對於宣總來說,恐怕很麻煩吧?”


    祝蘭章話音剛落,就感受到宣奕身上流瀉出一種極具壓迫性的氣勢,伴隨著濃烈的烏木香氣朝祝蘭章撲來,但宣奕臉上的神情卻依舊還顯得很溫和,他微笑道:“所以這不就是要談判談判麽,你在我手上,陳總大概也不會那麽衝動吧?”


    祝蘭章仰頭看著他,即便是看起來處於弱勢的位置,但是他的神情之中卻沒有任何的慌亂和不安,反而非常平靜,說道:“宣總您不是也掌握了我的秘密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互相為對方保密是最優的選擇吧,我不會讓更多的人知道你的身世,你也幫我隱瞞療養院的事情,互利互惠,不是很好嗎?”“互利互惠?”宣奕笑出聲來,“你覺得,我真的是很在乎始光集團嗎?”


    他微微俯身,距離祝蘭章更近,他的臉與祝蘭章的臉近在咫尺,仿佛要親吻祝蘭章一般,他說道:“反正我是始光的董事,這種始光集團的大股東疑似亂倫所出的醜聞爆出來之後,名聲會受損的也是始光集團……而且我想,你想過要把這件事情抖落出去,第一個阻擋你們的,可能就是宣家,那樣子,你要對付的可就不止我一個了啊,好像會變成更棘手的樣子。”


    “畢竟怎麽看,這對我來說是很不劃算的買賣啊。”


    雖然宣奕看起來似乎真的毫不在意,但這也祝蘭章迅速地意識到,自己顯然是真的抓到宣奕的軟肋了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軟肋和逆鱗的不同之處就在於,軟肋能夠用來威脅,但逆鱗隻會迎來暴怒,即便宣奕看起來依舊是一臉無比溫柔和善的笑容。


    而且現在的情況毫無疑問是宣奕掌握著祝蘭章的軟肋,而祝蘭章卻觸碰了宣奕的逆鱗。


    宣奕離得太近了,連唿吸都交融在一起,這樣近的距離令祝蘭章本能地覺得不舒服,祝蘭章微微往後傾,雙手撐在床沿支撐著自己,“宣總其實大可直接把療養院的事情曝光,我和其初恐怕也不能夠應付,”他依舊平靜地注視著宣奕,“但是如果宣總你打算那樣做的話,大概也不會將我鎖在這裏了,不是嗎?”


    “蘭章果然是一如既往地聰明。”宣奕拍了拍手,仿佛鼓勵稚弱孩童一般。


    “那麽宣總想要什麽?”祝蘭章問。


    宣奕微微一笑:“還記得我之前說的交易嗎?”


    祝蘭章想了片刻,反應過來祝蘭章所說的交易是什麽。


    就是那一次祝蘭章借口給宣奕送文件去一探虛實的時候,宣奕表明對他感興趣,希望能和他“進一步發展”,祝蘭章當然很清楚這個進一步發展的意思無非就是一些身體上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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