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舊事隻爭朝夕338攤上大事“跳海!”


    蘇龍見逃跑無望,當機立斷,率先爬向船尾,噗通落入水中。


    由於警隊的火力都集中在船倉內,船尾少有子彈掃過,剩下的馬仔有樣學樣,一個個爬向船尾,但在跳了幾個人之後,警方也發現有人落水。


    “噠噠噠。”


    “噠噠噠。”


    子彈又掃向船尾。


    幾個衰仔紛紛中槍,哀嚎倒地。


    “快點登船,快!”周華標表情焦急,連連催促,在飛艇靠上漁船後,端著步槍,快速帶夥計搶上船頭。此時,正好一個馬仔單手撐地,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白衫已經浸滿鮮血。


    周華標十分果斷的舉起槍口,瞄準射擊:“砰!”


    他扣完扳機,大聲吼道:“全部趴著,不要動!”


    白衫馬仔中槍摔倒,徹底沒有了聲息。


    餘下幾個衰仔全部躺平在艙內,發出痛苦的呻吟,水警上前將罪犯綁好,再把武器收繳,很快就將漁船上的局麵控製。


    “標哥,船上沒人了。”一個夥計繞著船板轉了一圈,又掀開貨倉裏的一塊油布,望著三口大木箱,出聲道:“貨都在。”


    “好。”


    周華標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正要拿起對講機,雷蒙卻已經出現在身後,一把拍著他的肩膀,掃過船艙,肅聲問道:“阿標,怎麽樣了?”


    “雷sir。”


    周華標匯報道:“人跑了四個,打死五個,剩下六個半死不活的拖走了。”


    “根據前次登船的情況,貨已經都還在,但是為首的古惑仔跑了。”


    雷蒙點點頭,出聲道:“把船拉迴碼頭再好好的查,明天讓新記給個交代,不狠狠削他一筆,姓向的還敢亂來。”


    “yes,sir!”


    警員們大聲領命,舉手敬禮。


    隨後,漁船被掛上牽引鉤,由巡邏船帶迴灣仔,飛艇部隊全部收迴。當水警們出現在碼頭的時候,幾個新記馬仔望見漁船,表情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媽的!”


    “蘇教頭出事了。”


    一個穿著黑衫的頭目,連忙招手讓兄弟們離開,乘車將事情迴報大佬。


    海上。


    蘇龍抱著一個箱子,浮出水麵,嘴裏吐出一串海水,深吸口氣,咬咬牙,揮起手臂繼續向前方的燈火遊去。


    由於走私不是什麽大奸大惡的事情,無非就是漏了政府的關稅,但隻要不漏警隊的錢都無所謂,所以,水警就算查到黑船,一般也不會下死手。反抗給打死的是一迴事,但隻要跳了海,也都不會浪費柴油去抓。


    警用碼頭。


    雷蒙穿著製服,打起手電,讓夥計們再仔細搜了一遍船隻,當夥計在魚艙裏鉤出一板又一板,塑膠封好的港幣時,許多人的臉色明顯變了。


    “一艘船能裝這麽多錢,來頭不小啊。”


    雷蒙冷笑。


    “把三個箱子搬出來打開!”


    隨後,一組夥計用吊杆將箱子吊出,把三個木箱一字排好。再用專門的撬棍將鎖撬開,在眾人的目光下,木箱前板被打開,裏麵露出一個個裝滿報紙的木框。


    不!


    準確的說,是木框裏用報紙裹著一尊尊瓷器、花瓶、銅器、字畫等物品


    周華標揮手讓夥計們退開,爬梯子在最上排,搬了一個框子出來,把東西拿到雷蒙麵前,小心翼翼的問道:“雷sir,這些東西是什麽?”


    “是什麽?”


    雷蒙麵帶煞氣,用手電筒掃過木框,出聲問道:“你說是什麽?”


    “國國寶?”


    周華標張張嘴,不可置信的問道。


    雷蒙沒有迴答,而是冷聲說道:“這迴不是削他一筆這麽簡單了,tmd,姓向的攤上大事了。”


    “打電話給陳sir,馬上派兵把三個箱子調走,放到大館的倉庫裏,重兵把守起來。”


    周華標立即敬禮,出聲答道:“yes,sir!”


    “對了。”


    “聯係一下東方錢莊的人,讓他們派幾個師傅來驗貨,看看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麽來曆。”雷蒙囑咐完,擺正警帽,單手按著槍,中氣十足的道:“我親自帶人在碼頭守著。”


    “yes,sir。”


    周華標再度敬禮,但隨後低頭竊語道:“雷sir,我建議不要把東西放進大館.”


    “怎麽說?“


    雷蒙有些不解。


    周華標道:“大館雖然是安全,但畢竟是鬼佬的地方,你也知道,這些東西如果是真的,價值不可估量,落在鬼佬眼皮子底下,說不定要給他們宰一刀。”


    “鬼佬對我們的寶物可是情有獨鍾啊”


    雷蒙恍然大悟,點點頭:“我疏忽了,那就一直放在警用碼頭吧。”


    淺水灣。


    向家。


    向錢一身黑色長衫,坐在沙發上,靜靜沏著茶水,出聲道:“說!”


    頭目戰戰兢兢,低著頭:“向生,蘇教頭帶著的船給水警扣了,我親眼見到幾個兄弟的屍體被搬下船,但沒有看見蘇教頭和阿天幾個人.”


    “知道了。”


    向錢麵不改色的飲下口茶,可唿吸卻變得很重,端著茶盞繞出長桌,來到手下麵前猛地甩手,將茶盞結結實實的砸在頭目腦袋上。


    “嗙!”


    頭目頓覺眼前一黑,疼痛難忍,但卻咬牙強撐,保持清醒。


    向錢拂手說道:“馬上去把蘇龍找出來,否則,找一個風水好的地方,等著埋全家吧。”


    “是,向生。”頭目連忙答應,捂著腦袋,低頭便走出房門,一路上滴滴答答,落著血跡和茶水,模樣十分狼狽。但向錢的表情也沒有好看多少,眼神中不僅有急躁,還有恐慌。


    向波穿著睡衣,沿著旋轉木梯走下,站在樓梯口右手扶欄,輕聲問道:“老豆,發生什麽事了?”


    他很少見到老豆大發雷霆的樣子。


    “有一船的貨被查了。”


    向錢冷聲道:“今晚,有船從台島來港的事情,我沒有同任何人講,警隊卻能提前收到風,將貨船扣在手裏。要麽是我身邊有鬼,要麽是保密局有鬼。”


    向波推了推眼鏡:“是不是蘇龍的問題?”


    “不會。”


    向錢搖搖頭:“蘇龍的老婆孩子全在我手裏,而且他專門負責運台島的貨,前幾次都沒有出事,怎麽會偏偏現在出事?而且蘇龍是從台島出發,身邊也有我的眼線,消息通不到警隊。”


    “那就是台島方麵泄露了消息。”向波想的很簡單:“也許跟台島方麵最近的鬥爭有關,或者,幹脆就是警隊瞎貓碰到死耗子,正巧給撞上了。”


    “最近水警確實很盡職。”


    向錢感歎道:“無所謂了,現在向家麻煩是大了,你安排幾個弟弟出國,到北美避一避。”


    “這麽急?”


    向波不可思議,出聲道:“老豆,台島的貨到底是拉什麽東西?軍火、藥品、還是黃金、白粉,幹脆就是美國援助?我們隻是幫忙運貨的工人而已,出了事,總不能要我們全部負責吧?”


    “嗬嗬。”向錢冷笑道:“要是洋貨還得談,無非是賠一點錢,從警隊手裏把貨取迴來。船上運的是老祖宗的東西,是台北博院裏的寶貝,我們向家拿什麽賠?”


    “拿腦袋賠啊!”


    向波愣在當場,吞吞吐吐的道:“台北博院的東西,怎麽,怎麽會出現在船上?”


    “有什麽不可能?”


    向錢出聲道:“青天白日的旗幟南遷台島之後,便一直在用保密局進行肅反工作,保密局政治勢力擴張很快。我當年也在保密局工作過,那些人除了殺人心狠手辣,撈錢也一樣心狠手辣。”


    “現在也不用瞞伱,這幾年我其實一直在幫曾經的同僚運貨到國外,經由黑市換成美元,替他們在海外購置資產。能參與進這件事情的人,級別都不低,肩膀上都是掛星的人。”


    “正因為我幫他們運貨,新記的船才能過台島海峽,做兩地的走私生意,否則,光靠我以前留下的關係,新記怎麽發展成這麽大?而且那艘船上還有我們的傭金,總共一百萬港幣記住,政治交易,不看情麵,隻看利益。”


    向波咽了口口水,點頭道:“我知道了,父親,我馬上安排弟弟們出海。”


    向錢點點頭,旋即打電話讓林景、林江來別墅,準備安排人手,籌集資金去把貨拿迴來。如果能在台島收到消息前,將事情擺平,雙方還能當作沒有發生過。如果台島收到消息,事情還沒擺平,恐怕要死一大串人。


    如果事情被曝光拿出來做政治文章,有一個算一個,涉事者全家都要被子彈點名。要知道,台局的醜聞夠多了,當年文物南遷的時候,便出了好多醜聞,一路給知識份子,愛國份子罵慘了,而貪汙受賄又是戒不掉的毒癮,在北方稱孤道寡的時候沒有戒掉,難道虎踞台島的時候就能戒斷?再結合大少爺整治保密局,內部鬥爭激烈的時局,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向錢就算賭上性命,都得往上衝!


    “向生,公司已經籌集七百萬港幣的現金,裝了一車,停在花園裏了。”兩小時後,天色微亮,林景穿著西裝,頂著一個黑眼圈,低頭同龍頭匯報。


    林江在旁則道:“向生,已經調了五十個好手進入灣仔碼頭,另外船隻也已經備好,貨一到手,十分鍾就可以上船開往越南。”


    向錢道:“不用去越南,轉道偷渡瓊州,南洋海上有何定賢的人,反而是瓊州水上安全,船少人少,碰上稽查人員,塞一點錢也能解決。”


    這章八點更新的,又被p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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