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月帶著這麽多錢,在馬路上走了一段兒。心裏想我帶著這麽多錢。在馬路上走也不安全。我現在既然有了這麽多錢,不如就找個地方把它花了吧。這麽多錢買棟樓是不夠用?但是買料汽車還是綽綽有餘的。於是他打了一輛出租。告訴師傅就近找一家汽車城。此時天色將晚。折騰了一天的餘月,心情也無比疲倦。但是有了這個買車的衝動。他便把所有的疲勞都泡到了。九霄雲外。

    汽車委蛇地駛進了一個大廣場。那裏陳列著各種品牌的轎車。到了這裏月總算放了心。他怕的是小安趕上來。非要送她迴家不可。說實在的,餘月哪裏有什麽住處?他是在賓館裏住幾天。或者是在人家工地裏幾幾天。又或者在大街上找個地方貓一宿。就這麽樣的湊合著過。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首先是解了自己的氣。又意想不到的拿到了這麽一大筆錢。真是是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啊!自己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今年都三十好幾了,至今還沒個媳婦兒。現在農村裏結婚。要房要車。自己手頭上這點錢,雖然買不起房。但是買輛汽車壯壯門麵也不錯。開車在大街上晃蕩晃蕩,說不定還就會有那家的姑娘看上自己。想到這裏他的臉上綻露出欣慰的微笑。眼下自己拿到駕照已經兩三年了,可家裏連個車也沒有,真是名副其實的是一位口袋司機。如果自己拿這些錢買輛好車開迴家。村裏的人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一大群汽車銷售員將餘月團團的圍住。你拉我拽的帶他去看車,這倒讓餘月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嘴角都樂的合不攏。他從來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寵帶。於是他仔仔細細的一家一家的挨著看。看看這個車覺得貴。看看那個車又覺得醜。不是款式不應心,就是價格不合適。眼看看汽車城就要關門了,他才相中了一輛。他掂量著口袋裏這點錢,最多也就是買個中低檔一點兒的車。20萬總不能全買了車,那樣迴到家裏跟媽媽也交代不了。他相中的這輛車。價標13萬塊錢,汽車功能非常齊全,外觀又很大氣,而且還帶全景天窗。餘月坐到車上感受了一下,心裏真是不知道有多麽舒服,不光是車舒服。手頭上有了錢才更舒服。現在坐在車上可不是夢,隻要自己說買,錢就在自己手裏,車馬上就屬於自己。這種感覺是無比充實,餘月心裏不住地提醒自己,冷靜、冷靜,這可不是在做美夢。這輛車處處如自己的意,就向銷售員兒拍了板兒。叫他們開發票,發票還沒開好。餘月又想起了一點事,他把那個銷售員叫過來,問他說:

    “我還真沒有買過汽車,我知道買衣服的必須還價。這買汽車到底能不能還價呢?”

    那銷售人員,雅雅的笑了笑說道:

    “有的汽車標價本身水分大,是可以還一些錢的。可我們這個車,標的是優惠價,沒有什麽利潤空間。即便是還也還不了多少。”

    於越不是個傻子,從這些話裏便聽出了名堂。看起來自己還是沒有經驗。他問那個銷售員:

    “這輛車你們能給我便宜多少錢?要是不給便宜我就不考慮這車了你們可想好了。”

    餘月用手拍了拍兜裏的錢說:

    “錢我都帶著呢,我可不是來閑逛的。”

    那銷售員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給他一定的優惠。好容易來一個顧客。她怎麽可能輕易放走呢。於是她對餘月說:

    “這樣吧!前些天我們這裏剛搞過活動,活動期間每輛車便宜兩千塊錢。你今天來活動已經截止了。但是我們仍然給你沿用活動期間的優惠。”

    聽到這些,餘月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去開發票吧。

    幫餘月辦好了手續,開著車慢慢的駛出了汽車城。他雖然拿到了駕駛本兒,但是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動過汽車了,駕駛起來還是感到有些手生。所以它的速度開的並不快,隻是慢慢的沿著車道走。一路上,餘月的心情簡直像開了花一樣他先是把車開到了自己暫住的工地上。那裏有幾個認識的人,見他開了一輛車,都來圍觀。你一言我一語,問他怎麽弄到一輛車,一個人說:

    “我說老哥,這車是你偷來的嗎?”

    餘月笑了笑。

    “你這不是放屁嗎?你看不出來這是一輛新車嗎?你給我偷一輛去試試。”

    又一個人說:

    “你小子整天沒正經事兒幹。在哪兒發了財呀?還是去劫道來著,肯定是發了橫財。”

    餘月滿臉自豪的說:

    “別把人光往歪處想。你們能掙錢我就掙不了嗎?我剛從外邊兒收迴來一筆欠款,還沒迴家就先買了一輛車。”

    那幾個人都哄笑著,投來了讚許的、羨慕的、複雜的眼光。這些人交替著坐上車去感受了一下,餘月則有一種衣錦還鄉的感覺。當晚餘月在那裏住了一宿。第二天,才帶著行李迴家。

    一路上的光景自不用說,七八個小時後,餘月就迴到了自己的村莊。現在村裏的人對汽車已經司空見慣。因為現在幾乎家家都有汽車。就和過去每家都有自行車一樣。所以有時候農村都有堵車的現象。當餘月的汽車駛進村莊時,雖說汽車很高檔漂亮,也沒有引起村民的注意。直到他把汽車開進自家的院子 媽媽的眼裏充滿了驚奇。她眯著一雙昏花的老眼,莫名的打量著這輛車。一邊看一邊心裏想,這是誰家的車開到了這裏。當餘月從車裏走出來時,她隻是傻呆呆地站在台子上。當餘月喊了一聲媽的時候,她才懵懵的問道:

    “小子你迴來啦!這是開的誰的車呀?”

    餘月滿臉自豪的對媽媽說:

    “媽,你猜猜呢?”

    她媽走到車跟前,用手摸著車的外皮兒,底細的看了一番。一邊看一邊搖頭,說道:

    “這車真好,反正不是咱家的。你借了車可別給人家碰了。”

    聽到媽媽的叮囑,見她不敢相信是自己家的車。餘月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發票遞到媽媽的手裏,然後對她說,

    “媽!咱們家也有汽車了。你看,這是發票。”

    餘月的媽媽還是認識幾個字的?她模糊的看到上麵寫著餘月的名字,還寫著13萬塊錢。她驚訝的問:

    “兒子,你哪兒來的這麽多錢買車呢?”

    餘月將要到錢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媽媽說了一遍。媽媽這才明白了,她激動的不住點頭,眼角簌簌的滴下淚來,媽媽用顫抖的語音說:

    “唉!這十幾年來,咱們家是怎麽熬過來的?也不知道下了幾次地獄。總算是熬出頭來了。我現在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都30好幾的人了,也相不上個人。這樣也好,有了這車,也許就能找個媳婦兒。”

    媽媽的話說到了餘月的心裏。他買這輛車的目的。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憑著這個車,混個媳婦兒。母子兩個慶幸,沉冤十年總算熬出了頭。正是:

    沉冤十載淚娑婆,

    蕭顏枯槁與誰說。

    今得天降鴻頭運,

    磨難過後好事多。

    小安將送餘月卻被拒絕的事,告了吳月華。她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除此之外,小安還有幾句心裏話倒給了吳月華。

    “那件事兒我問過餘月了,他信誓旦旦的對我說絕對不是他幹的。我覺得在這種情形下他也不至於跟我們說謊,經理……”

    小安頓了一下又接著說:

    “我覺得這件事情跟王經理脫不了幹係,那天餘月來公司裏鬧事,最後被王本初帶走,我也悄悄地跟過去了。在旁邊偷聽了他們的對話,那意思我很明白,王經理處處不服你,想方設法的算計你。”

    小安觀察了一下吳月華的臉色。見她非常的平靜。接著又說:

    “你還是當點兒心吧經理 ,常聽人說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麽一個陰毒的人,守在自己的身邊 ,實在不敢叫人放心。”

    吳月華非常感激小安的好意。這些日子發生了好幾件事,都來得特別蹊蹺。她也料定公司裏必然有人和自己作對。這表麵上和她對著幹的就是這個王本初。她也知道,公司裏有王本初一半兒的勢力,這些人表麵兒恭維自己,暗地裏卻都助著王本初。可是憑自己的力量,知道了底細,也一下子把他搬不倒。倒不是說自己沒有這個權利,難的是這公司裏有人家的股份。也隻好一忍再忍的遷就著他。今天見小安這麽說,她索性也把話題往深裏說了一層:

    “謝謝你小安!有你們幾個心腹員工 ,為我撐腰。即便是他想下黑手,也不會得逞。我以後當心就是了。”

    小安聽到吳月華的話,覺得非常在理。他也更感覺到自己這個保鏢,不僅要負責吳月華的人身安全,更應該幫助她,保護好這個位置的權威。積存在心裏的話說出以後,小安也算了結了他多日來的一個心願。

    剛和小安說完話,吳月華便接到了張姐的一個電話。說她媽媽不舒服。一聞此言,吳月華趕緊飛奔迴家。

    進家以後,見媽媽正歪在沙發上,一隻手捂著胸部,臉色有些蒼白。吳月華趕忙撲過來,問媽媽是什麽情況?

    “早晨起來我就覺得胸悶。像好幾座大山壓著我的胸一樣。連出氣都特別的困難。”

    吳月華雖然沒有學過醫,但是這種情況她料定跟心髒有關係,這病可不能遲疑。她趕緊撥打了120。時間不長,一輛白色的救護車,就趕到了自家小樓前。吳月華和張姐趕緊將他們迎進來。兩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先詢問了病人的一些情況,然後給他試了試血壓。聽了挺心髒,問她能不能行走,關媽媽點了點頭說:

    “可以。”

    於是吳月華和醫生扶著她的胳膊,讓她嚐試著站起來,緩緩地上了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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