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雖不是個愛惹是生非的人,但為朋友兩肋插刀。他卻是一往無前。今聽說要讓他出頭擺平這件事,他怎麽能夠退讓。於是便走上來生保應證。要去找那個人。

    吳月華也不是一個愛生事的人。今天見小曹這麽說。她一方麵兒感激,另一方麵兒也很憂慮。做好了麻煩解決掉。分寸把握不好的話又怕釀出點兒岔子來。到時候沒辦法收場。所以她略帶顧慮的迴道:

    “今年這是不讓我過消停日子了。東一件西一件的都湊過來。偏生這個人是誰惹著他了?就非往我身上賴不可。小安願意去,我很感動。怕的是弄不好再把你帶累了。我怎麽過得去?還是相機而動吧。他如果不再來就算是罷了。若再來門口的那些保安也輕饒不了他。”

    吳月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小曹和小安也就放了心。還有一件事小安掛在心裏。一直沒說。就是那個相親的蘇倩,已經給他打了好幾次電話。問他經理什麽時候有時間?小安見經理這段時間很忙。便自作主張的迴絕了他們兩次,他心裏又不知道這麽做經理願不願意。於是便怯怯的向經理說道。

    “蘇倩已經給我打過幾次電話了。他們約的時間正好和你的休息時間對不上。所以我就迴絕了他們兩次。今兒早上,蘇倩又打過電話。說中午找個時間短暫的見一個麵兒。我想先問一下你的意見。”

    還沒等吳經理說話。小曹就搶著說。

    “我看行就今天中午見一見吧。什麽事兒都不急你自己的事兒才最急。連我都跟著上火。關阿姨難道在家裏就不催你嗎?”

    月華爽快的笑了笑。說道:

    “我今兒真高興。看來有人管著我了。我媽媽到想管我。我這個反叛她哪管的了?”

    小曹道:

    “阿姨其實也真不容易,這麽多年伺候你爸爸,實在把他累壞了,虧得還有護工。”

    月華道。

    “可不是嘛。爸爸去世後這兩年媽媽才算享點清福,那些年爸爸病著,我哪有心情找對象?也就是這兩年,我的心裏才算有了點兒空間。”

    小安在一旁又追問道。

    “經理要不今天中午就安排上,行不行?”

    月華轉過來又問小曹。

    “小曹你覺得行嗎?”

    小曹兒道:

    “怎麽不行?,小安你就打電話聯係他們吧。”

    小安哎了一聲。便興高采烈的去給蘇倩打電話。

    梁品娜帶著編輯部幾個策劃來到吳總的辦公室。他們將這十幾天的文件,和為邦德公司?做的宣傳企劃,都拿來給她批閱。

    一看到這些東西,月華的頭都大了。她迅速的翻了幾頁。便對梁品娜,宋純森、於啟波、趙夫偉。說:

    “細節我不想看了。計劃書我粗略的看了一下。人家出錢出的不少。我們做就要做的大氣磅礴一些,我們的產品在俄國的宣傳。人家給咱們做的挺好。人家委托咱們在中國做的宣傳。咱們也不能掉麵子。有好幾家公司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們的產品在俄國銷路非常好。說咱們的宣傳做的很到位。我心裏明白,這哪裏是咱們的功勞。這是人家邦德公司出色的業績,換迴來的成果。你看人家委托的宣傳產品,咱們也不能做遜色了。一是為了錢,二是掙麵子。前些日子,你們在巴基斯坦 搞得那幾個推銷,其實就很成功。抓住那裏的民族心理,搞好我們適路的的產品,很輕易的就能見效。若是跟無頭蒼蠅似的亂撞,沒幾年咱們的企業就會砸了鍋。”

    聽了以後梁品娜信服的點一點頭,他謹慎地向吳月華問道。

    “我現在初步決定,咱們自辦的這幾家報紙。還有我們簽約好的那幾家電視台都用上。另外我們還想發揮自己的網絡優勢。眼下我們自主經營的這幾家網站。人氣都在暴漲。這也是宣傳的好平台。”

    月華一聽很高興。她興致盎然地對,梁品娜他們說:

    “公司這千八百號子的人。全仰仗你們的出謀劃策了。囑咐工程部在細節上不能有半點大意。”

    話剛說到這裏。梁品娜忽然想起了什麽?她插嘴打斷了吳經理的話。

    “經理。有件事不知道你知道了沒有?”

    吳經理一怔。她問

    “什麽事我不知道。”

    梁品娜道

    “工程部的整個工資單都丟失了。還有他們的考勤表。”

    一句話說出,月華,登時就睜圓了眼。她說:

    “在哪個部門丟失的?”

    梁品娜道:

    “在勞資紀律部丟的。”

    月華又道:

    “電腦上難道沒有備份嗎?怎麽能就這麽輕易的丟了。”

    梁品娜又道:

    “事情就是這麽蹊蹺。先是電腦上的數據。被不謹慎刪除了。接下來,就是那製作好的工資條和考勤本兒都不見了。聽說是一個工人不小心當廢紙送進了粉碎機。”

    聽到這裏的吳月華氣憤至極?編輯部幾個人離開後,她便迫不及待的。給小嬌打電話。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小嬌隻告訴她。一切都在調查中。最終她會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有了虧空,她自己掏腰包補上去。話既然說到這個份兒上,吳月華還能再說什麽呢?

    臨近中午。小安便跑到辦公室來。告訴你吳月華。12點半。在樓下的咖啡廳見。

    當表針兒指向12:15的時候,吳月華就離開辦公室下樓到咖啡廳。

    辦公樓的門廳兩側。是兩個大門市。一邊兒開了一家咖啡店。另一邊兒是一個字畫古玩店。這間字畫古玩店,由劉田管理。這劉田也就是,月華他們口中的劉叔。由於劉甜特別酷愛古玩收藏。公司就專門開辟了這麽一塊園地。雖說創收不大。也是一筆頗豐的收入。西側咖啡館兒的麵積。同這家古玩店的麵積,是相等的。隻不過這家古玩店,是一個姓江的商人。承包下來開設的。她把這家咖啡店裝修得無比氣派。門口用石膏豎著一個小醜的石像。小醜兒端著盤子。一杯熱氣騰騰冒著煙兒的咖啡。不知道用的什麽科技手段。那煙氣就沒有停止過。而且還散發出一股濃鬱芬芳的香氣。咖啡館的外牆完全由咖啡色的玻璃鑲製。順著玻璃窗擺放著一排一排整齊的小方桌。椅子完全是西洋式的大皮椅,坐在上邊兒非常的舒適和氣派。門前一邊兒擺放著一盆兒芭蕉樹。那樹的葉子翠綠凝光。稍微有風就輕輕的擺動。如同和客人招手一樣。當吳月華邁進咖啡店的那一刹,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

    十數個打扮非常漂亮整齊的女子。穿著清一色的紅色的短裙。每個人手裏還都捧著一個茶盤兒,茶盤這兒端著各種口味兒的咖啡。一位中年男子。就坐在這兩排人的中間。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一支煙鬥,兩撇小黑胡子。一副傲視群雄的架勢。見了這種陣仗,吳月華真有點兒不敢近前的樣子。她心裏暗笑道。也不知從哪裏請來了一位大老爺。難道還要等著我向他去參拜不成?她有些後悔。來到了這裏。但既然來了又不能再縮迴不去。於是月華便硬著頭皮走進來。她款步走到兩排人的中間。桌子的前麵。這個人用目光看著月華。慢慢的走進。她的眼睛像長在月華身上一樣。一動也不動。當月華走到他身邊時,他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隻管呆呆地望著月華。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好。月華的氣勢壓到了他的傲慢。月華還想調侃他一下。便用了古代女人行禮的一種方式。向他道了一個萬福,兩旁的女子都忍不住噗嗤的笑出了聲。那梁心遠。方從呆呆中醒過神兒來。他啊哦了一聲。趕緊歉意的說。

    “誒呀呀。這麽漂亮的女子。我可還真沒見過。讓你見笑啦!”

    說著他用手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嘴角向下撇著。一副極其神氣的樣子。吳月華道:

    “才一進門兒我就驚住了。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紫金城搬到這裏來了?才想抽身迴去。又怕樓上的員工笑話我。這千軍萬馬。還比不了這十幾個女子。那多沒麵子。”

    梁溪園隻管哈哈的大笑。他一個勁兒地大口大口地吸煙。一隻手還糊啦著自己的臉。

    “我也不瞞著你。我就是沒別的毛病。唉,出口呀!一天也抽不了多少。三,二十袋就可以了。我不瞞著你。那樣太虛偽。你長得太好看了。我喜歡你。就看你能不能看上我了。”

    吳月華道:

    “梁經理。你這說哪兒話了。你的身價我還能不知道?獨自開了一家企業。我真羨慕。我們這裏可比不了你們那兒。好幾家的股。我說了也不算數。沒有你自在。”

    梁新遠聽了,臉頰掠過一絲紅暈。她訕訕的一笑。說道:

    “別開我玩笑了。我今天擺這麽大場合。不是向你顯擺的。我就是覺得呀!咱不如你。不能虧待你。咱們也得卯足了勁兒迎接你。你可別想歪了。”

    吳月華也笑了笑說。

    “咱們既然都是有歲數的人了,閑言碎語也就不要說了。開門兒你就沒給我一個好印象。你也沒有細細的打聽過。我愛什麽恨什麽?上來你就給我擺了一家《鴻門宴》。我是真不敢接你這梁紅案。”

    滿屋子的人又一陣哄堂大笑。

    梁新遠一麵笑一麵像吳月華指著兩邊的咖啡。說,:

    “買賣不成仁義在看兩邊兒的咖啡了沒有?全是上等的貨色。每一杯都是上百塊錢。別浪費了,趕緊喝,挑著好的喝。”

    吳月華又笑了笑。她說道。

    “我真不擅長喝咖啡。平時就連茶我也很少喝。我喜歡喝溫白開。隨便哪種咖啡都行的。我不挑剔。”

    於是吳月華從旁邊兒順手拿了一杯咖啡。便細細的品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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