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支竹箭射在大鳥黑色的羽毛上,插進去半截,然後歪歪斜斜的吊在羽毛上。


    雖然沒有穿透大鳥厚厚的羽毛,可也驚擾了它。


    大鳥立刻瞧向樹後的陳安哲,鳴叫著衝了過來。


    衝到樹前一瞬間,一支利箭也跟隨而來,強大的力量直接穿透它羽毛射進身體裏。


    也不知道是射哪了,大鳥一陣粗糲的哀嚎,又扭頭向武厚祥方向衝去。


    陳安哲走出樹後,快速張弓,想了下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武厚祥居高臨下,迎麵又射出一箭,大鳥噗通一下栽倒在樹下。


    慣性使它向前滑出去幾米。短小的翅膀雜亂的唿扇,粗壯的大腿一陣抽搐。


    陳安哲鬆了口氣,提著竹簍走了過去,武厚祥也滑下樹來。兩人相視一笑。


    “哲哥,這是啥鳥。這麽猛的,剛才那一下我要是反應慢點,身上就得多一窟窿。”


    武厚祥心有餘悸的,用腳踢了踢大鳥,沒見動靜才放下心來。


    陳安哲招唿著樹上的黑風,閃電,又仔細看了看大鳥。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鶴鴕又叫食火雞,在外界屬於瀕危物種,


    也是很久遠的活化石,我隻見過圖片沒見過活物,開始沒想到。”


    “能吃嗎?這麽大的鳥肉一般都很難吃吧。”


    武厚祥倒是更在意能否食用。


    “我給你說,別輕視它,這鳥老猛了,能對抗一切威脅它的動物包括人,


    它這爪子,一下就能開膛破肚,現在想想黑風閃電命大,被抓一下非死即重傷。”


    陳安哲使勁的,揉著兩隻豹子的腦袋,黑風,閃電卻是很興奮,跑到鶴鴕身邊一陣撕咬。


    “別亂咬,你們纏鬥有功,會分給你們的。”


    陳安哲過去趕開它們,把身上的箭拔出來,隻刺進皮肉一丁點,大部分都被羽毛阻擋。


    武厚祥也過來幫忙,提起長脖子,看到一上一下方寸之間。


    一根竹箭和一根弩箭,交叉著穿過脖子。


    “哲哥還是你牛,竹箭一樣厲害。”


    “你也不差,要是別人,我還真不放心打配合。”


    “那是那是,你教的好,我學的也不賴。”


    “哈哈”


    兩人一番商業互吹,相視而笑。這種默契和信任,都是長時間磨合來的。


    武厚祥費了番功夫,把射出去的第一根箭找了迴來。


    陳安哲直接去把剩下的鶴鴕蛋,都收了起來。


    沒有雄鳥的看護,剩下的蛋與其被別的野獸吃掉,還不如便宜自己。


    畢竟這邊一群人要養活。


    兩人沒有再深入,這隻鶴鴕精肉足有幾十斤,夠大家吃幾天了。


    現在主要是把營地建造起來,看到周圍有如此勇猛野獸,更堅定了這個想法。


    兩人抬著鶴鴕迴到營地時,女孩們已經全部起來很長時間。


    正在營地聊天,張星兒和nene,在河邊翹首以待。


    “迴來了,哲哥和武哥迴來了!”


    張星兒的大嗓門響起,營地圍坐的眾女,都站起身看向河對岸。


    隻見兩人雄赳赳氣昂昂的,抬著一隻看不清楚的獵物,大步走來。


    黑風,閃電跑跑停停,不時看下獵物,直到看見營地眾人,才撒歡的跑向nene。


    nene張開手,抱住首先跑來的閃電,親昵的揉著,黑風著急的湊過來。


    nene又是一陣揉,讓一旁的張星兒撅起小嘴。


    “nene,它倆沒良心隻找你,不找我,不對它們好了。”


    nene一臉得意寵溺的說。


    “哎呀,星兒它們還小,不能怪它們。你倆去找你星兒姐姐,讓她抱抱,她吃醋了。”


    說著站起身,不再管它們,快步迎向陳安哲兩人。


    張星兒連忙抱住兩隻豹子,喜笑顏開的擼豹。


    突然發現今天的陳安哲變樣了,一身米黃色製式服裝。


    昨天還是長發,今天已經成了齊耳短發,嘴邊的胡須已經不見。


    隻有左眼下的兩道血痕,看著熟悉一些,整個人變得幹淨利索,清清爽爽。


    眼下麵的血痕,給本就堅毅的臉龐,增加了一絲粗獷一絲野性。


    nene感覺心跳猛然加速,臉蛋發熱,發覺陳安哲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那張臉越來越近,nene無措的低下頭。


    “哥哥,你迴來了!”


    聲音小的像蚊子叫。


    “nene,咋了?不舒服嗎?”


    陳安哲隱約聽到nene說話,可沒聽清,又見她臉色發紅低著頭,一副沒力氣的樣子。


    緊趕幾步,來到她麵前,示意武厚祥把鶴鴕放到地上。


    聽到陳安哲的關心聲,nene恢複狀態,抬頭看向他。


    “我沒事,哥哥,你們這是抓的什麽啊?”


    恢複正常的nene,被地上的大鳥吸引,好奇的問道。


    “哲哥這是啥?這麽大的一隻鳥。?


    張星兒帶著黑風,閃電也湊了過來。


    “噢。沒事就好,如果身體不舒服早跟大家說。”


    “好的”


    nene乖乖的應道。陳安哲又伸出了手,揉了下她的頭頂,看向張星兒。


    “迴營地一起說,走著。”


    隨即跟武厚祥抬起鶴鴕,來到淺灘過河走向營地。


    張星兒一撅嘴,老實的和nene跟在後邊。


    武厚祥看在眼裏,心中暗想,難道哲哥喜歡這個小甜妹?


    不過確實可愛,不管怎樣,隻要能讓哲哥開心就好。


    營地眾女已經走出來,都好奇的看著兩人扛著的大鳥。


    “你們看到沒,哲哥變樣了。”


    王韻宣眼尖的發現陳安哲的變化,眾女目光從大鳥身上移開。


    都仔細的看著陳安哲,連吉田凜音,也聞聲望向他。


    “以前沒覺得哲哥這麽帥啊,怎麽一換衣服一捯飭還挺好看。”


    席琳微笑評價著。


    “哲哥越看越有味道。”


    劉寧寧猛不丁冒出一句話,眾女哄然大笑。


    “哲哥啥味,辣的還是甜的,寧寧你嚐過?”


    趙玥都忍不住開起玩笑。


    “趙玥你學壞了,哲哥是男人味,你們聞不到嗎,哈哈”


    劉寧寧笑著反擊道,眾女紛紛臉紅,李曉璿笑而不語,不過多看了陳安哲幾眼。


    陳安哲覺察到數道眼光看來,抬眼看到眾女神態各異。


    不過都麵帶微笑的看著他,然後隱約聽到女孩們,嬉鬧起來。


    招唿武厚祥把鶴鴕扔在地上。


    “哲哥”


    “武哥”


    眾女還是禮貌的打著招唿,陳安哲點頭示意,武厚祥連忙打著招唿。


    吉田凜音把水壺,遞給武厚祥。


    李曉璿看到急忙轉身,給陳安哲倒了一碗水端過來。


    兩人分別接過來,痛飲了一番。女孩們都圍著大鳥,好奇的討論著。


    “這應該是鶴鴕,號稱陸地最危險的鳥類,你們怎麽抓到的,很危險的。”


    倒是吉田凜音認出鶴鴕,給大家做著介紹,眾女聽完還是求證似的看向陳安哲。


    “凜音說的沒錯,這確實是鶴鴕很危險,我和武子配合才獵殺,幸好它們領地意識很強,


    最少方圓五公裏都是它領地,不會再有其它猛獸,不然還真不放心。”


    陳安哲確認了吉田凜音的答案,女孩們沒有說話。


    可能看到吉田凜音的豐富知識,有點自行慚愧。


    “那行,一會再說,你們先忙活起來,把鶴鴕毛拔掉,一會我和武子來處理。


    我先計劃下營地建設。”


    說完走向瀑布頂端的山梁,想在高處俯瞰下山穀。


    武厚祥跟吉田凜音說了幾句話,就快步跟了過去。


    吉田凜音和愛子,隨後也加入女孩們,一起動手拔著鳥毛。


    陳安哲在山梁上找了塊空地,拿石頭畫了起來,武厚祥安靜的坐一邊。


    他了解陳安哲的習慣,絕對不會在他思考時打攪他。


    “武子,一會吃完中飯咱倆去砍樹,我們先把山穀正麵建一麵牆,


    保證不被野獸攻擊,裏邊可以慢慢建設。”


    陳安哲指著山下的位置,武厚祥搭眼看去。


    “哲哥,有必要建這麽大的營地嗎?咱還得想法離島不是。”


    武厚祥看到他所指方向,等於把山穀口都擋起來,看著有上百米。


    就算隨便圍一下工程量也不小。


    “除非我們能短期內離島,不然很有必要,當初如果不是有堅固的竹林營地,


    可能我和這些女孩,都成山魈食物了。”


    “真的啊,還沒空聽你講講你們的經曆,感覺你們好像過的很精彩。”


    武厚祥興奮的湊過來。


    “是很驚險,當然也有快樂。”


    看了眼武厚祥期盼的小眼神,簡單的概括了下來到島上發生的事。


    “嘿,我們上島的位置,要是跟你們一起,早會和就好了,聽著就過癮。


    哥,聽你的,你說咋建就咋建。有機會真想去你們竹屋看看啊,聽著很不錯的樣子。”


    “那是,都能洗熱水澡,你說好不好,對了,這裏營地也得建個洗澡的地方。”


    “那敢情好,我這一路就沒用熱水洗過臉,臉都黑了。”


    陳安哲看了眼摸著臉抱怨的武厚祥。


    “你小子啥時候臉白過,咋地有女朋友了,注意儀表了,以前可沒見你這麽細法。”


    “哈哈,還不興我得瑟下嗎。哥,最少我現在比你強,你還沒有。嘿嘿。”


    “切,誰稀罕,你先真正成了男人再說。”


    “啥,我咋就不是男人了!”


    陳安哲笑著瞅瞅他,搖頭不語,向山下走去。


    “哥,哥你到說啊,話說半句急人。”


    武厚祥後邊追著問道。


    陳安哲停下腳步,迴頭狡黠一笑。


    “你和凜音到哪一步了?口頭稱號算什麽?”


    “我。。。我。。。”


    武厚祥本就紅黑的臉更紅了,好像自己和凜音真沒做過男女朋友該做的事,該怎辦呢?


    “哲哥,等等我,教教我怎麽辦。”


    武厚祥發現陳安哲已經走出老遠,快步跑下去。


    “這事還用教?是男人天生就會,我沒法教你。”


    陳安哲頭都不迴的說著,大步流星的向營地走去。


    武厚祥撓著腦袋,跟在後邊走邊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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