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哥,你說我們沒有引野豬,可我們也確實受傷吃苦了,怎麽也要有些安慰獎吧。”


    尚天龍又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


    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賣慘,陳安哲故作沉思狀。


    尚天龍和範堅強一對眼色,看來這是有戲,隨後安靜下來等著陳安哲的決定。


    陳安哲一副難以割舍的樣子,最後像下了什麽決心樣看向兩人。


    “誰讓都是華國人呢,真的不忍心看你們受苦。”兩人連連點頭稱謝。


    “你們也知道我們這邊都是女孩子,可愁死我了,這是野豬啊,絕對美味。”


    “可就是肉發柴,沒有油又沒高壓鍋,非要烤成幹,來沒滋拉味的,紅燒肉不香嗎?”


    “不要肥的說吃了發胖,我說內髒好吃又說髒,可咱們國家的鹵味不都是內髒,不香嗎?”


    尚天龍和範堅強邊聽邊點頭,還一直吧唧嘴,舔著嘴唇。


    “還有豬頭,逢年過節哪家不準備個豬頭,當然現在都是吃豬頭肉,不買整個的。”


    “可她們說太嚇人,我得乖乖,好東西一點不要,就要那些看著好看不好吃的瘦肉。”


    “你說我氣不氣,這正琢磨是扔海裏還是找空偷摸烤來吃了。”


    陳安哲繼續說著。


    “別啊,大哥,扔海裏多浪費,喂魚也不帶你這麽大方的。你看這樣成嗎?”


    “我們幫著幹活,你把你們不要的都給我們得了,又不浪費又幫助了國人,一舉兩得啊。”


    尚天龍小心的詢問著。


    範堅強在邊上一個勁的點頭。


    “就是就是,都是好東西啊,我吃過烤大腸烤豬腰那可太好吃了。”


    吞下一大口唾沫。迴味著那些味道。


    “你們倆哪吃得了這麽多?光這排骨就夠你們啃幾天的,外邊上百也買不了一斤啊。”


    陳安哲拿刀敲著被割出大部分肉的豬骨架,不過確實比國內超市賣的排骨肉多。


    沒辦法不是專業的,剔不了那麽幹淨。


    看著刀下的那些排骨,尚天龍和範堅強已經心花怒放,是啊這麽多排骨。


    幾十塊一斤呢,還是人工養殖的,這可是野豬。


    排骨在火上滋啦冒油的樣子已經浮現在眼前。


    “大哥沒問題,我們食量大,我們也可以學你們熏製一下,多放幾天,總比扔了浪費好。”


    尚天龍急忙確認可以接受。


    範堅強隻知道不斷配合的點頭,滿腦子是烤的哧啦冒油的豬肉。


    “那好我加快速度,你們先把前邊收拾完的抬迴去,不過提醒你們,能吃掉就抬。”


    “吃不掉這天可容易壞,還容易招來其它野獸,想好了就抬你們那邊海邊洗幹淨。”


    陳安哲很是關切地提醒著他們。


    看到陳安哲同意,兩人顧不上其它。


    連忙過去,把地上隻剩骨架豬頭和內髒的野豬抬起來就走,生怕陳安哲後悔。


    “大哥放心我們迴去就把這些都熏烤好。可舍不得讓它們壞了,更不會引來野獸。”


    “真來了我們哥倆也不是吃素的,來啥抓啥。”


    範堅強故作輕鬆的說,陳安哲隻是笑著沒再說話,看著他表演。


    尚天龍心想還來啥抓啥,再來頭野豬沒你跑的快,踢了他一腳催促快點幹活。


    兩人抬著並不很重的野豬殘骸興衝衝的順海灘走去,這次沒有搖晃,走的是健步如飛啊。


    陳安哲看著兩人背影嘀咕道:“不錯,孺子可教也。”


    低頭繼續收拾野豬,除了那些精細的瘦肉,陳安哲又挑著最好的五花和肥膘割了些。


    剛才想到,可以煉些豬油,不光用來做飯,還有其它的用處,比如做火把。


    隨著落日最後一抹餘暉,陳安哲把最後一塊豬肉割了下來。


    尚天龍和範堅強模糊的身影出現在遠處,兩人今天也算賣力。


    把野豬殘骸都抬到他們營地附近的海灘,準備一起清洗完,抬迴營地通宵烤製。


    陳安哲跟兩人沒再多說,跟提著桶過來的劉寧寧把最後一批豬肉裝起來。


    走到淺坑把手洗幹淨,歪頭看了眼海邊疾走的兩人,開心的說道。


    “走,迴去烤肉吃。今晚管夠。”


    劉寧寧感受到他的喜悅,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下午和李曉璿交流得知了陳安哲的想法。


    也越來越佩服這個男人的智慧,一直用最輕鬆的方法化解一些發生或還未發生的麻煩。


    幸虧姐妹們選擇和他組隊,有他的存在大家感覺充滿希望。


    此時的營地熱火朝天,第一批肉幹已經被取下,可依然滿眼的烤肉。


    還有晾曬著魚幹的架子,就像一個食品作坊,女孩們穿插期間,翻看肉幹的烤製程度。


    陳安哲交代過,隻要硬到手捏不動就可以了,專門挑出幾個幹淨的背簍盛放肉幹。


    陳安哲迴來歇了會,喝了些水,看鐵桶空了出來,就拿來橫放火池上,找出野薑葉和根。


    一張幹淨的墊子上堆著五花肉和幾塊肥膘,幾塊梅花肉,六條裏脊肉。


    再就是六顆豬心了,還有一隻小豬崽,在裏邊把肥膘拿出來準備先煉油。


    肥肉放到燒燙的鐵桶裏,就滋滋啦啦的冒出油水來。


    沒多會陳安哲就把一些黑棕色油渣撥到幾個碗裏,把煉好的豬油倒進小罐涼著。


    把小豬崽直接放在火上烤,烤到發黑時放涼,去海邊用刀把外皮刮一下。


    開膛把內髒扯出來,小豬的內髒很是幹淨略微清洗了下就塞迴豬肚子捧著迴來了。


    把小豬內外塗上層海鹽,一整個鮮檸檬擠汁灑在上邊,又把野薑的樹根刮成細末。


    有黑胡椒的味道,沒辦法隻有這些材料。


    簡配版的烤乳豬被架上火池,刷上些豬油,叫過席琳不停的翻烤,不至於烤糊。


    陳安哲專心烤起小豬內髒和幾個大豬心,大豬心早就被清洗好。


    這會隻要再切成片就可以了,先用五花肉出油,把鮮嫩的小豬肝脾肥肚腸挨個扔進去。


    有豬油的加持,連煎帶烤的,陣陣香氣跟熏烤肉幹的味道混在一起。


    早就饑腸轆轆女孩們湊了過來,茲拉作響的鐵桶裏,隨著陳安哲的翻烤。


    那一塊塊美味抖動著,勾引著女孩們肚中的饞蟲。


    如果不是烤肉的聲音過響,就會聽到此起彼伏的咕嚕聲。


    把先前冷卻些的的油渣撒了些鹽,捏起一塊嚐了嚐,嘿,有那個味。


    可惜天氣炎熱結不成白油,也沒有饅頭,不然絕對又是一道美食。


    女孩們看他吃的香好奇的紛紛捏起嚐了嚐,又脆又香的味道讓大家迅速搶食完。


    可感覺更加饑餓了。


    陳安哲叫大家把碗排在桌子上,把一塊塊烤好的肉撒上些鹽均勻的夾到碗裏。


    “你們趁熱吃,這些是精華。”


    眾女聞言就端起自己的碗,迫不及待地把肉吃到嘴裏。


    有點酥脆,隨後焦嫩,再而鮮鹹,一瞬間所有味道在嘴裏翻騰起來。


    美味的口感直達舌苔尖端,滿嘴的肉香。


    李曉璿先是喂騰不出手的席琳吃了幾口,才慢慢品嚐自己碗裏的美食。


    吃到嘴裏也是驚豔的瞪大眼睛,陳安哲不停的烤,女孩們不停的吃。


    陳安哲也會抽空把些小塊的塞進嘴裏,什麽時候也不能餓著廚子不是,又烤了波梅花肉。


    女孩們吃的大唿過癮,如果有孜然和辣椒粉,那味道絕對還能升級。


    可惜啊,好在野薑的根部還真有淡淡的黑胡椒味,也算增色不少。


    看著肉不少,可人也多啊,剛好烤乳豬烤好了,陳安哲用刀剁成許多小塊。


    焦酥嫩香的味道讓女孩們跺腳,陳安哲啃著一塊小豬排,還真是鮮嫩的好吃啊。


    可這絕對是奢侈品,不可能為了好吃專抓小豬崽,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把小罐的豬油倒進瓶子,居然裝了差不多三瓶,以後省著用可以用不短時間。


    女孩們總算喂飽了肚子,在營地來迴走動著消食。


    有了好吃的就管不住嘴,不過看著大家如此滿足,陳安哲也很是欣慰。


    --------


    尚天龍和範堅強費了很大勁,才把六頭豬骨架清洗完運迴自己營地。


    清洗內髒聞到的腥臭讓兩人有些失去熱情,看著逐漸燒旺的篝火,突然想到。


    該怎麽烤,兩人有些撓頭,沒有刀分割,這整豬怎麽架起來烤,好像把事想簡單了。


    光想怎麽好吃了,可吃到嘴裏前還有好多工作啊,明顯不是兩人能完成的。


    望著一地的野豬殘骸,兩人一籌莫展。


    尚天龍叫範堅強把些內髒用樹枝串起來放火上烤,倒是味道很香,可內髒被烤的焦黑。


    兩人顧不上燙手,分吃了些內髒,沒滋拉味的還很腥氣。


    兩人越吃越氣,範堅強猛然把一塊豬肝扔進火堆。


    “龍哥,我感覺我們被姓陳的算計了,這些都是最難處理的。”


    “我們沒有工具,沒法一點點烤,而且我們沒有鹽,這怎麽吃的下。”


    尚天龍也是咽不下去,放下手中的一塊軟塌塌的豬肺。


    “不能說算計,隻能說沒安好心,走我們去找他借刀借鹽,看他怎麽說。”


    說著站起身就要走,範堅強連忙跟在後邊。


    “龍哥,他肯定不會借給咱們刀用,如果真借給咱,就不給他了,有了刀能幹很多事。”


    “知道他不會借,可總要給些別的東西吧,難處理的給了咱們,還不應該提供些幫助啊。”


    尚天龍已經想好討價還價的方式。


    來到營地時,女孩們正和陳安哲圍坐在桌子旁喝檸檬茶去膩,期間談笑風生,甚是歡樂。


    兩人的突然出現讓女孩們警惕的站了起來,陳安哲老神在在的讓大家坐下。


    自己站起來走到兩人麵前:“你們不是要連夜處理食物嗎?還有空串門?”


    “不是串門是有事相求,我們沒有工具分割豬肉,很麻煩,想來借刀一用,用完就還你。”


    尚天龍一臉真誠,


    “借刀!”


    陳安哲眉毛一挑。


    “刀可不能借,這是我們生存的根本,你們可以找些鋒利的石片來用啊,效果差不多的。”


    陳安哲輕描淡寫的說著。


    “姓陳的,你沒安好心,我們抬迴去沒法處理,沒有鹽也不好吃,你都是故意的。”


    範堅強因為吃不到肉已經有些發飆,陳安哲看向他。


    “噢,小胖子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不知道禍從口出嗎?今天是我求你們來的?”


    “抬豬肉時我是不是提醒你們很難處理?我怎麽知道你們連鹽都沒有?”


    “怎麽,送你們豬肉不算還要我幫忙給你們烤熟?是不是還要喂你們啊?”


    犀利的問題讓範堅強無法應對,看著咄咄逼人的陳安哲範堅強後退幾步。


    “你~你不講理,你想幹什麽?”


    一副外強中幹的慫樣讓一旁的女孩子紛紛捂嘴偷笑。


    看著兩人尷尬的表情,陳安哲歎了口氣。


    “唉,做好人真難,這樣吧,我給你們出出主意,送你們些鹽。”


    “吃不到肉也別來找我們了,再不給你們分享獵物了不懂得感恩,和白眼狼有什麽區別。”


    尚天龍兩人聽說陳安哲幫他們出主意,還主動送他們鹽,早就沒了爭鬥之心。


    “大哥你說送我們鹽?太謝謝了,沒有工具也沒有鹽,確實沒法吃到肉,該怎麽烤才好?”


    滿臉的誠懇。


    陳安哲在柴火堆裏抽出一條手臂粗的樹枝,有兩米多長,遞給尚天龍。


    “用它穿起野豬,火堆兩邊搭好支架,架起來烤就好了,找塊平整些薄一些的石塊。”


    “搭在火堆上,燒熱了就是現成鐵板燒,你們那麽多五花肉。”


    “先烤那些出出油再烤內髒會好吃很多,烤熟再撒點鹽就完活。”


    陳安哲詳細的給他們出了些主意,隨手把李曉璿分好的半塑料瓶海鹽遞給他們。


    尚天龍接過來連聲稱謝,帶著範堅強就往迴走,一直暗中擔心的小美也鬆了口氣。


    按照陳安哲所說,兩人終於在一段時間後吃上了還算美味的烤肉。


    隻是空氣中到處都是野豬毛燒糊的味道,沒辦法,要把所有野豬都烤熟。


    不然明天就會腐爛,好在兩人逐漸找到感覺,加鹽的石板燒烤讓兩人飽餐一頓。


    不再像之前那樣抱怨。


    範堅強大口嚼著一節剛烤好肥腸,滿嘴流油。


    燙的吱呀怪叫又舍不得吐掉,含含糊糊的嘟囔。


    “龍哥,以後要小心這小子,總感覺在算計咱們,可又找不出理由。”


    “行了,人在弱勢,不得不低頭,這些食物足夠撐一段時間。”


    “就是這該死的救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來,不要和姓陳的鬧僵,說不定以後還要靠他。”


    “一切等迴去再說,讓我們受的委屈早晚會找迴來。”


    尚天龍兩眼冒出兇光,使勁的嚼著一塊烤豬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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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知道的是外界除了華國派出的一支救援隊還在搜尋,其它救援已經基本撤退了。


    呱唧公司的沙總已經從焦頭爛額中麻木,女孩們的家屬不停的要求繼續救援。


    可遠海救援是一筆很大的費用,眼下隻能靠著國家救援來維持。


    可相關費用還是要公司來出的,如果找不迴來,還要麵臨高額的賠償。


    網上現在已經把呱唧公司罵上熱搜榜,公司是出名了,不過是黑名,都在罵呱唧不作為。


    簽了不培養,擔心candy爆紅影響旗下藝人,讓明明實力顏值俱佳的女孩們沒有舞台。


    耽誤人家女孩們的青春,引起了網上熱議,內娛選秀目的是什麽?不應該弘揚華夏文明。


    進行文化輸出,讓國內外更了解和喜歡華夏,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最短時間製造噱頭引來資本關注,達到獲利,根本不會管被選出來的孩子們未來發展。


    網上的討論終於引起國家重視,一紙通知下達,即日起國內不得再進行任何選秀類節目。


    candy也成了碩果僅存的國內女團,而很快這支唯一的女團也要解散。


    呱唧的沙總有些後悔,早知道這些女孩這麽受歡迎,用心一點雖然隻有兩年。


    也能獲利不少啊,可現在顯然不是檢討的時候,連續幾次發布會來通報救援進展。


    其實是在樹立公司積極營救女孩們的態度。


    可明顯網友並不想放過這個無為的公司,網上充斥的呱唧倒閉的口號。


    女孩們的家長們隻求能找迴孩子,至於其它的並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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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洋上


    一艘雙帆巡航遊船在隨著海浪上下起伏,船艙裏穿著短褲短衫的武厚祥躺在床上睡覺。


    滿頭的亂發和嘴邊的胡茬顯示著出海時間已經有段時間了。


    隨著一個巨浪讓船劇烈的起伏,武厚祥被摔到床下,迷迷糊糊的起來呆坐一會。


    扶著床起來晃晃悠悠的來到駕駛艙,看著外邊黢黑的天色,迴到底倉拿出瓶礦泉水。


    一個桶麵,片刻後湊合吃完飯的武厚祥再次來到駕駛艙,抹了把嘴角的麵湯。


    看著無邊深邃的海麵,毅然啟動了船隻,向著未知的方向開去。


    這些天武厚祥基本夜行晝伏,白天刺眼炎熱的陽光不適合展開搜尋,正好可以蓄電。


    晚上天氣涼爽,適合行船,沒指望在海麵找到人,他的目標就是一些人跡罕至的小島。


    在出事海域呈扇形往外航行,武厚祥堅定的認為陳安哲沒有死。


    也是唯一支撐他繼續尋找下去的信念。


    夜色下帆船像一條巨大的魚快速的遊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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