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裏的所有人中,隻有錢眼一人知道他們還有的信鴿會找人,價錢也賣很高。所以他聽了沒有啥反應。

    “可能真是鴿子帶來的,我馬上問問。大家可以散了。沒有事了。”

    錢眼將嘴巴靠近小窗戶,對窗戶外的人說道。大家聽了他的話,便各自散去。隻留下管金和計熊,因為今天二人在此值班。

    “董先生稍等,我去聯係一下李大總管。”錢眼將門開一條縫,伸出頭對董七郎說道。

    管金端出一個凳子,計熊沏一壺茶遞了出來,他們讓董七郎在這裏等候。

    過了不久,錢眼在窗戶裏說道:

    “董先生,我們李大總管迴話了,你是他們要找的人,一會兒我帶你過去。”

    又過了幾分鍾,錢眼從裏麵出來,對管金和計熊說道:

    “我帶董先生去找李大總管,在我走的時間裏,一切交易都不進行,等我迴來再處理。你們要將這裏的安全看好了。”

    二人唯唯諾諾答應。

    錢眼帶董七郎進入山穀,繼續往裏走,走兩裏後,來到一處山腳,麵前是一座高山,已經沒有道路可行。這裏沒見任何人影,一片寂靜。

    他對董七郎說道:

    “董先生,我隻能帶你到這裏了。馬上會有一隻鴿子給你帶路,你隨鴿子去就會找到要找的人。恕不多送,我得迴去,那裏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是知道的。”

    說罷,錢眼雙手一拱,算是給董七郎一個感謝,他便迴去了。

    在錢眼走後不到一分鍾,空中飛來一隻鴿子,飛到董七郎頭頂,便咕咕地叫個不停,聽起來非常親熱。董七郎將手一伸,那鴿子便停在了他的手心。

    董七郎想,這隻鴿子應該就是前幾迴給他帶路的鴿子。他對鴿子說道:

    “朋友,還是老辦法嗎?你帶我飛。你走前,我走後。”那鴿子聽了董七郎的話,在他掌心裏又咕咕咕叫了幾聲,好像聽懂了他的話。

    他手向外一展,一放手,那隻鴿子便往山上飛去,和前幾次一樣,飛得並不高,就貼著樹梢飛。

    董七郎施展天山踏雪尋梅輕功,尾隨在那隻鴿子身後,一路向山上奔去。約過了一盞茶時候,來到一處山澗。

    此處山澗,不知從何處流來,清澈無比的水流在石頭間,叮叮咚咚向前流淌,裏麵偶見幾條小魚在石縫間追逐嬉戲。

    山澗後是一處百丈石壁,上有千年古藤掛於峭壁,還有幾株鬆柏從石壁是伸出,如幾位上了年紀的老人,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

    石壁上有一些洞穴,不隻三五個,有的大如盤蓋,有的小如蜂窩。偶爾聽見幾聲猛禽的叫聲在這山澗中迴蕩。

    在石壁頂上隱約可見有幾株高大的樹木,旁枝斜出。

    那鴿子飛到此處,便停在了一株山梨樹上。朝董七郎叫兩聲,點點頭,好像在說:

    “這裏就是我的家,到家了。我不能陪你了,我先走了。”

    那鴿子向董七郎打過招唿後,“嗖”一聲,便飛到了石壁上,董七郎眼一花,不知它從哪裏飛進石壁不見了。

    除了聽到一兩聲鳥叫,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董七郎有些茫然,不知到哪裏去找鴿子的主人。

    他正抬頭看這石壁,突然從石壁半中腰飛下兩顆小東西。董七郎開始想伸手去接,再一想,如果這東西有問題,豈不是害了自己,他趕緊將手縮迴。

    那兩顆小東西掉進山澗,他低頭一看,奇怪了,這是兩顆花生米。

    在深山之中有花生米,這裏肯定有人。如果是飛禽在空中吃東西掉下來,也沒有這麽巧,正好掉兩顆下來。這肯定有人在暗示我,讓我順這花生米下落方向找上去。

    董七郎分析清楚後,便看看哪裏可能有人,但偌大的石壁和洞穴卻一個人也沒有看到。他看看在離山澗三十幾丈有一洞穴,其洞口較大。估計這裏就有人活動,人嘛,都喜歡住高大寬敞的地方。

    身上有寶劍,石壁上還有古藤、樹木,董七郎不怕上不去。他一個一鶴衝天,先掠上一棵從石縫中生長出來的遒勁盤旋的古樹,再從古樹上一起,越到上方三米高一株手臂粗的柏樹。

    幾個縱身,他便到了那洞穴下方。此處離洞口還有五米高度,這高度若要一次性縱上,他感覺難度太大。

    他看石洞下方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好在石洞左下側兩米生有一株嬰兒手臂粗的古藤。這古藤有一段便淩空懸掛在那石洞邊沿。

    董七郎估摸一下,先到達這古藤,再借助古藤掠上去,應該可以做到。他飛身上石壁,到得這古藤,左手一抓,人便停在半空,像一隻大鵬。

    現在到了考驗他內力和臂力的時候了。董七郎深吸一口氣左手一用力,一屈一伸,施展他的天生神力,人往上一蕩,便到了那石洞口。

    這時,董七郎看到了兩個人,他們正在離洞口十多米的一張石桌上下象棋。就在他要飛身而下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刺耳的破空聲響,一顆不明物疾射過來,他人在半空,已無暇多想,因為隻要進不去,便會掉下去。

    隻有一個選擇——進入石洞。好個董七郎,借這一蕩之力,人再往右邊用力,剛好躲過這一顆不明物,右腳往洞口右側一蹬,再一個三百六十度空翻,翻進石洞。

    裏麵二人若無其事,好像這一切與他們無關,繼續下他們的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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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七郎雙手抱拳,對二人說一聲:

    “晚輩董七郎不請自來打擾二位前輩,還望前輩見諒。”

    那二人還是沒有迴頭,自顧下他們的棋。一個頭戴青色方巾身穿青色衣衫的老頭,右手食指和中指正俠一顆象棋滯在空中,一臉愁容,一會兒閉上眼睛,一會兒又睜開,冥思苦想一陣後,將右手緩慢往這裏一比,那裏一放,但就是沒有放下去。

    另一個身穿皂色長袍,頭頂高高發髻的老頭右手托下巴,一會兒微微微頷首,一會兒輕輕搖頭,在一旁沒有說話,但眼睛死盯著那張石頭棋盤。

    董七郎在讀初中時,對象棋略懂一點,但還不能算入門,隻能說懂得基本規則而已,這時,棋盤上還有將近二十顆棋子,他也看不懂誰占上風,誰會贏。隻從棋子的多少來看,紅棋多兩顆兵,但紅棋一顆子都沒有攻入黑棋那邊。

    反觀黑棋,雖然少了兩顆卒有三顆棋子都過了河,攻入了紅棋那邊,特別有一尊大炮已經擺在了紅棋的右下角,隨時要轟紅棋一炮。

    頭戴青色方巾身穿青色衣衫的老頭終於將手中的棋子放下了:

    “將!你輸了。哈哈。”

    “反將!我看你如何走?你輸了。哈哈哈。”

    “哎,今天又輸了。真晦氣。算你手氣好。今天到這裏結束,李大總管,明天準時上來。你先下去看看有無重要事情,我這裏來了客人,要先處理一下。”

    那頭戴青色方巾的老頭對皂色長袍老者說道。

    那皂色長袍老者站起來,畢恭畢敬對青苔方巾老者說道:

    “是,魏老板,我這就下去。”

    董七郎看一人叫另一人老板,還畢恭畢敬,二人似乎是老板與員工的關係,但看二人下棋的表現,又似乎是朋友關係,他一下也拿不準二人到底是啥關係。

    那皂色長袍老者人影一晃,便消失在洞口,董七郎也是驚異此人的輕身功夫,已趨一流化境。

    那青色頭巾老者看另一人下了石洞,才指著空著的石凳對董七郎招唿道:

    “董少俠辛苦了,請到這邊坐。”

    董七郎有些詫異:這老者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呢?我可從來沒和他見過麵。那老者好像看出了董七郎的心思,微微一笑:

    “少俠在奇怪我為什麽知道你的名字吧?首先是少俠現在可是名人了。整個武林沒有不知道董少俠名字的。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我有一個秘密武器。”

    邊說那老者邊驕傲地看著洞穴裏麵。董七郎隨他的目光也朝洞穴裏看。原來這洞穴裏有三個籠子,還有幾處平台和小洞穴。

    那三個籠子裏裝有六隻鷹,平台上蹲著幾隻鴿子,其中有一隻還不停地朝董七郎點頭,隻是沒有發出叫聲。董七郎看那隻點頭的鴿子,有一種親切感,他懷疑這隻鴿子便是給他帶路那隻。

    還有幾個小洞穴,裏麵也住了鷹。那些鷹,有的輕撲翅膀,有的在清洗羽毛,有的在吃著其他動物的肉。

    那老者指著不斷朝董七郎點頭的鴿子,說道:

    “少俠就是那隻鴿子帶來的。我的鴿子還好使吧?”

    董七郎沒有坐下,站在原地對老者拱手:

    “董某初次拜見前輩,不知該如何稱唿才對,請前輩明示。”

    “什麽前輩,老夫隻是一個做生意的,董少俠便叫我魏先生魏老板好了。我這裏專門喂養鴿子和鷹,當然也就專賣鴿子和鷹了。請少俠坐下,我們慢慢談。”

    “是,魏先生。董七郎打擾了。我有一事想請問魏先生,不知可否?”

    “少俠有話請講。”

    “是你讓鴿子帶我到這裏來的嗎?叫我到這裏有何用意?還請魏先生明示。”

    “是,是我讓鴿子帶董少俠到這裏的。我就明說了吧。我知道這段時間江湖上發生了很多事情,特別是華南武林大會,這是有人想利用這次大會來殘害武林人士。

    幸虧有董少俠出頭,帶領群雄將賈全的陰謀揭穿,否則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和其他無辜人群會遭此厄運。

    我還知道董少俠為了追擊頑寇,想了很多辦法,但可能在信息溝通上有一定困難,所以我想幫董少俠一點微不足道的忙,如有作用,還希望董少俠不嫌棄。”

    “魏先生不是武林人士,都如此關心我們武林正義人士的事,董某在這裏代表所有武林正義人士感謝先生了。”董七郎站起來,再次向老者抱拳,以示感激。

    “凡有正義和良知的人們都會獻出一點力量的,小小心意,何足掛齒。何況這點心意董少俠還不一定笑納。”

    那老者趕緊還禮。

    “不知老先生給我們什麽幫助?”

    董七郎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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