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聽,都著急了,這姑娘走了,他們怎麽辦,姑娘還沒有指點該向哪個方向走。她一走,大家不是成為瞎子了嗎?

    劉左趕緊站起來對烏姑娘客客氣氣地說道:

    “姑娘別生氣,別聽他們的。在這裏,我說了算。酬金會給你的,如能帶我們到目的地,我們更感激姑娘。”

    “我剛才說了,我不會帶你們去了,酬金你們看著辦,願意給就給,不願意給我也不想要了。”

    姑娘邊說邊站起了身,她要離開了。

    “好,好,好,姑娘,我這裏就給你酬金,但你總得告訴我們,接下來該往什麽方向走啊。”

    劉右在一旁有些憤怒地說道。

    烏蘇姑娘指著前麵的飛豬嶺,對四人說道:

    “現在我就告訴你們該往什麽方向走。你們看著,我腳下這條叫飛豬嶺,沿我腳下的飛豬嶺一直往前走,約十公裏後,你們會看到一棵高大的鬆樹。

    那棵鬆樹叫‘老人鬆’,顧名思義,是那棵鬆樹像個老人,它的外形是蜷曲的,像一個老頭駝著背上坡的樣子。

    這棵鬆樹形狀很奇怪,你們到了那裏一定會一眼認出它。它樹幹不高,因為是斜向上生長的。

    但它的樹幹部分,離地五尺處的粗細可能要三個大男子才能合抱過來。

    樹皮分裂,看上去就像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反正你們到了那裏一定會看到這棵很有特點的樹。

    看到這棵樹後,你們腳下會有兩條路,一條是繼續沿這條山嶺朝前走,一條路是向右方走。不能繼續沿這條山嶺走要向右前方走。

    向右前方走開始時是一條路,走約五百米後,會出現兩條路道。一條蜿蜒伸向右前方的山嶺,一條是沿山嶺的中腰。這時,應該沿山嶺中腰的道路走。

    一直走約十五公裏,就會看見一棵杉木。準確地說不叫一棵樹,是一段樹樁。

    這根樹樁叫千年杉木樁,據祖輩人流傳下來說,這根杉木樹樁已逾千年,在遠古時候被雷劈斷的。

    那棵千年杉木樁現在依然活著。這根杉木樁高度約十五米,底部粗有五六個大男子才能合圍。

    聽說當年天雷將它劈斷後,經常有老虎在斷裂躺地上的樹樁上睡覺,在最近前五十年,這棵巨大的倒地樹樁才腐化完。

    看見這段樹樁,等於就到了你們的目的地——索嶽爾濟,因為樹樁下麵二百米,就有幾間茅草屋。就是你們說的地方了。

    不過,我也沒到過那幾間茅草屋,聽說凡是到過那幾間茅草屋的人,沒有一個得到好死的。

    能活著離開那幾間茅草屋就是個奇跡,活著離開的,聽說最終都得了一種怪病,最後全身發黑潰爛而死。我最遠就隻到過那棵千年杉木。該說的我都向你們說了,現在我要走了。”

    烏向導說完,拔步就要動身。

    劉左趕緊從衣袋裏掏出一疊錢,向姑娘遞過去,並說道:

    “姑娘既然不送我們了,並將我們要走的路道方向都給我們講得清清楚楚,在這裏,我代表我們四人感謝姑娘的指引。

    這是我付給姑娘的酬金,希望姑娘點點,看是否是這個數?”

    那烏向導也不客氣,將劉左手中的錢接過手,認真地數了一遍。然後反手一丟,將錢丟進她背後的背簍,對四人說道:

    “那多謝了,我走了,你們保重。”

    四人也不知說啥,就呆呆地看姑娘離開。

    那烏向導剛走了兩三步,突然人伏在地上,一動不動。過得四五秒鍾,她“噌”一下站了起來,迴頭對四人說道:

    “有野獸過來了。我聽聲音,應該是個不大的野豬。你們趕快躲開,我來安裝一個繩套,專逮野豬的捕獵套。”

    四人一聽有野豬來了,心裏都有些害怕。趕緊躲到了片密林裏,連大氣也不敢出。等他們在五十米外躲藏好,迴頭看烏向導時,烏向導不知已經躲到哪裏去了。

    在烏向導剛才站立的地方,沒見她的人,也沒見她安裝了什麽繩套。

    四人均想,莫非這女向導是故意說有野豬出現,來嚇唬和騙我們,然後她好抽身逃走,離開我們,怕我們搶迴給她的酬金,或者是她不給我們帶路了,販我們有對她不不利的行為。

    正在大家胡亂猜測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飛豬嶺上有幾聲“嗬嗬,吭吭”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非常恐怖,像鬼哭、像狼嚎,又像是動物在呻吟。

    再過了一小會兒,這個聲音越來越近,在向他們所處的位置傳來。

    幾秒鍾後,能夠聽見有動物四蹄奔跑的聲音。開始聽起來感覺是四蹄著地,再過幾秒鍾,聽到了是一陣雜亂的野獸奔跑的聲音。

    這個聲音中還伴隨幾聲長嘯,四人對動物不熟悉,不知是什麽動物發出的聲音,但聽起來是那樣的毛骨悚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大家這時才知道,烏向導並不是故意嚇唬他們,是真有動物跑過來。她剛才伏在地上,是一個古老的辨聲動作,叫伏地聽聲。

    因為人獸著地發出的聲音,通過大地這種媒介,會傳得很遠。

    近了,近了,野獸嚎叫和奔跑的聲音越來越近了。過了十多秒鍾,隻聽到“嗷嗷”幾聲叫,一隻七八十斤的小野豬瘸一條腿,向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再近一些,能夠看清那隻野豬的嘴巴好像被咬傷了,嘴角被咬去一塊,還滴著血。不過,那野豬雖瘸腿,又受傷,但速度可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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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一聲,野豬摔在了左邊的一刺叢裏。就在剛才烏向導站立的地方。

    四人以為那野豬要爬起來奔逃,但見那野豬在原地打滾,想奔突,可跑了幾步,被網還是什麽東西網住或套住了。

    野豬見沒法掙脫套住它的枷鎖,越發瘋狂,東一頭西一趟,嘴裏嚎叫,四肢亂蹬亂動,長嘴巴亂啃亂咬。

    不一會兒就將它所在的那一個小區域上的荒草、樹木,啃壞、踏平、踩爛。連地上的泥土也被拱翻,山石也被它拱鬆了幾塊,撲簌簌地往下掉。

    野豬在最狂怒的時候,將身旁的小樹也啃去了半邊,那小樹不停搖晃,隻差倒下來。

    在四五十米外的四人看得膽戰心驚,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個出氣聲音,會引來野豬的報複。這發狂的野豬衝過來,那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劉左手心裏全是汗,他瞧瞧身邊的劉右和田春,輕輕用手碰了碰二人的手肘。

    二人的精力全部放在了那頭發狂的野豬上,竟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過得半個小時,那隻發狂的野豬沒動了,在那小樹旁好像睡著了。

    四人還是不敢動,怕是野豬假寐,引他們過去,好對他們發動攻擊。四人還是伏在草叢中一動不動。

    又過得半晌,在野豬的東南角,聽到窸窸窣窣的一陣響。四人心裏又是一陣大駭,難道又有猛獸追了過來。四人正驚惶,密林深處出來一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說要走的烏蘇梅爾姑娘。

    隻見她沒背背簍,右手了她的短劍,走出密林,大踏步地向野豬走去。四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如果這野豬向她攻擊怎麽辦?

    可那野豬好像進入了夢鄉,睡得很沉,沒有半點反應。烏蘇姑娘走到野豬旁邊,繞到野豬身後,突然右手一揚,手中短劍飛了出去。

    由於四人距離她遠,沒看見她短劍刺中了野豬的什麽部位,但見那野豬一下發狂,猛地掉頭,向姑娘衝了過來。

    也沒見姑娘翻身開跑,而是隻很後退了兩步,將地上兩塊雙拳大的石塊拾起,用力扔進了那野豬口中。

    野豬好像在和她演戲一樣,配合非常巧妙,一口將石塊咬住,居然沒吐出來。

    野豬衝到離姑娘兩米遠的地方,再也衝不過來,嘴巴裏銜了兩塊大石塊,連嚎叫聲也不清晰,就是一陣悶哼。

    姑娘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物,朝野豬的腦袋一撒,一團白色粉末飛到了野豬腦袋上,這時,聽到野豬的嚎叫聲異常沉悶和兇惡。

    姑娘開始撒腿就跑。野豬聽到了人逃跑的聲音,欲掙斷繩子追過去。但衝擊兩三次後,始終沒掙斷縛在它身上的繩索,野豬好像瘋了,如一頭發瘋的猛獸,四處奔馳著,撕咬著周圍的一切。

    那野豬周圍的一切這時更加遭殃了,野豬鞀小樹啃得木屑紛飛,將石頭拱得紛紛下落,在它周圍十米,雜草樹木沒有一棵不受其害。

    烏蘇姑娘跑去躲了幾分鍾又輕輕走了迴來,她躲到離野豬不遠的一塊巨石之後,突然雙手連拍幾下。

    那野豬聽到了挑釁的聲音,辯明方位,用盡全力衝擊過來。姑娘不躲不避,那野豬喘粗氣猛撞過來,隻聽“喀嚓”一聲響,那巨大的石頭也被震動了一下,

    野豬忽地倒地不動了。

    四人不知啥情況,也不敢走近。

    這時烏蘇姑娘向他們躲藏的地方招手,並喊道:

    “劉老板,你們可以出來了。”

    四人聞聲走出躲避之處。來到野豬倒地之處。隻見野豬倒在地上,還在掙紮,它的頭頂已被頂開了一個大口子,豬血在從腦頂上汩汩地向外流。

    這時,他們才看清楚,原來姑娘向野豬撒了一些白色粉末,可能是石灰之類的東西,那野豬的眼睛受傷,看不見,剛才在這裏生了氣,故不分東南西北的亂奔亂撞。

    姑娘正利用野豬的野性和瘋狂,故意在巨石後拍手,引野豬朝巨石衝撞,野豬果然中計,將自己的腦袋撞破,受了重傷,現在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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