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涯絕命刀,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在對方沒有準備之下,那真是防不勝防。對於一般高手,可說沒有反抗機會。

    但對於雙方勢力相當的情況,就另當別論,那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要看對象的。所以說,武林打鬥,還是要看對象是誰,當對手比你強太多,你的所謂快動作,就變成了慢動作,小兒科。

    現在二人進入以快打快的拚鬥模式。

    沈飛揚對獨王使,天山劍對絕命刀。本來沈飛揚的劍法才是他最拿手的絕招,尤其是他現在的雪山派鎮派之劍法——燕青十八浪,已經爐火純青,再配上他的龍象功,更是如虎添翼。

    為何他一動劍總是先使出天山劍法呢?那是沈飛揚從小就在天山學劍,一開始接觸的是天山劍法,所以習慣性的就使出了天山劍。

    那獨王使的一把短刀真是達到了登峰造極,舞起來真是滴水不漏。沈飛揚的天山劍也是絲絲入扣,沒有任何破綻。

    雙方你來我往,刀砍劍削,刀去劍擋,劍刺刀撥。二人的大戰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各自施展平生所學,一個誓將小子斃於刀下;一個誓要替父討迴公道。

    刀劍翻飛、上躥下跳、上砍下劈、左躲右閃。不知不覺間,二人已大戰了三十餘合,未分勝負。

    但此時戰場上的形勢對獨王使相當不利。

    千算萬算,最終失算。

    獨王使沒想到眼前會出現一個勁敵,沒想到兩幫人馬會對他的人馬實行前後夾擊,沒想到他的陰謀會被人偷聽。

    但這一切都遲了,等待他的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身敗名裂。

    他現在不分心不行,因他看到了他的手下有人倒在了地下,其中一個就倒在了他的腳下。

    開始時,精絕國的士兵沒有反應過來,後來,又有了烏孫國士兵的幫助,他們等於是四五十人對付一人,隻要你不逃,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經不住這麽多人的圍攻。

    何況他帶來的這幫人,雖說個個都是身手不錯的士兵,但一人要麵對幾十人,別說打,就是累,也可以將之累趴下。

    這時,他帶來的一人叫道:

    “國師,不行了,我們怎麽辦?撤還是死戰?”

    “他媽的,死戰到底。別說話。”

    獨王使吼道。

    沈飛揚見他們的人陷入了受困狀態,大聲對兩國士兵喊道:

    “弟兄們,拿出力氣,加油,將這些假冒者殺了,能活捉就活捉兩個。”

    獨王使開始隻知拚鬥,忘記了失敗如何交待,特別是他帶來的人一旦被抓活口,他的陰謀不大白於天下了嗎?現在他的心裏是越來越慌,急切想脫身。

    沈飛揚也知道剛才這句話,等於是提醒了對方,但也是件好事,隻要抓住一個活口,那不是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嗎。

    這時,獨王使是掌劍並用,一副拚命的架式向沈飛揚猛攻。

    沈飛揚這才想起,為何不用自己的殺手鐧——燕青十八浪呢。

    他見敵人瘋狂攻來,視若不見,使出了燕青十八浪第一招“四渡赤水浪打浪”。

    他欲用劍招中的四次攻擊,這四劍一劍比一劍的攻勢還猛,就如長江之海浪,一浪高過一浪,滔滔不絕向對手壓過去。

    這一招除了有四個劍浪之外,還有一個常人很畏懼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四劍是專朝對方意想不到的部位攻擊,隻要有一個地方沒有預先防守到,必會顧此失彼,左支右絀。

    沈飛揚寶劍輕輕一揮,將獨王使的短刀別開,同時四劍如滾滾長江之水,遞了上去。

    獨王使可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精妙的劍法,讓他大開眼界的同時,又讓他大傷腦筋。

    他想逃,現在也有些困難,因為他的身體完全在沈飛揚的劍光籠罩之下。

    但是,死戰下去,這結果已經沒有懸念,他現在已經顧不了手下十幾位弟兄了,要逃走才是大事,保命要緊。

    又是一聲慘唿,他又聽到手下一個士兵倒了下去,身不由己迴頭想看看是誰。

    他沒看,因為此時的形勢不允許他看,但他分心了。

    分心正是高手相搏的大忌。這時,他正應對沈飛揚的燕青十八浪的第七招“高祖揮刀白蛇斬”。

    本來可以橫向對打擊對象掃去,但現在的沈飛揚用劍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他將手腕輕輕一帶,劍身就上移了四十五度,朝獨王使有的右肩斜削下來。

    就因為獨王使一個走神、分心,差一點著了道,如果這一劍被削,那一條右臂就不在他身上了。

    他又氣憤地罵了一句“他媽的”,全神貫注應對沈飛揚。饒是如此,他現在也感到有些吃力。一來他無法專注,二來他的快劍已被沈飛揚所破。沈飛揚的劍法比他確要高一籌。

    形式越來越不利,現在獨王使想脫身了。他又是一掌向沈飛揚左肩揮來,同時右手短刀疾砍沈飛揚雙腳。

    沈飛揚看出了他的想法,大喝一聲:

    “獨王使,想逃沒那麽容易。”

    獨王使再吃一驚,對手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可是戴了帽子的,也沒有人叫過我的名字。

    必須逃走,現在成了他的不二選擇。

    他已無心戀戰,再次向沈飛揚猛攻過來,以進為退。沈飛揚看出了他的想法,但要想不讓他逃走,這也是不現實的。

    因為他的功夫擺在那裏,隻要他一定要逃,不分心,沈飛揚也無法控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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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沈飛揚也暗中做了打算,早扣了一枚天山神芒在左手。

    果不其然,獨王使在讓沈飛揚用心防守的時候,一個迴身後撤,跳出了圈外,發力狂奔。

    此時,獨王使手下還有五六人在負隅頑抗,其餘不是被擊斃,就是自殺。

    沈飛揚左手一揚,天山神芒如一道閃電,直向獨王使的背心撲去。

    獨王使感覺暗器時,已然遲了,但憑他的功夫,就算你的暗器近在咫尺,一般情況下也是無奈他何。

    可這不是一般情況,施放暗器之人是沈飛揚,更為特殊的是這時的現場打鬥正當激烈,兵器聲乒乒乓乓、喊殺聲不絕於耳,更有呻吟聲擾亂了獨王使的心智,影響了他的辨音耳力。

    他還是在不能完全躲過的情況下作了最大的努力。他將身子一抖,腰一扭,手一揮,將短刀疊放後背,欲將飛來的暗器打落。

    這一套動作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當天山神芒到達他背心的時候,在背心位置的不再是背心,是他的右手上臂。

    神芒“嗤”一聲,穿透獨王使的袖子,深深地釘入他的手臂裏,陷入肉裏都是一寸有餘。

    獨王使不來不及處理,施展輕功幾步就竄入上邊的小山樹林裏。

    沈飛揚追了幾十米,眼見一時無法追上,這逃命之人,還有如此高的武功,即使追上,都還有一番惡戰,將對手逼急,想要將他製服,也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想到此,沈飛揚退了迴來。

    這時,戰鬥基本結束,還有兩人在頑抗,其餘全部被誅或自殺。

    沈飛揚想到一定要留兩個活口,他加入了戰鬥。

    就在他的右側前方三十米,就還有一人在受傷的情況下不想死,還在作最後的抵抗。

    “讓我來,將他製住。”

    沈飛揚對進攻的三名戰士說道。

    那三人剛一退下去,這人探手入懷,摸出一個小小的綠色瓷瓶,一口咬去瓶蓋,就要將瓷瓶一齊吞下去。

    沈飛揚一步搶上去,來不及去搶他手中的瓶子,先在那人的拿瓶的右手肘部一點,那人頓時右臂發麻,無法將藥瓶送入口中。

    上去三人,幾下將此人綁了。

    待沈飛揚走上去收拾最後一人,沒想到那人見最後一個同夥被捆,竟然不再抵抗,在大家對他刺殺的時候,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這藥瓶和他人使用的相同。

    他連瓶蓋也沒有拔出,就放在嘴裏,“喀嚓喀嚓”幾口咬碎吞進肚裏。

    沒過五秒鍾,那人口吐白沫,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沈飛揚迅速迴身,防止好不容易抓到的活口自殺或將舌頭咬斷,他在那俘虜身上連點幾下,將那人的主要穴道封閉,才讓士兵押到二位將領麵前。

    經過審訊,他們才了解到:

    原來他們是獨王使手下的幾個門下,還在皇宮裏找了二十多個禁衛軍。

    他們總共有三十二人,加上獨王使三十三人,全歸獨王使全權領導。

    獨王使將他們帶到離此一百裏之外的一座山上,隻帶了兩個親隨,其餘人就在那座山上等他。

    昨天夜裏,那兩個親隨不知從那裏偷到精絕國和烏孫國的幾十套服裝,一半裝扮成精絕國士兵。

    另一半裝扮成烏孫國士兵。今天淩晨五點,獨王使才不知從哪裏趕迴來,他將士兵們分成兩幫。

    十六人在上麵的夾道旁邊的上麵小山上;十六人在下麵中開嶺上麵的山上。

    根據情況,誰打輸了,那裝扮成輸那一方的士兵就去幫助輸那方。

    結果是烏孫國的打輸了,假扮烏孫國的士兵剛好布置在上麵,所以他們衝出來幫助烏孫國。

    在下麵的人本來是獨王使親自率領,但是哪邊出問題,他都要在。他帶了兩套軍服在身上,一開始並沒有穿,因為他也不知道哪方會贏。

    最後他看見烏孫國輸了,才匆匆忙忙換上烏孫國的軍服,從上麵衝了下來。

    不過,上麵衝下來的命令並不是他發布的,因為他在下麵,距離太遠,他沒法命令。

    但是他事前就對上麵的十六人作了要求,隻要是烏孫國的軍隊打敗,被追擊,那上麵的十六人就要在未到夾路口就要出擊。

    因為早一點出擊,對精絕國的打擊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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