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迷破涕微笑道:

    “我第一次聽說拍馬屁也是學問,哪怎麽沒聽說有開設一門馬屁課?”

    說到拍馬屁,馬屁精就得意洋洋:

    “這拍馬屁,我一生總結了兩句經典,四個字,‘三分兩要’。

    三分,就是分對象、分時間、分場合。

    兩要嘛,是針對對方和自己而言,一要投其所好;二要不要臉皮。等有時間,我再給你細講。”

    “得得得,我看你馬屁精真是馬屁精,以後開這門課,你可以當專家了。”

    小迷在一旁扁嘴說道。

    馬屁精將帽子摘下來,摸摸自己光頭,笑道:

    “如果我有文化,以後我就開辦一所拍馬屁的學校,我當第一任校長,讓那些專家來接受我的培訓,再下去上課。我要當校長,不當專家,管專家。”

    說完,他一個人哈哈大笑。

    他將帽子戴迴頭上,喝了一口茶,從衣兜裏掏出一把錢,塞進小迷的上衣口袋,將刀拿在手上,看著刀說道:

    “刀,這刀帶去見那個惡人有用嗎?如果有用,我就不用去了。”

    他將刀又拍一聲扔在了那桌子上,又在小迷臉上親一口,說道:

    “別擔心,人家要的是信息,不要我的命。有時候,信息比生命還重要,懂嗎?”

    小迷沒說話,隻點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得去了,那個惡人還等著我。”

    馬屁精整整衣領走了出去。

    這和馬鎮的每條街道他都了如指掌。

    他快步走到和美旅店。一問,就知道沈飛揚住在哪個房間。

    他走到沈飛揚的房間門口,正準備敲門,裏麵說道:

    “請進,我在這裏恭候馬先生多時了。”

    這沈飛揚何以知道,就是馬屁精到了呢?

    因為如果是莫、水二人,一般都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他們還會說話。

    如果是服務人員,來到門口,會很自然地敲門,而其他人,他沒有約定。

    在這裏,他也沒有朋友,就有朋友,也會叫他的名字,很自然地敲門。據此可以判斷,這人就是他要找的馬屁精。

    馬屁精推門進去,看沈飛揚翹著二郎腿側坐在椅子上,手裏端一個茶杯。

    他惶恐地站在屋中間。等待沈飛揚發話。

    “來了就是朋友、客人,靖馬先生坐。”

    沈飛揚對馬屁精說道。

    “我就不坐了,大俠找我馬屁精來,有何事請講。”

    馬屁精還是站著說話。沈飛揚見馬屁精沒有其他動作,就單刀直入問道:

    “我就想問你,那個八達租賃行的老板來找你拿錢,是誰讓你值錢的?此人叫什麽名字?現在在哪?”

    “哦,這事啊。這是一個朋友托我的。他是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我隻知道姓千,叫千頭信使。”

    “此人是不是像你一樣很瘦?”

    “也瘦,說像我一樣瘦,倒比不上我。”

    馬屁精從上到下看了自己身材一圈,說道。

    “那你這個朋友是怎麽對你說的?”

    “我聽他說,好像也是受一個朋友的委托,噢,對了,聽說這個朋友是外地來的,姓周,人我沒見過,胖瘦更不知道。

    聽這個千頭信使說,這個姓周的朋友在這裏沒有事了,要迴到中原去。

    他托人運送什麽貨物,還有一筆運費沒有付,托千頭信使將這筆運費交給你剛才說的那個老板,對,八達租賃行的老板。

    運費好象是兩萬多。具體數字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我們也不會去打聽是多少。

    千頭信使說他有要緊事辦,等不及了,就在路路通酒店轉交給我的信封。

    我昨天知道了那租賃行老板來拿錢,今天晌午我才將錢送到路路通酒店,沒想你們這處快就知道了。事情就是這樣。”

    說完,馬屁精兩手一攤,表示沒有情況了。

    這事又到了這個千頭信使頭上。沈飛揚猜測,這個委托人應該就是周發,姓周嘛。他為什麽要走,真走還是假走,走哪裏去。

    這些問題,都隻有找到這個千頭信使才可能知曉。他思考片刻問道:

    “你說千頭信使說他有要緊事辦,等不及了,兇要辦什麽事?”

    “這,這……”

    馬屁精張口結舌,眼睛看著地下,臉上現出恐懼神色。

    “快說!”

    沈飛揚左手用力一拍左腿,厲聲喝道。

    “他說,要去給國師找美女。國師很忙,呆不了兩天要走。他們要抓緊到鄉下去找處女。

    其他我真的不知道。這也是他和我在路路通喝酒時,喝醉了才提到一兩句。

    就算是我聽到了,隻要走漏出去半句,我都會死。希望大俠不要說是我說的。”

    “這國師是誰,找美女幹啥?這千頭信使又是誰?他們要去找美女,來了多少人?”

    “大俠,我真不知道這國師是誰。可能是這千頭信使的上司吧。

    這次,好像來了兩個人。一個千頭信使,一個叫千葉信使。但這個千葉信使我沒有見過。

    聽那個千頭信使說,好象是個女的。大俠,你打死我,我也隻知道這麽多了。”

    “他們找到美女了嗎?他們常住什麽地方,什麽時候離開?”

    “住地他從來不告訴我,不過有一次他喝醉了,說過一句,什麽八朋旅店。

    千頭信使讓我轉交運費有五天了,以前他們也是找到美女後,都會從這裏迴去,我想這次也會。

    什麽時候離開,我不知道。但以往,他們會在這裏休息一晚,麽二天一早出發。”

    “八朋旅店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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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旅店是個小旅館,平時沒有多少人住的,我也沒去過。

    不過,在什麽地方我知道,就在八達租賃行旁邊,那裏直通西北大道。交通很方便。”

    沈飛揚想想,再問,可能也沒有什麽信息了。知道了他們的住地,來的目的是找尋美女,已經是一大收獲了。於是他對馬屁精說道:

    “你可以走了,不過,壞事要少做。我可不希望聽到你做壞事。”

    “是,大俠,壞事我是堅決不會做的。”

    馬屁精得到赦令,急急如漏網之魚,開門出去,唯恐逃之不及。

    二人聽了沈飛揚的敘述,大唿精彩。水中月說道:

    “還是沈大俠有威力,發個話,馬屁精就來了。”

    “是啊,如果我發話,那個馬屁精不是來了,是跑了。”

    莫高興補了一句,引得二人哈哈大笑。

    “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我們的強大敵人還沒有出現。莫組長,你看現在怎樣辦?”

    沈飛揚正色說道。

    “我,我,我暫時沒有安排,還是聽沈大俠安排吧。”

    莫高興沒想到沈飛揚會讓他安排,他沒有絲毫準備,當然無法安排,不過這一次,他倒有自知之明。

    “我看這樣,從今天起,我們就輪流到八達車馬租賃行旁邊八朋旅店去監視,有情況大家再商量。二位看如何?”

    “我們這裏的住宿費都開了,不住不是浪費了嗎?”

    水中月對不在這裏住,有些不願意,她聽說那裏的條件不好,不便直說,就說成住宿費已經開了。

    “那這樣吧,我和莫大俠到那裏去住,就留水姑娘在國裏住吧,說不定那些人也會到這裏來。”

    沈飛揚半開玩笑對水中月說道。

    “不幹。我一個人不在這裏住,除非你們留一人在此,否則我還是到那裏去住。”

    說一個人留在這裏,她馬上又不幹了。

    最後三人決定,還是一起到那八朋旅店去住,派一個人去退住宿費用和押金。

    派誰呢,又是一番爭論,最後讓水中月去,女孩子去說話要好說些。

    水中月去不一會兒,就手拿一把鈔票蹦蹦跳跳、得意洋洋迴來了。她做了件大家認為難辦的事,感到很高興。

    二人也對她誇獎了幾句。

    “我們不能三人同行,先派一人去,找了合適的旅店再迴來,中間不停留,直到找好的旅店。

    這迴,我看,莫大俠去好一些。你去找兩間旅店,我們分開入住。少引起別人的注意。要能夠觀察八朋旅店為好。”

    沈飛揚阻止住大家,別忙出去。

    “這還不容易嗎?八達旁邊就是八朋,八朋算一處,再找一間就行了。”

    水中月還在興奮中,她接口說道。

    “那就你去好了,反正容易。”

    莫高興馬上讓她去。

    “不行,我剛才做了一件,現在沈大俠點到你的名了,本來就該你去。”

    水中月馬上表態不去。莫高興站起來,沒帶行禮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莫高興迴來了。他對大夥說道:

    “這八朋旅店是往西北方向那個路口最後一家旅店,我沒進去看,但講條件,從外觀上看,確實不咋樣。沒得選。這算一家。

    往另一端走,雖然很多,但位置不好,不利於觀察。我選了八朋旅店斜對麵一家旅店,叫八友旅店。

    我看條件和八朋也差不了多少。現在就看誰去住哪一間了。都有空位。”

    “那八朋的正對麵呢?沒有旅店嗎?有的話,更好觀察。”

    水中月問道。

    “八朋旅店正對麵,沒有旅店,隻有一處租賃行。那裏我問了,人家不住人。”

    莫高興迴道。

    沈飛揚沉吟片刻問道:

    “那這附近的旅店和其他設施你觀察了沒有?都是做什麽的?”

    “我大致看了一下。八朋往西北沒有了;八朋旅店旁邊是八達租賃行;八達租賃行往東南方向走,是一家租賃行,我不記不得名字,反正往東南方向這旅店和租賃行一家挨一家,挺多的。

    這條街道的對麵也主要是做兩行的店鋪。八朋旅店往西北方向走,也就是最後一處是租賃行,叫八通。八通往東南走,是八友旅店,再走,我就記不住了。”

    “這真有意思,這幾家旅店和租賃行的名字,‘八朋’、‘八達’、‘八通’、‘八友’。我猜是幾兄弟開的。”

    水中月首先發現了這幾家店鋪名字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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