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正要向南宮希師徒四人衝過去,突然站在一旁的任逍遙冷喝一聲,止住了大家的進攻。

    王不留行見沒有幫手,特別是任逍遙如果不幫他們的話,那現在的局麵就變成了四對四,他可沒百分百的把握取勝,所以他將手一搖,止住了大家,他提劍問道:

    “敢問任掌門,為何對這樣的叛徒不施以殺戮,難道要讓他們逃脫懲罰?”

    任逍遙輕搖折扇,向前走了兩步,“啪”一聲,將折扇一收,嗬嗬冷笑:

    “我看此事沒那麽簡單。大家想想,為什麽敵人來通風報信,會冒這麽大的風險,要送四張紙條,這是其一;其二,敵人為了要讓叛徒隱藏得更深更久,為何這麽早就來暴露目標;

    “還有,你們手裏還有三張紙條,這三張紙條的內容我們並不知道,怎麽能夠輕易地判斷誰是叛徒,誰又不是叛徒,我看為時過早,我們還是將手裏的看看再說吧。”

    大家這才想起,還有三張紙條的內容沒有展開看。

    “大家給我嚴密看住這幾人,可不能讓他們跑了,現在我們來看看這幾張紙條上的內容。”

    王不留行將手中的寶劍一指對麵的四人,同時眼睛望向莫高興和其他拿了紙條的人。

    莫高興將攥在左手手心裏的紙條打開,平攤在手上,大家看得清清楚楚,約條上寫著:

    “爾等敢去,我叫你有來無迴。”

    這是一句恐嚇的話。是恐嚇恆山派,讓他別去。

    穀樹子將他手裏的紙條打開,這是從西廂王不留行住的客店門口撿到的。

    上麵寫了一行字:

    “稱稱你們的斤兩,敢去,定叫一個不剩。”

    這是恐嚇昆侖派的。

    路正通將在東廂房即任逍遙二人住的房門口撿到的那張紙條也攤在手裏。大家一看,上麵也有一行字:

    “任逍遙,敢來,我叫你陰間逍遙。”

    不用說,這是恐嚇逍遙派的字條。

    王不留行見所有紙條都看了,這四個內容有三個是恐嚇的,隻有崆峒派那一張是“南兄,上次未成功,這次勿帶人去,帶迴。”這不明擺著是通敵證據嗎,而且還稱唿‘南兄’。他當即大聲說道:

    “各位,現在清清楚楚了,人贓俱獲,我看你崆峒派還有什麽說的。任掌門,你看怎麽辦?”

    他見任逍遙沒有動作,也不敢指揮人衝上去。現在,他覺得還要有任逍遙的支持才行,至少不能讓任逍遙站在另一麵。所以他將這個任務拋給了任逍遙。

    隻要你任逍遙承認這個叛徒就是崆峒派師徒四人,那麽,至少不會站在崆峒派一方,這樣他們有四個人,對付對方四人,就不會輸。

    當然,如果任逍遙站在自己這一邊,就穩操勝券了。

    南宮希站在原地,隻是冷笑,並沒有發怒,也沒說話。

    此時,任逍遙越發覺得此事撲朔迷離了,這裏麵有陰謀,一定有陰謀,但誰才是真正的叛徒,還真不好說。如果自己不站出來,怕自己也要成為嫌疑對象。

    但憑一張紙條就肯定別人是叛徒,理由也不太充足。可四張字條,也卻隻有南宮希這一張有問題,奇怪啊,真奇怪。

    隊伍還未出發,就鬧起了內訌,這事怕也不會有一個好結果。問題是現在王不留行讓自己拿主意,可不能夠不給個結論。

    論個人交情,他任逍遙和三方都沒有什麽私交,要說地域上近一點,還是恆山。唉,這事真難辦。我任逍遙就是圖個清爽、自在,現在也不清爽,也不自在了。

    但無論如何總不能讓大家火拚啊。他想了想,又“啪”一聲將折扇打開,慢悠悠說道:

    “四張紙條上都有內容,但南掌門那張字條上的內容確實問題較大,但我們不排除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敵人故意放了煙幕彈,讓我們內訌,更希望我們火拚,有死傷敵人更高興。能夠阻止我們去最好,不能阻止我們去,至少也能夠減緩我們去追擊的速度。

    “第二種可能是敵人有意陷害南掌門,因為他是我們這個小組的組長,如果將他陷害了,我們這個小組沒有人領導,那就是一般散沙,這不正中敵人下懷。我看,我們不能中了敵人的詭計。”

    大家聽了任逍遙的分析,覺得有一定的道理,車橫和師弟路正通慢慢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王不留行先瞪了南宮希一眼,然後又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著任逍遙說道:

    “就算任掌門說的有道理,難道就能排除南宮希通敵的可能嗎?不能排除他通敵的可能,總不能讓一個嫌疑對象當我們的組長吧?你說,怎樣辦,任掌門?”

    王不留行沒有得到任逍遙的支持,也不敢貿然造次,不過還是將皮球踢給了他。

    “我這個組長不是我自封的,是董七郎董盟主讓我做的,我現在還不想丟掉,我看,有的人是別有用心。”

    這時,南宮希說話了。

    “什麽,一個嫌疑對象來當我們的組長,我不幹!這對我們這幫人,簡直是奇恥大辱。你想當,我‘呸’!我不同意。”

    王不留行第一個站出來,強烈表達不同意。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立馬,三四個人表示不同意。

    任逍遙也沒想到,南宮希還要爭當這個惹禍的組長。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還原本想到,換一個組長,讓大家不散,繼續做這個事。

    沒想到,南宮希不放手,要繼續當組長。

    “任掌門,你這樣做,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紙條已經是明擺著的證據,你不追究叛徒的責任,現在,有的人還得寸進尺。你還要忍耐下去嗎?”

    王不留行在向任逍遙施壓。

    “對,這樣的叛徒,還想當組長,真不要臉,我們不同意。”

    有人在附和王不留行的說法。

    “想當組長,先看看我的寶劍同不同意。”

    “對,不主動離開,要讓我們來揭穿叛徒的嘴臉,我願意讓他試試我的寶劍鋒不鋒利。”

    “師傅,他們既然都把我們當成了叛徒,我看,沒有必要給他們解釋什麽了。當不當這個組長,我看也無所謂,但是,我們咽不下這口氣,必須向他們討個說法,今天,我們跟他們拚了。”

    穀樹子聽了這些人的譏諷,聽不下去了,準備接受他們的挑戰。

    南宮希閉上眼,想了兩秒鍾,突然說到:

    “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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