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為何苗五娘對伍天龍說“滿足你的要求了吧?”。

    這是伍天龍讓他的大徒弟黃楊,給苗五娘送信的時候,他用苗語給苗五娘講,請她接待一下這次的幾個客人。

    並請她替他報仇,找迴點麵子。

    一定讓廣陵子和他的三徒弟吃點虧。

    苗五娘接信,也很想見見以前的老情人,她當然會幫老情人這個忙。

    不過,她也想到,光讓廣陵子和他的徒弟吃虧,那會引起廣陵子的懷疑,要做,就做來不讓人起疑。

    所以,她讓手下在表演的時候,讓這七個人都中了蟾蜍的毒液。

    事先她已讓人將蟾蜍喂了特殊的藥物,這是一種男人用的催情藥。

    蟾蜍和這七人的手心一接觸的時候,就吐在了他們的手心。

    所以到最後蟾蜍要全部跳進酒缸的時候,他們七個人都受到藥物的作用,完全有了強烈的性衝動。

    因伍天龍和廣陵子的內功深厚,定力較好,所以受藥物的作用不大。

    但他們的徒弟,這兩方麵的修為都遠遠達不到,因此就有了出格的舉動,並且連男女都不分,也不管。

    就做出那樣醜陋的動作。

    大家可以設想,這要是在其他地方,沒有功夫更高的人鎮住,那不出大亂子才怪。

    所以,當伍天龍離開的時候,苗五娘略帶怨氣的說了那句話。

    這句話裏有責怪,有真心,有埋怨。

    再說廣陵子師徒四人往前走,由於他的三個徒弟定力較差,除了大徒弟杜仲稍微好一些。

    其餘二人又開始了男女之間才有的那種曖昧動作。

    杜鬆和杜衡手牽手走了一會兒,又開始摟摟抱抱,東摸 西摸。廣陵子不得不又停下來罵三人,讓杜仲監督二人。

    走了沒有多長一段路,二人又出現同樣的問題。

    廣陵子突然想到,這樣下去怎麽行呢?

    這明明就是中了毒,如果沒有得到解藥,那以後怎樣辦。

    今天也真夠奇怪,要到苗五寨問周發等人的下落,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就莫名其妙中了毒。邪門,真他媽邪門。

    必須迴去問個清楚,同時要向苗五娘討解藥。

    他正想沿路返迴,沒想到後邊伍天龍就追上了他們。

    “你們也來了?”

    “不來又能怎樣?”

    “我今天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你沒覺得嗎?”

    “我們要問周發的下落,沒有問,就被趕出來了。不能就這樣算了。”

    “那你還想迴去問囉?

    “你不想去了?”

    “你是我們小組的組長,你說了算,你說去就去,不去就拉倒。”

    伍天龍既不想去問周發的下落,也不想去過問這件事 了。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廣陵子聽了也有些生氣。

    “我們還是問問吧,問不到信息再說。但至少要迴去找苗五娘拿解藥。我們一起去總要好些。”

    伍天龍看到雙方的徒弟都是無精打采,可笑的樣子,也覺得至少應該迴去要解藥。

    本來準備將受到迷幻嚴重的四個徒弟交給杜仲看護,他們二人迴去就行。

    但想到隻杜仲一人,也不太放心,還是決定一起迴去。哪怕多用些時間也行。

    七人又沿小路返迴。

    他們走到小路路口,大夥大都散去,現場隻剩下兩個男人和兩個女孩。

    這時月亮西沉,篝火已經快要熄滅,隻有一點忽明忽暗的灰燼,因有幾顆燈未撤去,四周倒還明亮。

    隻是人一少,缺少人氣和氣氛,這裏顯得有些冷清和蕭索。

    人體感到一陣陣涼意。

    那四個人正在搬運酒缸。

    兩個女孩指揮兩個男子,將酒先舀到另外的容器裏,然後再搬運酒缸。

    這時,酒缸裏的那些活物,不知弄到哪裏去了。

    “苗五娘到裏去了?我找她要解藥。”

    廣陵子一到,開門見山問那幾個人。

    那兩個女的站著沒動,那兩個男子沒迴答廣陵子的問話,指著挨挨擠擠,像情人在打情罵俏的四人奚落:

    “看,那幾個哨皮(方言,丟臉的意思)的又迴來了。”

    然後二人放聲大笑。

    伍天龍沒說話。可廣陵子登時火起:

    “你在說什麽?我找你們的老大,寨主苗五娘。”

    他雖然沒聽懂剛才這句方言,但看二人的更替聽二人的笑聲,一定是不懷好意的嘲笑,所以他很生氣。

    “你要找的是苗五娘,與我們何幹?”

    這兩個男子也不太將廣陵子放在心上。

    “叫一下苗五娘,你們叫還是不叫?”

    “叫又怎樣,不叫又怎樣?”

    “叫就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不叫的話,我也讓你們受點皮肉之苦。”

    “不好意思,我們從小到大,還沒受過皮肉之苦,今天我們就嚐嚐牛鼻子的皮肉之苦。”

    “哈哈哈哈!”

    二人又是一陣刺耳的狂笑。

    這一下將廣陵子徹底惹火了。他“嗆啷”一聲拔出寶劍,劍尖指著二人。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快去叫,不然我不客氣。聽見沒有?”

    其中一個男子嬉皮笑臉說道:

    “耳朵不好,沒有聽-——見——”

    “山野小人,看劍!”

    廣陵子挺劍向二人刺去。

    二人同時朝兩邊跳開,一人手裏拿了一個水瓢。

    這是二人剛才舀酒用的。

    廣陵子想到,這酒肯定有毒,一定不能讓二人舀到酒,一旦那酒潑到人的身上,後果不敢想像。

    所以廣陵子施展青城劍法,以快劍來對付二人。二人的功力顯然不是廣陵子的對手。

    沒有幾個迴合,二人就被逼退,離酒缸和旁邊的幾個酒壇越來越遠。

    這也正是廣陵子的想法。

    但廣陵子也不能窮追,一旦追遠,離開這個裝有毒藥的酒缸和酒壇,讓他們的人接近,那己方必然要吃大虧。

    兩個女孩見雙方打起來了,趕緊悄悄溜了迴去,向苗五娘報告。

    兩個男子也發現了廣陵子不遠離酒缸的原因,有意引他離開,又雙雙攻了上來。

    但光憑二人的武功,哪裏是廣陵子的對手。

    沒過幾個迴合,二人的舀酒瓢就被寶劍劈成了兩半。

    二人各拿了兩半,像兩個夜叉,狂叫著向廣陵子撲上來。

    廣陵子也不想展開殺戒,所以並沒用上大力,故二人堅持了好久,也沒有明顯落敗。

    還在“嗷嗷”叫著亡命衝上來。

    時間一久,廣陵子心裏的火氣越來越大,他正要痛下殺手。

    遠方一聲:

    “是誰這般無禮?還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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