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祁一言迴話,金不換對著大家作了介紹,他和祁門四俠的認識,也是因為沈浪的介紹,後來他和祁一言還成了好朋友。

    他知道遇到了這幾個人,對沈飛揚的病情肯定會有大的幫助。

    金不換在這幾人中,年齡最大,也受大家尊敬。大家聽了他的介紹,都放下武器,走上前來互相握手笑笑,以示前期的小矛盾一筆勾消。

    祁一言和金不換,簡單聊了幾句分別後各自的經曆,這一次之所以能在這裏遇到金不換等 人,也是得到了賈全的邀請,來參加華南武林大會,推選新的武林聯盟盟主。

    金不換對祁一言說道:

    “祁三俠,遇到你們了,我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金大哥,啥子問題,請講,但凡我們祁門兄弟做得到的,絕不拉稀擺帶。”

    祁一言說道。

    “請祁門四俠一齊過來,看看我車上的病人,你們才是用毒的高手,你們一檢查就知道了。二師弟、三師弟,把病人放下,扶他坐起,我們請祁門四俠看看。”

    金不換邊說邊招唿祁門四俠過去。

    “咦,這,這不是沈飛揚嗎?”祁一言一見被扶坐起來的沈飛揚,馬上既吃驚又肯定地說道。

    “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這是今天一早我們在後方山上碰到的,不知是誰將他打下了懸崖,正好掉落在我們休息的石崖上方。

    我們把他救下來了,給他輸了一點氣,發現他還中了毒,我們沒法解毒,想到四川找當今武林用毒的兩大世家,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你們蜀中祁門。

    祁門四俠肯定有辦法。祁三俠,你說他是沈飛揚,沈飛揚是誰?莫非就是沈大哥的兒子?”

    金不換將他們遇到沈飛揚並施救的情況,簡單對祁門四俠作了介紹,並希望祁一言給他一個明確的迴答。

    “是,是,是沈大哥的兒子,這不用懷疑,三年前我和他就認識了。我來看看,究竟沈飛揚咋個迴事喃?”

    祁一言邊說邊對沈飛揚開始檢查。

    過了五分鍾,他臉色沉重地說道:

    “金大哥,沈飛揚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他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這種毒不是我們祁門的,我們祁門的毒以麻為主,不輕易要對方的性命。

    但此種毒毒性極其厲害,專損害人的五髒六腑,並讓人失去內力,這種毒並非新型產品,在二十年前就有了,它是四川唐門製造的五蠱泄力散,解毒必須要唐門的獨門解藥才行,我們也沒得解藥。

    這種毒藥很厲害,你們對沈飛揚的病情處理過吧?如果沒有處理過,他活不到現在。”

    “是,我們對他的傷勢和中毒都處理過,但隻是簡單處理,給他輸了點氣,我封了他的幾處穴道,不讓毒性蔓延。”

    金不換如實給祁一言講,他們給沈飛揚處理過了。

    “我這裏有一種藥,雖然不能全麵解沈飛揚的毒,但對這種毒有抑製作用,並可以幫助他恢複一些體力和精神,我先給他服下再說。”

    說完,祁一言從衣兜裏掏出幾顆藥丸,讓金不換幫忙,將沈飛揚的嘴弄開,強行給服了下去。

    過了一盞茶時候,沈飛揚臉上多了些血色,緩緩睜開了雙眼,看了大家一眼,張了張嘴,很吃力地從嘴裏擠出幾個字:

    “祁……三叔……我……”話未說完,他又合上了嘴皮。

    “你不要說話,我知道了。”

    祁一言望了沈飛揚一眼,側過頭對大家說道:

    “金大哥,我這種藥,不能將沈飛揚的毒徹底解除,事不宜遲,我們將沈飛揚送到四川唐門去,找他們解毒。如不在三天內服下專門的解藥,即使沈飛揚活了過來,將來也是個廢人。”

    “本來這事我們已經有一個大體安排,我和秦不移送他到四川去找解藥,其他人到華南參加武林大會,現在碰到你了,就不用到蜀中了,隻需到巴中去找唐門了。”

    “這個樣子,金大哥,到那邊一路上也可能會遇到很多麻煩,我和你一道去。

    我們那邊,讓其餘三兄弟去參加武林大會就行。我不去啷個得行三,沈浪大哥生前和我們都是生死之交,現在他的兒子遇到了麻煩,我也不能裝作不曉得三。”

    祁一言想到四川唐門人家也不好求的,如在路上遇到什麽困難,多個人也多一個幫手,他對金不換說後,又迴頭對祁一平等人說道,“大哥,二哥,四弟,沈浪生前和我是好友,現在他的兒子有難,我不可能放手不管,這也不是我祁門的風格。

    我和金大哥二人,送沈飛揚到四川唐門去,你們去參加華南武林大會,我事情一辦好,就很快去找你們,如何?”

    “要得,我們祁家少在江湖走,但這些江湖規矩還是董得到的,你以前和沈浪耍得好,就要把這種耍得好的感情體現出來,俗話說得好‘三千與你好,八百與你交,認我做朋友,就該搭把手’。去嘛,事情緊急,快去早迴。”

    大哥祁一平聽了他們的對話和三弟祁一言的話語,也明確表態,支持他去。

    大家將沈飛揚扶上了馬車,金不換、秦不移和祁一言三人和大家告別,車夫馬鞭一揮,馬兒雙腳奮蹄,向車站奔去。

    第二天中午不到,他們到達興山縣,進入大巴山,轉乘快巴,中午到了神龍頂。

    四川唐門就住在大巴山中的神龍頂峰的唐家堡。

    三人在神龍頂租了兩匹馬,二人一騎,誰和沈飛揚一騎,誰就慢一些,前一騎就負責探路。

    傍晚,四人二騎終於到達唐家堡,越往前走,大家的心越是緊張,這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方,不是這裏的人武功有多厲害,是這裏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根小草,每一束花朵,每一滴水甚至每一口空氣都充滿神秘,都可以讓人中毒。

    祁一言對毒畢竟有很深的研究,他也算從小跟毒打交道的,他主動提出,這一次由他和沈飛揚走前麵,金不換和秦不移走後麵,他一旦發現有什麽情況,就先通知後麵的二人,另外,不要去接觸這裏的任何東西除了空氣。

    二騎走了不一會兒,眼前是很大一片開闊地帶,左方有一條彎彎的小河,像一條玉帶繞住不遠處一個小山包,飄向遠方。

    右方是一口十多畝的池塘,池塘裏偶爾可以看見幾片巴掌大的荷葉,還有幾支未散開的荷葉緊緊裹成一束,像一支支綠色的筷子立在碧綠的水中。

    在荷池旁邊,一株合抱粗十多丈高的柳樹濃蔭如蓋,正散發著夏日的氣息,上頭掛著幾隻籃球大小的彩色燈籠。高大柳樹邊上立住一塊斑駁的牌子,上麵七個大字“四川唐門唐家堡”。

    高大的柳樹後是一排碗口粗一丈多高的柳樹,每株柳樹上都掛了一隻拳頭大的小燈籠。這排柳樹下掩映一條小路,通向小山包。

    高大柳樹下,是一塊五六十個平方的壩子,壩子右方是一間磚木混建的小房子,大門虛掩,大門外一位看上去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在剝瓜子。

    老太太動作不疾不徐,隻見她右手一揚,手中飛出一根針,針尾連一根細線,這根針飛到三丈外柳樹上的一朵曬幹的葵花上,對著葵花籽紮一下。

    老太太右手往迴一帶,針尖就帶著一顆葵花籽,飛迴老太太手心,老太太左手將葵花籽剝開,將瓜子仁丟進嘴裏,慢慢嚼幾下,咽下去。

    又手一揚,針又飛過去,針尖帶迴第二顆,如是往複,很悠閑享受著這傍晚的時光。

    大家都不想多一點麻煩事,想早一點讓沈飛揚得到有效救治,三人都閉著嘴巴隻管走路。

    “三位是何人,也不問問路?就不怕走錯?我這老太婆老了,沒有人看得起了?”

    三人正悶著頭趕路,坐在大門外的老太太主動開口問了。這老太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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