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揚迴到酒店房間,左思右想,還是明天到賈黃樓前台去問一下為好。

    第二天,早餐後,沈飛揚來到賈黃樓前台,對服務小姐說道:

    “美女,你好!能打擾你一下嗎?”

    服務小姐從電腦屏幕中抽出眼睛,抬頭斜了沈飛揚一眼,不冷不熱說道:

    “有什麽事?請說。”

    沈飛揚見她沒有發火,可能可以問出點什麽情況,他將早已準備好的用報紙包住的紅包露出一個角,輕輕放在櫃台上,對服務小姐說道:

    “美女,不好意思,這是今天的新報紙,你可以看一下嗎?上麵有一條重要信息。”

    服務小姐坐在櫃台裏麵,她坐的位置平視過來正好對準報紙打開的那個角。

    她順手將報紙拿了下去,塞進了抽屜裏,抬頭又看了沈飛揚一眼,滿臉堆笑地說道:

    “先生,有什麽事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您完成。”

    說完,對著沈飛揚莞爾一笑,深情地注視著沈飛揚。

    “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他叫唐川兒,是四川唐門過來的。據說是你們賈會長身邊的紅人,請問,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沈飛揚笑著問道。

    “先生,你說的這個人,以前我這裏登記過很多次,但好久沒有在我這裏登記了,這人挺搜的,我有印象。不過您別著急,我在電腦裏再幫您查一下。”

    服務姑娘臉紅撲撲的,非常好看,非常有耐心的給沈飛揚解釋,並熟練地操作鼠標,給沈飛揚查唐飛兒的信息。

    過了三分鍾左右,她抬起頭來,對沈飛揚甜甜地笑著說:

    “先生,我查了下我這裏的數據,他在兩個月前來過了,並且來隻待了兩天就走了,到現在再也沒有來過。不過我還可以給您打電話問一下。您請稍等。”

    兩分鍾後,服務姑娘笑著對沈飛揚說道:

    “剛才我打電話問了,說是唐飛兒先生按我們賈會長的指示,到外地辦事去了,具體地址不清楚,非常抱歉。先生,還需要什麽幫助嗎?”

    服務小姐自從看見那張報紙後,始終保持甜美的微笑。沈飛揚今天用錢試了試那句古話——錢能通神,至於人,就不用說了。

    “好的,那多謝了,美女。”

    沈飛揚謝過美女,迴到酒店。他左思右想,現在這條線索又斷了,下一步該如何走呢,是在這裏等待,等待唐川兒的出現;

    還是直接去找這個賈會長,從這種搜集的信息來看,父親的死和雪山派的滅亡和這個賈會長有一定關係,說不定還關係巨大,但現在能去找賈會長嗎?

    手中沒有任何證據在指向賈會長,何況現在連賈會長的賈黃樓也進不去,又如何能找到賈會長,還是采取守株待兔的辦法。

    今天的賈會長不比十年前的賈會長,在他的周圍定然有許多高手,二十四小時護衛著他,進賈黃樓等於是進龍潭虎穴。

    如果父親的死和雪山派的滅亡果真和賈會長有關係,這一找等於是打草驚蛇,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打草驚蛇,賈會長就會有更多的防備,以後要找他就更難了;

    到漠北去找漠北雙蛇,路途遙遠,去也未必找得到漠北雙蛇,但聽師傅、師祖以前講過,這漠北雙蛇長期住在長白山上,不容易出來,去有可能找得到。

    事情總得一步步來,一件件做,一鋤挖不出一個金娃娃,一口吃不出一個胖子。

    最後,他決定,還是到漠北去一趟,去了找不到漠北雙蛇也死心。

    第二天,沈飛揚從華南出發,一路北上,兩個月之後,終於到達漠河。

    漠河緊鄰西伯利亞地區,是全國氣溫最低的縣,天氣嚴寒而且常年溫度較低。冬季氣溫一般在負的四十度以下,是全中國氣溫最低的縣份。

    沈飛揚顧不得天寒地凍,從北極村出發,一路問一路走。

    到了觀音山,觀音山俗名叫做胭脂溝,再往裏麵就沒有人煙了,他去請教當地的老獵人。

    老獵人說,很早以前聽說在大興安嶺主峰索嶽爾濟山裏,住著神仙似的兩位老人,不知多少歲了,有深不可測的武功,但由於山高林深,國家又采取了封山政策。

    現在裏麵的情況更無人知曉了,並囑咐沈飛揚,山林裏有許多兇猛的野獸,要帶好防身武器,否則進得去出不來。

    為了報父仇,獵取雪山派被誰滅亡的真相,沈飛揚毅然踏上了進入大興安嶺林區之路。

    穿著厚厚的衣服,帶著夠一個半月吃的幹糧,腰懸三尺寶劍,踩著齊腰深的積雪,沈飛揚一步一步朝林海深處走去。

    除了要抵禦寒冷之外,還要防馬鹿、棕熊、野豬等野獸的侵襲,有時候一不小心就掉進了很深的雪坑,從深雪坑裏爬出來可不是容易的事。

    沈飛揚就掉進去過兩次,有一次花了半天才從坑裏爬出來,有一次實在累了,他就在雪坑裏睡了一晚;

    碰到過三次野獸,一次是野豬,兩次是棕熊,幸好碰到棕熊那兩次,棕熊是吃飽了的,沒有向他發起攻擊。

    他施展輕功躲到高高的白樺樹上,等棕熊伸著懶腰過去了,他才從樹上跳下來。

    但碰到野豬那一次就沒有那樣幸運了,那是在沈飛揚進入大興安嶺林區的第三十六天。

    這時所帶的幹糧已經吃光,又累又餓,他人很疲乏,正背靠一棵高大的落葉鬆休息,不一會兒,他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突然聽到附近窸窸窣窣的聲響,他一驚是什麽動物還是人,三十多天了,動物倒見了不少,但人毛也沒看見一根。

    真的是人,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總比沒有人強,他正在東想西想,右邊一隻野豬踢踩著積雪拱開樹枝,走過來了。

    這隻野豬估計也是好久沒有進食了,它一見前方有吃的,兩步躥了過來,張開露出獠牙的血盆大口向沈飛揚撲來。

    沈飛揚還沒和兇猛的動物較量過,嚇得趕緊施展輕功朝鬆樹上縱。

    他人剛上樹,野豬在大嘴就狠狠地咬在了鬆樹粗大的樹幹上,老樹皮都被咬下來一大塊,樹幹上留下兩排深深的牙印。

    沈飛揚嚇出了一身冷汗,可這野豬見沒有撲到食物,居然坐在樹下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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