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無知的小子,敢問道爺是誰,你也配?我問你沈浪是你什麽人,我劍下不死無名之鬼,別讓道爺的寶劍錯殺了人。”

    木耳聽了沈飛揚的話,哈哈大笑說道。

    沈飛揚沒有得到答案,便想激他一激,說道:

    “不給我講可以,你為什麽找沈浪,跟我有什麽關係你總要說吧。”

    “他媽的,老子找沈浪報一劍之仇,但他死了,聽說有個後代小子,自古有句話叫‘父債子還’你聽說過吧,我看你就是他的後代小子,這一劍之仇就讓你償還好了。”

    木耳咬牙切齒說道。

    聽到這兒,沈飛揚明白,眼前這人就是木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苦苦尋找的木耳就在這裏,當時父親之死是什麽情況,今天必須抓住此人,了解一個詳細。

    他暗中作好應戰準備,但還激對方一下,對方也許會說出更多情況,沈飛揚故意眨巴兩下眼睛,不懷好意地說道:

    “哦,晚輩失敬,閣下原來就是木耳木先生,木大俠,我也正要找你問幾個問題。”

    木耳聽了沈飛揚的話,明知這是對手在激他,這話是他一生的痛,沈飛揚的話正說到發他的痛處,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他氣得哇哇大叫,從石頭上一躍而下,順勢抽出寶劍,劍尖一挺,一劍向沈飛揚刺來,沈飛揚右手一伸一按,用劍鞘將木耳的寶劍壓住,說道:

    “閣下且慢,我不妨告訴你,我就是沈浪之子沈飛揚,要找我任何時候都行,但家父之死肯定與你有關,今天你也得把話說清楚才能離開。”

    “狂妄小子,看我怎麽收拾你,要想知道你父親的死,贏了我手中寶劍再說。看招。”

    木耳話說完,寶劍一抽,一招遨遊東海再度攻了上來。沈飛揚右手一抖,劍鞘抖在地上,右手已握住劍柄,持劍一招獒口奪杖迎了上去。

    作為峨嵋派的二把手四位道人,不知有多少好漢豪傑在他的劍下喪生,能被江湖人稱峨嵋四劍,有的又叫之峨嵋四惡,那並非浪得虛名,在劍上的造詣,峨嵋四劍還是有份量的。

    放眼當今武林,能在三兩招內將木耳擊敗的,也不多見,所以沈飛揚也要全身心應對才行。

    在前兩招內,木耳沒有占到任何便宜,他知道沈浪之子決非善茬,要想贏下這個後生,看來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木耳打定主意,來個快刀斬亂麻,他往石頭後方一撤一靠,快速向沈飛揚疾攻出三招。

    暗香疏影、白蛇吐信、百鳥朝鳳,這三招由慢到快,由簡到繁,由溫和到淩厲,起初還能夠看清劍的來勢,到得第三招百鳥朝鳳,木耳手中的寶劍舞成了一朵劍花,隻見劍影,不見劍身,耳朵隻聽到嗡嗡之聲。

    沈飛揚知道這三招的厲害,趕緊施以八方藏刀、白虹貫日、冰河倒瀉三招來應對。

    八方藏刀和暗香疏影在進攻上實際都屬於虛招,目的是掩敵人耳目,讓敵人不明所以,不知從何去防守和應招。

    但像沈飛揚和木耳這些一等一高手,這些招式相當於三腳貓功夫,要看穿和破解不費吹灰之力,但是,對手的虛招,可不能不應對,我們常說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你不應對,在虛招中就來了實招,這時再起手就遲了,節奏跟不上,就隻有挨打的份。

    果不其然,木耳的第二招白蛇吐信,就是實打實的傷人之招了。

    這一招,劍尖從最初的指向一個方位,到後來各位武術大家的研究,現在已經變化發展到可以指向五個方位。

    這五個方位分別是胸、腹、兩肩、眉心,這一招木耳就是指向沈飛揚的胸,在沈飛揚挺償還應對時。

    他的寶劍一晃,又指向了沈飛揚的眉心,一招兩用,幾乎在同時指向不同的兩個部位;第三招百鳥朝鳳,是在第二招的基礎上,將劍尖一抖,瞬間變成了若幹朵劍花,向沈飛揚的上中下三路攻來。

    如果找不準哪一劍是實招,則第一朵劍花都可能傷人。

    所以沈飛揚為了跟上對手的節奏,也用三招進行還擊,這三招連攻帶守,守中有攻。

    八方藏刀是以一招既守住了人體的八個方位,同時也是向敵人的八個方位施以虛招攻擊。

    白虹貫日是以快打快,迫使敵人不敢讓寶劍長驅直入,隻能中途變招,第三招冰河倒瀉是徹徹底底的以攻帶守的招式。

    沈飛揚將身體前方舞成了一道劍光牆,木耳見劍招被阻,隻得變招,並且還要在變招中守護自己的各個部位,他頓感壓力不小。

    雙方你來我往,見招拆招,旁邊曾大和未小二人看得驚心動魄,腳下不由自主的在後退。

    這時旁邊的第三人呂歌手才迴頭看了一眼,對旁邊二人的表現厭惡地看了一眼,眼睛這時沒離開場上的打鬥場麵,因為這時的情況比開始激烈多了。

    本來,沈飛揚可以早一點結束戰鬥,他的功夫已不是木耳可比,但木耳旁邊還有一人沒有動,沈飛揚不知此人的底細,不敢全力施為。

    怕全力用上後,一旦這人出手,那沒有精力為對付這一動不動的第三人,故有所保留。現在見這懷抱吉它之人轉過了身,他心裏反而踏實多了,力也敢用了。

    沈飛揚來一招白猿問路,手中寶劍也像木耳那樣,右手手腕一抖,劍尖不停顫動,像一條毒蛇不停吐著信子,他沒有向敵人進攻,敵人反而不知如何防守。

    這一招比木耳剛才那一招白蛇吐信可有所不同,那一招重在虛,可攻可不攻,這一招卻是問路,不問清路誓不罷休,而且是到處問,有路無路皆問,是打破砂鍋問到底,虛中有實,卻重在實。

    這也是沈飛揚在天山上學來的天山劍招之一,從他的手中使將出來確實非同小可。

    木耳連用兩招拜佛聽經、傍花拂柳都沒有解開,雖已入秋,且已晚上,可在他的額上全是汗,見守無望,木耳想到不能讓自己一世英名就此喪失,何況還是由一個少年讓他身敗名裂。

    心想至此,幹脆來個魚死網破,幹脆不守了,來個以攻對攻,使出一招白帝斬蛇,不管對方是什麽招術。

    他大喝一聲,高高躍起,右手寶劍向天空一指,雙腿在天空分開呈一字,到得最高處,雙手緊握寶劍,照沈飛揚頭頂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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