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給徒弟們講要下山。

    解憂一要帶徒弟們出來曆練,二是要將記名弟子沈飛揚送迴雪山派掌門燕未然手中。農曆五月初一日早上七點,解憂將四名弟子一起叫到雙華宮內的典禮堂。

    解憂在前方坐定,四名弟子在解憂對麵站成一排。解憂說道:

    “經過這麽些年大家的不斷訓練,武藝有了很大的進步,其它方麵也有了成長,今天我將和你們下山到天池購買一部分生活必須品,順便看看那裏的風光,同時對大家也是一種曆練,一路去來,不能惹是生非,不能隨意說出我們的來曆,我們在天山的練功服不要穿出去;

    “另外,受雪山派掌門燕未然的和已故好友沈浪委托,沈飛揚到我處已經一十三載,他已年滿十八周歲,我天山派也讓他打好了部分武術基本功,今天他就要迴去了,迴去後,要和雪山派的所有同派同宗人士團結一致,自己要身正,對雪山派要盡心盡力做好自己的分內事物。

    “當然,以後,有什麽為難之處,你們幾師兄師姐也要幫助才是,大家謹記。”

    對於自己的身世,沈飛揚已經了解了大概,現在要離開師傅了,想到自己的悲慘身世和師傅、師兄弟、師姐們朝夕相處的日子,他忍不住落淚,立即噗通一聲跪在師傅在麵前,哽咽說道:

    “師傅,弟子記住了!感謝師傅這麽多年的教誨。”

    說得師傅解憂也淚潸潸了。解憂將頭別到一邊,強忍淚水,揮了揮手道:“出發吧。”一行六人帶著簡便的行禮,從天都峰東北方向,順山脊,沿一條他們天山派內部才知道的山道,急馳而下。

    三天後,在天都鎮通往天池的官道上,六匹駿馬四蹄飛揚,飛奔而去,一路塵土飛揚,旁人睜不開眼。

    馬上六位騎士,背上都斜背著一個長長的布囊。

    第一匹是白馬,上麵是一條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漢子,打扮和平常人沒有什麽兩樣,隻是兩道劍眉看一去顯得特別有精神,這是天山派此次下山的大弟子海中生;

    第二匹馬是棗紅色,上麵的騎手是一位二十來歲的粉衣姑娘,瓜子臉,隻是臉繃得有點緊;

    第三第四匹馬都是渾身黑色,身上沒有一根雜毛,前麵一匹上麵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後生,中等個子,穿一套藍色衣服,最打眼的是高聳的鼻梁,嘴角始終帶著自信的笑容,這是天山派此次下山的解憂的三弟子沈飛揚;

    緊跟在他後麵的這匹黑馬上是一位十五六歲的英俊後生,雖然一臉稚嫩,個子卻不矮,看起來應該會超過一米八的身高,全身都是黑色的服裝,那張本來就白的臉顯得更加白嫩了,隻是略顯憂鬱,這是解憂大師的最小弟子董七郎;

    第五匹馬體型略小,是一匹五花馬,在這個騎行隊伍中,最不守規矩,一會兒衝到前麵去,和最前麵的騎手說上兩句,一會兒又慢下來,和最後麵的騎手開上兩句玩笑;

    在這個隊伍最後麵的是一位五十開外的男子,國字臉,不胖不瘦的身材,最紮眼的是半尺長的黑色胡須,座下是一匹高大的醬色駿馬,他隨時在觀察隊伍的情況,慢了就吆喝一下,前麵的快了,他就抽上一鞭,醬色駿馬四蹄一翻,又追上去了。

    這支騎行隊伍在前進過程中,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側目相望。不幾日,要到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烏魯木齊市了,六人找一個地方住了下來,問清了前往天池的道路和要乘坐的交通工具,將自己的六匹馬寄存好,預付了房費和寄存馬匹的費用,第二天出發到烏魯木齊市。

    第二天當天,一行六人就到了天山天池,先找一個住宿地,師徒六人逛了一會兒,找到一家挺清靜舒適衛生的客棧——清風客棧住了下來。

    天山天池,古稱“瑤池”,在烏魯木齊東北一百公裏,博格達峰北坡山腰。湖麵海拔一千玖百一十米,天池湖麵呈半月形,麵積中點玫平方公裏,南北長三點五公裏,東西寬0點八到一公裏,最深處一百0三米。

    湖水清澈,晶瑩如玉。湖濱雲杉環繞,雪峰輝映,四周群山環抱,綠草如茵,野花似錦,有"天山明珠"盛譽。天山天池風景區以高山湖泊為中心,雪峰倒映,雲杉環擁,碧水似鏡,風光如畫。挺拔、蒼翠的雲杉、塔鬆,漫山遍嶺,遮天蔽日。

    天池東南麵就是雄偉的博格達主峰,蒙古語“博格達”,意為靈山、聖山,海拔達五千四百五十米。主峰左右又有兩峰相連。抬頭遠眺,三峰並起,突兀插雲,狀如筆架。在兩峰之下,有一條因冰川融化而慢慢形成的水流,水旋路轉,崖聳穀深,聲震幽穀,河水湍急,浪花飛濺。

    在天池大海子西北,有一圓形湖泊,名曰“西小天池”,海拔一千六百米,古稱玉女潭,湖水由天池大壩西南滲漏,以瀑布形式注入潭中,並瀉入三工河。池周圍有雲杉環繞,瀑布如練,水麵呈藍綠色,環境清幽。傳說是“王母娘娘的淋浴水”,“洗澡水”從天上流下來就成了“西小天池”。“西小天池瀑布”正對麵,建有六角、尖頂的“觀瀑亭”;

    西小天池瀑布的源頭為“醴泉洞”,此處,似洞非洞,隱蔽難尋,又稱"隱乳洞"。泉乳從地下湧出,清淨甘甜似醴,傳說是“王母娘娘的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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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海神針,為一株生長在天池大海子北岸的古榆樹。鬱鬱蔥蔥,枝葉繁茂,相傳為王母娘娘的金簪在製服惡龍時插在此處化成的,無論天池水位怎樣上漲,始終淹不到樹的根部。此樹具有很高的生態價值,是環池核心景區方圓幾公裏內中唯一的榆樹,也是海拔最高的榆樹,宛如“定海神針”使天池大壩免遭崩潰。

    在天池四周有世界上最著名的高山花卉集中區,這裏有棗雪蓮,西王母花、俯垂龍膽、箭頭唐鬆草、青蘭、大花青蘭、火絨草、威靈仙、阿爾泰金蓮花、梅花草、亞麻、一枝黃花、野罌栗、線葉紅景天、火絨草、高山風毛菊和細葉風毛菊等。

    在位於天池大海子東北出口處,又有一圓形的湖泊,名曰“東小天池”,又名黑龍潭。東小天池的來源是天池大壩東端有一人工瀉水閘,池水經此閘跌宕而下匯成了這一美麗的湖泊。此池麵積約一萬平方米,海拔一千八百六十米。

    北有一瀉水口,池水經此下跌二百米,形成滾動的瀑布流經三工河峽穀。東小天池入口和出口都有瀑布,瀑潭相連,空間深幽,景色靜美。

    東小天池北岸斷崖峭壁,高近百米,故稱“百米崖”。每逢春末夏初,冰雪消融,池水上漲並由北岸瀉漏下跌,形成近百米高的瀑布,流銀瀉玉,飛濺直下,水聲如雷;若逢陽光折射,則彩練當空,氣象萬千,更是另一副驚豔的奇觀。

    好一派天山天池風光,有晚唐李義山《瑤池》一詩為證:“瑤池阿母倚窗開,黃竹歌聲動地哀.八駿日行三萬裏,穆王何事不再來”

    遊不盡天池碧水,看不夠天山藍天。白天一行六人將天池最具代表性的風景點都看了一遍。

    傍晚,大家吃過了晚餐,各自迴到住處休息,各人在自己的房間打坐運氣,練習內功。過了一個時辰,沈飛揚覺得白天還沒有遊盡興,又想約個伴出去玩。他怕驚動了師傅和大師兄,躡手躡腳地來到董七郎的房門外。

    董七郎正躺在床上出神,想著白天發生的一些事情,特別是他和四師姐雲真真一起看金魚的一幕還不停的在眼前晃動,到現在想起都還麵紅耳赤:

    “五師弟,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麽?快點吧,你看他們都走遠了”

    董七郎他本來內向,話不是很多,這時,他正在看水邊的花楸樹上兩隻不知名的鳥兒在嬉戲,兩隻的羽毛都非常漂亮,紅嘴巴,頭頂是白色,像戴了一頂白帽子,頸部一圈綠蔭蔭的羽毛,像戴了一隻綠寶石項圈,身體是黑白相間的羽毛。

    一隻在樹梢上啾啾叫兩聲,另一隻在樹下揚起頭啾啾迴應兩句,上麵那隻唰一聲飛下來,用翅膀撲棱一下下麵一隻的翅膀,下麵一隻跟著嗖一聲飛上去,然後兩隻邀約著圍繞那根四五米高的花楸樹邊喳喳的鳴叫,邊飛幾圈。他不由得看呆了。聽到師姐的叫聲,他隨口答道:

    “快看,四師姐,這兩隻鳥兒好漂亮好快活!”

    “人家可不像你一個,孤單單的,你看,人家雙宿雙飛。”說到這裏,四師姐的臉上不覺一紅,馬上跑開了。

    “快來,快來,五師弟,你看這裏的金魚!”

    董七郎跑下去,四師姐雲真真正伏在石欄杆上看金魚。他和她並排伏在欄杆上,正好一群金魚和一條鯉魚在追逐戲水遊過來了。

    七郎順著雲真真的手指看過去,一條稍大的金魚遊在前頭,好像是那群魚的領導,看著都要遊過去了,鯉魚尾巴一甩,一調頭,剛好和緊跟著遊在她身後的那隻金魚嘴對嘴撞了一下,鯉魚好像很不好意思的,嘴巴向著那條金魚吐出來兩個泡泡,搖了搖頭,擺了兩下尾,然後像一條被繩子固定住的小船,一動不動停在水麵上。

    此時,五月暖暖的陽光照在二人身上,師姐美麗的倩影倒映在水中,優美的曲線煞是好看,特別是圓圓的臉龐,白裏透紅,恰似一朵盛開的雪蓮花,紫色的裙擺已經被調皮的微風吹來飄忽不定,有一角直接緊緊貼在了他的褲子上。

    由於靠得很近,師姐的唿吸清晰可聞,完全能夠感到師姐的臉龐在散發一股熱氣,熱氣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讓他心馳神蕩,他感到臉在發燒發燙。他窘態盡顯,一點也不敢動。這時,二人發現師傅和其它三人已經走了好一段了,趕緊折身跑了上去……

    “五師弟。”

    門外的聲音一下打斷了他的思緒。沈飛揚用食指輕輕敲了兩下,他也馬上下床,開了門,讓三師兄進來。

    “噓!小點聲。”“要不要出去?”

    “師傅知道咋辦?”

    “你笨哪,要讓師傅知道?”

    “就我們兩個?”

    “大師兄,二師姐肯定不會同意,我們也不去約他們,去問一下小師妹,他不去就我們兩人,敢不敢?”

    “去就去,有什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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