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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白人就是欠殺


    “中國自從有文字記載曆史以來,其真正的和平時期加起來也不過才一兩百年左右,可我們的曆史有多長呢?五千年!……當然,這隻是一個大概的數字,如果真的細算的話,這個時間可能還會更長。”


    “五千年,一兩百年。兩相比較,也就是說,我們中國,足足有四千多年是一直處於戰爭狀態之下的。四千多年,這個時間有多長?按照西方的說法,一個世紀一百年,那就是四十個世紀!咱們又大概多少年生育下一代呢?二十歲,這不小了吧?二十歲一代人,四千年,那就是兩百代人!兩百代人啊,這些人全都處在戰爭時期。”


    “所以,這樣長的戰爭時期,孕育了我們中國極其豐富的軍事文明,而這種文明的體現,就是我們的兵法。”


    “中國的兵法有多少咱們就不多說了,因為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光是比較有名的,薑太公的《六韜》、吳起的《吳子》,孫武的《孫子兵法》,孫臏的《孫臏兵法》,戚繼光的《紀效新書》,還有唐太宗李世民和大將李靖的《唐李問對》,另外,還有尉繚的《尉繚子》,王詡的《鬼穀子》,嶽飛的《武穆遺書》……啊,這個《武穆遺書》不是嶽飛寫的,是一個叫金庸的家夥編的。”


    “另外,還有許多我不知道作者的,什麽《三略》、《司馬法》,聽說劉伯溫也留下過兵書,隻是名字不知道。”


    “我們有這麽多的兵法,而這其中呢,又以孫武的《孫子兵法》為諸兵法之冠,號稱中國兵法的總綱!與德***事大家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可並列為世界兩大兵書。(其實是三大兵書,另一本為《五輪書》,***戰國末期劍豪宮本武藏所著,主角不知道)不過,克勞塞維茨是近代人,才死了沒多少年,孫武呢卻是兩千年前的古人,由這一點兒看,咱們的祖先可比咱們強的多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老克他看沒看過《孫子兵法》,因為據我所知,一些外國人,嗯,就是歐美強國的一些人讀過《孫子兵法》之後,一直堅定地認為這本書極其了得,隻需要譯成現代的通用語言,它就可以適用於現在這個年代。甚至還有人認為這本書本身就是神靈。”


    “不過,孫子兵法是厲害,我卻沒學過。聽了這名字那麽多年,也就隻知道它的開篇幾句: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除此之外,就隻知道它講究風林火山,也就是‘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所以呢,咱們今天不講《孫子兵法》,咱們講另一個知名度更大的,據說是諸葛亮傳下來的,但實際並不是那老小子傳下來的――三十六計!”


    “三十六計名聲很大,很多人脫口就來,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這三十六計具體都有哪些。我今天也不打算全都告訴你們,咱們慢慢來。現在咱們講第一計:瞞天過海!……那什麽是瞞天過海呢?就是指光天化日之下不讓天知道就過了大海。形容極大的欺騙和謊言,什麽樣的欺騙手段都使得出來。”


    ……


    是夜,在營地中央的空地上,頂著寒風,烤著篝火,郭金章向華工們講述起了自己所知道的三十六計。說起來,自從跟白人幹仗開始,他就想教這些人兵法,可他一個小工人出身的理科生,懂什麽兵法?也就是靠著網絡時代所積攢出來的龐大信息量,一點一點兒的從記憶深處把那些覺得有可能是的“成語”給摳了出來,湊成了這麽一部華工版的“三十六計”!


    兵法是拚揍的,不過郭金章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合適的。三十六計,每一計都是一個成語,自己費了這麽些天想到的這些誰又敢確定不是正版的?即便是後世,如果不靠電腦,又有幾個人能真的把三十六計一個個都背誦全乎了?所以,能湊和就湊和一下唄。


    何況,他的“學生”也不隻是華工們,還有不少老外,比如:加州州長珀金斯,舊金山市市長漢密爾頓,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副總裁溫特.圖靈,諸如此類,足足幾十號。這些人怎麽會懂什麽叫三十六計?還不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至於他為什麽叫老外也來聽講,那自然是有他的考慮了。他要讓這些家夥知道,他們這些人雖然隻是一群華工,可他們並不是白人所認為的那樣愚昧和無知,他們擁有著極其深厚的文化底蘊,是自古到今的文明傳承者。他要讓那些白人放棄那種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


    本來,如果光憑著幾次教學就想讓那些白人放棄原本的看法是不可能的,因為白人連聽也不會來聽你的,就算是聽了,也不會當迴事兒。因為他們本身就有優越感,認為白人比黃種人高貴,就算黃種人表現的再好,也依舊隻是下等人。可現在不一樣了,這些家夥都在他的手裏,成了俘虜……再加上被俘之後這些家夥由一些高層人物嘴裏又得知了他們先前的戰績,恐怕想高傲也高傲不起來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會老老實實地坐下來聽講,並仔細地聽他都講了些什麽。


    當然,郭金章並沒有想過就憑幾次講課就讓這些白人乖乖地改變他們心底的想法,也不敢確定這種方法真的能起到什麽作用,可他還是決定這麽做了。因為他需要這些白人知道他們的能力和本事。隻有這樣,在再一次談判的時候,這些白人才會放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以一種比較平等的態度來跟他們談判,而不是像格蘭特那樣,把他們當成可以隨意戲耍的白癡。這就像是一個騙子,在麵對一名大學生,和麵對一名小學生的時候,心態肯定是不一樣的。


    這就是文化的力量。


    “我們是華工,我們有文化!”


    這就是郭金章要告訴這些白人俘虜的信息。


    當然,因為有一些白人“學生”,雖然這些白人在被俘虜之後已經學過一些中文,可即便是最聰明,最有語言天賦的,也隻學會了“你好”、“謝謝”、“對不起”這寥寥幾句,再多也就是多了個把句“我是豬”之類的“自謙”語。給他們講漢語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郭金章不得不在講課的時候采用了英語。而這,顯然是很難的。


    要知道,漢語,尤其是文言文翻譯成英語,薄薄的一小本兒往往就需要翻成一個大部頭,而《三十六計》的主體雖然隻有那一百來個字,可即便是以郭金章這樣的業餘水平,由此而引申出來的內容也是相當的多的。而且還要在講課的過程中讓這些白人能聽明白,能理解,那就更加不容易了,完全可以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不過郭金章最後還是決定“上馬”這一“項目”,講不好就講不好,隻要讓那些白人知道他們華工有文化就行了,至於別的,誰敢笑話自己這個當老師的?華工裏誰敢就罰他抄書,白人裏麵誰敢就直接抽鞭子,看哪個敢挑老師的刺兒!


    ……


    “瞞天過海,圍魏救趙……”


    郭金章一晚上隻講了兩計,因為講義內容實在是不好弄,他這些天也不過才馬馬虎虎拾掇了四五計出來,如果講得太快,很快就沒有可講的了。不過,即便是隻有兩計,也足以讓許多學生感慨了,而這其中,又尤以白人學生的感慨最深。


    “他幹嘛不說他上的是中國曆史,非要說這是軍事課?”


    “因為他是勝利者,而且還是勝利者的頭兒,所以,他想說上的是什麽課我們上的就是什麽課,絕對沒有任何可以置疑的權利。”


    某間帳蓬裏麵,加利福尼亞的幾個頭麵人物,珀金斯、漢密爾頓,副州長羅伯特.蓋奇,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副總裁溫特.圖靈,艾格.阿西莫,還有幾位檢察官、法官、銀行行長、大富豪什麽的,足足二十多人正聚在一起……他們都是“住”在這裏的,這還是因為他們的身份,華工們專門給予的優待,其他人那可都是三四十個人擠在一塊兒,這還不算,其他人不論是在什麽時候都要被捆著,即便是在幹活,給營地挖壕溝通或者壘牆的時候,都是如此,甚至連睡覺的時候也一樣。不過,現在看看,他們也未必就比其他那些沒有受到優待的白人好,因為,中國人在然給他們布置了作業!


    “難道你們真的打算完成這什麽狗屁的‘課後作業’?”一個本子被扔到了帳蓬中間,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白人氣咻咻地看著眾人,“這簡直就是個笑話。我們是什麽人?居然要聽一群中國人講課,還要做作業?他們當我們是什麽?”


    “當我們是俘虜。”另一個胖乎乎,已經基本禿頂的老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都怪你們。”那名白人又怒氣衝衝地瞪向了珀金斯和漢密爾頓,“要不是你們的電報,我們根本就不會來。”


    “我的電報是給你父親的,唐尼先生,可惜我沒想到他會把你派來。要是早知道這樣,我一定會在電報裏麵強烈的要求老唐尼先生親自過來,那樣,你就可以輕輕鬆鬆地繼承你父親的所有財產,還有加利福尼亞最大的礦業公司了。”漢密爾頓麵無表情地答道。


    “你還敢說?”小唐尼說著就想衝上去,結果被其他人擋了下來。


    “好了,先生們,我跟你們一樣都非常的怨憤珀金斯和漢密爾頓他們,可是,想想他們所處的環境,再想想那些中國人所使用的手段……即便是他們不發電報,那些中國人也會用他們的名義把電報發到我們的手上的。所以,有沒有珀金斯和漢密爾頓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中國人在一開始就占據了主動,他們居然想到利用電報來欺騙我們。這是一個創舉……就像他們今天講的這一課:瞞著天空,越過海洋!”溫特.圖靈是一個看上去溫文而雅的中年人,看到眼前的情形後便開口說道。


    “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可以把這些東西聯係起來。”州檢察官羅斯.杜蘭特仿佛想到了什麽,“中國人確實是用了他們今天所講的‘欺騙’的手段。他們這是想幹什麽?示威嗎?”


    “我想應該不是這樣,如果隻是想示威的話,他們有的是方法,又何必這樣費力地上什麽課?”剛剛那個半禿頂的老頭又道。他是舊金山的地方稅務官安德魯.薩默維利,一個名頭似乎不是很高,但論潛勢力甚至還要遠遠超過市長漢密爾頓的家夥。


    “那他們這是想幹什麽?還魏,招……我真不明白,怎麽還會有國家叫這種名字。這些中國人給自己國家起的名字怎麽就這麽簡略?”小唐尼問道。


    “這很正常。就像現在的中國,其實又叫做‘清’國。中國人就是這種習慣。他們從來不懂什麽叫做共和,也不懂什麽中做聯邦。”溫特.圖靈說道。


    “那麽,州長先生,還有市長先生,你們對此又有什麽看法?”小唐尼似乎還是不想放過珀金斯和漢密爾頓,又向兩人問道。


    “我不知道這些中國人到底想做什麽。而且,我也不想發表什麽。反正,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漢密爾頓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答道。


    “看來州長先生也是同樣的意思了?”安德魯.薩默維利又向珀金斯問道。


    “中國人俘虜了我們,就掌握了足以讓華盛頓政府也不得不側目的籌碼,而根據華盛頓先前給過我的一些消息,這些中國人並不是嗜殺的印第安人,當然更加不是我們印象中那樣愚蠢的黃種人,他們曾經跟科羅拉多州政府進行過談判,不過很可惜,那位格蘭特州長在談判剛剛結束之後沒多久就撕毀了協議,並且派遣民兵殘忍地殺害了他們一千多名同胞,所以,這導致了另一件可怕的慘案:這些中國人為了報複,屠殺了三千白人民兵……”珀金斯淡淡地說道。


    “上帝!”小唐尼的臉色刷地一下煞白:“他們不是被科羅拉多人趕過來的嗎?”


    “趕過來?我先前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我們沒有仔細地去想一下,如果能夠趕走,科羅拉多還用得著四處請求援兵嗎?如果能夠趕走,我們派出去的那麽多民兵又怎麽會讓他們輕易地甩掉自己?”珀金斯冷笑了一聲,說道。


    “這件事我也聽說過。”溫特.圖靈輕噓了一口氣,釋放了一下心裏的緊張情緒,又苦笑了一下,“事實上,我還知道,這些俘虜了我們的中國人似乎正是當初修建中央太平洋鐵路的那群人。”


    “那他們跟你們之間的矛盾就很大了,是嗎?”羅伯特.蓋奇難得開口說了一句。


    “他們把內華達山脈幾乎所有險要地段的鐵路都給毀了。事實上,在他們出現在舊金山周圍之前,我曾經接到過電報,公司要求我們派出大量的人手去修複鐵路。不過很可惜,我們還沒來得及開始,他們就來了。”溫特.圖靈苦笑道。


    “然後他們就用這不到一千人的兵力,把我們耍得團團轉,再之後,又用一個小小的謊言,所我們全都騙到了他們的陷阱裏麵?”舊金山地方檢察官拉爾斯.皮爾士忍不住叫道。


    “他們很聰明。”溫特.圖靈聳了聳肩。


    “不知道這一點華盛頓政府有沒有向我們提出過警告?”拉爾斯.皮爾士又看向了珀金斯。


    “事實上,華盛頓提到過這一點。他們甚至以海斯總統的名義提出過警告。可是我們沒有相信。”珀金斯歎息道。


    “其實現在提這些我覺得都沒有什麽作用。我們現在最應該想的,是應該怎麽才能離開這裏。”艾格.阿西莫突然打斷了這些人的談話,插嘴說道。


    “那你覺得中國人會放過我們嗎?”小唐尼瞪著他問道。


    “至少我們知道他們不會隨便地殺掉我們。”艾格.阿西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裏的每一個人論身份其實大都比他這個副市長高,就算平時見麵,他也要小心地應對,可現在這些人之中卻有相當一部分被他給“陷害”成了中國人的俘虜,這個事實想想都讓他頭皮發麻,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前途黯淡的問題,這些人中的每一個都有資格要他的性命,所以,他必須得做點兒什麽。


    “那你是怎麽想的?”溫特.圖靈看了艾格.阿西莫一眼,問道。


    “我認為,我們或許可以把自己‘贖’迴去。”艾格.阿西莫道。


    “贖?”拉爾斯.皮爾士上前挪了挪,“你覺得這可行嗎?”


    “就算可行,也不可能適用於我們全部的人。中國人肯定要留下幾個人當人質,以繼續保證他們自身的安全。”珀金斯道。


    “但至少能救出去一部分。”小唐尼突然站了起來,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已經衝出了帳蓬,然後,眾人就聽到他對外麵的那些華工衛兵們大聲說道:


    “我要見你們的首領,我可以用贖金贖迴我自己!”


    “啪!”


    一聲輕脆地巴掌響,剛剛起來正打算出去看情況的眾人就看到小唐經踉踉蹌蹌地又倒退了迴來,一隻手捂著臉,顯然是吃了虧。


    “都給老子老實地呆著!”兩名華工端著槍走了進來,麵色陰狠地盯著帳蓬裏的人:“沒有命令,誰也不許走出帳篷周圍三尺的範圍,剛才隻是個警告,若是再有違反,殺無赦!”


    “我隻是想把我自己贖出去!”小唐尼叫道。


    “這事兒等我們頭兒迴來再說。”那名華工冷冷說道。


    “那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的頭兒……他又去哪兒了?”溫特.圖靈按住了小唐尼,又小心地問道。


    “舊金山!”華工答道。


    “舊金山?”眾人一怔,漢密爾頓更是急忙撥開眾人走到了前麵:“他又去舊金山幹什麽?”


    “還能怎麽樣?你們這些白人,就是欠殺……一遍不夠,居然還想再把唐人街燒上一遍,我們頭兒帶人去支援唐人街的兄弟們了。不過這不是你們需要關心的。你們最好先祈禱你們的上帝保佑,別讓舊金山那些混帳玩意兒做出什麽不可收拾的事情來,否則,哼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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