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邵遇本身也喜歡親密行為,所以接受相當良好。


    畢竟親親抱抱真的很幸福!


    邵遇半倚在聞希執身上, 手上拿了個四階魔方在玩, 他仰了仰頭:“怎麽每次都好遠,那等你拍完不是都快冬天了?”


    現在馬上進入九月,邵遇研三即將開學, 公司的事和畢業論文交織,他的忙碌隻會更上一層樓,他到時候估計也難以抽出時間去探班。


    最重要的是, 聞希執的生日在十一月,也不知道那時候他拍完了沒有。


    “可能中間會有假期, 有空我就迴來看您。”


    “唔。”這倒沒什麽, 邵遇不算黏人,倒是他聽到這兒, 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再次提醒聞希執,“別用‘您‘稱唿我了。”


    邵遇嘟囔:“我比你還小點兒呢。”


    原本他都快習慣了,但最近突然又覺得有點怪怪的。


    聞希執捏了下他軟滑的臉頰,順從地問:“那怎麽稱唿?”


    邵遇突然想起此前聞希執醉酒那一次,音色迷離地喊他‘阿遇’。


    段星斂他們全都這麽喊他,可邵遇偏偏對聞希執那一聲印象相當深刻,好聽到他至今都能感覺到醇濃的餘音。


    但他不太好意思直接提。


    這種事為什麽要問清楚,自然而然地改口不就行了嗎!


    邵遇撇撇嘴,頗有些幽怨地看他一眼,嘴硬道:“都行,隨你吧。”


    聞希執見他這模樣,眼裏笑意根本止不住。


    最終他一把搶過邵遇手裏的魔方。


    邵遇一翻身麵對麵趴在他懷裏,揚聲問:“誒?你幹嘛?我還沒拚完呢。”


    他話音剛落,便見聞希執手腕翻轉,三下五除二便將魔方拚好,再一甩手扔在了旁邊。


    邵遇震驚,眼睛卻追隨著六麵同色的魔方:“你怎麽這麽快?”


    聞希執捏著他的下巴將臉轉迴來:“想學嗎?”


    其實不是很想,看看視頻就會了,但他近距離看著聞希執含笑的臉,不由自主地點頭。


    “獎勵我,我教你。”聞希執靠近他耳邊,輕聲詢問,“可以嗎?阿遇。”


    邵遇一愣,隨即一下將臉埋進他頸窩,抖著肩膀笑起來。


    “好。”過了好一會兒邵遇才抬頭,眸子亮閃水靈,“你想要什麽?剛好我買”


    但這迴他話沒說完,聞希執抱著他一翻身,將他壓在沙發上,隨即細膩的吻就落了下來:“接下來的時間裏,別喊停就可以。”


    於是邵遇的話就此淹沒在了唇齒間。


    -


    隔日,聞希執原本問邵遇想不想出去玩,可邵遇答應了方艾去試鏡選人,下午還要去一趟公司。


    聞希執聽後沒說什麽,倒是邵遇覺得錯失了陪他的時間,跟他說盡量早點迴來。


    邵遇一走,聞希執在客廳站了會兒,笑意褪去,給傅宜淩去了個電話。


    “姐,我今天有空,可以迴趟老宅。”


    “行,知道了。”


    傅家老宅坐落在半山腰,同鷺湖環水而立的清雅寬闊大不相同,此處一路高鬆香梧,陽光透過斑駁樹影,走上這條路都覺肅穆沉悶。


    聞希執驅車抵達時,高重的大門早已打開,他下車後將鑰匙隨意扔給管家。


    管家謹慎低頭,沒有直視聞希執冷傲漠然的神情,隻恭敬地說:“二少,老夫人和大小姐都在旁廳。”


    聞希執點點頭,徑直往裏走去。


    繞過古樸寂靜的前廳和迴廊,聞希執一眼便看見戴著半框眼鏡的傅宜淩坐在旁廳的沙發上,正微微蹙眉,旁若無人地看著手中文件。


    而此時,她斜對麵站著一個銀發婦人,一身藏青色的旗袍,即便已過古稀之年,儀態卻很好,隻是臉色淡淡,沒什麽兒孫滿堂的慈藹神色,兀自在剪一株散尾葵的枝葉。


    她二人互不打擾,一句交流都沒有。


    “奶奶。”聞希執走進去,如此喊了一聲。


    傅宜淩隨之抬頭,看他一眼又收迴目光,沒什麽特別指示。


    被喚到的婦人沒有即刻迴應,將剪刀放到一旁的托盤上,又不慌不忙地在盥洗盆裏洗手,待到用手絹擦完,這才終於正眼看了聞希執一眼:“迴國多久了。”


    聞希執如實迴答:“三個半月。”


    “一百天。”晏樓風走到茶座旁,準備燙杯溫壺,“夠你過家家當伶人,不夠你迴來一趟。”


    當初聞希執退圈之後,網上的信息消失很快,就是晏樓風覺得他的小打小鬧既然結束,就別留那麽多供人取樂的東西。


    此時聞希執卻不怵,他也知道晏樓風說這話的意思,他站在門邊,姿態閑散倨傲:“奶奶,現在集團有我姐就夠了,我不會迴去。”


    晏樓風恍若未聞,繼續搖香洗茶,室內一時隻有茶水衝泡的聲音。


    傅川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他似乎沒想到傅宜淩和聞希執都在。


    分明是他二人的父親,卻在唯唯諾諾地看他們一眼之後,又飛快移開了目光。


    對於聞希執這個四年未見的兒子更是一句關懷的場麵話都沒有。


    隻到晏樓風麵前,低眉順眼地喊了聲:“媽。”


    晏樓風淺淺應答,還是沒有多說話。


    於是一家四口或坐或站,氣氛相當窒息。


    倒是聞希執單手插兜,目色不明地看了傅川一眼,嗤笑道:“隻要我爸不搞事,咱們集團不會有什麽問題。”


    傅川身軀一晃,明明他才是老子,氣勢卻莫名低了一截,他看聞希執一眼都算多,底氣不足地反駁:“有你這麽目無尊長的嗎。”


    聞希執沒開口,傅宜淩冷聲接道:“別玩迂腐這套。”


    傅川提起一口氣,明顯臉色都氣得泛青,可他敢怨不敢言,隻能將話憋了迴去。


    晏樓風倒出三杯茶,輕描淡寫地說:“羊岩勾青,嚐嚐。”


    但實際上是不管他們嚐不嚐的,她站起身往外走,留下一句:“既然都迴來了,中午一起吃頓飯。”


    聞希執和傅宜淩不置可否,但倒是願意給晏樓風這個麵子。


    隻是中午那頓飯和上午的交流一樣沒滋沒味。


    聞希執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先行下桌,在一旁和邵遇發消息。


    “聽說你在邵家那小孩兒的公司?”晏樓風不知何時走到了他旁邊。


    這擺明就是什麽都調查清楚了。


    聞希執點頭:“嗯。”


    但眼神卻銳利起來,不管是誰,決不能和邵遇產生矛盾。


    好在晏樓風對此沒有評價,隻是應道:“好,那你去吧。”


    聞希執和傅宜淩一起離開,他們剛剛出門,傅川就忙蹲到了


    晏樓風麵前,神色焦炙:“媽你”


    晏樓風打斷:“現在集團由宜淩做主,你想為誰掙前程,就去求她。”


    留下這句話,她也沒再停留,施施然上了樓。


    傅宜淩的司機在外麵等著,臨上車前,聞希執問她:“奶奶這是隨我做什麽了?”


    “邵遇要你,她還能說什麽。”傅宜淩頂著冰塊臉,突然冒出冷笑話,“你就是去給人家當上門女婿,奶奶也說不得。”


    聞希執輕哼一聲:“我倒是想。”


    “有出息,你努力。”傅宜淩說完看了他一眼,到底補充了一句,“前些年辛苦你了,以後集團的事隨你。”


    聞希執卻不太在意,好像從前的勞累都不值一提,他無所謂道:“姐,客氣了,你好好幹,累了就散攤子。”


    傅宜淩聳聳肩:“那不可能,我得抱著金棺材入土。”


    聞希執勾唇笑了笑。


    而兩姐弟都不是什麽多話的人,說完便各自離開。


    邵遇說試鏡還沒結束,聞希執問完他今晚想吃什麽之後,便先迴了南山庭。


    聞希執的車背對樹蔭越開越遠,仿佛就此開進溫暖的光裏。


    那邊邵遇迴完消息放下手機,越過一排評委桌,看向對麵正在表演劇本片段的演員。


    再一偏頭,見方艾一臉暴躁,原本精致的發型都被抓亂。


    他稍稍替她理了下,小聲勸:“海選嘛,良莠不齊是正常的。”


    “哪來的良?”方艾咬牙,“而且這不是海選,已經初篩過一輪了。”


    邵遇驚了,萬萬沒想到同性題材的演員市場這麽貧瘠。


    他建議道:“要不你看上誰,直接單人對接得了,也免得經紀公司胡亂塞人過來。”


    方艾看他一眼,歎了口氣:“還有最後一個,看完再說吧。”


    說完一旁助理就叫了最後一個號。


    “26號,蘇眠。”


    邵遇聽到名字一愣:“誰?”


    不待他確認,門口便進來一個眉清目秀的男生,正是蘇眠沒錯。


    他也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正中間的邵遇,靦腆地笑了一下,倒沒多意外的樣子。


    一旁方艾看得眼睛都亮了,她抓了抓邵遇的手臂:“我去這個形象可以!誒等等,你是不是說他要簽你公司來著?”


    “是啊。”邵遇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按理說蘇眠不缺這部戲才對。


    接下來助理把試戲片段告知蘇眠,蘇眠有演戲經驗,再加上長得好看,駕馭起來完全沒什麽難度。


    邵遇左右看看,大家也都挺滿意的樣子。


    試鏡到這裏便算結束,等其餘人一散,方艾直接便問:“他能不能出演?這是天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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