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的求救聲再次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芊楹對她的腿下手。


    “小賤人,你敢虐待你婆婆,我讓我兒子打死你。”林母臉色慘白,還是死鴨子嘴硬。


    “那就讓他來收拾我。”一板凳砸在她的大腿上,林母頓時就成了廢人。


    當初,林母為了防止芊楹逃跑,就是慫恿自己的兒子打斷她的一條腿,芊楹後來斷腿三個月,都是半爬著幹活。


    那條廢腿再也沒有接上。


    “喏,這是今天的衣服和被子,給我洗。”芊楹進屋一趟,就抱了很多東西,丟在林母的麵前。


    “我不洗。”林母梗著脖子,硬氣的很。


    芊楹不由分說的一把薅住林母的頭發,拽著她的身體就往前走。


    “小賤人,你不得好死,放開我。”林母掙紮辱罵。


    前麵就是一個蓄滿水的大木盆,芊楹一把將林母的頭按進水裏,咕嚕嚕咕嚕嚕。


    林母被迫喝下很多水。


    她掙紮著想從水裏探出頭。


    芊楹偏偏不讓她稱心如意。


    “洗還是不洗?”芊楹趁著她還有一口氣,將人一把拽出水裏。


    “咳咳咳,我洗。”林母現在覺得自己整個胸腔都缺氧,大口大口貪婪的唿吸著新鮮空氣。


    芊楹搬張凳子坐在不遠處,嗑著瓜子,偶爾甩林母一鞭子。


    林母含著老淚,認命的開始洗。


    家裏的這些髒活累活,以前都是芊楹在做,而且做的多,還不給飯吃。


    現在輪到林母被這樣對待,她心裏恨死芊楹這個小賤人。


    “兒子啊。”林母看到小黑屋裏的兒子,她就嗷的一嗓子哭起來。


    “這小賤人瘋了,今日虐待我。”林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等她看清楚自己兒子的慘狀。


    哭訴的表情僵硬在臉上。


    “兒子,你怎麽了?”林母看著林大壯脖子上的狗鏈,頓時就氣炸了。


    這狗鏈買迴來是拴芊楹的。


    “鑰匙呢,把鑰匙給我。”林母伸手跟芊楹要東西,她完全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狗就該拴起來,鑰匙,我丟了。”芊楹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沒有鑰匙。


    “我跟你拚了。”林母忍著腳上的劇痛,還沒學乖朝芊楹撲過去。


    芊楹不躲不閃,林母的腳步硬生生的頓住。


    她的眼前,就是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閃著寒光的刀尖指在林母的脖子上。


    隻要她敢往前一步,刀尖就能刺破她的大動脈。


    “我要看你們相互毆打的畫麵。”芊楹刀尖往前一送,林母踉蹌著摔倒在地上。


    “動手啊。”芊楹就想看兩母子狗咬狗的畫麵。


    “媽,兒子對不住你了。”林大壯咬著牙,母慈子孝的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最後打的兩敗俱傷。


    半個月不到的時間,林大壯和林母傷痕累累,人都萎靡不振。


    芊楹在他們手底下蹉跎兩三年才死去。


    “芊楹啊,我和我媽商量,你要是不想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苦,現在就可以離開。”林大壯見芊楹心情不錯,小心翼翼的開口。


    “什麽,你們要趕我走,這裏是我家,我哪裏都不去。”芊楹一口迴絕。


    “林大壯,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想要趕我走。”芊楹力大無窮,雙手舉起麵前的桌子就往林大壯身上砸。


    桌子砸在他身上,頓時四分五裂。


    林大壯被砸的頭破血流,他兩眼一翻,頓時暈死過去。


    林母聽見堂屋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縮著腦袋愣是不敢向前查看。


    她這把老骨頭,這些日子都被打怕了。


    她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吭埋頭幹活。


    林家母子每日過的如履薄冰,他們已經卑微到了塵埃裏,可還是免不得每天得到一頓毒打。


    他們敢怒不敢言,隻得咬緊牙關一天天數著地獄般的日子。


    “媽,芊楹這是在拆房子嗎?為什麽我覺得整個房子都在搖晃?”黑夜裏,林大壯慌慌張張的爬起來。


    他想要衝出小黑屋,奈何脖子還套著狗鏈。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兒子,我先跑出去,找人來救你。”林母拖著一條廢腿,費力往門口爬。


    一道橫梁正好掉下來,砸在林母的另一條腿上,人也被壓在下麵動彈不得。


    “媽。快醒醒,救我出去。”沒有瓦片的屋頂,還有很多橫梁一次性全部倒下來,砸在林大壯身上。


    生活在這個小村子裏的人一夜無眠。


    等天亮以後,才知道昨晚發生了地震,很多人都被壓在廢墟之下,生死未卜。


    救援的人來了。


    林母年紀大,在這次地震中死了。


    林大壯撿迴一條狗命,可是他命根子受傷,這輩子再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林家到他這裏隻能斷子絕孫。


    “警察同誌,我是被人拐到這裏的,他們花了錢買我,還虐待我。”芊楹把自己這些日子的遭遇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等待林大壯的就是法律的製裁。


    芊楹跟隨警車離開這個村子。


    她不著急迴家找原主的父母。因為還有一個仇人沒有得到報應。


    “荊哥,你好厲害,什麽樣的女人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酒足飯飽,女人趴在荊哥的懷裏撒嬌。


    “那些個戀愛腦,我隻要勾勾手指頭,她們就主動湊上來,讓我賣了她們,還讓我數數錢。”荊哥年輕帥氣,加上有錢,整個人狂妄的不得了。


    “砰。”酒店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荊哥懷裏的女人瑟縮一下,鑽進被子裏。


    “誰啊,沒長眼睛嗎?這房間我包了,識相道個歉,哥就不追究你的過錯。”荊哥坐起身,露出一大片健碩的胸肌。


    他惡狠狠的瞪向門口。


    “女王大大,就是這個臭男人把原主賣了。”小圓球咋咋唿唿的說。


    酒店的走廊有監控。


    芊楹的指尖有一縷黑氣溢出,走廊上的燈光頓時忽明忽暗,所有的監控在一瞬間失去畫麵。


    芊楹做完這一切,手裏多了一個台燈,她一步步朝著床邊走過去。


    “乒乒乓乓。”玻璃開花的聲音此起彼伏。


    “啊,殺人了。”荊哥懷裏的女人詐屍一般從床上跳下去,全身都沒有衣服,想要衝出去。


    她慌不擇路,一頭撞向門框,身子癱軟在地上,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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