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鍾後,大力和穆嵐迴到家裏,陳大文坐在堂屋裏等他們。


    大力低聲說道,“爹,您怎麽還沒睡?”


    陳大文笑著說道,“有點失眠。怎麽樣?砸門砸得痛快吧?”


    大力搖搖頭,“沒砸成,楊家大兒子死了,我和嵐嵐聽到楊家傳出哭喊聲,沒有下車,直接迴來了。”


    陳大文臉上的笑容消失,“啥?楊家大兒子死了?幸好你們沒趕在楊隆夫婦前麵過去砸門,不然有口難言。萬幸萬幸啊!”


    大力和穆嵐也覺得萬幸。


    大力跟陳大文商量明天抽空迴北辛村修房頂的事,商量好後,他們各自迴房休息。


    此刻,楊家那邊已經報案,辦案人員趕赴楊家。


    最終得出楊軍的死亡原因是飲酒過度,酒精中毒,又逢家中沒人,沒有及時送醫,才導致身亡。


    程芳顧不上給大兒子安排後事,拿著一根木棍就往南辛村瘋了似的跑。


    到了南辛村徐嘉怡家,見到徐嘉怡,舉起木棍就打。


    徐嘉怡邊躲邊說,“婆婆,你這是幹嘛?楊軍把我打迴娘家,現在你又跑到娘家來打我!結婚第一天就被打兩迴,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程芳舉著木棍繼續打,“你就該死!是你克死我家軍子啊!我兒死得慘啊!”


    徐嘉怡以為自己聽錯,“你說啥?軍子怎麽了?”


    程芳手裏的木棍當啷掉在地上,“軍子死了!你這個克夫的喪門星!若是你在我家好好呆著,又何至於讓我兒丟了命啊!


    辦案人員專門請了專家過來給我兒子檢查了,說我兒子是因為酒精中毒身邊沒人,沒能及時送醫才導致身亡!”


    徐嘉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這是什麽命啊!老天爺,以後我可怎麽活啊!”


    程芳再次拿起木棍要打徐嘉怡,被徐嘉怡的爸爸攔住。


    “親家母,你先別激動,不管你還認不認我家阿怡這個兒媳婦,都先讓楊軍入土為安吧!”


    這些話不僅沒有勸說程芳,反而刺激了她,“我們楊家容不下克夫的女人!反正我大兒子沒碰過徐嘉怡,以後徐嘉怡和我們楊家沒有任何關係!彩禮給我退迴來!


    不然我把大兒子的屍體抬到你們徐家門口,你們什麽時候退迴彩禮,我們什麽時候安葬我大兒子!”


    徐嘉怡的眼淚嘩嘩流,“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全村人都知道我嫁給了楊軍啊!我和他已經領結婚證了!你不能不認我這個兒媳婦!”


    程芳冷哼一聲,“少騙我!你和薑源的離婚手續沒辦好,跟我大兒子領證時,被工作人員攆了出來!這事我大兒子替你保密不假,但被我無意中知道了!沒有領結婚證,你現在什麽也不是!我這話也不對,你應該還是薑源那混賬的媳婦!你這個喪門星!


    你把薑源克進了監獄,如今克死了我的大兒子,還把我小兒子克進了醫院,我要讓全陽縣的人都知道你是個喪門星!我看以後誰還敢娶你!”


    徐嘉怡的媽媽一直沒敢吭聲,看向徐嘉怡的爸爸,等著他拿主意。


    徐嘉怡的爸爸不希望事情鬧大,“把彩禮還給楊家,就當咱們家阿怡沒嫁過楊家!但是,程芳,我也希望你留點嘴德!若是我閨女因為你到處宣揚而嫁不出去,我就上你家鬧騰!以後咱們誰也別想過好!”


    程芳伸出手,“彩禮還迴來!我就當從沒跟你們結過親!也不會到處說徐嘉怡的不好。”


    當初給了徐嘉怡不少彩禮,折合成錢的話,至少五六百塊。


    她必須要迴來。


    徐嘉怡的媽媽不情願地找人幫忙把彩禮抬了迴去。


    徐嘉怡覺得自己再沒臉在南辛村生活下去,帶了幾十塊錢和幾件衣服,連夜離開,到了陽縣火車站,隨便買了一張火車票,上了火車……


    這些事都被大力一早打聽到。


    翌日早上六點多,薑歆起床後才聽說楊軍死了,也聽說了徐嘉怡的事。


    薑歆覺得徐嘉怡離開陽縣也好,最好是永遠都不要迴來。


    吃過早飯後,馮建國和黃燦提著兩兜禮品上門。


    黃燦著急上班,沒有停留,馮建國留在堂屋裏坐了一會。


    為了避免露餡,主動要求薑歆給他隨便針灸幾下。


    畢竟秦舒蘭、陳大文和薑盈並不知道他拜托薑歆的事。


    薑歆麵帶微笑,“針灸前,我先給你把脈。”


    馮建國配合地伸出手腕。


    薑歆為他把脈。


    薑盈站在堂屋門口,默默地看了一會,轉身朝廁所走去。


    薑歆的餘光掃到薑盈,心想,今天盈盈起得倒是早。


    馮建國的目光落在薑盈的背影上,眉頭略一皺,但什麽話也沒說。


    薑歆沒有看到馮建國的神情變化。


    把脈過後,薑歆為馮建國針灸。


    邊針灸邊說道,“馮叔,吃飯了嗎?”


    馮建國笑著迴應,“吃了。”


    “一會你走的時候,把那些禮品帶迴去。我收得心虛。”


    “好吧,你不收正好,我拿去孝敬我爸媽。”


    “希望你能一直這麽孝敬他們。”


    “這是肯定的,當兒子的不孝敬爹娘,可是要遭雷劈的。薑歆,隔牆有耳。以後不要在你家裏跟我說這些話。”


    馮建國作為一個大人,被薑歆一個孩子提點,覺得很沒麵子。


    薑歆意識到這一點,“好吧。”


    沒一會,薑歆收針。


    上完廁所的薑盈再次路過堂屋,一臉好奇,“姐,你給馮叔針灸這麽快就結束了?本來我還想過來跟你學一下針灸呢。”


    薑歆笑著輕聲說道,“若是你想學,等晚上寫完作業後,我教你。”


    薑盈擺擺手,“我不想學理論,想看你給病人針灸,隻想實踐。”


    馮建國起身,提著兩兜禮品邊往外走邊說道,“盈盈,這樣的話,你是學不好針灸的。”


    薑盈一臉不服氣,“我看針灸很簡單,不就是認準穴位往上紮嗎?明天我全程看我姐給你紮針,後天我就能給你針灸!”


    馮建國做出一臉被嚇到的樣子,迅速離開。


    薑歆有些詫異,往常盈盈很少主動跟客人搭話,今天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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