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邦趕在鄭大夫開口前,說道,“鄭大夫,薑歆是我的學生,我是她的數學老師,有些事,不太適合當著她的麵說,我想單獨跟您談一下。”


    鄭誌良瞪大眼睛,昨天剛知道薑歆不喜歡新來的數學老師,今天就見到真人了?


    他和薑歆一樣看趙邦不順眼。


    對於看不順眼的人,鄭誌良可不講什麽醫德,“沒必要單獨談。歆歆是我的關門弟子,我畢生心血都傳給她了,她的針灸術是我教的,絕對能醫治好你的病。你也不必擔心她會說出去,我教出來的徒弟,別的我不敢保證,醫術以及替病人保密這點醫德還是有的!


    放心吧,隻是在手、頭、臉等這些地方紮針,不會紮那些不方便的地方。你可以選擇拒絕,不過我可提醒你,你現在的年齡是最佳醫治時間,一旦錯過,就很難治好。”


    趙邦不想錯過這次機會,“鄭大夫,能不能麻煩您先幫我針灸幾天?等您離開陽縣之後,我再找薑歆針灸……”


    鄭誌良笑著說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啊!看來不給你露一手,你看不到針灸效果,不會相信我啊。坐好!”


    趙邦立馬照辦。


    薑歆非常有眼識地遞上銀針包。


    鄭誌良接過,打開銀針包,取出五根長長的銀針,“趙邦,今天讓你見識我鄭家祖傳針法的厲害。”


    直接下了五針,疼得趙邦冷汗直流,還不敢出聲。


    因為那五針都紮在了他臉上。


    生怕一出聲,臉會更疼。


    薑歆卻是明白的,師父是故意紮疼趙邦,但也確實可以治趙邦的隱疾。


    緊接著又下了十針在趙邦頭上。


    趙邦疼得直擺手,瞬間不想治了。


    鄭誌良非常嚴肅地說道,“再堅持一下!一套針法下來,必須連貫,否則會加重病情。”


    趙邦隱隱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當手上被下了二十多針之後,趙邦的衣服已經全部被冷汗浸濕。


    薑歆看清楚了鄭誌良針灸的手法和力道,記在心裏。


    五分鍾後,鄭誌良收針。


    趙邦長唿一口氣,心想,終於熬過來了,太特麽疼了。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吸氣,鄭誌良的聲音傳來,“趙邦,每天這套針法要行三遍,剛才隻是第一遍。”


    聽到這話,趙邦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一臉無奈。


    鄭誌良適時開口,“三遍針法不堅持的話,隻會病情加重。堅持下來的話,明天就能見效。”


    趙邦隻好點點頭,來都來了,堅持一下,看看效果再決定以後是否繼續針灸。


    鄭誌良看向薑歆,“歆歆,第二遍和第三遍針灸都由你來吧。”


    趙邦剛想拒絕,被鄭誌良接下來的話打斷,“歆歆給你針灸的話,你不至於疼到虛脫。若是你堅持用我,也沒問題,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的手有些累了,下針會比剛才還疼。”


    趙邦不是傻子,意識到鄭誌良想拿他給薑歆練手,但為了自己的病能有起色,隻得點頭同意。


    薑歆略帶歉意地說道,“趙老師,我沒有我師父的功底,他老人家可以同時下五針,但我每次隻能下一針,你堅持一下。”


    趙邦很想拒絕,但一想到自己的病,隻得說道,“沒事,你下針吧。”


    薑歆點點頭,從銀針包裏取出銀針,說是給趙邦針灸,還不如說是拿他練手。


    這是薑歆第一迴拿真人練手,若是拿別人練手,心裏肯定愧疚,但眼前這個人是上一世的渣男,肯拿他練手,是看得起他!


    一針又一針落下。


    鄭誌良滿意地點點頭,心中暗道,不愧是我鄭誌良的徒弟,找穴位找得很準。


    趙邦依舊是疼得冷汗直流。


    好在比鄭誌良針灸時的疼要好一點。


    不過,趙邦反而有點擔心針灸力道不夠,等到第二遍針灸結束,開口問道,“鄭大夫,薑歆給我針灸沒你針得疼,是不是她的功底還沒達到你的水平?”


    薑歆聽到這話差點笑了,她也想像師父一樣下手狠,但她頭一迴拿真人練手,多少有些放不開,以後有他趙邦受疼的時候。


    鄭誌良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是當然。你記住了,痛則不通,前期越痛說明越有效!後期針灸就不會那麽疼了。”


    趙邦趕忙問道,“前期是多久?”


    鄭誌良麵帶嚴肅地說道,“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得看你個人的身體素質了。”


    趙邦心中衡量了一下,要麽疼三到六個月,要麽無能一輩子,孰輕孰重?


    為了後麵大半輩子,即便不能堅持也得堅持。


    隻要有療效,他明天就再過來。


    “鄭大夫,可以來第三遍針灸了。”


    鄭誌良看向薑歆,“歆歆,開始吧。這次直接下兩針。”


    這很考驗薑歆的針灸技術。


    薑歆點點頭,拿起兩根銀針,手起針落。


    落在趙邦臉上,趙邦瞬間覺得整張臉有些麻木。


    鄭誌良看出薑歆下得兩針的位置有些不太對。


    薑歆也意識到這一點,不動聲色地取下兩根銀針。


    趙邦臉上的麻木感瞬間消失,剛要問,怎麽跟之前的感覺不一樣。


    薑歆再次在他臉上下了兩針。


    趙邦臉上的神經痛得連著腦子疼,但不敢開口,生怕臉上的針歪了。


    鄭誌良用鼓勵地目光看向薑歆,示意她繼續針灸。


    薑歆明白,這次下針正確,大膽地繼續拿趙邦練手。


    趙邦疼得又出了一身冷汗。


    等針灸結束,趙邦長舒一口氣,硬撐著虛弱的身子說道,“針灸過程雖然很疼,但針完之後,腦子清醒很多,感覺身上經絡打通了一樣。鄭大夫,您不愧是神醫,您教出來的徒弟,針灸技術也是一流的!我真幸運,能遇到你倆!”


    鄭誌良嘴角一抽,這人真會拍馬p,明明是如同虛脫,還非說什麽腦子清醒。“趙老師,你作為一名老師,最好是別學著溜須拍馬,不然對不起老師這兩個字!”


    絲毫不給趙邦留麵子。


    趙邦不急不惱,能屈能伸,“我受教了!以後謹記您老說得話,好好做一名老師。咱們定一下明天的針灸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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