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延沒有瞞著薑歆,把施醫生的資料和通話內容拿給她。


    薑歆看過之後,低聲說道,“估計幕後害鄭易博的人手裏有施醫生犯罪的證據,威逼利誘之下,施醫生隻能聽話。承延哥,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吧?”


    賀承延也是這樣想的,“說說看,咱們怎麽將計就計?”


    薑歆剛要說出自己的想法,忽然意識到賀承延這麽聰明,根本不需要她出謀劃策,於是改口說道,“承延哥,這種動腦子的工作還是交給你吧。”


    賀承延欣然接受,“好。馬上安排。”


    轉身離開。


    賀承延先把鄭誌良安排到他的汽車裏。


    鄭誌良一臉不滿,“我還要給我兒子診病!有事趕緊說!”


    賀承延壓低聲音,“鄭大夫,聽我說,薑歆能治好你兒子的病……”


    不等他說完,鄭誌良直接打斷他,“太好了!太好了!我要見薑歆!”


    “先別激動!薑歆說了,想讓她救你兒子沒問題,但有一個條件!”


    “別說一個條件,一萬個條件我也會答應,什麽條件?你快說!”


    “條件就是,一會你要配合演一出戲。”


    “演什麽戲?我這輩子沒演過戲,但為了我兒子,我一定竭盡全力演好!”


    “我的人會給你兒子喂一粒令心髒暫停的藥,你親自給你兒子把脈,就說兒子的心跳沒了,帶兒子去火化……”


    鄭誌良沒有質疑賀承延,表示會好好配合演戲。


    說服了鄭誌良之後,賀承延立馬給團隊的人分派工作。


    京都醫院裏,有賀承延團隊的人,就在特護病房,可以輕易把那粒藥喂給鄭易博。


    事情辦好後,賀承延扶著鄭誌良來到特護病房門外。


    一聽到護士喊醫生搶救鄭易博,鄭誌良一臉焦急地往兒子病房跑。


    按照與賀承延的約定,鄭誌良親自為兒子把脈。


    在這之前,他還擔心自己演不好這場戲,但在確認兒子沒了心跳那一刻,他大哭起來。


    “我的兒啊!你怎麽就沒心跳了!你這是剜我的心啊!”


    之後陸續有醫生跑過來,看了一眼鄭易博身旁的各種儀器,拿著聽診器確認鄭易博確實沒了心跳,立馬要展開搶救。


    鄭誌良擺擺手,“不用搶救了!這樣也好!免得我兒子活受罪了!我要帶我兒子去火葬場!”


    病人家屬已經放棄搶救,醫生隻得無奈地宣布鄭易博死亡。


    此刻,施醫生正在跟小三你儂我儂。


    兩個小時後,施醫生洗了澡,才迴到醫院,準備去看一下鄭易博的狀況。


    剛進辦公室就被告知鄭易博死了,已經被送到火葬場火化。


    這下可急壞了施醫生。


    施醫生急匆匆跑出醫院,打電話聯係幕後那人。


    “喂,鄭易博死了。”


    “你親眼看到他死了?”


    “沒有,我有事出去了一趟,等我迴到醫院時,鄭易博已經被送到火葬場火化了。”


    “我是怎麽要求的?鄭易博必須得活著!你竟然把他給我治死了!我饒不了你!”


    “不是我治死他的……”


    “狡辯沒用!你就等著我的報複吧!”


    啪!掛斷電話。


    他倆並不知道,鄭易博已經被賀承延安頓到賀家大院。


    鄭誌良還在演戲,正在火葬場等著領骨灰。


    賀承延拿出銀針,為鄭易博針灸,很快,鄭易博的心跳恢複。


    不過,鄭易博沒有睜開眼睛。


    賀承延為他把脈,確認他隻是在睡覺。


    此刻,施醫生擔心被報複,借了一輛自行車朝火葬場而去,他要親自確認鄭易博沒救了,才能放心。


    當施醫生趕到火葬場時,正好遇到鄭誌良顫抖著抱著一個骨灰盒。


    施醫生快速跳下自行車,把自行車往地上一扔,跑到鄭誌良麵前,“鄭老,你捧著的是……”


    鄭誌良老淚縱橫,“是骨灰啊!我兒啊!我的兒啊!”


    施醫生顧不上安慰鄭誌良,從地上扶起自行車,騎上就走。


    鄭誌良看著施醫生離開的背影,暗罵他不是東西!


    演戲要演全套。


    鄭誌良抱著骨灰盒迴到鄭家。


    鄭涵姿和謝俞一看到骨灰盒,均是麵色一變。


    鄭涵姿留著眼淚說道,“爺爺,您這是幹什麽呢?幹嘛捧著這個……”


    鄭誌良想跟鄭涵姿說出實情,但為了引出害兒子的人,他不能說,隻能繼續演戲。


    “涵姿啊!你爸爸沒了!這是他的骨灰,正好謝俞在這裏,有個幫手,你讓他陪著你去找一處合適的墓地,把骨灰盒葬了吧!”


    鄭涵姿使勁搖搖頭,“我不!為什麽不讓我見我爸最後一麵?我還沒見到我爸,你就把他給燒了?我恨你!”


    鄭誌良摸一把眼淚,“涵姿啊,你爸爸這些年瘦脫相了,我想讓他給你留一個美好的印象,不想讓你看到他那張比我還要蒼老的臉啊!所以才自作主張把他給火化了。”


    鄭涵姿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謝俞勸說道,“鄭涵姿你是個成年人!現在不是跟你爺爺糾結沒見你爸爸最後一麵的事,而是要好好安葬你爸爸!”


    鄭涵姿心裏委屈,但也知道當務之急是讓逝者入土為安,於是從爺爺手裏接過骨灰盒。


    “謝俞,你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麻煩你帶我去找墓地吧。”


    謝俞好心提醒道,“不用開追悼會嗎?直接葬了?”


    鄭涵姿點點頭,“我從我爸爸的日記本中看到過爸爸的一篇日記,日記裏寫著,若是他死了,不開追悼會,直接火化安葬。你說可笑不可笑,我竟然要葬我爸爸兩迴。第一迴是我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剛記事,爺爺交給我一個骨灰盒,告訴我那是爸爸的骨灰,讓我親手安葬,今天是第二迴……”


    鄭誌良心中暗道,以後還有第三迴。


    嘴上卻不能這麽說。


    謝俞看向鄭誌良,總覺得哪裏不對,“鄭大夫,歆歆和承延呢?怎麽沒陪著您?”


    鄭誌良有瞬間的愣怔,很快反應過來,“我讓他倆先迴去了,不想麻煩他們。”


    謝俞心想,先幫鄭涵姿安葬她爸,再去找承延問明情況。


    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話他沒有說,而是問道,“用不用通知你們的親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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