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延的手指輕扣辦公桌,“你在這裏照看豐菱一家一段時間。”


    謝俞有些抗拒,不喜歡封閉式管理,當初若不是賀承延,他才不會來這裏,“你這麽安排,是擔心章天雷找到這裏?你別嚇我,我這點三腳貓功夫根本不是章天雷的對手。”


    “放心,章天雷即便找到這裏,也不敢進來。這裏裝了報警係統,他年紀大了,動作敏捷不過報警係統。我讓你在這照看他們,不是保護,有另外的人員負責保護他們。”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予豐菱他們精神上的安慰,讓他們盡快適應這裏的生活?”


    “聰明!”


    “好吧。”


    早上六點,秦舒蘭如同往常一樣在鎮上擺攤賣蒸包油餅。


    這幾天價格上受到同行唐芬的排擠,秦舒蘭家的蒸包銷量減半,好在有很多迴頭客,也能賣一百個左右。


    唐芬家的蒸包明顯比以前小了一點,許多顧客忍不住抱怨,“你家怎麽比那家的蒸包小啊?”


    唐芬陪著笑臉,“我家價格便宜啊。省下一分錢能買好多東西呢,對吧?”


    秦舒蘭聽到這些,沒有插話,而是開始叫賣蒸包,“來買蒸包了,全鎮最大的大蒸包!”


    就在秦舒蘭今天的第一單買賣做成之後,看到王春玲背著背簍停在她家攤位十米遠處。


    秦舒蘭第一反應就是王春玲過來找茬。


    沒想到的是,王春玲什麽話都不說,放下背簍就開始吆喝,“賣蒸包嘍!剛出鍋的蒸包,肉的素的都有,好吃又實惠,大家都來買啊!”


    王春玲包的蒸包小,定價比秦舒蘭和唐芬的蒸包都要低,肉素蒸包統一價三分錢,不過肉蒸包比素蒸包要小很多。


    大家一聽有更優惠的蒸包可以買,不少人跑到王春玲那邊買蒸包。


    那些貪便宜的,都去了王春玲那邊,那些隻認秦舒蘭家蒸包的,依舊買了秦舒蘭的。


    這樣一來,唐芬家的蒸包沒賣掉。


    這可把唐芬給氣壞了。


    唐芬憋著氣,就等著一會人少了,跟王春玲算賬。


    秦舒蘭做得蒸包口味純正好吃,很多老顧客一來,很快賣完了。


    王春玲的蒸包因為價格便宜,不到兩個小時,也賣光了。


    唐芬看到王春玲準備收攤,再也壓不住心底的怒火了,“剛來那個賣蒸包的,你看你能的!才來第一天就搶我生意,我家包子賣不出去了,你賠償我家損失!”


    王春玲本就是個不講理的,遇到另一個不講理的,哪裏還會去講理,直接動手。


    秦舒蘭站在一旁看熱鬧,沒有偏幫任何人。


    王春玲和唐芬都是奔六十的人,但王春玲身壯如牛,唐芬身材矮小,兩個人打架,很快分出勝負。


    王春玲妥妥地打贏了唐芬。


    唐芬家就是鎮上的,很快喊了家裏人過來,逮著王春玲一頓打。


    就在這時,治安人員過來,要把王春玲和唐芬一家人帶走問話。


    王春玲一下子害怕了,想到秦舒蘭還站在人群中看熱鬧,立馬喊道,“是她讓我來鎮上擺攤的,有什麽話你們也可以問她!我被人打得腦子發昏了,走不了路了。”


    順勢坐在地上,手指的方向卻是秦舒蘭。


    治安人員走到秦舒蘭麵前,請她迴去配合問話。


    秦舒蘭有些懵,看熱鬧看得好好的,怎麽被請去問話呢?


    總覺得王春玲還會說出什麽別的不利於她的話。


    於是秦舒蘭解釋道,“王春玲虐待我家閨女,我和她有仇,她這是借機拖我下水呢,我怎麽可能讓一個仇人來搶我家生意呢?我又不是傻子。”


    王春玲猴精猴精的,“秦舒蘭,就是你跟我說的!咱們是親戚,你可不能讓我一個人進監獄,要進監獄的話,咱倆一起。”


    唐芬適時開口,“我看你倆就是一夥的,那個叫王什麽玲的,來到後,搶的是我的生意,根本沒搶秦舒蘭的生意,秦舒蘭的蒸包早就賣光了!就我損失慘重!你們兩家合夥打壓我的生意!”


    秦舒蘭還想繼續解釋,可治安人員不再聽下去,把她們都請迴去問話。


    秦舒蘭看出唐芬和治安人員很熟,暗叫不好。


    若是不趕緊想辦法,她絕對會被王春玲拖下水,唐芬也會借機踩她幾腳。


    到了問話室,秦舒蘭忽然想到縣城的馮隊長,於是跟治安人員說道,“我可以給親戚打個電話嗎?他可以證明我跟打架這件事沒關係。”


    “有證人啊?那得喊來一起問話啊!”治安人員裝模作樣地拿起電話筒,“你說電話號碼,我給你撥。”


    秦舒蘭不知道馮建國單位的電話是多少,但知道是管眼前這人的上級部門。


    “給你們上級部門打電話,找馮建國,就說我是薑歆她姥姥。”


    治安人員不認識薑歆她姥姥是誰,但聽過馮建國的大名,可又覺得秦舒蘭在故意嚇唬他,幹脆真的打電話問一下。


    “你稍等,我馬上給你打。”


    這下從裝模作樣變成真的打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找到馮建國。


    馮建國一聽說秦舒蘭卷入打架風波,趕忙叮囑說,要親自去鎮上一趟了解情況。


    掛斷電話後,治安人員對秦舒蘭的態度好了很多。


    王春玲一見這情況,立馬激動地朝治安人員說道,“我是薑歆她奶奶。”


    秦舒蘭笑著朝治安人員說,“別聽她胡說,薑歆早就被她趕出家門了,我家跟她有仇!”


    治安人員一想馮建國聽到薑歆姥姥這幾個字時的擔憂,立馬明白張品和秦舒蘭的關係近,而不是跟薑歆她奶奶的關係近,便沒有理會王春玲。


    王春玲納悶,怎麽薑歆姥姥的名號管用,薑歆奶奶的名號就不管用?


    一個小時後,馮建國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親自送秦舒蘭迴家。


    王春玲因為先動手打人,本來不占理,但被唐芬家裏人給打了之後反而占理了。


    民事糾紛,先調解。


    調節結果是,唐芬不告王春玲,王春玲便不告唐芬家裏人。


    就這樣,各自管各自的醫藥費。


    被王春玲這麽一攪和,第二天隻剩下秦舒蘭一家賣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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