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源剛到校口就聽見有人叫道,\"老三。\"


    張小源迴頭一看,隻見同宿舍的老大徐朝偉,老四李凱,二人笑嘻嘻地朝自己走來。


    二人圍著張小源轉了二圈,老四李凱笑嘻嘻的說道,“看不出來呀,三哥這臉蛋細看,還是蠻帥氣的,真有做小白臉的潛質。”


    老大徐朝偉是東北人,性子耿直,說話直來直去,不等張小源開口,就說道。


    “就是,就是。剛才那女的是誰?你這兩天沒迴宿舍,是不是被她給包了。”


    張小源輕輕地給了他們一人一拳,“你們胡說什麽。”


    然後輕歎一口氣說道,“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在告訴你們。”


    徐朝偉和李凱一左一右,把張小源夾在中間,問這問那,東扯西拉。說說笑笑的進了學校大門,向宿舍區走去。


    突然張少源停下不走了,徐朝偉和李凱看到迎麵走來的一對男女,還手挽手的。二人同時愣住了。


    “這女的不是張小源的女朋友嗎,怎麽和別的男人手挽手。”


    “汪亞萍,”張小源叫到,指著男子怒問,“他是誰?你怎麽和他在一起?”


    汪亞萍一看是張小源迴道。“你管我和誰在一起。”


    “你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麽和他在一起。”


    “你是我什麽人,憑什麽給你解釋。\"


    “你。”


    張小源被汪亞萍噎得不知道說什麽好,脫口來了句。


    “我是你男朋友。”


    “哼,你還好意思說是我男朋友,做你女朋友二年了,你給我買過什麽像樣的東西。”


    “你。”張小源氣憤身體直顫抖。


    汪亞萍身邊的那個男子,一隻手撫摸著汪亞萍的頭發,一隻手指著張小源說道。


    “萍萍,這就是那個纏著你不放的鄉巴佬,窮癟三。”


    “就是他,我早就提出分手,他還是纏著我不放。”汪亞萍說道。


    “鄉巴佬,現在萍萍是我的女朋友了,你要是在敢糾纏她,我打斷你狗腿。”


    “萍萍我們走。”


    “嗯。”


    張小源兩眼冒火,緊握雙手,就要衝上去時,卻被徐朝偉和李凱緊緊拉住他,李凱朝張小源使了個眼色並搖了搖頭。張小源並不是魯莽之人,明白李凱的意思,沒有輕舉妄動。


    男子走到張小源麵前,“小子,不服氣是嗎?”


    還伸手拍了拍張小源的臉說,“瞧你那窮酸樣,口袋裏比你臉蛋還幹淨。你給萍萍買得起水果手機嗎?買得起lv的包包嗎?不用說香奈兒的香水,你更買不起。”


    “花少,和這鄉巴佬生氣不值得,我們走吧。”說完汪亞萍挽著花少的手就走了。


    見花少二人走遠後,徐朝偉和李凱才放開張小源。


    “三哥,你知道那男的是誰嗎?”李凱問道。


    “不知道”。張小源說道。


    徐朝偉和李凱對視了一眼後,像看怪物似的看向張小源,異口同聲的說道,“不知道他是誰?”


    張小源搖了搖頭說“他很厲害嗎?”


    “你呀你,真是二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你不認識他?”徐朝偉說道。


    “他就是本校有名的花花公子。”李凱接著又說道。


    “他叫花華,本人沒多大的本事,不過家裏背景有點厲害。老爸是市衛生局的副局長,老媽是一家醫療用品公司的老總,叔叔是我們學校的花副校長,我們能不能拿到畢業證和檔案怎麽寫全憑人家一句話。更牛逼的是他舅舅,開發新區公安分局的局長,我們學校這邊正好歸他管。”


    “老四不愧是小靈通,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徐朝偉說道。


    “我有個堂哥和他是都是大四臨床醫學係的,並叮囑我千萬不能招惹他。堂哥還告訴我,在校四年時間,被他騙上床的女孩子,沒有五十也有三十。被他整的男人也不下二十個。被整的男人不是被學校開除,就是進了監獄。被他找來混混修理的不知道有多少,他後台太硬了,所以我們千萬不要招惹他。”


    汪亞萍在高中時就被稱校花,有一些姿色,其實很有心機,張小源追她時,汪亞萍就是看他長得英俊挺拔,清新帥氣,才和張小源相處。


    花華剛剛追她時,給她買禮物也沒有收,後來知曉他有一個市衛生局副局長的老爸。花華對她說,隻要做他女朋友,畢業後就可以留在江北市工作,三甲醫院任她選,這才答應了花華的追求,也提出要和張小源分手。


    隻是張小源不知而已。三人迴到宿舍後,發現沒有人。張小源就躺在床上發呆,迴想他和汪亞萍從相識到相戀的日子。


    徐朝偉剛要說什麽就被李凱“噓”了一聲給攔住了,“讓他安靜一會。”


    張小源家在江漢省隨安縣的一個偏遠的山區小鎮,家裏至少五代單傳。一家五口,爺爺,爸爸,媽媽,妹妹,家裏開了一間中醫診所,因為小鎮的人口不多,診所生意一般,勉強能夠維持一家人的生活開銷和兄妹二人學費。


    張小源從小學習成績就很好,一直到高中都是班上前三名,初中中考以全鎮第一的成績考入縣一中,和汪亞萍是同班同學。二人又一同考入江漢醫科大學中醫係。


    汪亞萍的父親是縣中醫院的副院長,母親是中醫院的藥劑師。家裏條件相比張小源家來說,要好上很多。在大二時,張小源開始追汪亞萍,當時想法很單純,


    如果能和汪亞萍修成正果的話,等大學畢業就能到汪亞萍老爸醫院上班,然後努力工作,攢錢買房,和汪亞萍結婚生子。就在今天,一切都成過眼雲煙。


    “你們三個都在呀,走一起去喝酒”。說話的是老二吳孟達。


    一起進來的還有老五邱少海,同宿舍的五人都齊了,都有一個共同點,家裏都開有中醫診所或者中醫院,但性格又各有不同。


    老大徐朝偉,東北吉省延市人,是當地中醫世家,為人生性耿直,說話喜歡直來直去的,從不拐彎抹角。


    老二吳孟達家也是本省鄂黃縣人,家裏開有醫館和武館,條件在宿舍五人當中算是最好的,本人高大魁梧,差不多是個武癡,除了上課就是泡武館,但為人豪爽從不吝嗇。


    老三張小源,性格不外露也不內向,能忍辱負重,屬於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快意恩仇。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也能辱我者百倍償還。


    老四李凱,湘南省懷市人,家裏也是開中醫診所的,為人機靈,鬼點子多。可以說是宿舍中的軍師。


    老五邱少海,珠省人,家裏在省城開有一家不大不小的中醫院。為人比較軟弱,沒有主見。也不愛說話,屬於乖乖仔類的,什麽都聽父母的,按照父母鋪好的路走。在外隨大流行事。


    吳孟達對張小源喊道,“老三起來,喝酒去。”見張小源不動,就要上前去拎下床,被李凱給攔住了。


    在吳孟達耳邊說了句什麽。吳孟達一跺腳氣憤的說,“媽的個巴子,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在幾個哥們的勸說下,張小源下了床,兄弟五人來到離學校不遠的一家大排檔。現在剛是下班時間,大排檔的人不是很多。每人按各人的口味點了些烤串,炒田螺,炒小龍蝦等,又叫了兩箱啤酒。啤酒一上來,吳孟達就給一人開了一瓶。


    “來,哥們,幹,今天不醉不歸。”舉起瓶子和四人碰了一下,一下就喝下了半瓶。就餐的人不多,烤串,炒菜很快也了來了。


    大夥邊吃邊喝,還一邊勸解張小源。而張小源從宿舍到大排檔喝酒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一直喝著悶酒。兩箱啤酒快完時。


    張小源叫到。“老板,再來一箱啤酒。”


    這箱啤酒很快就要喝完時,張小源帶著七八分醉意說道。


    “下午大哥和老四不是問我這兩天為什麽沒有迴宿舍嗎,那是因為我被車給撞了,在醫院昏迷了二十多個小時才醒過來。”


    大家關切的問道,“怎麽迴事?”


    張小源把給汪亞萍打電話,約她出來吃麵,如何追她被車撞,直到出院遇上老大和老四為止說了一遍,隻是沒有說傳承的事。大夥聽後都為張小源打抱不平,紛紛安慰他,勸說道。


    “世上何處無芳草,少了她汪亞萍,難道你還做和尚不成。”


    張小源說,“謝謝兄弟們的關心,今天盡情的吃盡情的喝,我買單,誰搶我跟誰急。”就今天這氣氛,大家都不好和張小源搶買單的。


    酒足飯飽後,大夥勾肩搭背的迴到宿舍,洗漱後大家躺在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隻有張小源瞪著二眼發呆,突然感覺到丹田內有股暖流在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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