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的結果自然是沒有結果, 除了發現地上有殘留的|毒|粉之外, 下毒的人就像個來去無蹤的鬼影,誰都沒看到。這個結果大帥自然不滿意, 不管容謙是個什麽德行,有人可以這樣隨意潛入帥府, 那就不能忍。大帥身邊的副官分析,是帥府內部人所為的可能性比較大, 就帥府那高近三米的圍牆,又是冰天雪地的, 除非有人會飛簷走壁,才能這樣來去無蹤。

    後續是怎麽繼續調查的寒寧不知道, 他隨意可以隨意在帥府晃蕩, 但大帥卻沒那個時間呆在家裏等著調查結果,過沒幾天就又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三姨太還有個兒子的份上,大帥並沒有對三姨太做出處理,隻是關進了一個帥府中最偏遠的小院子,除了生活所需的供給, 不許外人進,也不許內人出, 這也算是一種打入冷宮了吧。

    府中沒了三姨太,沒了那個混世魔王, 不少人頓時感到帥府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寒寧覺得暫時能威脅到他跟容紹的存在也鏟除了, 總算是能稍微過上點好日子了。

    因為容謙的死, 整個帥府的確如履薄冰了一段時間, 畢竟這個殺人兇手現在還有可能在帥府內,不少人睡覺都感覺不安穩,但時間能消磨掉一切,等進入了年關,那場事件的陰影也被喜慶的大年衝淡了不少,帥府裏的一些姨太們也找自己相熟的裁縫店開始趕製新衣,添置新妝,整天都是各種采買,就連那些少爺小姐,也少不得被自己的娘拉著添置些東西。

    像容紹這樣在帥府裏沒了娘的,那就隻能羨慕的看著別人,這些都不是後院額度內的,那都是姨太們自己的小金庫。

    容紹這些年都是這樣的,今年已經比往年好太多了,所以對其他人那種紅紅火火過大年的熱鬧也沒多大反應,反而高興今年至少不是他一個人,他身邊多了個福寶。

    但寒寧是個護崽子的,尤其是這種別人有他家崽子沒有的落差,他就覺得心疼的很。可是就他這五短小身板,毛乎乎的小爪子又能幹什麽呢,總不至於讓他去做暗夜大盜吧。

    年關的時候,大帥也迴來了,雖然戰事方麵不會因為過年就停歇,而且過年這種大事也隻有他們國家才有,那些西方國家並沒有這種習俗,最多就是因為天氣原因才退防兵線內,但不管怎麽說,這段時間是雙方修生養息的一段時間。

    大帥在府內,帥府便更加安靜了,誰都不敢鬧事,那些個姨太也不敢在大廳裏打麻將,隻能相互約著去誰的小樓,奴仆們更是走路都仿佛沒聲兒了一樣,原本寒寧還能偶爾聽一些仆人們私下的八卦碎嘴,現在都聽不到了。

    不過比較好的是,他可以大大方方的蹭到大帥身邊聽,就算他們在商議一些機密的東西,恐怕也不會避開身邊的寵物。

    容紹一開始還有些不太樂意福寶整天往外跑,但見他每天跑的起勁,也不忍約束,隻是多少有些怕,萬一這段時間因為跑去他爸那邊次數太多,感情培養起來了,以後不願意迴來了怎麽辦。為此容紹還偷偷問過福寶,是不是更喜歡他爸爸。

    寒寧直接以狐式白眼給他迴應,要如果不是想要更全麵的了解外麵,他才不會整天往大帥身邊蹭。

    不過每天探聽那些情況也不是全然沒好處,他在大帥身邊聽到一個暫時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消息。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天洲省江天城,按照等級來說,江天城是天洲省最繁華的一線,占地麵積,人口數量,以及平均收入都是十三省內最靠前的,所以江天城的富人也很多。

    這有錢的人內部的爭鬥那絕對比外界看來精彩的多,連帥府這種鐵血軍人的後院都不幹淨,更何況那些富商。

    寒寧在大帥這邊聽到了一些關於城中一個富商的消息。

    這個富商名叫毆宏達,白手起家,手上自然不怎麽幹淨,生意做的很雜,什麽賺錢就做什麽,後來還跟洋人搭上線,要是普通生意那自然是沒問題,但他們做的竟然是一些打著幌子的軍火和軍需生意,現在國內正不斷跟西方列強開戰,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來侵蝕他們的地盤,現在你跟人家做軍需品的生意,這不就相當於資敵賣國。

    除此之外,這個毆宏達還暗中進口大煙。

    在容大帥統轄的長林十三省中,名列禁止的第一條就是禁大煙,在他的地盤,就沒有一家煙館,雖然許多明麵上不敢開,但掛羊頭賣狗肉的暗中來,但隻要被舉報,查到一家那就封一家,這個毆宏達的下場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是不是除了內部的奸細,毆宏達竟然提前收到了消息,直接舍掉了他一大家子的妻妾子女,獨自跑路了。

    毆宏達跑路了沒關係,他走的急,就算帶也帶不走什麽,隻要查封了歐府,他也相當於一無所有了,而整個歐府的資產可不少,這些年光是那些暗中無法見光的錢財都是個未知之數,但是問題來了,毆宏達跑路了,明麵上抄家抄出來的那些資產,根本就跟他們評估的不一樣,甚至不用評估都能看出來,大頭的錢財都被毆宏達給轉移了。

    前段時間大帥就一直讓人調查毆宏達的私藏那些錢財被轉移到了哪裏,但根據分析推測,恐怕還沒有轉移出江天城,因為查出來的暗賬證明那些交易都是直接真金白銀交易的,而歐家在銀行的一些賬務也都被細致的調查過,根本沒有多出的這些錢,也就是說這些錢沒有被轉換成銀票,恐怕是直接找了個地方私藏了起來。

    而大帥也讓人查了歐家所有的私產,都恨不得掘地三尺的找了,卻還是一無所獲,所以前兩天容大帥還在書房裏發了脾氣,讓人即便將整個天江城給翻個個兒也要把這筆數目不小的黑錢給找出來。

    寒寧現在最缺什麽,一個能自如活動的人形身體,和錢,前者不需要想了,除非他再死一次然後繼續帶著記憶投胎,但後者還是可以想一想的。

    既然容大帥那麽確定這筆錢還在江天城,那他出去找找就是了,人類需要掘地三尺,他光用鼻子聞一聞就能聞到三尺之下所藏的東西,就是江天城不算小,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不過哪怕最後費勁半天一場空也總要去試一試。

    於是寒寧開始了早出晚歸的日子,每天一身毛的冰淩子,看的容紹心疼的不行,甚至想要強行將他困在家裏,外麵冰天雪地的,見天的跑出去,他真的很想知道福寶到底在忙活什麽,說不定他也可以幫忙呢。但每次問,福寶都不搭理他,不過就算搭理,估計他也聽不懂福寶在說什麽。

    於是每天晚上容紹用體溫暖著福寶的時候就忍不住感歎:“你要是會說話或者會寫字該多好,福寶,你每天出門到底做什麽了?我想幫你。”

    寒寧爪子搭在容紹的眼睛上,睡吧你,這忙你還真幫不了。

    不過因為寒寧每天全城的晃蕩,倒是有個意外的發現,動物之間的語言竟然是通的,至少他可以聽得懂那些流浪貓狗的話,隻不過因為外麵實在是太冷了,這個年代餓肚子的人也多,所以路上基本也沒多少流浪貓狗,就算遇到了,大概因為他是狐狸,所以那些動物對他都挺戒備的,寒寧也不想在外麵跟這些貓狗打架,所以見對方戒備,他就繞路走開了。

    將歐家掘地三尺一無所獲,寒寧才確定,那筆錢應該不在歐家,不過也是,真要是在,大帥也不可能找不到,於是根據聽到副官對大帥報過的歐家名下產業,寒寧沿路的去找,多日無所獲後,突然一天,他在一個稍微有些破舊的院子裏看到了一條老狗,那個院子並不大,兩進式,就一個老婆婆,據說是毆宏達的奶媽,因為無兒無女,所以毆宏達很早以前就給她置辦了宅子,每個月還給養老錢,而老婆婆獨身一人,不愁吃喝,就養了個狗解悶,這宅子一住就是十多年。

    這座宅子自然也被大帥的人查過,可是這宅子有十多年了,宅子不大,基本一目了然,附近同等規格的房屋也不少,有沒有密道自然一問便知,而且就連床底板都翻找過,就差撬了地磚,所以寒寧滿屋子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異常,準備打道迴府的時候,看到趴在二樓長廊上曬太陽的老狗,於是躥上二樓,隔得稍微有些遠的朝老狗叫了一聲。

    老狗睜開眼,不知道是不是沒見過狐狸,目光有些疑惑:“你長得好奇怪。”

    寒寧唔了一聲:“我是狐狸不是狗。”

    老狗道:“難怪這麽奇怪,頭那麽小,腿那麽細,一點都不好看,頭大爪子粗,還要體態健壯的才好看,你要不是一身厚毛保暖,估計都熬不過冬天。”

    寒寧聞言樂了,這老狗還是個話癆,於是直接進入正題的問道:“我能問你一個事情嗎?”

    老狗甩了甩尾巴:“問吧,我活了十幾年,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寒寧道:“你們家有密道嗎?”

    老狗咦了一聲:“你怎麽知道我家有密道?”

    寒寧愣了愣:“你家真有啊?我說的是人類的密道,可不是你藏骨頭的密道。”寒寧懷疑,老狗其實根本不知道密道是個什麽東西。

    老狗嘁了一聲:“我才不用藏骨頭呢,我要吃多少我家主人就會給我多少,根本不用藏!你餓不餓?我還有好多骨頭,可以分你一點,外麵的小崽子很可憐,每天都吃不飽,明明吃不飽也不願意去找個人類養,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寒寧:“我想知道你家的密道在哪兒,能帶我去嗎?”

    老狗依舊趴著不動:“你要去我家的密道幹什麽?你是不是想偷我家的東西?”

    寒寧道:“你家密道裏有什麽很重要的寶貝嗎?”

    老狗繼續搖著尾巴:“那倒沒有,連一塊肉都沒有。”

    寒寧道:“我就想看看人類藏東西的密道什麽樣的,我用肉跟你交換吧,我給肉你吃,你帶我去看看,還是說你其實不知道,你在騙我?”

    老狗一聽這話,立刻就站起來了:“誰騙你了,帶你去就是,可是裏麵什麽都沒有,一點也不好玩。”

    寒寧跟著老狗來到後院,後院積雪很深,也沒什麽腳印,看來平日也沒什麽人過來,而在後院靠近圍牆的地方,像是搭建的一個養豬棚,棚子裏還單獨圈出來了一口井,老狗扒在井的邊緣:“我看人類下去過,還把一包包的東西往下丟,但這裏沒有食物的味道。”

    寒寧有些懷疑這下麵到底有沒有密道,雖然他看了不少電視劇,一些密道的確是從井口下去的,但這個井口一個成年人通行都稍微有些勉強,怎麽帶金銀錢財下去。

    迴頭看了眼老狗:“你真的沒騙我?”

    老狗哼了哼:“我從來不騙人。”

    寒寧:“可我不是人。”

    老狗一想也是,於是換了種說法:“我從來不騙狐狸。”

    寒寧往井裏探頭看了看,下麵雖然一片漆黑,但他還是能看到一些枯草枯葉不少,其他的什麽都沒有,用爪子拽了拽井口上的繩子,寒寧往下一拉,繩子掉了下去,寒寧將繩子往木杆上打了個結,這樣等下可以抓著繩子爬上來。

    這天容紹將福寶的晚飯一直放在小蒸鍋上熱著,等了許久,整個帥府都熄燈了,通常福寶早就迴來了,但今天遲遲沒迴。他有些擔心福寶在外麵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城外的乞丐很多,那些沒錢買肉吃的人也很多,福寶在他們眼裏就是肉。

    就在容紹有些等不得了,打算穿著衣服出去找的時候,福寶迴來了,一身白毛髒兮兮的不說,還一團一團的打結了。

    容紹連忙跑了過去,將福寶抱在懷裏從頭摸到尾:“福寶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寒寧晶亮的眸子看著容紹,用爪子在他手上摸著安撫了一下,他沒有受傷,還真的找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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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福寶·寧:發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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