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嘈雜混亂中, 寒寧看到徐一風撲向那個拿刀的瘋子時, 便什麽都顧不得了往下麵跑去。

    他們上課和競賽的多媒體教室是階梯型, 由低到高,一下子從前麵湧上來一堆同學, 與正在準備往下衝的寒寧對上,寒寧一下子被那些同學推著不得不後退,甚至摔在了地上。而那些擁擠的同學基本都是騰陽的學生,有一高的學生看到了, 在這麽混亂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站出來推開那些想要往後躲藏尋求庇護的騰陽學生,不讓他們混亂中踩到摔到地上的人。

    寒寧趁著這個空檔趕緊爬起來,有幾個女生想要拉著他後退,卻連寒寧的手都沒碰到就見他往下麵最亂的地方跑去,頓時急的下意識大喊:“寒寧迴來危險!”

    雖然教室裏各種亂各種吵鬧和尖叫, 但徐一風還是耳尖的聽到了寒寧的名字, 一轉頭就看到寒寧朝他跑了過來,頓時急忙喊道:“快上去!”

    寒寧卻見那個瘋子拿著刀撲過來,頓時瞪大了眼:“小心!”

    徐一風一個側身,一把將那個拿刀的手給抓住,可是人在陷入瘋狂的時候, 力氣奇大, 而對方血紅著雙眼,麵目猙獰到扭曲, 徐一風已經非常用力阻擋了, 可竟然無法壓製住對方。

    寒寧還沒能跑到徐一風旁邊, 就見那個發了瘋的人拿著刀子朝著徐一風往死裏一刺,徐一風側身一躲,但手臂一下子就皮開肉綻血花四濺,不過同時徐一風也將那人狠狠踹了一腳,這一腳感覺徐一風下了十成的力道,將對方看起來就不算輕的體重,一下子踹飛到了半空。

    同時聞訊趕來的老師連忙將那同學的手腕一踩,對方吃痛之下鬆開了刀子,幾個成年人合力將瘋子製服後,連忙去看受傷的同學。

    寒寧一下子撲到徐一風的身邊,看到他整個手臂都是血,臉色慘白雙手發抖:“你怎麽樣?”

    徐一風以為寒寧是被這突然的事情給嚇住了,連忙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你別怕,我就是割了道小口子,看著可怕但隻是血多,傷的不嚴重。”

    寒寧連忙脫下衣服外套,原本想要撕開,可是也不知道是他手腳發軟沒力氣還是這衣服質量太好了,根本撕不開,隻好先將徐一風受傷的部位給裹住,希望能止血。

    等一高的老師也趕來了,差點眼前一黑,當老師的最怕的就是學生出事,尤其是這種外出的時候,有些個心髒不太強大年紀也有點大的,險些要吃速效救心丸保命了。

    最後所有學生一股腦的全都往醫院裏送,不管有傷沒傷。寒寧倒是很想跟著徐一風,可是徐一風屬於重傷人員,是第一批被救護車送走的,有老師陪著,也不需要學生多事。

    沒事的同學隻是稍微被檢查了一下,大家都不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了,這件事雖然發生的突然,也的確傷了不少人,但等事情過去,大家雖然有些心有餘悸,但年輕人,還是覺得驚險刺激居多,緩過來之後便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那麽多學生,醫院也沒什麽地方給安置,隻好讓他們沒事的都到醫院食堂裏去等著,而這麽多學生被送進醫院,也一下子引來了各路新聞媒體,要知道隻要關於學生的新聞,都是爆點,尤其是這一看就是大爆點的新聞,當然要想著法子的采訪。

    亂糟糟的一團吵得寒寧頭暈,他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呆坐著,有個女生拿了杯熱飲送過來:“寒寧,你喝點吧,你要是身體哪裏不舒服,我可以陪你去找老師。”

    寒寧看了她一眼:“不用了,謝謝你,我沒事。”

    寒寧話剛說完,就聽到徐一風的聲音,一轉頭,就看到徐一風依舊穿著滿身血的衣服,以及手臂上包著的厚厚一團朝他走來。

    女生見到徐一風,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下子泄了氣,飛快的跑走了,麵對一個男神和麵對兩個男神,那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寒寧往他傷處看了一眼:“沒事了?”

    徐一風笑道:“沒事沒事,就是一道小口子,縫了幾針,你沒事吧?是不是嚇到了?”

    寒寧冷冷道:“我沒事。”

    徐一風本來就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人,心思雖然細膩,但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又經過那麽一下子,現在自己都沒能平靜下來,自然注意不到太過細節的東西,還朝寒寧分享自己剛才縫針的時候聽到的一些事情:“今天那個拿刀的叫郭俊人,是騰陽高中的學生,也是這次參加數學競賽的,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發瘋傷人,除了高峻背後被捅了一刀深的,其他受傷的還好,具體傷多少個我不知道,但都沒什麽生命危險。”

    寒寧卻沒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而是問道:“疼嗎?”

    徐一風以為他在關心自己,連忙搖頭:“不疼,就是縫針的時候有點刺刺的,現在一點都不疼了。”

    “不疼,所以就可以逞英雄了?”

    徐一風這才發現寒寧似乎生氣了,連忙小心翼翼道:“當時那個情況,我沒想那麽多。”

    寒寧冷聲質問:“那你想什麽了?”

    徐一風道:“就是想著我們人多,總不能連一個瘋子都製服不了吧。”

    寒寧頓時冷笑:“除了你,誰衝過去了?一個個都往後麵跑,躲都躲不及,要你充能,就你有能耐有本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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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一風被罵的一臉笑:“寒寧,你在生氣,是因為擔心我嗎?”

    寒寧一把推開他:“誰擔心你了,我是後悔,怎麽會跟你這種傻缺做朋友。”說完就站了起來離開了食堂。

    徐一風連忙追在後麵:“寒寧,我很高興,真的。”

    寒寧轉身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是流血流傻了嗎?”

    徐一風一把將他拉住,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將他握的緊緊的,生怕他跑掉一樣:“我知道你生氣是因為擔心我,因為擔心我才會氣我的莽撞,可是我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任何情況我都會量力而行,我有把握能夠自保才會衝上去,而且我也會害怕,如果我不製服住他,一片慌亂之中會發生許多的可能,說不定會有更多的人受傷,甚至死亡,我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我隻是不想事情失去控製,而你也有可能在那份不受控製中有個什麽意外。”

    寒寧想要甩開徐一風的手,他隻覺得徐一風的掌心火熱,火熱到仿佛能將人融化一樣。

    徐一風卻絲毫不放鬆,繼續道:“而且你是第一個關心我的人,會因為這份關心而生我的氣,會讓我感受到你的在意,寒寧,我真的很高興。”

    寒寧冷哼一聲:“我看你真是流血流傻了,誰關心你了,我隻是...”

    寒寧話還沒說完就被徐一風整個抱進了懷中,這是徐一風這一世第一次抱他,抱得緊緊的,仿佛要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撲麵而來的氣息,如雷鼓動的心跳,肌|膚|相|親的緊|密接觸,都讓寒寧忍不住失神。好像很久沒人這樣抱過他了,這種將自己心髒與對方貼近的抱法,讓寒寧一瞬間仿佛迴到了上一世,又像是更久之前,可是他不記得更久之前有什麽,隻覺得有一種很久違,很久違的熟悉的感。

    徐一風還在他耳邊低語道:“寒寧,我有沒有說過,有時候你的口是心非其實很明顯,也很可愛。”

    而迴應徐一風這句話的就是寒寧狠狠一腳踩在了他的趾尖,然後頭也不迴的跑掉了。疼的徐一風不得不鬆開他然後原地單腳跳來緩解疼痛,看著寒寧跑遠的背影,笑的無奈又寵溺。

    徐一風是個挺沒有安全感的人,雖然這一點被他掩飾的很好,但他的原生家庭注定了他對某些東西的缺失。因為缺失所以渴望擁有,因為渴望所以更加在乎。

    有一句話徐一風沒有說錯,那就是對他而言,他真的第一次感受到那種關心,是在寒寧身上。雖然他身邊不是沒有想要跟他做朋友的人,但那些人,甚至包括薑旭,都是帶有某種目的的,這種目的性讓徐一風覺得厭煩膩味。隻有寒寧,似乎有種與生俱來一顰一笑都能牽動著他的本能。

    徐一風不記得是從哪裏看到過的一段話,原話他不太記得了,但那段話的意思是,這世上一定有一個因自己而生,因自己而存的人,他們是彼此的伴生,有些相隔千山萬水,有些近在咫尺,但茫茫人海能夠遇到對方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當真的遇到了這百分之一,隻是一個眼神,就能知道他將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一個。

    徐一風想,他大概是那個幸運的百分之一,他好像遇到了他的伴生人。

    出了這麽大的事,騰陽這邊肯定是不可能久留了,但徐一風後麵還有個物理競賽,學校老師是建議他不參加,雖然他傷的是左手手臂,並不影響右手寫字,但此時徐一風的心態恐怕不適合任何賽事。不過徐一風堅持,加上物理競賽就隔了一天,也不耽誤多久,所以有兩個老師專門留下陪著他還有其他報名了物理競賽的同學參加。

    原本寒寧之前是想留下陪徐一風一起的,但發生了這種事,老師們都成了驚弓之鳥,怎麽可能讓寒寧留下,能讓那些同學繼續參賽都已經是十分艱難的決定了,所以當天就安排了一輛車,將所有的學生都送迴了西臨,見到他們一個個迴了家這才鬆了口氣。

    這次事情一共有八個同學受傷,其中實驗一高的兩個,一個被傷了腿,是躲避的時候被後麵的人推搡摔到地上去的,摔的還有點嚴重,骨裂了,但也不是什麽大事,另一個就是徐一風了,不過他是為了製服那個發了瘋的學生,雖然老師不讚成這種行為,但不得不說,比起其他人,徐一風算是非常有擔當的了,遇事不亂,比那些忙亂逃竄的強很多了了。

    其他的傷員全都是騰陽高中的,最重的是高峻,從背後一刀|捅|了進去,盡管沒有傷到要害的器官,但也是經過一番搶救才脫離了危險。其他的都是當時混亂中,被那個郭俊人的刀尾掃到的,不是劃破了手臂,就是背上給破了口子,還有一個是劃到了鎖骨,再往上一點那恐怕就要了命了。

    這件事的嚴重性已經引起了社會以及政府的高度關注,任何事關學生的事情本來就是焦點,這次參賽的又是本省最優秀的兩個學校裏的尖子生,任何一個出了問題上頭都不好交代。

    迴程的路上寒寧還在奇怪,因為上一世並沒有發生這件事情,上一世他們好好的來參賽,然後好好的迴了學校,而徐一風因為錯失零點五分居於第二,物理競賽倒是拿了第一,一切都十分的順利,怎麽這一世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在家沒休息兩天,徐一風也參加完物理競賽迴來了,寒寧才知道,那個郭俊人也是個萬年老二,隻不過高峻是全省的老二,郭俊人是騰陽的老二,從開學就被高峻壓在第二名。

    郭俊人之所以會發狂,是因為前一天,郭俊人本來打算找高峻壓題,他們不是第一次參加競賽,不管在學校裏怎麽競爭,出來了那就是集體的榮譽,所以會常常押題,彼此交流。

    可是那天高峻因為被寒寧拒絕,心氣不順,在郭俊人來找他的時候很不耐煩的說了句沒空,結果就釀成了悲劇。

    也許是心態一開始就有了問題,也許是競賽的難度大於郭俊人的能力,老師們在後來考察試卷的時候發現前麵郭俊人還能平穩的答題,後麵就越來越不行,幾道大題甚至連個解字都沒寫,完全相當於放棄。

    而那天郭俊人提前交卷,然後走到場外一家五金店買了一把刀藏在了身上,又迴到了考場,因為他本來就是騰陽的學生,提前交卷了出去,又迴來等自己學校的同學一起也很正常,所以門口的守衛就放他進去了,反正他也不能在考試中途進教室。

    於是郭俊人就等到所有人都考完,老師收走了試卷,這才衝進去。他第一目標就是高峻,所以高峻才傷的最深。

    誰也想不到,這場悲劇竟然隻是因為一句沒空的拒絕,而郭俊人的的事情也被廣泛關注起來,他的父母無法接受兒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甚至無法理解兒子怎麽就成了這樣一個人。在他們兒子發現了一本日記本之後,郭俊人的父母就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學校的頭上。

    日記上麵並沒有記錄每天,但寫的東西都是學校的壓力大,說整個校園就像個墳墓,每天被壓抑的喘不過氣來,學生的分數就勝過一切,所有的老師都是以分數看人,隻要成績下降了一點點,就感覺會被整個班級,整個學校給孤立。那樣的排擠和有|色|眼光經曆過一次,這輩子都不會想要經曆第二次,所以除了拚命的學習,拚命的跟上腳步,拚命的保持排名地位,才能生存。

    日記中甚至多次出現了生存這兩個字眼,頓時讓許多關注這件事的人緊扣不放,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學校,能讓學生將分數和生存掛鉤。

    有人就翻起了騰陽的底,然後發現騰陽以前並不出名,是就在這幾年,升學率直線上升之後,才在全省的教育界出名,而騰陽的升學率簡直到了一個令人不敢置信的程度,可以說隻要進了騰陽,就保證能上大學,而百分之二十的學生都能上國家重點,這是個多麽恐怖的比例,也正是因為這個比例,讓許多的家長,不管是本省本市的還是市外省外的都慕名而來,一擲千金也想要讓孩子進騰陽,畢竟這是升學的保障。

    而滕陽市也因為騰陽高中有了極大的政績不說,周邊的學區每年成倍數的增長,那帶動起來的城市利益可不是一點點,所以騰陽高中不僅是市重點,更是省重點,在生源上,就連老牌的西臨實驗一高也要靠邊站。

    這次的事情隨著媒體的關注,一下子在全國都爆發開來,那些真的假的言論在網上漫天飛舞,各種學校裏毫無人性的提高學生分數的方式被人或曝光或編造的發布了出來。但不管是真是假,騰陽高中的確存在了許多的問題,而因為壓力大到自殺的也不是一例兩例,隻不過那些學生因為對學校的恐懼,甚至寧可死在外麵也不想去學校,有些在學校出事的,最後都會被校方歸於早戀,隻要事情沒有爆發沒有關注,騰陽就將所有的問題掩蓋,而一旦爆發,那就是滅頂之災。

    實驗一高的學生已經覺得自己夠慘了,畢竟同樣是重點,學習壓力那絕對一點都不小,但比起這次被爆的騰陽,不少學生頓時覺得自己很幸福了,簡直忍不住天天都想感謝學校的不殺之恩。

    而徐一風也因為這件事再次成為焦點,因為當時那種情況,所有人都在躲,隻有徐一風衝上去想要製止住那個郭俊人。學生最崇拜成績好長得好又家世好的,徐一風這三點都占全了,現在又多了一個遇事沉穩有擔當的標簽,在學校的受歡迎程度一下子超過了寒寧。

    更有人說,找本命要找寒寧這樣的,因為太好看,好看到隻能高高在上的供著捧著,那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仰望,不能沾染半點凡塵之氣。但找男朋友一定要找徐一風這樣的,因為足夠完美但又接地氣。

    而這位新晉校園男友榜的top1,正看著跟他冷戰的寒寧無奈,看著被丟迴來的小狗餅幹,徐一風道:“這真的是我親手做的,你嚐嚐。”

    寒寧撐著腦袋側對著他,絲毫不為所動。

    徐一風輕輕拉了拉寒寧的帽子:“我保證以後不再做這種事了,你別生氣了,這兩天我都是自己一個人上學,手疼還要騎車,你還不理我。”

    寒寧拽迴自己的帽子不給他拉。

    徐一風輕笑:“寒寧,我今天可以去你家吃飯嗎?醫生說醬油吃多了以後傷口會發黑,可是外賣好多醬油。”

    寒寧沒搭理。

    徐一風默默看了他一眼,突然湊近到寒寧的脖子後,在他耳邊小聲喊了一句:“阿寧。”

    寒寧耳朵雖然不是敏感的地方,但突然被對方的熱氣掃到,還是驚的他差點跳起來,一邊捂著麻癢的耳朵一邊猛地迴頭:“徐一風!你想死是不是!”

    徐一風滿臉委屈:“你已經兩天都沒搭理我了,早上也不吃我準備的早餐了,阿寧,要怎麽樣你才不生氣?”

    寒寧瞪眼:“誰準你這麽叫我的!”

    徐一風勾唇一笑:“這樣叫好聽。”說著將自己帶來的一小盒餅幹從抽屜裏拿了出來:“你早上沒吃早餐,餓了吧,我這有牛奶,味道真的可以的,你嚐嚐。”

    寒寧再次扭過身不搭理他。

    兩人這樣你哄我鬧的已經折騰了一早上了,坐在他們後麵的兩個同學都看不過去了,一邊挖鼻孔一邊道:“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徐一風,你哄人的地方不對,要在床尾去哄。”

    另一個同學更是直接:“你們確定是在冷戰不是在撒狗糧?還狗餅幹,嫌我們不夠撐嗎?”

    畢竟是左鄰右舍,徐一風也是想要打好關係的,所以拿起一塊餅幹看向他們:“你們要嚐嚐嗎?”

    結果後麵兩個同學還沒說話,那盒餅幹就被寒寧一把給擼了去,徐一風頓時一笑,連忙黏了上去:“阿寧你嚐嚐,要是好吃我就再做別的樣子的,你課間要是餓了就吃餅幹,別吃那些零食了,對身體不好。”

    寒寧冷哼道:“要你管。”

    徐一風湊過去:“那你不生氣了?”

    寒寧伸手推他腦袋:“你走開。”

    後麵的兩個同學非常默契的搖頭,真的是狗糧撐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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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九十章了,才寫到第四個世界,還是在日六的前提下,我在快穿界是不是算很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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