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被人血淋淋的抬迴來的, 據說他們在林中尋到了猛虎的蹤跡, 正尋著蹤跡找虎, 一頭紅了眼的黑熊突然從一側衝出,一下子就衝散了太子的護衛隊, 一隊人馬正護著太子準備撤退,太子見那頭黑熊身負重傷,身上血痕交錯的樣子,立刻讓人圍攻, 說要捕迴去先給宴皇。

    狂怒中的黑熊豈是那麽容易對付的,粗厚的毛皮不下點力氣都砍不破,後來一個侍衛|射|瞎了它一隻眼睛,讓本就狂怒中的黑熊更加暴躁,一片混亂中甚至沒能顧上太子, 等好不容易退到安全範圍, 眾人這才發現,太子整個後背都被黑熊給撓了,爪痕深可見骨。

    黑熊被殺了,太子也被抬迴來了,雖然以往不是沒有因為狩獵而受傷的人, 但這才第一天, 甚至剛進圍場還沒半天的時間就這樣被抬迴來的,還是第一個。

    太子身邊圍了一圈人, 寒寧也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反正總歸死不了, 正往自己營帳走去的時候,看到姬遊牽著馬從林子裏出來,便朝他招手:“你別亂跑了,迴自己的營帳裏呆著。”

    姬遊將幾隻死狐狸和兩隻活兔遞給寒寧:“我剛剛捕到的!”

    那一臉邀功相看的寒寧好笑:“不錯不錯,半天時間就收獲如此豐富,你真是個打獵小能手。”

    姬遊見四周亂糟糟的,便問道:“這是怎麽了?”

    寒寧道:“太子自不量力去抓黑熊,差點沒被撓個透心涼,今年的圍獵估計就此終止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道迴宮,你先去整理好東西,可能隨時都會走。”

    寒寧說完就轉身迴了營帳,姬遊垂眸低笑,可不是自不量力嗎。

    寒寧以為太子傷的這麽重,秋獮肯定也就這樣了,不過沒想到皇上隻是讓人將太子帶迴了宮,秋獮繼續。太子被抬上馬車的時候寒寧去看了一眼,臉色蒼白昏迷不醒,因為傷口在後背,整個人還是趴著被人抬走的。驕傲如太子,真不知道等他醒了知道自己如此丟臉,會如何惱怒。

    太子原本是想借著秋獮好好哄一哄寒寧,在他眼裏,寒寧不過六歲稚兒,即便是聰慧,又能聰慧到哪裏去,更何況從寒寧記事以來差不多就生活在了宮中,與他最親近的除了父皇就是他,最差的結果不過是他私下對寒寧認了下毒的事情,再巧言哄騙一番,他相信不會哄不下來的。

    可是沒想到,一場秋獮竟然是如此丟臉收尾,他嚴重懷疑有人想要謀害他,那頭黑熊身上一些傷痕是劍傷,太子覺得一定是有人在之前先故意惹怒了黑熊,然後才引到他們那邊去的。但聽到這話的宴皇第一次懷疑自己選太子的眼光,那本就是圍場,就是以打獵為目的,如果真的有人惹了黑熊最終打不過跑了,太子遇到了想要撿個現成的沒撿到反而傷了自己,那是太子蠢。如果真的是有人暗中設伏,據說當時黑熊出來的時候護衛隊還能護著太子周全的離開,是太子自己衝上去的,那真是傷再重也是活該。

    父皇不來安慰他也就罷了,還因為他的莽撞行事,罰了他宮中三個月的份例。雖然那點銀子太子並不放在眼裏,可是這份責罰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麵,一連數月,即便他傷勢全好,也都不想去太學,尤其是太學裏還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二皇子。

    不知道上天是不是知他心中所想,在一太監撞他槍口上時,他一個脾氣沒忍住,抬腿就是一踹。結果那太監沒事,他倒是將自己給弄骨折了。

    踹太監踹到自己骨折,古往今來還真沒人發生過這種事,在宴皇詢問的時候,他隻好說是自己起夜,不慎摔的,至於那個太監,自然是從此消失了。

    好不容易背上的傷好了,現在又斷了腿,這個太子豈止倒黴二字可形容,與他最不對盤的二皇子甚至還一連三天在自己的宮殿中大擺筵席,招那些個公子小姐們進宮好好同樂了一番,這事傳到了太子的耳中,太子宮的擺設再次換了一次新。

    一直到初雪落下,寒寧都沒再見過太子,雖然太子那邊不止一次的派人送些有趣的小玩意,一些地方官吏上供的奇珍異寶,還有皇後那邊的噓寒問暖,但寒寧都是直接拒之門外。次數多了,太子也不想鬧個沒臉,倒是來的少了些。沒了太子在眼前晃悠,寒寧每天過著舒心的日子,身量都長了不少,隻不過比起吃飼料瘋長的姬遊,還是差了許多。

    每天吃得多又勤奮練武的姬遊,才出冷宮半年有餘,就長得差不多跟太子一般高了,不過他們本就年歲差別不大,但一下子這麽長,也著實可怕。

    姬遊每每見到寒寧幽怨的眼神,都羞澀一笑:“都是阿寧配的藥浴好,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不說,身體也強健了不少。”

    寒寧看著姬遊,忍不住蠢蠢欲動想自己泡了,就連一開始無比抗拒的弘二,都看的垂涎欲滴。

    寒冬臘月,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純白當中,如非必要的事情,那是能不出宮門就不出宮門,宴皇十分了解寒寧貓冬的習性,偶爾提早處理完政事會自己去寒寧的宮中陪他用膳。姬遊每次都能完美避開,宴皇一次都沒有在寒寧那兒見到姬遊,但姬遊卻是天天都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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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寧知道姬遊在有意的避開宴皇,想到上一世,姬遊也是如此,跟宴皇之間簡直比仇人還冷漠,於是多少想要緩和一些:“我知道這些年皇叔對你不管不問讓你心中有恨,但即便隻從利益出發,若是跟他親近一些,對你也沒有壞處,有時候脾氣不能這麽執拗的。”

    姬遊朝著寒寧笑了笑:“利益是看最終的目的是什麽,我對他沒有所求,所以沒有利益,他雖然是我的父皇,但這些年我能活到如今,並不是因為他,甚至因為他我反倒活的更加艱難,所以阿寧,我別的什麽都可以答應你,聽你的話,緩和父子之情這件事,我辦不到,他也辦不到。”

    寒寧無奈道:“我也就說說,你要是這麽恨他的話,那就算了。”

    姬遊聞言一笑:“我不恨他。”

    寒寧確認般的看向姬遊的眼睛:“真的?其實恨的話我能理解的,換做我,指不定多恨呢。”

    姬遊點頭:“真的。”想到上一世的一些事,姬遊無聲一歎,宴皇,也是個可憐人,可憐到,他沒辦法恨他。

    知道宴皇今天會過來用膳,姬遊早早就迴宮了,寒寧讓幾個小太監將庫房裏剛送來的銀絲炭給他送了一車過去,雖然因為他的關係,每個月的份例沒人再敢馬虎姬遊,但宮中發的炭火都是最好的也隻是銀屑炭,他宮中的這些東西都是外公家送進來的,每年冬天生怕他凍著,堆滿了一庫房,就算將他宮中所有房間都燒上,一個冬過去也還有多,不如給些姬遊,總比那帶有一點煙熏味的炭用著舒服些。

    姬遊不怕冷,其實根本用不著炭火,但這是寒寧給他,他還是在宮中點了,夜裏聞著與寒寧宮中一樣的味道,都能讓人好睡幾分。

    日子按部就班的過著,寒寧的貓冬讓整個長寧殿在宮中的存在感都少了許多,自然也錯過了許多精彩的事情,等八卦傳到寒寧耳中的時候,他才想起,今年是選秀年,年前那些秀女就被送進了宮,但因為各種規矩禮儀,宮中一些貴人位份製度等等,不是一兩日能教完的,所以會崗前培訓好幾個月,等到開春之後,才會正式開始選秀。

    選秀是為了充盈皇帝的後宮,所以這種事其實跟皇子們還有他這個年幼生活在宮中的王爺無關,上一世寒寧年幼的時候的確曾經好奇的去秀宮看那些秀女,不過長大後自然不會做這種事,因此選秀這件事,並未在他的生活中生起過半點波瀾,但聽著弘二從外麵聽來的一些八卦,其中一個炙手可熱的秀女名字引起了寒寧的注意。

    “你說的那個周瑾兒,很美嗎?”

    弘二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聽來的,說是那個周瑾兒是很偏遠的屬地來的,父親也隻是個芝麻綠豆大點的小官,但她是這一屆秀女裏麵最漂亮的,這次鬧出的動靜不就是有個秀女想要劃花她的臉惹出來的嗎。”

    寒寧沒想到,周瑾兒竟然是這一屆秀女出來的,這個周瑾兒後來在宮中,可是站穩了四妃之一的位子,還是無兒無女靠不斷晉升爬上去的。

    不過寒寧不喜歡這個周瑾兒,無關其他,因為這個周瑾兒,跟他長得,很像。

    寒寧拿起一旁的暖手爐站了起來:“我倒是要去看看,這個周瑾兒究竟有多美。”

    弘一連忙拿起狐裘披在了主子的身上,弘二屁顛顛的跟上,他也很好奇,究竟是有多漂亮,漂亮到讓人妒恨的想要劃花她的臉。

    秀女每天都有各種課程,無論進宮前是多大的官宦小姐,進宮後都要從普通秀女一點點的訓練起來,無論是皇妃還是宮女,究其根本都是伺候皇上的。今天碰巧,秀女們在梅園取梅,伺候皇上少不得會親手做些點心泡些茶水,這些也都是秀女的課程之一。

    寒寧裹著厚厚的狐裘,懷裏抱著暖爐,坐在墊了幾個湯婆子的軟轎上,看著滿園的雪景,倒也別有一番景致,他雖然不喜歡大冬天的出門,但不得不說,冬天的皇宮的確很美,那是一種百花齊放都不能比擬的美。

    軟轎還沒到梅園,寒寧就聽到了一些嘈雜聲。

    園中一女子倒在雪地中,籃中鮮紅的梅花散落一地,襯著滿地的雪白,竟然有一股別樣的美感。

    圍在她身邊有幾個盛氣淩人的女子,其中一個頭戴紅梅釵的女子眉眼跋扈的看著地上的人:“賤蹄子就是賤蹄子,無時無刻不在發騷。”女子說著,捧起地上的雪,一把澆到了周瑾兒的頭上:“既然這麽騷,那我就幫你好好醒醒神。”

    周瑾兒瑟縮的躲了躲,可是礙於女子的權勢,卻也隻能默默忍受,那一臉無力抵抗我見猶憐的模樣,別說是男人了,就連女人看了都心中發癢。有些人就是這般得天獨厚,不著粉黛,也能勝人三分。

    周瑾兒的模樣再次惹怒了女子,冰雪澆頭還不解恨,女子蹲下,一把捏住周瑾兒的臉:“倩兒的死跟你有關吧,別裝的一副純然無辜,世上哪有那麽湊巧,冰天雪地落入冰河,真夠狠的,周瑾兒,你這樣的狐媚子我見多了,你當當今天子是什麽人,能隨便被人勾引,就憑你這張臉?”

    周瑾兒抬眸看向女子,微微勾唇一笑,如絲的媚態不自覺顯現了幾分,在女子耳邊吐氣如蘭道:“至少,我還有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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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聽到這話,又被眼前美色衝擊,揚起手就準備賞她一巴掌,結果被不知何時站到了旁邊的嬤嬤抓住了手腕。

    嬤嬤麵無表情的看著正在鬧騰的兩人,聲音冰冷道:“周瑾兒,胡月,你二人若是再鬧出事端來,即刻驅逐出宮!”

    胡月家中背景深厚,根本不怕這個嬤嬤,不過如今在人手下管轄,她也不願放棄這次選秀的機會,冷哼了一身轉身便走。

    周瑾兒這才緩緩爬起來,恭順的朝著嬤嬤行了一禮,柔聲道:“多謝嬤嬤。”

    嬤嬤冷冷迴視她,什麽都沒說轉身就走。每一屆的秀女總會惹出些事情來,她看了這麽多年,早就看習慣了。本來入宮為妃除了看家族背景,也要看各自的手段,像胡月,家中勢大,人雖然不笨,卻也肆意慣了,不像這個周瑾兒心機多,若是今天被什麽人撞見了,胡月仗勢跋扈之名定然會傳開,與周瑾兒這種時刻展露自己優勢的心機,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嬤嬤來了,那些圍觀的秀女們頓時散去,不遠處看了全程的弘二朝著主子嘖嘖了幾聲:“原來女人可怕的程度,不亞於男人,也不知道剛剛那個女子是哪家的,這可是後宮,還這麽橫行霸道。”

    弘一冷冷的看了眼弘二:“兵部尚書之女,你身為主子身邊的護衛,連最基本的官員信息都搞不清楚?”

    弘二瞪向弘一:“那人家家中的女兒,我要搞的那麽清楚幹什麽!”

    兩人一邊拌著嘴,一邊跟著寒寧往梅園走去,身後的人群浩浩蕩蕩,這麽大的排場不用看也知道是貴人來了,在秀女宮訓練了這麽久,見到貴人便跪地行禮已經是下意識的動作了。

    寒寧沒有叫起,而是直接走到了周瑾兒的跟前。

    看著眼前出現的一雙小腳,還有華貴的狐裘,周瑾兒心中頓時打了個突,宮中這個年歲的孩子不多,除了幾位皇子,隻有一位王爺,他不知道皇子的儀仗隊排場如何,但本能的覺得,這位應該就是那位王爺了。

    寒寧盯著周瑾兒看了一會兒後,冷冷道:“抬起頭來。”

    聲音稚嫩,卻透著一股威儀貴氣,周瑾兒下意識照做,寒寧雖然還是個五短身材,但人家跪著他站著,還是能居高臨下的。現在的周瑾兒還沒有後來養出的一身雍容貴氣,卻勝在足夠年輕,這張臉,簡直嫩的能掐出水來一樣,尤其是那雙眸子,拋去眼中不自覺帶出的幾絲媚態,跟他成年後十足的像。

    寒寧不知道為什麽皇叔會這麽寵愛這個女人,但肯定跟她的臉有關係,就如同皇叔寵愛自己一樣,或許也是因為他長得像誰,因為他長大之後,皇叔常常看著他出神。寒寧不知道皇叔是不是在透過他紀念他的娘親,不過寒寧無所謂,畢竟皇叔疼愛他是出於真心的,上一輩人總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能理解。但他無法忍受,皇叔通過一個不相幹的臉去紀念與他有關的人,這讓寒寧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而且這個周瑾兒後來似乎跟太子也有所牽扯,他不止一次的看到周瑾兒宮中的宮女進出太子宮。不過那時候他本身就是太子這邊的人,也理解因為跟二皇子爭鬥的厲害,所以總要宮內宮外都布些眼線,於是不曾在意。現在他既不喜歡太子了,又討厭這個周瑾兒,自然不打算將她留在宮中。

    大概是寒寧盯著周瑾兒的時間有點長,大家跪地請安又一直沒有被叫起,冰天雪地的冷的很,不少秀女都跪不住的動了動,發出了些許聲響。

    周瑾兒被如此盯著也覺得一臉莫名,甚至毫無緣由的心慌,那個胡月那樣排擠算計她的時候,她都沒有慌過分毫。

    詭異的氣氛凝固了好一會兒,寒寧才緩緩開口:“的確是漂亮。”

    寒寧這話一出,氣氛更加詭異,不少秀女對周瑾兒更加厭惡了,別看這位寧王年歲小,才七歲而已,但得寵的很,如果他覺得周瑾兒漂亮,喜歡她,那周瑾兒想要入皇上的眼豈不是更加容易。

    卻沒想到,寒寧接下來卻是歎了口氣,說著讓人頭頂發涼的話:“可惜,太漂亮了,漂亮的女人都很危險,我不能讓我皇叔置於這份危險當中來。”

    周瑾兒驚恐的看向寒寧,完全不懂他是什麽意思。

    寒寧朝著身後的內侍道:“壓著她。”

    兩名內侍應聲上前,一左一右的將周瑾兒壓的死死的。

    寒寧拿出一把小匕首,鋒利的刀尖輕輕抵在周瑾兒的臉上。

    周瑾兒完全沒想到,這個她之前見都沒見過的小王爺像個瘋子一樣,畢竟她才十六歲,再有心計也才是個還未出閣的少女,那些貴女算計她排擠她,她都能想辦法一一化解掉,可是這個王爺身份貴重,拍死她簡直跟拍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一邊哆嗦著身體一邊求饒:“寧王,奴婢做錯了什麽還請王爺明示,求王爺放過奴婢...”

    寒寧微微一個用力,那漂亮的臉蛋就被劃出一道血口子,血珠子爭相往外冒,周瑾兒驚恐的掙紮起來,卻被內侍壓著動彈不得。不一會兒血就順著她白皙的臉蛋滑落,滴在雪地裏,一滴兩滴,就像剛剛灑落在地上的紅梅。

    周瑾兒慌亂的叫喊求饒,一旁的嬤嬤也忍不住上前:“寧王...”

    寒寧冷冷的看向嬤嬤:“本王的事,你也想來管?”

    老嬤嬤頓時將整個身子伏到了地上,她哪裏敢管,隻是可惜了這個漂亮又有心計的女子。

    一條長長的口子自太陽穴蜿蜒而下,一直劃到了嘴角,寒寧這才收了刀,一把丟在了雪地裏,帶著長長的退伍揚長而去。

    被毀了臉的周瑾兒摔在了雪地裏,顫抖著手想要去碰自己的臉,可是生怕碰到那刺骨疼痛的傷口,誰能想到,上一刻還是天香美人,現在卻成了毀容醜女,哪怕有一條刀痕的周瑾兒還是漂亮的,但身上有絲毫缺損都不得入宮選秀,她這輩子都無法入宮了。

    寒寧走後,懵逼的眾人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胡月更是得意的看著頃刻間墜入地獄的周瑾兒:“漂亮的臉蛋,果然與眾不同。”

    寒寧劃破秀女臉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宮內,宴皇聽聞隻是笑著道了一句:“那秀女怎麽得罪他了?這小脾氣真是被朕寵壞了。”然後就沒下文了,連那個毀了容的秀女是誰都沒關心一下。

    姬遊聽聞此事臉色頓時有些古怪,周瑾兒是誰,他想沒人比他更清楚了,也沒人比他更想讓周瑾兒從這個世上消失,可是消失一時爽,那就太便宜對方了,他原本的打算是讓周瑾兒活著,如上一世那般,爬上了貴妃位後,才是折磨的開始。

    可是現在寒寧讓周瑾兒毀了容,遊戲還沒開始就被驅逐出宮了,這讓姬遊有些哭笑不得,隻是寒寧為什麽會突然毀掉周瑾兒的容,照說寒寧跟周瑾兒從無過節才是,畢竟許多事情,都是寒寧死後才發生的,哪怕寒寧也是重生的,那也不可能知道周瑾兒後來做的事,難不成兩世之間有某種牽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些因果嗎。

    隻不過上一世周瑾兒加注在阿寧身上的那些汙名,可不是毀個容,就能抵消掉的。

    ※※※※※※※※※※※※※※※※※※※※

    嘻嘻,周瑾兒才是上一世最大的贏家,上一世具體的劇情,明天就知道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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