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彭澤忙著授勳的事情,楊正庭也好,寒寧也罷,都沒有他授勳重要,加上他不想在授勳之前鬧出什麽事情來,現在又是寒寧風頭正盛的時候,耿彭澤很果斷的選擇避讓,他從來都不缺耐心,隻要最後結果是他想要的,中間過程不重要,正好可以讓寒寧多蹦躂一下,蹦躂的越高,摔的越重。

    楊正庭被耿彭澤叮囑了之後倒是有所收斂,他知道誰才是自己的靠山,隻要靠山依舊強大,瓦解區區一個寒氏集團那不過是遲早的事。他要將那天晚宴上自己受過的侮辱,全都還給寒寧。他倒是很想看看,這位優雅高貴的鋼琴王子被一個男人壓在地上|猥|瑣|後,他還能不能優雅高貴的起來!

    雖然不能有什麽大動作,但楊正庭依舊可以給寒氏集團添添堵,他家老頭被氣到住院後,楊正興又因為那塊地的事情被眾多股東不滿,現在嘉揚雖然不至於是楊正庭一言獨大,但話語權顯然超過了楊正興,加上他幾個決策的確給公司帶來了豐厚的利益,即便是給寒氏集團找麻煩,但同樣也從寒氏集團手裏搶了不少項目過來,所以公司對楊正庭的行為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這樣的情況隻持續到寒祁迴國,閔萱到底是女人,雖然不是說女人就怎麽了,但知道楊正庭背後的人耿彭澤,手段難免軟和了幾分,總想著留一線。不過寒祁可不在乎這個,他出門在外,弟弟被人欺負,自己的女人礙於對方的勢力也忍氣吞聲,這叫人怎麽忍。

    啥都缺就是不缺錢的寒祁手腕犀利的反撲,隻要楊正庭敢伸爪子,寒祁就不客氣的將對方的爪子給剁下來,商戰這種事,比的就是一個資金雄厚,想當初他外公留給他的一大筆創業基金都還沒動呢,這麽多年過去,不知道翻了幾倍。至於楊正庭背後的人,再有權勢,也不過是個魚死網破,光腳的向來不怕穿鞋的。

    閔萱不太讚同寒祁這麽激進,這件事其實並不是沒有一個溫和的解決辦法,隻是現在的時機不對而已。

    寒祁卻道:“這件事我們兩家本就已經結仇了,楊正庭敢對小寧下手,那這事就沒有轉圜的餘地,更何況一個本就理虧的人,還張嘴就要小寧當眾給他道歉,這是正常人能幹的出來的事嗎,如果耿彭澤願意和事老的解決一下,楊正庭也不會有如此底氣,跟瘋子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楊正庭這些年的確有些藏拙,藏拙也意味著他少了許多練手的機會,一切不過是紙上談兵,這會兒麵臨著寒祁的狠撲,頓時有些亂了陣腳。楊正興趁機收攏了不少勢力,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更是拿到了楊養和的代理股份,成功占據了話語權。

    就在楊正庭氣得跳腳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門,看著跟寒寧有幾分相似的眉眼,楊正庭本能的感到一股厭惡,加上這人白白浪費了他很好的一步暗棋,簡直爛泥扶不上牆,對陸銘更加沒什麽好感。

    不過聽到陸銘的來意,楊正庭倒是有幾分意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陸銘眉頭微挑:“什麽都不用你做,你隻需要將他約出來,我保證你不會惹上麻煩。”

    聽了陸銘的計劃,楊正庭權衡再三還是點頭答應了,隻要這件事做得隱秘點,就能神不知鬼不覺,隻是他沒想到,這個陸銘看上去沒多少殺傷力,下手竟然這麽狠。

    寒寧接到楊正庭的邀約時就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說什麽私下和解,這事要是真能和解,用得著鬧得這麽大。不過他還是去了,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楊正庭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隻是沒想到,楊正庭竟然會給他如此驚喜。

    楊正庭約他見麵的地方在夜宴,一家從名字都能看出很俗氣的ktv,很符合楊正庭紈絝的人設。寒寧帶著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一點都不像來消費的,反而像是來砸場子的。

    楊正庭見狀隻是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揮了揮手,讓那些左右在他懷裏膩味的女人們退開:“我以為你不會來呢,這種地方,鋼琴王子還沒來過吧。”

    寒寧坐到了離門口最近的沙發上,兩個保鏢像個門神一樣站他身後,半點不接楊正庭的茬,直接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楊正庭輕嘖了一聲:“別這麽不耐煩嘛,那天晚上的事的確是我不對在先,不過你也給了教訓不是,今天找你來是和解的,讓你哥收著點,大家還沒到魚死網破的程度。”

    寒寧冷冷道:“事情是你挑起來的,你說和解就和解?”

    楊正庭輕笑了一聲,這時候大門被敲響,一個侍應生端著幾瓶洋酒進來了,楊正庭直接拿起其中一瓶打開,給自己倒了一杯:“大家都是成年人,當事情發展到不符合自己利益的時候,及時叫停止損才是正常的選擇,我想你也不想繼續鬧下去,這不管是對我,還是對你們家公司都不好。”

    楊正庭說完,將被子裏的酒一口悶,倒置空杯給寒寧展示了一下:“夠誠意了吧。”

    楊正庭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讓侍應生給寒寧也倒了一杯:“喝了這杯酒,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至於那塊地,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也不參與了,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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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寧拿起酒杯,看著杯中的酒玩味的一笑,那個送酒的侍應生擺放好了空杯就準備起身離開,寒寧道:“等等。”

    侍應生沒意識到寒寧是在喊他,還在往外麵走,卻被兩個保鏢給攔下了。

    楊正庭忍不住皺眉,想要說什麽將事情岔過去,卻見寒寧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侍應生的麵前。

    那侍應生下意識想要推寒寧跑出去,卻被寒寧的保鏢一左一右的抓住,寒寧撤掉了侍應生了麵罩,看著那張跟他有幾分相似的臉,輕笑道:“其實你原本沒必要親自下手,不過你應該很想親眼看到我喝下這杯酒吧,你是不是覺得這樣能給你帶來異常的滿足?”

    陸銘惡狠狠的看著寒寧:“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那天的演奏我就不會搞砸,我就是想給你一點教訓怎麽了!”

    寒寧掃了眼自己手裏的酒,笑了笑:“一點點教訓?一杯摻了艾|滋|病|人血的酒,原來是一點點教訓啊。”

    寒寧說完,直接伸手捏住陸銘的下顎,陸銘頓時瘋狂掙紮起來了,他知道這杯酒意味著什麽,此刻的酒杯就像一個張牙舞爪的魔鬼,正在朝他一點點逼近。他很想將酒杯推翻掉,可是那兩個抓著他的保鏢就像長了一雙鐵鉗,硬是拽著他動彈不得。

    陸銘扭頭掙紮:“你不能這樣!寒寧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做是違法的!”

    寒寧笑著將那杯酒給陸銘生生灌了進去,一滴都沒撒,隨手還在陸銘的身上點了幾下,原本往死裏掙紮的陸銘頓時軟了身體,要如果不是保鏢抓著他,怕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寒寧將酒杯放下,示意保鏢將陸銘丟開,這才轉頭看向楊正庭。

    楊正庭可是還記得那天在晚宴上寒寧的身手,頓時下意識往後退了退:“這不關我的事,我真的是找你來和解的,我不知道他怎麽知道我的行程還跟了進來。”

    寒寧輕笑了一聲:“這話你自己信嗎?”

    楊正庭看了眼地上的空杯子,想著寒寧最多也就是把他打一頓,總不至於殺了他,這才鎮定了一點:“我是真的找你來和解的,我要真想對付你,直接找我舅舅就是了,犯不著跟這樣一個小人合作。”

    這話是變相在提醒寒寧,他身後可是有一個耿彭澤的,讓寒寧不要太過分。

    可惜他低估了寒寧的狠,在寒寧的示意下,那兩個保鏢上前將楊正庭抓住,楊正庭奮力抵抗:“寒寧你要太過分!得罪我對你沒好處!你信不信我舅舅隨隨便便就能弄死你!到時候整個寒家都要為你陪葬!”說完有扯著嗓子開始吼叫:“來人啊!外麵的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寒寧嗬了一聲:“我等著看你舅舅怎麽弄死我,不過在那之前,我先弄死你好了。”

    聽到這話楊正庭差點沒瘋,他覺得寒寧就是個魔鬼:“你不能殺我!殺人犯法的!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保證你出不去這個大門!”

    寒寧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從隨身拎的包裏取出一管針劑:“這是我特意為你調配的,希望你喜歡。”說著直接朝他身上紮了下去。

    楊正庭不知道寒寧給他紮了什麽,生怕是什麽艾|滋|病|人的血,頓時瘋狂掙紮起來:“寒寧我發誓,隻要我還活著,我一定弄死你!!”不過很快,楊正庭便叫囂不出來了,他也跟陸銘一樣軟了身體,整個人□□,簡直跟升天了一樣。

    寒寧將另一枚針劑交給保鏢,保鏢會意的上前,一下子紮在了陸銘的身上,很快癱軟在地上的陸銘,也開始扭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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