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那殺人案沒有?”一個女子捺著鞋底對邊上的一群人問道。


    “聽到了,不就是殺了十多口人的那個小子嗎?”另一個女人說道。


    “你看你說,這件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半大小子為啥殺人,還記不記得五年前的事情,那件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吧?”捺著鞋底地女人故作神秘地左右看看才小心地低聲說起了悄悄話。


    “你倒是大點聲,我們都聽不到啊”幾個腦袋擠在了一起,一個聲音響起。


    “五年前啊,那小子的妹妹被欺負,就是今天被殺的那家人做的,不但欺負了人家妹妹,還打死了人家的母親,更狠的是,將人家的老父親都給打殘了,就花了十萬塊錢啥都解決了。。。。”捺著鞋底女人終於將事情講了出來。


    “媽呀,十萬塊錢就買了一條人命,還弄殘了人家,這還有沒有天理和公道啊?十萬塊錢給誰了?”


    “這就得從當年辦理這件案子的人說起,你不知道吧?聽說都給抓起來了,那些人都招了,拿了人家的錢,那可是十萬塊。”


    “媽的,拿咱們老百姓的命不當迴事,那些人應該抓起來槍斃,要是當年不造成這樣的冤案,今天能殺了他全家嗎?”一個人引導道。


    “誰說不是,你們可不知道了吧?”


    “快說說,你聽到了什麽?”


    “當年拿了那十萬塊錢的是誰?”捺著鞋底的女人就像是在勾起所有人的注意一樣,自得地一笑,一臉的莫測高深,那樣子就像那個人拿著十萬塊錢,他親眼看見似得。


    “你倒是說呀,快急死我們了,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莢咕,沒有看到大家都急成啥樣了?麻溜兒的快說。”


    “那個人現在可是在省裏當了大官兒,起碼是個省裏的省長,你說這事是不是有些故事?十萬塊錢啊”捺著鞋底的女人在說完事後,故意把十萬塊錢再次提了一句。


    “你是說嚴黑子,嚴省長?”一個女人說完,趕緊用一隻手將嘴捂住,左右看看又把另一隻手也捂了上去,恐怕聲音傳出去被人聽到。


    “你可拉倒吧,嚴省長會收那點錢給他們辦事?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再說了,那姓劉的一家人能夠巴結道省長的門前,你是不是傻子,門都進不去,哪能送的上錢。”


    “是啊,人家可是省長啊,不對呀,你剛才不是說那是省裏的幹部嗎?怎麽你又說不是嚴黑子?”


    “我說的是五年前,五年前誰還不是省裏的幹部,你怎麽這麽笨啊。”


    “哦。。。。。。哦。。。我知道了。。。他呀?”女人恍然大悟,頓時明白了一切的事情,就好像他是先知先覺,“不對呀,這件事情和那個人有個屁的關係?”


    “你是不是有點彪啊?那個人拿了錢誰去辦事啊?你也不想想,現在是誰在鬧事啊?還不明白嗎”捺著鞋底的女人給他一個你明白的眼神。


    “哈哈哈。。。。哈哈,你看我這個人啊,怎麽把這中間的彎彎繞給忘了”一群老娘們嘻嘻哈哈地,像是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這樣的場景在羊城市很多的小區、街頭巷尾流傳著,傳著傳著這件事情就變得明朗起來,早晨發生的兇殺案仿佛被人為的忘掉了,已經是那十萬塊錢還有那些人拿了錢,一種新的不公平,不公道的聲音占據了上風。


    傳遞這樣的八卦可是街頭巷尾的那些女人的專長,更是這些女人的內心柔軟以及被複仇的孩子的英勇行為感染了,整座城市仿佛是在憋著一口氣,要釋放大招一般。


    更像悶熱的天氣一樣,一直這樣憋悶著,終於要有一個釋放的閘口,否則,就會爆炸一般。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就有很多人走上了街頭,人是越聚越多,這人就是有叢重的心理,當有人打出“十萬塊錢買命,草菅人命。官官相護可恥,還我公道”的白布條幅走上街頭。


    華夏看熱鬧的本性便是表現得淋漓盡致,開始時是幾十人,接著是幾百人,上千人,萬餘人,當遊行的隊伍到達市政府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有幾萬人加入,口號一致,隊形整齊。


    鐵牛站在政府的窗口的時候,臉上已經是露出了笑容。


    羅城能不能活命,就靠這些人的請願,鐵牛要是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做事,那是會被人詬病的,要是民意請願,什麽是民意,那就是全城的大多數老百姓的意願,隻有大多數老百姓為了羅城這件案子,他就能夠保住一條命。


    鐵牛之所以如此做,也是無奈之舉,按照法律,羅城是必死無疑,可是,為了父母妹妹報仇,為了不公正報仇,這就是借口。


    現在,整個羊城的市民全部行動起來,他們用自己的力量為羅城請願,給那些在當年辦案過程中的人施壓,雖然,那些人已經被關進去了,可是,拿著十萬元錢的那個人還在台上。


    十萬塊錢就是一個借口,到底當初有沒有那十萬塊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十萬塊錢這件事情已經讓羊城的老百姓知道,他們在某一天也會因為十萬塊錢受到不公正的判決,不公正審判。


    更是要讓當初不公正的審判進行翻案,追責。不管當年是誰拿了十萬塊錢,現在也是要給民眾一個交代,這個交代就是民意。


    鐵牛下樓,身後跟著一大群市政府的工作人員,這些工作人員大多數是看熱鬧的,都在鐵牛這個市長的身後看熱鬧,隻有一小部分人是站在鐵牛一邊,是鐵牛的真正的跟隨著。


    “大家好,我是市長鐵牛,說的更清楚一點,我是代市長,這個代字沒有取消之前,我雖然還沒有成為羊城市政府的真正的主人,但是,我想我還是能夠為大家做事的。”鐵牛站在眾人麵前還是自嘲地說著話,就是想著吸引大家的注意。


    前麵黑壓壓的人群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對麵的隊伍前麵,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可是,對方自報家門,還自嘲的說話口吻一下子獲得了大家的好感。


    “我知道大家也都是為什麽過來的,大家能不能別這樣,這麽唿啦啦的整這麽多人,要是誰磕著碰著的多不好,還的去花錢治病。”鐵牛笑著說道,這也是想著讓大家心氣平和下來。


    “鐵市長,我們都知道你是醫生,我京城的親戚說了,你可是小神醫,要是磕著了你就給治療唄?”人群中一個人大聲笑著說道。


    “看你這話說的,咋不想著自己好點,我就算是醫生,也不能給這麽多人治病啊,大家能不能派幾個代表,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鐵牛說話的語氣變得溫和起來。


    “鐵市長,我們過來是氣不過,為什麽我們老百姓的命就不值錢,法律被當成金錢的工具,這還有王法嗎?”那個大聲說話的男人,代表著大多數過來遊行的人說道。


    “你說的很對,金錢是不能當成法律的,可是,這件案子我們正在審理,現在,不能給大家一個明確的交代,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點時間?”鐵牛懇求道。


    “鐵市長,這件事情我們不是衝著你來的,現在抓起來的那些人也都是小卡拉,真正的做錯事情的人還逍遙法外,我們這些老百姓不服氣啊。”


    “這件事情我們是要一步一步地來做,能不能相信我們市政府會給大家一個公正的交代?”鐵牛依然是微笑著。


    “就從您在案發現場做的那件事,我們打心底裏佩服你,知道你是好官,但是,現在那個人依然在台上,我們大家也害怕你官職太小,不能夠解決這件事,他可是省裏的大官。”


    這個人一直在咬著上麵的這個人,也是有著她的深意,更是民意的代表,這麽多人過來就是逼迫政府,給政府施壓,將那個人繩之以法。


    隔壁大院的肖雲天也是看到了外麵黑壓壓的人群,以及長長的隊伍,他也是聽到了秘書匯報了這件事情的真相。


    所以,他雖然沒有出麵,但是,他是知道,這樣的群體性事件要是沒有一個好的解決辦法,肯定會出現不可控製的巨變,那樣,他這個當市委書記的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被問責。


    於是,他先是將電話打給了鐵牛市政府這邊詢問,可是,接聽電話的是王平,王平也隻能是按照實際獲得的消息告知他,鐵牛已經到現場去處理事情了,具體的,還的省裏的的配合。


    肖雲天一聽到要省裏的配合,立即明白了鐵牛的意思,這是要讓他向省裏匯報,更是向省裏要人,現在,也隻有他能代表市委做這件事情。


    現在的肖雲天也是左右為難,但是,這樣的群體性事件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做不好,自己還是要跟著吃瓜落兒。


    硬著頭皮將這邊的事情匯報上去,即使是他不匯報,一會兒省委省政府那邊也是會打電話過來問責的,還不如先向上麵匯報,爭取解決這件事情。


    一番聯係之後,上麵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剩下的就是下麵將有些案件的具體情況匯報在進行解決。


    龍芯現在在市局裏也是知道了這邊的事情,但是,她沒有得到鐵牛的命令,沒有帶人做強製措施,隻是,安排人員做著秩序維護,不讓事態擴大。


    昨晚上她將那名內奸抓捕之後,就進行著緊張的審訊,沒有訊問出什麽有用的信息正在惱火呐,今天又出了這麽重大的群體性上街遊行,也是頭疼不已,這些天的案件真的是一件接著一件,真的是多事之秋。


    羅城的案子現在正是遊行這件事情的主因,所以,他現在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這件事情上,就差親自操刀上陣了,不過,在那些鐵牛教授的審訊專家的努力下,魏中樞的名字終於浮出了水麵。


    可是,魏中樞現在可是副省長,在職務上是她的領導,還分管著政法係統,算是直屬領導,想要向直屬領導詢問,那是需要更高的省委省政府的命令和專屬文件的。


    他還沒有向上麵匯報就出現了百姓上街遊行,這簡直就是在熱鍋上又澆了一盆熱油,簡直就是煎熬。


    正在這個時候,市委書記肖雲天的電話打了過來。“你好肖書記。”


    “龍局,你們關於羅城的案件現在有沒有進展啊,你也是看到了,老百姓可是把矛頭指向了我們市政府。”肖雲天書記雖然焦急,但是還是故作穩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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