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會,老板娘蒿著廚師的耳朵趕了迴來,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埋怨,那樣子,就像是廚師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你說你,我就是出去一會,店裏一個人都沒有,你也跟著跑了出來,要是跑了單,你說這件事情是不是要從你的工錢裏扣?”老板娘說完一抬頭看見了鐵牛依然坐在那裏慢條斯理地吃著。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這張嘴,讓你見笑了”老板娘不好意思地衝著鐵牛尷尬地笑了笑。


    “沒事的,你在給我拿點鹽,這個菜實在是太淡了,還有,這道菜在迴一下鍋,夾生著那,還太鹹。”鐵牛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真的是不好意思,你還在哪裏看啥,還不快點,我也不知道咋說你,好奇心那麽重,菜都沒有給客人做好”老板娘趕緊道歉,並且指示著廚師抓緊去做。


    “這都是小事,都是閑的沒事做,看看熱鬧而已”鐵牛趕緊替廚師解脫,別一會給自己迴鍋的時候,往裏吐口水。


    “是啊,你說說那張老頭,就那麽死了,他的店裏的東西都被左鄰右舍給分了,這人啊,真是的,咋就那麽沒有人性?”


    “啥,店裏的東西被分了,張老頭就沒有親人?要是他家裏來人那不會出事嗎?”鐵牛不解地問道。


    “一個孤老頭子,在這裏開了很多年店鋪,什麽親人也沒有,死了,連送葬的人都沒有,屍體還丟在哪。”


    “多嚇人啊,要是有人路過,那不得嚇死”鐵牛故意說道。


    “誰說不是呐,這不是有人去找鎮裏的領導去了嗎,看看鎮裏啥時候來人吧,要不是廚子過去被我看到,我還想在看一會”老板娘埋怨道。


    “沒事,多少錢,我先給你,你再去看看”鐵牛說完掏出錢放在桌子上。


    “那多不好,菜還沒有給你做好,讓你吃的窩心,我就少算點”老板娘說著很誠實地將桌子上的錢收進了口袋,確實沒有在往出掏錢,原來隻是在嘴上說說而已。


    她又出去了,鐵牛坐在那裏等著廚師將菜做好,想想老板娘的做派,不由得笑了。


    廚師不一會兒,再次將鐵牛的菜端了出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麽, 坐在了不遠處的桌子旁,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張老頭一個孤老頭子鎮裏會怎麽安置?”鐵牛沒話找話地問道,他從廚師的剛才做派上來看,這也是喜歡熱鬧的人,不由得想要了解一些情況。


    “還能咋處理,找個坑,連夜埋了,沒親沒故的,死了也就死了,像這樣的情況,以前也發生過。”


    “哦,連個儀式也沒有,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啥人道,這個時候,大家能夠吃飽飯,消停的,就不錯了,二十多天前,那個街溜子被打斷了腿,不也是丟在街邊沒有人管,最後也是餓死了,埋了了事。”


    “咋迴事,二十多天前還死了人?”鐵牛來了興趣。


    “可不,那段時間一連二十多天咱們這裏經常有大車經過,那時的生意還真的不錯,有幾輛車在咱們這裏吃飯,一個街溜子看到了大汽車蒙的嚴嚴實實,可能是想著趁著司機吃飯偷點東西,就爬上去,可人家車裏有人守著,一腳就把他踹下車,腿都摔斷了,這事怨他,誰會多管閑事。”


    “那他看到了啥,就被打了,說實話,也沒有偷到東西,不至於如此吧?”鐵牛一聽來了興趣。


    “那一次,他爬到我們餐館,我看著實在是可憐,給了他一碗剩飯,他和我說,要打仗了,那車裏裝著都是炸藥,還有穿軍裝的軍人。”


    “他真的是這樣說的,要是有軍人,應該是軍隊押解,更不能打了人,這不合理”鐵牛故意說到。


    “咱們哪裏知道那麽多,他一個街溜子,快要死的人說的話還能信得著,他那樣的人是不能信的。”


    “他還說啥了”鐵牛知道自己越來越接近真相了,不由得又接著問道,看看還能有啥收獲。


    “那個街溜子還說,在車裏還有人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八嘎的喊叫聲,咱也不知道是咋迴事。”


    鐵牛自此已經確信,那裏麵有認栽及其氣憤的情況下彪出了母語,那些人是倭國人,這件事情更加確定了,那些人是從深山裏出來的人的後代,他已經有百分百確定。


    至於,一九四五年關東軍消失在長白山脈的事情,已經很明確了,這就是那批人或者那批人的後代,已經成為了不爭的事實。


    這是一段真實的曆史到了今天也沒有一個完美的說法,很多不詳,搜索的國軍番號不詳,東北抗聯的部隊番號不詳,地點不詳,這都是疑問。


    有的資料裏記載了很多,可是,那些都是道聽傳說的事情,更加清晰的史實資料,已經查了很多,就是沒有一個確切的,可以說是更加準確詳實的記載,這也是,曆史的缺失。


    一九四五年倭國戰敗,倭國天皇通過無線設備向整個世界宣布投降,那些狂熱的武士道精神的追隨者,裹挾著倭國的準備撤僑的倭國女人和孩子躲進深山,至今,還是迷霧重重。


    這個時候,飯館又進來一位客人,他一進來掃視一下餐館,隨即坐在距離鐵牛不遠的一張桌子旁。


    “老板,整倆菜,來一壺白酒”青年男子招唿道。


    “好咧,客人稍等”廚師這個時候見到客人來了,立馬站起來不再和鐵牛閑聊,去後廚忙活去了。


    鐵牛則是繼續吃飯,他的內心在不停地思考,從廚師這裏獲得的消息已經明確了一點,就是那些二十多天一直來往的車輛確實是在運送東西,從街溜子那獲得的是炸藥還有倭國人參雜其中,這就有意思了。


    要是有軍隊的人押解這些車輛,說明一個問題,一個是真正的軍人加入到這次押解,部隊已經出現了大問題,他們的武器裝備來源就有些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部隊是保家衛國的,這個時機的出現,已經說明敵人的滲透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或者說,部隊裏已經有了他們的人一起合謀,這是國家所不能容忍的,危險度極高,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事實。


    另一個信號就是,倭國人的實錘鐵證已經證實,現在,隻是,缺少了證明,那個街溜子已經死了,沒有人能夠佐證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雖然沒有人能夠證實,這對鐵牛來說沒有一點價值,隻要他認定就好,他又不是非得證實,消滅是他的基本準則,沒有比一舉殲滅更來的實際的東西,所以,已經不需要證據。


    現在,他麵臨的是,自己已經穿過了對方的第二道封鎖線,第一道已經將那些全部消滅,那麽,對方會很快獲得消息,對自己是是攔截,不管,自己如何的隱藏,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必要。


    對方隻是要抓住自己,並且,將自己消滅,這是他們目前急需做到的,食雜店的耳目已經被自己拔除,自己的情報已經傳遞出去,那麽剩下的就是自己如何和對方周旋,還有,到達五棵樹,將那裏的情況摸清。


    最好的辦法是將那裏搗毀,不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才是自己這一次到來的主要任務。


    “朋友,我看你連吃飯都思考問題,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事,要是方便,我可以幫你解決”那名後來的食客低聲詢問道。


    鐵牛知道自己思考問題時,有些失態,被這個人給察覺了,索性,也就和對方聊了起來。


    “啊,是有些走神了,這不是想著怎麽才能夠收到藥材,剛到這裏,對這邊一點也不熟悉”鐵牛微笑著說道。


    “你是藥材商?這個時候進山,正是收購藥材的時候,我有個朋友就在前麵不太遠的地方,可能會幫到你。”那名食客笑著說道,表現得非常熱情,給人一種自來熟的樣子。


    “是嗎?那可是太好了,他家裏距離這邊多遠?”鐵牛一聽,要是以這個借口去收點藥材,還能掩飾身份,也是一件好事。


    “百十裏地,我這次過來是參加他的婚禮,我那朋友極其好客,是一個熱心腸人,他家裏就種植藥草。”


    “那可是太好了,我剛才還琢磨這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要是收到了假藥草,那就可是即耽誤了時間,又浪費了資金,要是你的朋友真的能夠幫我解決問題,我給點中間費也是沒有問題的,你放心,你的那一份我也不會少的。”


    “你看你說的,這都是緣分,我這個人也是熱心腸,幫點忙還收中間費那不是打我們的臉嗎?這件事你就交給我吧。”


    “那就多謝了,朋友怎麽稱唿?”


    “樸正光,黑省人,我和我那朋友也是通過他賣藥材認識的,他去賣藥柴,被坑了,正好遇到了我,飯店吃飯,一聽他說的是朝族話,我也是朝鮮族,就攀談了幾句,幫他解決了那件事,就成了好朋友。”樸正光講述著他和朋友認識的經過。


    “看來你們都是非常講義氣的江湖兒女”鐵牛笑著誇獎。鐵牛也是想多了解一下對方,這個人突兀的出現,是不是來套自己的底細的那幫人,要真的是,還真的加點小心。


    “你這話可說對了,本來,在北方是朝鮮族的聚集地,分散的很,見了麵就非常的親切,就這樣成了朋友,越處感情越深。”


    “是啊,人啊,就在於相處,互相了解多了,對了脾氣,也就互相交心,你說是不是?”


    “那可不,對了朋友,不如拚在一起喝點,我一個人喝酒也沒有意思,咱們都是在外鄉相聚,喝點酒,嘮會磕”樸正光邀請道。


    “好啊,不過先說好了,這一頓兄弟請,你可千萬別和我爭?”鐵牛也是想著和對方套套近乎,一百多裏地,哪裏不正好接近五棵樹,有這個樸正光做擋箭牌還能好辦事。


    “你看你說的,認識了就不在乎一兩頓飯的事情,誰請都一樣,先喝著,一會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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