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你怎麽又起來的這麽早,你看,這些可不是你應該幹的,以後,不能做這些了。”


    “嬸子,這些年你受累,辛苦了”鐵牛抱著金嫂子的一隻手臂撒嬌道。


    “傻孩子,跟你來到京城,可是比在大山裏好多了,起碼不挨餓受凍,這些年啊,嬸子沒病沒災的,好著哪,昨個,小蘭小竹迴來跟我說了,他們是抹不開,不是不想念你,希望你不要怪罪他們,都大了,姑娘不像你們小夥子,你能想得開嗎?”金嫂子慢聲細語地說。


    “嬸子,我怎麽會怪兩個姐姐,可能是我在國外的時間長了,想法有些和國內不一樣,兩個姐姐隻要開心,比啥都好,咱們是一家人,就不要想東想西的,那樣就生分了。”


    “是啊,咱們是一家人,兩個丫頭七八年沒有見到你,就是生分了,不過,你要給他們一點時間,慢慢就會迴到從前。”金嫂子苦笑一下,畢竟姑娘大了,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去管的。


    金嫂子又做了一些適合老年人清淡的早餐,鐵牛明白,這些年來,金嫂子忙前忙後,照顧著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真的是不容易,自己迴來了,是應該讓金嬸子徹底解放,休息一下,這也算是勞苦功高後的享福。


    兩個人說說笑笑間,一頓早餐已經忙活好,金嫂子看看時間差不多少了,那赫亮的嗓門響起,前後院頓時,一片雞飛狗跳,大家忙著早起洗漱刷牙,房門的響聲,打水的聲音想成了一片,鐵牛這時候,才真正地感覺到了家的溫馨。


    “小哥哥,你昨晚上跑哪裏去了,小安安都想你了,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你是不是不愛安安了,安安那該多傷心”小丫頭一見到鐵牛就開始大喊大叫。


    “對不起,哥哥昨天晚上因為實在是太忙了,沒有顧得上安安,今天就不會了,哥哥今天就在家裏陪著你。”鐵牛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好在,安安現在還沒有喊著找媽媽,要是那樣的話,鐵牛真的沒有辦法了。


    “好吧,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你們大人為什麽總是說話不算數,真的是讓人操心,讓我一個小孩子這麽費心地幫著你們,你們好意思嗎。”


    “不好意思,可是,昨天哥哥實在是有事情,真的,我保證。”鐵牛是真的被這個小丫頭打敗了,他都不知道怎麽和這個小丫頭說話聊天,一不小心就掉進他的陷阱裏。


    “這個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就不再監督你了,大家都聽到了吧,他不會因為在各個方麵和一個小孩子說謊話吧。”


    “哈哈。。。哈哈。。。”大院裏一片的歡笑聲,庫裏莎從後院和洛蘭走了過來,聞到了羊肉的香味,不自覺地抽動著鼻息,大笑著說道:“就是這個味,好多年沒有吃到了。”


    “這是什麽啊,讓你這樣的高興,比吃山珍海味還高興。”庫裏莎不解地問道。


    “那當然,說實話,山珍海味真的沒有一點的意思,哪有這種東西喝著舒服,這應該是正宗的黃岩羊湯吧,加點辣椒油,再加上香蔥,香菜,那味道,絕了,真的是懷念啊,想起來,那還是四十年以前,我在華夏和印度邊境的時候,也是一個華夏老哥做的,不說了,先給我來一碗。”洛蘭有些著急地說道。


    “嗬嗬,別著急,還有一種香蔥沒有送過來,馬上就到,到了,你在嚐一口,味道更是霸道”鐵牛正說著話,老花子從外麵走了迴來。


    老花子一早就醒了,看著鐵牛又在收拾黃羊,立馬眉開眼笑地跑了出去,他是去找野蔥,那種東西,具有特殊的味道,加到羊肉湯裏,味道更濃鬱。


    這是他們這一代老年人能夠吃的習慣的,要是年輕人,肯定是不行,所以,老花子出去找了,按照蒙古人吃牛羊肉的習慣,韭菜花是少不了的,可是,大家誰也不是蒙古人,根本吃不習慣韭菜花的那種味道。


    這也就是習慣,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習慣,要是,弄一點芝麻醬,在搞一點腐乳,加點花生醬年輕人肯定是吃的香嘴巴舌,可是,你真的弄一碗韭菜花,年輕人不說吃,就是韭菜花的那霸道的味道就會讓年輕人頭疼。


    老花子將野蔥洗淨,切成細末,再加入到濃湯裏,加點辣椒油,喝上一口,毛孔都是張開,老花子也不顧及什麽顏麵,端了一大海碗羊湯,蹲在門口的門檻子上,吸溜吸溜喝了起來。


    洛蘭也學著老花子的樣子,端著一大海碗,裏麵撒上了野蔥,辣椒油,用羊湯那麽趁熱一澆,那野蔥的味道立馬飄散出來,十幾米都是聞得清清楚楚,特別是小安安那麽敏感的小丫頭,更是跳著腳離得很遠。


    一碗羊湯下肚,老花子和洛蘭已經是頭上冒汗,臉頰上已經有滾滾的汗珠,兩人相視而笑,那股豪氣再次浮上心頭,又找迴到了年輕時的青蔥歲月,站起來,再次走到大鐵鍋旁,添湯加料。


    楚老爺子也想像倆人一樣嚐試一下,可是,那股特有的野蔥味道已經讓他們不得不放下,搖著頭,去吃他的小米粥和花卷,這也許就是南北方的生活習慣吧,有些東西是來不得的。


    鐵牛還是按照老辦法喝了兩碗羊湯,吃了一個花卷,已經有患者前來就醫,地藏剛端起海碗,就被鐵牛阻止了,現在,這裏的坐堂醫已經改成了地藏,郭師傅已經在邊上看著,很少出手。


    金蘭和金竹也是時不時地上前伸把手,這樣,郭鶴年已經算是指導老師了,大家也是習以為常,不再像剛開始時還計較幾句,人家治病本是強大,治一個好一個,還用不了幾個錢,就他們治病的那幾個錢,要是去普通醫院,還不夠檢查的費用。


    所以,大家都也是將幾位年輕人叫做了神醫,可是,他們的醫術還是和鐵牛相比遠遠不夠,雖然,這幾年鐵牛很少給人醫治,可是,他的技術一點也沒有落下,隨著,西醫的學習,技術上反而更有精進。


    鐵牛穿上一件白大褂,坐在了主治桌子上,那名前來的患者看著一愣,知道今天又換人了,雖然心裏有些不滿,可是什麽也沒有說,就那麽將手伸過去讓鐵牛醫治。


    “你的老胃病可不是一天半天了,我給你紮兩針,以後就不會再犯了,你以後也不用太有忌諱,什麽都可以吃”鐵牛說完,讓那名患者將衣服掀起,麵帶微笑的抽出幾隻銀針,消毒後紮在患者的幾處穴道,手指輕輕撚動。


    一縷體內靈氣順著銀針灌入到患者的幾處穴道,隨後,手指輕輕一彈,銀針的針尾劃出圓弧,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那名患者此時,已經是滿麵的陶醉,就像是喝了玉液瓊漿,迷蒙著眼睛,一副享受狀。


    “鐵牛手指連動,已經將幾枚銀針收走,可是那名患者還是一副豬哥樣,滿臉的愜意,真的是享受啊。


    “好了,把衣服穿上,迴去享受你的人生吧?”鐵牛微笑著說道。


    這麽快就治療完了,要不然,你在紮幾針,我怎麽感覺很舒服,那種感覺,我真的是很久沒有了。”那名患者乞求道。


    “行了,你以為吃糖豆,那可是我的命,快迴家吧”鐵牛直接黏人。


    “多少錢?多要點也行,就憑借著小神醫的技術,多少錢都值,我不怕花這點錢。


    “算了,我知道你的老胃病折磨你好多年了,我今天高興,也算是做點好事,不收錢,趕緊迴家喝酒去吧。”


    “太感謝小神醫了,那天沒事,上我家喝酒去,我那裏還有幾瓶上好的高粱燒,就給小神醫留著了。”


    “好吧,等哪天有時間,我會去你家裏喝酒,不過,光有酒可是不行,還要準備點好菜,那才對味。”


    “那是必須的,咱們東北人啥時候差過事,那還是東北老爺們嗎?那不成了說話不算數的癟犢子了嗎。”


    鐵牛將這位患者送走,又接連治療了十幾位,才停下手,將位置讓給了地藏,地藏開始有些緊張,可是,在鐵牛的鼓勵眼神下,很快便是鎮定下來,有板有眼地治療起來。


    還別說,這些年,地藏醉心於中醫,深的郭鶴年老爺子真傳,還時不時地受到了童姥的指導,他的技術突飛猛進,即將要趕超郭老爺子,隻是在火候上還有那麽一些的欠缺,郭鶴年也是時常感歎,一代新人勝舊人。


    鐵牛就在家裏完成了他對小安安的承諾,可是,在下午,還是被聞訊而來的何局長叫了出去,小安安又是翻著白眼,小嘴一頓的數落。


    何局長現在已經是京城的政法委書記,兼任公安局長,昨天,他收到了機場方麵的消息,,便是猜測有大人物前來,可是,令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事,他看到了鐵牛的身影。


    由於,有事情,他沒有過來,終於忙完了手中的所有事情,他才在下午趕了過來,這也是他下午過來約鐵牛喝酒的原因。


    按照道理來說,京城的政法委書記兼任公安局長的何局長,沒有必要那名巴結一個小孩子,可是,他是一個很念舊,對以前的朋友很有感情的人,所以,第一時間便過來。


    鐵牛也是迴國後,第一個能夠伸出橄欖枝,約她出來的人,所以,鐵牛也是很開心地和他出來,兩人坐在車上邊走邊聊。


    這幾年,京城,乃至全國各地的案件越來越多,作為政法委書記的何局長更是忙的焦頭爛額,滿臉的皺紋和風霜已經透漏出他的辛苦。


    所以,何局長,應該是何書記,起碼,在職位上就不是同日而語,他拉著鐵牛,找了一家相熟的館子一盤子醬牛肉,硬盤蘸醬菜,還有拍黃瓜,花生米,煮花生毛豆,都是喝酒的好東西。


    兩個人分賓主落座,也沒有客氣,一人一瓶高粱燒,妥妥的六十度,簡直是男人的最愛,嘴對著嘴,就喝了一大口,有了就作為媒介,就打開了話匣子。


    “鐵牛,你這些年可是逍遙自在啊,在國外轉了一大圈。”何局長不由的一聲長歎。


    “嗬嗬,何局長此話可是有些偏頗,我這些年在國外一直學習,從中學、高中到大學,真的是累呀,為了早日迴國,我大學可是沒日沒夜地學習,終於,如願以償可以迴來了”鐵牛可不敢將自己的太子身份和狼王身份告訴給何局長,畢竟,他的每一個身份拿出來,都是在國際通緝榜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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