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化妝?”


    “嗬嗬,學過一些,我一個小偷朋友教的。”


    “咯咯,你還有小偷朋友?”


    “也是苦命人,祖孫二人為了生存,他不得不去偷東西,養活因饑餓病倒的奶奶,偶然間認識的。”


    “哦,快走吧。”


    兩個人一直向前走,翻過幾座大山,已經是太陽落山,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安頓下來。


    “你在這裏別動,我去打點野物,要不然我們就要餓肚子了。”


    “快去快迴,我有點害怕。”


    “沒事的,很快”鐵牛說完鑽進密林不見了蹤影,再迴來的時候,手裏提著一隻二十多斤的山羊。


    “鐵牛,你是怎麽抓住的?”


    “太大的跑得快,隻抓住這隻小的,也夠咱們吃得了”鐵牛說著,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把山羊收拾利落,從背包裏拿出鹽巴等調料。


    點燃庫裏莎撿拾的幹木材,等木材燒出碳火後,將山羊架在炭火上麵不停的翻烤,隨著山羊身上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一股肉香味傳進兩人的鼻腔,兩人的肚子發出了饑餓的抗議。


    一個小時左右,被烤的外焦裏嫩的山羊呈現在兩人麵前,鐵牛將采過來的寬大樹葉鋪在地上,用匕首片下羊肉,沾著鹽巴和調料大吃起來。


    “兒子,你的技術是誰教的?”庫裏莎滿嘴流油,在吞咽的下一口鮮嫩的羊肉,禁不住問道。


    “我爺爺,我們經常上山采山貨賣錢,在大山裏沒有了食物,隻能套住野兔、山雞等野物,烤著吃。”


    “我還是第一次吃這麽好吃的食物,太美味了。”


    “那就多吃點,明天,我給你抓野兔,給你做燜烤兔肉,那更香。”


    “太好了,明天我能吃一隻野兔,咯咯。”


    “兩隻也行,隻要你能吃得下,嗬嗬。”


    兩人吃完晚飯,互相依靠著躺在枯幹樹葉鋪墊的避風處,被追殺了一天,庫裏莎早就疲憊不堪,更何況吃飽喝足更增加了睡眠,不一會兒,進入深度睡眠,和周公的大兒子談情說愛去了。


    鐵牛閉著眼睛,可是他卻是沒有一點睡意,想著庫裏莎白天說的話,她的那個義兄,目前也應該向這個趕吧,畢竟,已經發現庫裏莎的蹤跡,一旦讓庫裏莎趕迴家族,他所做的事情就會敗露,老家主還活著,能放過他嗎?


    以後的路可能更加艱辛,被追殺的還更加緊迫,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還好,但是,庫裏莎隻是體魄還說得過去的平常人,一想到這裏,鐵牛不由的長長歎了一口氣,更加的無奈。


    他不知道明天會麵臨什麽事情,他隻能全心全力地去麵對,畢竟,未知的事情沒有人能知道,隻能隨遇而安。


    山穀裏,偶爾幾聲夜梟啼叫,預示著他是黑夜的王者,可是,鐵牛身邊不遠處的蛐蛐,正歡快地鳴叫,尋找著心儀的配偶,正在向它心儀示愛,鳴叫的更加歡快。


    夜晚的清風吹拂著枝條,發出沙沙的輕響,鐵牛不知不覺進入輕度睡眠,庫裏莎翻身,一條大腿騎在他的身上,輕微的鼾聲依舊,鐵牛沒有任何的理會,因為,在家裏時,小姨苗苗也是這樣,他也漸漸習慣。


    時間如流水緩慢溜過,已經是午夜,鐵牛被不遠處的幾聲低語喚醒,趕忙推醒庫裏莎,並捂住了它的嘴巴。


    “有人跟上來了,我們可能要逃跑了。”


    “在哪裏?”


    “那邊,我剛才聽到說話的聲音。”


    “難道他們不睡覺嗎?這大半夜的。”


    “嗬嗬,這就說明問題了,你的義兄心情很急迫啊。”


    “王八蛋,狗雜碎。。。。”


    “行了,省省吧,你再罵也罵不死它,還是想想我們怎麽逃命,現在我們的蹤跡很快就會發現,天亮就麻煩了。”


    “有什麽麻煩的,跑就是了。”


    “嗬嗬,你沒有發現嗎?我們跑了一天了,這邊已經有人追殺我們的蹤跡,這說明他們的人手增加了。”


    “哦,也是啊,那怎麽沒有感覺到你的一點緊張?”


    “一點雜碎而已,還不能傷到我,隻是感覺總是這麽被追殺,鬧心。”


    “我就知道我兒子厲害,對了,你不是會改變容貌嗎?”


    “嗬嗬,可是我現在什麽都沒有,怎麽改變。”


    “也是啊,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逃,抓緊跑出他們的圍追範圍。”


    兩個人悄悄向樹林另一側溜去,還沒有走出兩三百米,就聽到前麵有人大喊:“是誰?”


    “不好,被發現了”庫裏莎拽了一下鐵牛的衣襟。


    “嗬嗬,那就跑。”鐵牛說完橫抱起庫裏莎,快速飛奔,身後傳來不少人的大聲喊叫。


    鐵牛加快了奔跑的速度,身影在樹林間不停地穿梭,天上的月光順著樹林的縫隙照射下來,隻留下鐵牛兩人的一道殘影,身後的聲音被遠遠滴拋遠。


    “他們跟上來沒有?”


    “我哪裏知道,別管那麽多了,跑出他們的包圍圈才行。”


    “你這麽抱著我,我有些難受。”


    “嗬嗬,我還累那,我說了嗎?”


    “你是我兒子,孝敬老娘那是天經地義。”


    “老娘,求你可憐可憐我吧,我也累。”


    “兒子,把我放下來,你自己跑吧,我也是夠了,不想在躲躲藏藏了,老娘和他們拚了,給你逃跑留下一條生路。”


    “你還真的有當老娘的天賦,不過,還是省省吧。”


    “我說的是真的,把我放下來,我告訴你我的全部財產藏在。。。”沒等庫裏莎說完,就被鐵牛打斷。


    “行了,你的財產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有我在,就不會讓你被抓住,相信我。”


    “小壞蛋,嗚嗚。。。。我怎麽鼻子酸酸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嗬嗬,那是激情澎湃。”


    “我還是把財產埋藏的地點告訴你吧,萬一我不在了,不能便宜別人。。。”


    “算了,我真的不缺錢,還是留著給你養老,你不想去我那裏了?我那個房間可要送給別人了。”


    “不行,你必須給老娘留著。”


    “嗬嗬。。。嗬嗬,那就好好活著,別的啥也不說。”


    “好,我沒有白疼你”


    庫裏莎說完,雙手緊緊抱住鐵牛的脖子,表達著她內心的感激和激動的心情,這就是憂患中見真情。


    “老娘,你能不能輕點,我都被你勒死了,還沒跑出包圍圈,就被你勒死,咱娘兩可真的冤枉。


    “咯咯,小壞蛋。”


    “哎,歇歇吧。累死我了。”鐵牛將庫裏莎放下來,舒展一下自己的胳膊,微微有些酸麻。


    “我給你揉揉”庫裏莎兩隻手不停地在鐵牛的胳膊、肩膀揉捏。


    “還是算了,休息一會兒,我們趕緊走,這地方不能久留。”


    “好,你說的對,隻要不迴到家裏,哪裏都不是安全的地方。”


    “你確定家裏也能安全嗎?”


    “畢竟我父親還在位,他不敢。”庫裏莎話語頓時堅定、霸氣起來。


    “不好,我們被包圍了”鐵牛突然發現四五百米的四周的草叢中人頭攢動,責怪起自己的大意。


    “完蛋了。。。都怪我,我給你引開他們,你趕緊跑。”庫裏莎一臉的頹廢,無奈地抬起雙手。


    “嗬嗬,沒事,有我”鐵牛說完,身影已經飄出去,衝著人影最多的地方撲去,幾百米外的人群中,哭爹喊娘的淒慘叫聲響起,鐵牛根本沒有留守,手中的匕首翻飛。


    所到之處,隻要遇到人影,就在對方身上留下印記,讓對方失去戰鬥力,慘叫聲在漆黑的夜晚顯得更加詭異。


    十幾分鍾,鐵牛又迴到庫裏莎身邊,身上沒有一點血跡,氣喘的非常勻稱自然。


    “你殺了那些人?”


    “不知道,黑燈瞎火的不知道割到哪裏,反正,他們已經威脅不到我們,還是,趁早走吧。”鐵牛語氣平淡。


    “咯咯,不愧是我地下女王的兒子,殺伐果斷,夠味。”


    “別感慨了,還是走吧,別再讓人包了餃子。”


    “什麽是餃子?”


    “我們華夏的一種美食,把麵粉用水活好,揪成劑子,用擀麵杖擀成麵片,把拌好的肉餡包在裏麵,或蒸或煮,沾上酸漿,非常好吃。”鐵牛耐心地解釋,盡量說的詳細。


    “什麽是擀麵杖?”


    “就是將木棍處理的光滑幹淨,用它將麵壓薄的工具”兩人說著向前走,穿行在山林之間。


    鐵牛不再管後麵哭爹喊娘的淒慘喊叫,更沒有關注他們的死活,當他們踏上這條道,就應該知道自己的今後,是死是活,那是他們的宿命,必須為他們當初的選擇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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