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節目下來,鐵牛把每件樂器的演奏方式看得一清二楚,一一記在心裏,然後,他閉上了眼睛,模仿著那名演奏者的樣子,手指在有規律的撥動,就像音樂聲,從他的小手指中飄出。


    現場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鐵牛坐在那裏,閉上眼睛,手在不停地彈動著,就像他的懷裏抱著樂器。


    王豔看出鐵牛的不對勁,但是,他沒有打攪鐵牛,等鐵牛停下來,站在他的身旁輕聲問:“鐵醫生。。。。。鐵醫生。。。。”


    “你有事?”鐵牛睜開眼睛,迷惑地問道。


    “你也會哪些樂器?”王豔微笑著問道。


    “我不會,我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嘿嘿”鐵牛不好意思地笑笑。


    “試試不?”王豔蠱惑道。


    “不好吧,那可是別人的,我怕弄壞了”鐵牛小手連搖。


    “有啥呀,試試也弄不壞,萬一你能夠按照曲譜彈得好呐。”王豔繼續蠱惑,轉過身子,“劉建軍,把你的吉他借用一下。”


    “好吧,別弄壞了”劉建軍非常的不情願,但是,在王豔的兩眼逼視下還是遞過來。


    “謝謝,要是弄壞了,我賠錢,再買一把新的”鐵牛有些不好意思地表達了歉意。


    劉建軍的臉色才好看一些,但是,他的嘴裏嘀咕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鐵牛站在幾人圍著的小圈子裏,按照劉建軍的樣子抱著吉他,由於,吉他有點大,他的手指還是有些笨拙,不過,鐵牛在深吸幾口氣之後,平穩了下來,小手指輕輕地拂動琴弦,吉他發出一聲輕響。


    慢慢地開始適應,左手和右手的配合越來越熟練,不到一支煙時間,鐵牛將一首曲子,如劉建軍一樣演奏出來,雖然,有些生澀,但是,對於一個初學者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曲罷,四周的掌聲響起,這次比一進來熱烈多了,大家都圍著鐵牛,不停地詢問,幾個在師部見過鐵牛表演魔術的女孩子,嘰嘰喳喳不停詢問魔術的技巧,鐵牛那裏會什麽魔術,尷尬地嘿嘿傻笑,打著哈哈。


    “好了,那些魔術可能是人家的不傳之秘,沒有師門的準許是不能外傳的,鐵醫生也難得的來一次,不如讓鐵醫生給大家看看大家的身體情況,我們經常下練隊,也沒有時間,大家說好不好?”王豔大聲問道,他的意思就是讓鐵醫生盡快融入這個團體。


    “好呀”


    “太好了,我肚子都疼好長時間了。”


    “我先來,我第一個”。


    一個個女孩開始伸著如蓮藕一般嫩白的手臂,鐵牛有些迷糊了,怎麽看演出變成了治病,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感激地給王豔一個感謝的眼神。


    “你的手腳冰涼是不是很長時間了,這是氣血受阻,最簡單的方法是經常鍛煉,打開身體受阻經絡,如果沒時間,我給你開個方子,先服用五天,再找我看看,從你目前的變現,五服藥就能治愈。”鐵牛鬆開女孩子的手腕,要來紙筆,如行雲流水的行楷小字讓人看著都賞心悅目。


    “鐵醫生你的字寫的真漂亮,那天教教我呀,人家的字,自己都不認識哦”一個女孩子搶過來那張藥方。


    “好,下一個。鐵牛無奈搖頭。


    “你這是痛經,這次比較嚴重,是不是這幾個月來的時間沒有規律,每次都疼的直不起腰?”鐵牛低聲問道。


    “是的,有辦法嗎?來的時候疼死了。”女孩子臉色猶如紅布,聲若蚊蠅,嬌羞不已。


    “沒大問題,不過,以後要記住盡量不要喝涼水或身體浸泡涼水裏,女孩子本來身體屬陰,得不到良好的保護,到了年紀會得嚴重的風濕病或者婦科病,我給你開個方子調理一下,估計十天半月就好了。”鐵牛刷刷寫了方子。


    “鐵醫生,給我看看唄”劉建軍擠了進來,手臂遞給鐵牛。


    “你微有腎虛,午夜盜汗,不是太嚴重,吃兩副藥就好了,不過,你的心髒不好,是不是有家族遺傳史?鐵牛忽然麵色變的嚴肅起來。”


    “是啊,王豔這是你說的?”劉建軍剛迴答完,就大聲地質問王豔。


    “不是,我也是今天看到鐵醫生拉他過來,哪有閑心管你的屁事。”王豔很反感劉建軍的質問。


    “你不要發怒,會對你的心髒產生壓力,嚴重的話有閉氣、休克的可能,我是醫生,相信我,同時,在你的右腿小臂處做過手術,裏麵有鋼板沒有取出,對不對?”鐵牛勸解著又說出另外一個除了父母和醫生,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能治嗎?”劉建軍的話讓所有人都是癔症,大家都被驚呆了,難道這小醫生說的完全正確?所有的疑慮都看向鐵牛。


    “能治,三天就可以,以後,你和正常人一樣,沒有任何忌諱”鐵牛說的非常肯定。


    “太好了,我看了很多醫生,都說我的病治不好,不能結婚,太激動和刺激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所以,家裏才讓我學習音樂,我想著有了這病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就偷著跑到前線,就算死了,也算是烈士吧。。。。”劉建軍有些激動,唿吸變得亢奮。


    “把凳子拚湊在一起,他有危險。”鐵牛發現了劉建軍的變化,立馬吩咐,手中立馬出現一個長方形小盒子。


    “躺在上麵,幫他解開衣服,露出前胸”鐵牛吩咐著,拉過來劉建軍躺在拚湊的凳子上,手中的針盒打開,幾枚銀針如穿花蝴蝶一般紮在劉建軍的胸口幾處穴道,又拿出一根長針,紮進胸口,等銀針快要到柄處,單手連彈,針尾嗡響著打轉,此時,一幕不可思議的現象出現在眾人麵前。


    在那枚銀針的針尾不停旋轉震動的時候,其他針也在不停地抖動,就像活了一般,劉建軍的唿吸由粗大變得漸漸正常,最後,他居然睡著了,一支煙時間,鐵牛取下銀針,他還在唿唿大睡,鐵牛合上他的衣服,扣上扣子。


    他又開始給每個人治病,當最後,王豔伸出手腕,“給我也看看。”


    “你沒病,一天天的吃嘛嘛香,睡得像豬,把你拉走賣了你都不會醒,看什麽看,嘿嘿”鐵牛笑著,飄出了房子。


    “好你個鐵醫生,你才像豬,你就是一頭光吃飯的豬”王豔氣的掐著腰站在門口大喊大叫。


    “咋了,大家都散了?”王建軍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了過來。


    “哼,你明天繼續讓那頭豬給你紮針”王豔沒好氣的走了。


    “讓那頭豬紮針”這時候,劉建軍才感覺到自己的唿吸變得暢快無比,比以前有力氣多了,讓他不自覺地想起剛才的事情,立馬高興萬分,就要大喊大叫,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立馬停下來,卻沒有以往的頭腦發暈的感覺。


    鐵牛迴道他的房間時,看到自己的床鋪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折疊的工工整整的三套軍裝,帽子,他有些愕然,“來新人了,不讓我住在這裏啦?”


    “哈哈,鐵醫生。。。。你看我這人,現在應該稱唿你為鐵參謀,應總後軍區申請,特招鐵牛同誌為第五十七軍參謀部作戰參謀,享受正師級待遇,請鐵牛同誌授勳。”梁雲飛軍長帶著三個人推門走進來大聲說道。


    鐵牛愣在當場,茫然地看著梁雲飛軍長,看著他的嘴在翕動著,他說的話一句也沒聽清,不,他聽清了“鐵參謀”三個字。


    “鐵牛同誌,鐵參謀”旁邊一位上校軍銜的男子輕輕推了鐵牛一把。


    “哦,你說啥?”鐵牛迴過神來,“鐵參謀,我成參謀,我參謀啥,有啥能讓我參謀?”一連問題不自覺地說出來。


    “鐵牛同誌,你現在是第五十七軍作戰參謀部作戰參謀,正師級待遇。”梁雲飛軍長再次大聲宣布。


    這次鐵牛聽清楚了,完完全全地,每一個字都挺清楚了,立馬像在京城部隊裏那樣,立正,抬手敬禮,“是,首長,感謝。。。。。”鐵牛說道這裏,不知道應該感謝誰了,隻能,嘿嘿傻笑。


    “好了,鐵參謀,不要緊張和平時一樣,這幾套衣服你試一下,那套合適就留下那套,以後,就按照那套給你補發衣服。”梁雲飛軍長輕聲安撫,那喜不自禁的神情,被他強壓下去。


    直到這個時候,鐵牛的腦袋還是暈暈的,就像是做夢,不知不覺地一個師級參謀的官銜就戴在了他的腦袋上,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用手指偷偷在自己的後腰處掐了一下,“哎呦”疼得他不自覺唿了出來。


    “你可以和我們部隊的其他人不一樣,按照你正常的作息時間去做,如果作戰部要求你的時候,必須馬上到崗,不得延誤。”梁雲飛軍長和顏悅色的和這個新兵蛋子講述著。


    “是,首長。。我。”鐵牛立馬又是一個立正、敬禮,可是他還沒有說完,就被梁雲飛軍長大手一揮,打斷了,他能看出來,梁軍長對他那是真的喜愛。


    “好了,快試試衣服。”


    “不好吧,你們這麽多人看我換衣服?是不是有些流氓?”流氓這兩字他是剛從一個戰士口裏偷聽來的,不知不覺地用錯了地方。


    “哈哈。。。哈哈哈,鐵牛同誌害羞了,哈哈哈”。房間裏一陣大笑,幾個人走出屋子。


    鐵牛一個人,看著麵前的四套軍裝,內心激動不已,他現在還沒有轉出來,他已經成了作戰參謀,他要吃皇糧了,這是金嬸子經常說的話,吃皇糧那就是大官,給黨辦事。


    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拿起第一套衣服,是那麽的小心翼翼,撫摸著軍帽和軍帽上的五角星,愛不釋手,可是,他知道外麵幾人在等他,第一套大了很多,按照以前的樣子疊起來,跳過第二套,直接換上第三套,就像量身定做一樣。


    筆挺的軍裝穿在身上,整個人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精氣神那是一下子上來了,屋子裏雖然沒有鏡子,但是,鐵牛自己也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像模像樣地立正、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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