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兒,和你爺爺玩花樣,嗬嗬。”鐵牛心裏想著,身影已經飄向那座營房裏。


    輕聲地打開一道門縫,閃身擠了進去,在門旁的第一個屋子裏,有四個人,手裏拿著槍,嘴裏的煙頭火光一明一暗。


    “不對勁啊,那邊怎麽沒有動靜了?”一個大胡子男人說道。


    “不好,這麽大的血腥味,肯定是出事了,快起來,通知大家。”另一個人丟下嘴裏的煙頭。


    “鐵牛知道不好了,立馬打開那道門,手中的竹簽飛出,在對方一愣神的刹那,擊中三個人,另一支手中的匕首帶著風聲擊穿對方咽喉,四個人沒有發出一聲,倒在地上。”


    鐵牛輕拍胸口,有些後怕,站在門口仔細感知這座營房裏的一切,房頂有三位呈三角形警戒,營房四角各一人,不過,他們已經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兩個房間裏有四個人,看身形應該是一男一女在床上睡覺,另兩個大通鋪,十餘人。


    “借個火”鐵牛推開對門,說了一句。


    “我不抽煙”屋子裏那個人剛說完,就發現不對,站在他麵前的人個子不對勁,沒有這麽矮的,剛想抬槍口,就被匕首射在咽喉處,匕首從咽喉的前麵射進,從後麵釘在牆上。


    他的腿蹬著,雙手丟下槍,抓住匕首想拔出來,用了幾次力氣,頹然地伸開雙手,靠在凳子上,張大著眼睛,沒了聲息。


    鐵牛在對方鬆手的那一刹那,接住了槍,拔出了匕首,在他的身上擦了擦,轉身出門。


    “真沒勁,煙都不抽,你還活著有什麽意思?”鐵牛說著,故意往裏麵走去,走到最裏麵左側房門口,直接推門進入。


    “借個火。”鐵牛嘿嘿笑著說道。


    房間裏沒有燈光,一片漆黑,坐在凳子上的那個高大背影頭都沒有迴,丟出一個物體。


    “謝了。”鐵牛說了一聲,身子已經飄了過去,匕首在對方脖子上一轉,鬥大的人頭已經被割下來一半,“奶奶的,手勁大了。”


    從屍體上拿過槍械和子彈,摸出一盒煙,拿出一支點燃,猛吸幾口,忍住刺鼻的煙味,轉身關上房門。


    “給你煙還不要,死鬼。”鐵牛推開對麵的房門,手中的煙盒拋向轉頭看向門口的高達黑影,“給你吧,嘿嘿。”手中的匕首也隨著射出。


    “你。。。。是。。。。。”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已經委頓著倒下。


    鐵牛趕緊收迴匕首和對方的武器裝備,趕緊扭頭出門,直奔中間人多的房間,嘴裏叨咕道:“是不是晚上吃的東西變質了,拉死人了”推開其中的一間,關上房門,發現沒有驚醒一人,立馬手中的匕首狂刺,睡夢中的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去了另一個世界。


    如法炮製,將另一個房間大通鋪的人幹掉,握著匕首,向兩人間的其中一間摸去,一推門,門被裏麵鎖上了,另一間的門也是如此,強行打開門勢必驚醒他們。


    “奶奶的,那就讓你們自己去見上帝吧”說著,拿出兩枚手雷和兩個細繩,分別係在門拉手和門框的一個鐵釘處,嘿嘿笑著順著往房頂的天井處,順著梯子,摸上了房頂。


    “三角型守護,弄不好自己會受傷,咋辦呐。。。。咋辦呐。。。不出動靜肯定是不行,真是難為人啊。”鐵牛想著,腦袋小心翼翼地探出天井,瞅了一眼,馬上下蹲,看清後拿出一把手槍,打開保險。


    “下來吃夜宵。”鐵牛喊完,蹲在梯子上,聽著上麵的動靜。


    “塔維斯,什麽時候給準備夜宵了?”三個人嘀咕著走出暗堡。


    “是啊,哦,我知道了,蒙安特不是去對麵了嗎,應該是他們帶迴來的,這迴有口福了,我肚子早就餓了。”三人說著向梯子處走了過來。


    就在他們快到梯子處,鐵牛突然探出頭,手中的竹簽飛出,另一隻手中的槍也指向了三人,看著三人軟軟地倒下來,長長唿出了一口氣,跳了上去,將三人的槍支收走,一人脖子上一刀,轉身就走。


    下到屋子處在一個房間裏找到一盞馬燈,翻翻找找弄了幾身軍裝,直奔那所小屋子。


    “我來了,現在安全了。”鐵牛在進門前輕輕喊了一聲,害怕屋子裏的人給自己一槍。


    “小兄弟,真的安全了?”其中一人問道。


    “是啊,都收拾了,就剩兩個房間裏的四個人,隻要他們出來,嘿嘿,也是死路一條。”鐵牛笑著點燃馬燈,屋子裏頓時亮了起來。


    “那咱們快走吧,趕緊迴去報告這邊的情況。”其中一人說道到。


    “先把你們的傷口處理一下,都這樣了,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走,迴去那可是還有百八十裏路呐。”鐵牛問道。


    “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


    “哦,那就好,我先給你們處理一下,避免感染。”鐵牛說著從背包裏拿出酒精棉、紗布,一一給幾人處理傷口,還好幾人這幾天被折磨的不重,都是皮外傷,這就好辦很多,一頓飯時間,傷口都處理好,各個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幾個人都有些不樂意。


    “嗬嗬,先穿著,等迴去了在換新的,這些衣服,便於我們在這邊活動。”鐵牛說著,又把幾頂帽子遞給他們。


    “謝了小兄弟,還沒有問你怎麽稱唿呐?”其中一人問道。


    “我叫鐵牛。對了,你們知道迴去的路嗎?我是指大路,能開車的那種,比爬山快些,也省力氣。”鐵牛問道。


    “那怎麽行,這邊是猴子的地盤,我們出去不是露餡了嗎?”其中一人說道。


    “你們咋忘了,你們穿的可是他們的服裝,你在看看軍銜,可是不低呀。”鐵牛笑著說。


    “可是,我們不會越語,一說話不是全漏了嗎?”那人說道。


    “嗬嗬,我會,一路上你們就聽我的。”鐵牛微笑著看著幾人。


    鐵牛帶著幾人走出屋子,向最外邊房子的幾輛吉普車走去,花豹看到鐵牛還帶著幾人出來,立馬衝了過來,撲向鐵牛。


    “鐵兄弟,小心。”其中一人輕唿。


    “別鬧,小饞貓。”鐵牛發現花苞撲了過來,伸手抓住花豹的後背,一把拎了起來,笑罵道。


    “鐵兄弟,這是豹子吧?”其中一人問道。


    “是啊,在追蹤一群越南國人的時候,天天和我蹭吃的,就跟過來了。”鐵牛解釋道。


    “哈哈,怪不得你叫他小饞貓,貼切。”那人笑著說,伸手想摸花豹。


    “呲呲。。。。呲呲。。。。”花豹被鐵牛拎著有些不滿,看到不認識的人要摸它,哪裏肯。


    “車上沒有鑰匙,你們知道他們車鑰匙在哪裏不?”鐵牛問道。


    “車都是蘇聯大鼻子開,越南國猴子都不敢接近,應該在這屋子裏”另一個男子走上前說道。


    “好的,你們等一會兒”說完向屋子裏走去,手中的馬燈罩著第一個房間裏的四個人身上,翻翻找找,找到兩個帶鑰匙的,看樣子都是汽車鑰匙。


    “找到了,你們誰會開車?”鐵牛揚著手問道,還拖著兩個白皮膚黃頭發男子。


    “我會。”其中一人舉著手,接住鐵牛丟過來的一把鑰匙開一把鎖。


    兩個人分別試著開鎖,終於確定車輛,幾人紛紛坐上車,一輛車上後座丟一個死去的俘虜,鐵牛首先開車向大門外駛去。


    “大哥,你們怎麽被他們抓住了?”鐵牛一邊開車邊問道。


    “我們小分隊一共五人接到任務偵查越南國這邊的軍事布防,剛接近這座營房,就中了埋伏,其中一個兄弟犧牲了,要不是鐵兄弟,我們也死在這裏,你不知道,那些蘇聯教官非常殘忍,殺人如麻,這裏培訓的大多數是精英,都是要帶兵的軍官。”那人迴答道。


    “哦,這迴。。。。嗬嗬”鐵牛笑著沒有往下說。


    “對了,鐵兄弟,軍營裏可是有三百多人,就你一人,沒有幫手?”那人問道。


    “就我一個人啊,你咋還不信,你不是看到了嗎?我這是出其不意。”鐵牛笑著解釋。


    “鐵兄弟真的是神人,大英雄啊,想不想參軍,加入到我們偵察連?我和大首長說,肯定沒有問題。”那人問道。


    “不行,我還有事情要做,寨子裏還有幾個朋友,要不是越南國人偷襲寨子,我還不會跟著過來,你不知道,寨子裏死傷一百多人,都是越南國人幹的,都是一些該死的家夥。”鐵牛講訴著。


    “這也不影響你做事,你不知道,越南國對華夏挑尋,一個彈丸小國欺辱我泱泱華夏,當誅殺之,擾我國民,更是該死,難道這些激不起你的憤慨嗎?”那人問道。


    “大哥,我們各有分工,我是一名醫生,我給傷者治療,挽救傷者生命,這是我的本職。”鐵牛再次解釋道。


    “對不起,鐵兄弟,是我錯怪你了。”那人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


    “沒事的,真的有需要,我也會義不容辭,我也不是怕死之人,你也看到了,追蹤他們時,狙殺了二百多人,這邊又幹掉這些,就算掛了,也值。”鐵牛望著即將天亮的前方。


    “我服了,一個人一下子幹掉五百多,還有那些蘇聯教官,這事要是讓大首長知道了,一定樂開花,你不知道啊鐵兄弟,就越南國猴子這些人,我們還真是不懼,蘇聯教官非常狡猾,有了他們幫助,我們死傷好多兄弟,我們也是過來偵查這件事。”那人說道。


    汽車趁著晨曦的一點光亮,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前行,車上也陷入了沉默,隻有汽車的發動機聲音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行走到太陽跳出大山的掩映,已經到達了一處關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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