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山洞裏的石壁上鬆散的石塊如雨點般落下,開始時,裏麵鬼哭狼嚎,不一會兒,沒了聲音。


    鐵牛靠著洞口石壁蹲在那裏,靜靜地觀察著山洞裏麵的聲音,山洞雖然沒有坍塌,但是,劇烈的爆炸已經將裏麵上百人炸的血肉紛飛。


    感知裏發現被壓在下麵的十幾人還活著,他們手中還緊緊地握著武器,慢慢地掀開壓在身上的屍體和殘肢屍塊。


    鐵牛等待著他們鑽出來,想要消滅他們,壓在屍體下麵也不好弄,還好,他們自己爬出來,這就好解決了。


    一炷香的功夫,鐵牛手中的槍探進洞口,“砰砰砰。。。。。。。”一陣槍聲後,剛爬出來的十幾個人,全部再次倒下,沒有了生息。


    感知力不停地在每具屍體上不停地逡巡,直至沒有發現一個活口之後,他才長長地唿出胸中的那口氣。


    翻開一具具死屍,將那些完好的槍械和彈藥收走,值錢的物件也沒有,走進山洞內部,發現在山洞縱深處有很多彈藥槍械箱子,很多印有華夏語標識,一一收走。


    “哇哈哈,還有好貨呀。”鐵牛笑著走向後麵的一處半高石台,上麵擺放著很多陳舊的木箱子。


    隻打開了幾個,就發現箱子裏有很多黃金、白銀飾品,從陳舊程度上來看,最近點的也有百年,遠的幾百年上千年的都有,三十幾箱擺放整整齊齊地金磚,還好沒有被這群越南國人帶走,真的是萬幸,一旦,流失出去,再拿迴來就千難萬難。


    收拾完這些,走出洞口,外麵已經微露晨光,一夜的鏖戰,沒有一點的困倦,隻是,肚子有些饑餓了,不停地咕嚕咕嚕抗議。


    鐵牛不想再啃食幹糧了,想找隻山雞野兔烤著解饞,感知力放射出去,突然,前方幾百米處,一個人影,探頭探腦地觀察一會兒,轉身就跑,像是知道被發現似的。


    “還有漏網的?”鐵牛想著,腳步輕移向峽穀外麵走去,跟在那個身影後麵,一步一趨。


    山穀口附近的密林邊緣二十幾人正等在那裏,探哨一趕過去急吼吼帶領所有人疾跑,就像後麵有千軍萬馬追趕著呢,真的是落荒而逃。


    茂密的山林裏,炎熱炙烤著,露珠被炙烤的散發出蒸汽,在大山裏形成霧,悶熱的讓唿進肺葉的氣體猶如烈酒,針紮般難受,二三十人急速奔跑於這樣的環境裏,肺都要炸裂。


    鐵牛則是改變了內家唿吸吐納,滿臉的輕鬆,看著這群人的狼狽樣子,不由得暗笑。


    一群人奔跑不斷,這種強烈的奔跑,就算是適應了叢林作戰的越南國士兵也是超越了人體極限,何況是這麽炎熱的霧氣情況下,有幾個年紀在十幾歲的小士兵實在是受不了,奔跑過程中,一口血箭噴出,倒地不起。


    其他人,根本不予理會,繼續逃亡,有幾個想迴頭的也在長官的嗬斥聲放棄了救援,忍著淚水繼續奔逃。


    等所有人影消失之後,鐵牛趕到幾人麵前,看著一張張稚嫩的臉龐,張著驚恐憤怒的眼神,生命跡象已經消失,有一個腿腳還在抽搐,看來不久於人世。


    將近中午,那些人實在是跑不動了,在一條河道附近,二十幾人紛紛跳入河水之中,大口大口地喝著,直到渾身通透,才軟軟地癱倒在河邊,任由河水滌蕩著身心,滿臉的愜意,仿佛忘掉了他們剛才是多麽地狼狽。


    鐵牛沒有著急驅趕他們,給他們一點點的休息時間,然後再逼迫他們逃命,可想而知,奔跑了幾個小時,在灌一肚子涼水,在奔跑,還是逃命似的奔跑,後果會是什麽樣子。


    一群人唿唿大喘的時候,鐵牛在千米之外的一棵大樹的枝椏上小腿不停地擺動,手中的步槍,已經瞄準了一個士兵的肩膀,扣在扳機上指頭輕輕一點,一發子彈唿嘯著沒入那名戰士的肩頭,一蓬血霧噴射。


    “有敵襲,快跑。”眾人慌亂地爬起,有幾人已經顧不上拿槍和背包,亡命奔襲再次開始,那名被子彈擊中的士兵還挺堅強,在槍擊中的那一刻,翻滾著爬起,亡命奔逃,根本不顧還在噴血的肩膀傷口。


    就這麽跑跑停停,停停跑跑,整整四天三夜,原本三十幾人的隊伍,隻剩下十七人苟延殘喘,此時,躺在邊界的一個山洞裏,啃噬著幹幹癟癟的幹糧,可能這裏是他們撤退時補給的中轉站點。


    鐵牛則是在他們千米之外的一個河灘邊,架起火堆,火堆裏埋著一隻順手抓到的肥大兔子,悠閑滴喝著泉水,等待著美味。


    幾天幾夜的奔跑,即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適當的補充那是少不了的,幹吧的幹糧,早就讓他厭倦了,對方不停下來,他也不能休息,恐怕跟丟了。


    太陽漸漸升到頭頂斜上方,鐵牛將早已熄滅的火堆用樹枝撥開,露出早已烘幹的泥塊,敲了幾下,露出芭蕉葉的枯色,一股撲鼻的肉香味散發出來。


    “真香啊,嗬嗬,多可愛的小兔子,讓我看看你睡熟了是什麽樣子?”鐵牛搓著小手,口水已經不自覺地流出,七手八腳扒開芭蕉葉,一尺半長焦黃冒油的肥大兔子,靜靜地躺在麵前。


    “嗬嗬,你真的是太可愛了,我好喜歡啊,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嘶嘶,好燙。。。。。好香。。。。嗬嗬。”鐵牛一邊吃著,一邊嘴裏不停地叨咕著。


    滑嫩的兔肉,酥脆的外皮,吃在嘴裏唇齒生香,真是人間美味,鐵牛哼著小調,不停地咀嚼。


    突然,旁邊的草叢中鑽出一個小腦袋,一隻滿身花紋的豹子,鼻子不停地抽吸,下巴口水橫流。


    “小花貓,給你。”鐵牛看了一眼鑽出來的花豹,撕下兔子腦袋,丟了過去,花豹仰頭接住,嘎嘣嘎嘣咀嚼,三兩下吞進肚子。


    “還想吃嗎?”鐵牛又撕下兔子腰部,在手中晃悠著,看著花豹的小眼睛緊緊盯著搖晃的骨架,口水流的更歡。


    “給你吧,小饞貓,看你那沒有出息的樣子。”鐵牛將手中的骨架丟給花豹,撕下一個兔子大腿,大口咀嚼,滋水順著嘴角留下。


    直到一人一豹將最後一口肉吞進肚子,一人一豹開始大眼對小眼互相對視起來,花豹不停地舔舐著流下來的口水。


    “沒吃飽?沒有了,不信你看。”鐵牛將芭蕉葉丟給花豹,看著花豹在芭蕉葉上不停地舔著,大舌頭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嗬嗬,真的沒有了,想在吃,就跟著我,下一頓抓住更大的,多給你留點。”鐵牛說著站起來,花豹嚇得向後倒退,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


    鐵牛沒有理會花豹的警告聲,走到河邊,伸手清洗著油漬,甩甩手,水珠落入幹涸的土地上,濺起灰塵。


    吃飽喝足,靠在一棵大樹上,感知力發現山洞裏的那群人還躺著,已經睡著,索性,閉上眼睛,那隻花豹也沒有走開,距離鐵牛十米左右的樹蔭下,臥在那裏,伸著猩紅的長舌頭,哈茨哈茨地喘著粗氣。


    天空中懸掛的太陽,炙烤著大地,不知名的昆蟲在草叢中不停地鳴叫,深林裏,不知道是那種鳥雀,偶爾叫幾聲唿喚同類,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花豹悠閑滴吐納,根本,沒有理會靠在大樹上打著唿嚕的人類。


    突然,鐵牛睜開了眼睛,伸著懶腰,打著哈氣,花豹猛然跳起來,驚恐地小眼睛看著鐵牛,警惕地發出“嗤嗤”的警告聲。


    “沒良心的小花貓,忘了吃我的小兔兔了,敢對我嗤牙。”鐵牛站起來,向山洞附近靠近,花豹看到沒有傷害它的意思,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


    那群人已經鑽出山洞,順著早就踏出來茅草小徑向邊境進發,此時,他們警惕性非常強,不停地將槍口向四周遊弋,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到了,剪開鐵絲網,弄一個小缺口。”一個人指揮道。


    “哢嚓。。。。。哢嚓。。。。”鐵絲網剪開一個小豁口,十幾人紛紛鑽了過去,迅速消失在密林中。


    鐵牛鑽過去,看到花豹有些猶豫,“小花貓,過來,一會兒給你烤肉吃。”花豹仿佛聽懂了鐵牛的召喚,低身鑽了過來,距離鐵牛五六米處,伸著舌頭。


    “走。”鐵牛一聲召喚,隱沒在密林裏。


    那群人一進入自己國領域,警戒都不做了,懶懶散散地走著,十多裏地之後,進入一個小山村,進入一個最大房子裏,嘰裏呱啦的吆五喝六,房子裏的男人女人紛紛跑出來,抓雞抓鴨,炊煙嫋嫋。


    一人一豹躲在小山村外的一個山穀裏,又升起一堆篝火,虎豹眼巴巴地盯著火堆,猩紅的舌頭吞吐著,口水不停地流著,直到火熄滅,鐵牛扒開火堆,兩隻肥大的野兔從芭蕉葉裏露出來。


    “小饞貓,是不是又饞了,過來,過來,靠近點。”鐵牛妞下一隻兔頭,吸引著花豹,等花豹靠近,輕輕拋起丟進花豹的嘴裏,“哢嚓哢嚓地咀嚼。”


    花豹吃到了美味,對鐵牛失去了戒心,趴在鐵牛身邊,鐵牛一邊自己吃,一邊喂著花豹,鐵牛吃完了四個肥碩的兔腿,其餘的都被花豹吞進肚子,這時的花豹,靜靜地趴在鐵牛身邊,任由鐵牛的小手撫摸,眯著眼睛。


    山村裏的那群人已經吃喝完畢,繼續上路,到了他們自己的國家,一群人暴露了原來的本性,懶散、肆無忌憚,兵痞作態發揮得淋漓盡致。


    鐵牛跟蹤在他們後麵二天三夜,才到達目的地,那是一座山穀,裏麵幾排整齊的竹樓,還有不下四十畝地的寬大訓練場,此時,正是訓練時間。


    訓練場的一側柱子上,捆綁著一個渾身血淋淋,遍布傷口的男子,草綠色軍裝已經被鮮血染紅,衣服破爛不堪,鞭打的血印更是讓人看了怵目驚心。


    “招還是不招,把你們的軍事布局老實說出來,還有,你們華夏這次的前線指揮官是誰?”一個白皮膚黃頭發的高大男子,厲聲嗬斥。


    “哈哈。。。。哈哈。。。。撕,休想,有本事殺了我,作為一位華夏軍人,寧死不屈,哈哈。。。。”被捆綁的男子大笑著,輕蔑地眼神怒視著麵前的一群人。


    “好,好一個華夏軍人,寧死不屈,來人,把我教給你們的扒皮技術在熟悉一遍。”那位白皮膚黃頭發的高大男子大手一揮,立刻跑過來兩個如瘦猴般男子,手中拎著一個小桶,一大把棕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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