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火光,才想起那種用這種發光的東西弄出來的東西太好吃了,才跑過去,把山羊拖了過來。


    鐵牛從背包裏把匕首掏出來,快速地將山羊剝皮,去除內髒,切成小塊,等鐵鍋裏煮熟的飯好了,清洗幹淨,把羊肉倒入鐵鍋,放上水大火燉了起來。


    剩下的羊肉,小鐵牛把他們用柳條掛在窩棚通風處。


    三個孩子和一頭山豹子就這樣眼巴巴地盯著麵前的大鐵鍋,聞著大鐵鍋裏飄出的肉香味,吞咽著口水,滴答著口水。


    吞咽口水的是小鐵牛和金家三姐妹,燉著的肉實在是太香了,他們可是都餓了,盯著大鐵鍋唿唿冒出的熱氣,饑餓感更加重了。


    山豹子滴在地上的口水已經流成了小河,大舌頭不時地舔兩下,鐵牛看到山豹子的這個樣子,用匕首割下一塊柳條掛起來的羊肉遞過去,山豹子看都不看,就這樣忍受著,盯著冒著香氣的鐵鍋。


    忍受這麽香噴噴的誘惑時是煎熬的,但是,他們都知道,鐵鍋裏的那些讓他值得等候的東西,才是他們最愛。


    一個多小時後,小鐵牛用匕首削成筷子的柳條夾起一塊羊肉,試探一下後,終於宣布開飯。


    把一些丟在樹葉子上,晾涼給山豹子吃,可是,山豹子已經迫不及待地吞下一塊,燙的它向後蹦跳,像是受到驚嚇後瞬間的躲避一樣。


    三姐弟看到山豹子的樣子,一時間忘了誘人的山羊肉,哈哈大笑著,眼淚都流出來,彎著腰,有些受不了了。


    用洗了幾遍的小盆子盛了羊肉以及一些乳白色的羊湯,三個人小心翼翼地喝著,吃著,不想像山豹子那樣被燙傷。


    小鐵牛吃一會,又給山豹子撿出來一些肉塊,山豹子有了教訓後,等肉塊涼了才吃,但是,口水還是打濕了它麵前的土地。


    粗糙有些喇嗓子的米飯和香糯可口的山羊肉一起進到肚子裏,那種,被撐破肚皮的感覺,讓三個人動都不想動,躺在窩棚的土炕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小鐵牛昨天晚上,沒有睡多久,也是困頓地沉睡下去,因為,他知道有山豹子在,遇到危險,山豹子會報警,所以,睡得非常安穩。


    但是,郭先生和老花子卻是悄無聲息的來了,打開房門,山豹子看到來人,低下頭又開始打盹,當看到大鐵鍋裏還有小半鍋山羊肉,兩個老不羞手指不停地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之後,兩個人悄然離去,沒有在這裏停留片刻。


    等夜色降臨的時候,小鐵牛三人才醒了過來,小鐵牛起來第一時間,就發現鐵鍋裏的山羊肉沒了,連一滴湯水都消失的一幹二淨,嘿嘿地笑了笑,向四周幹受之後,放下心來。


    兩個爺爺此時正躺在那棵大樹下唿唿大睡,幾個死人已經沒了蹤影,應該是被他們丟到那裏。


    小鐵牛又將山羊肉切了大半鍋,出去一圈找一些山蔥,這種野山蔥味道濃重,是燉這種山羊肉最好的材料,等山羊肉快要熟透的時候,才放進去野山蔥,有了野山蔥的添入,香味更加濃鬱。


    三個人一頭山豹子,又是大口吃肉,小口吃飯,美滋滋的,真的是讓他們享受到人世間最為喜愛的美味。


    吃飽喝足,天已經黑了,不用再為睡覺找安身之所,幾個人都是開心不已,才不停聊著天,說著話。


    雖然,已經睡了很久,但是,累了大半天,又遇到了幾個壞人,勞心勞力地兩個小丫頭抱著小鐵牛很快睡著了,花豹子躺在小金蘭的旁邊,有了被子蓋著,睡得非常香甜。


    小鐵牛沒有睡,而是,感知放開後,尋找起兩個爺爺此時的地方


    兩個人離得不遠的那棵大樹上麵,每人一個樹杈,他們也沒有睡,在聊著天,還不時地笑著。


    小鐵牛躡手躡腳地奔了過去,兩個爺爺看到黑影的時候,跳了下來,撫摸著小鐵牛的腦袋。


    “你知道我們是在給你野外生存的機會了吧?”郭先生慈愛地問道。


    “是啊,第一天我就猜到了。”小鐵牛那黑曜石的眼睛在黑夜裏讓兩個老人看到了很欣慰。


    “孩子,我們都要老的,以後,你的路還很遠,大山的外麵還有很多危險,特別是人心,我們想讓你們適應這個世界,先從這裏開始。”郭先生望著黑夜,眼裏滿是對三個孩子以後的期許。


    “是啊,鐵牛,現在我們還能保護你們,我們沒有力氣保護的你們的時候,那才是最危險的。”老花子坐在大樹岔上,靠在上麵看著麵前的小孩子。


    “爺爺,我會好好做。”小鐵牛隻說了這幾個字,因為,他的眼睛盯在老花子手上的戒指,他感覺到那種渴望的感覺又出現了。


    眼裏冒著欲望的綠光,讓老花子打了個激靈,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向四周看了半天,也沒有其他危險來源的發現。


    郭先生也發現了小鐵牛的樣子,盯著老花子手上的戒指,嘿嘿地笑著,“老花子,你手上的東西,還是早點拿出來吧。”


    這時候,老花子才明白,自己為什麽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來自哪裏,想了想,長長歎了一口氣,從手指上脫下來戒指,戀戀不舍地丟了過去。


    老花子的樣子,就像是孩童即將要失去自己心愛玩具的那種無奈、心疼、失落的感覺,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郭先生一把接過戒指,遞到小鐵牛的手中,看到小鐵牛終於得到了自己最心愛的,最想得到的玩具,雙眼發亮,冒著的那抹綠光。


    老花子此時的心在滴血,在痛,痛得他臉頰扭曲,眼巴巴地看著小鐵牛那冒著綠光的眼睛,心裏終於明白了,又被這爺孫兩個給坑了。


    “老叫花子,別那副死了爹娘的樣子,破棍子給你。”郭先生看到了老花子的模樣,心裏也是不忍,還是,將從老花子手裏奪過來的碧綠竹仗遞了過去。


    老花子趕忙奪過去,輕輕地撫摸著碧綠竹仗,就像撫摸最親愛的嬌妻的嫩臉,那種感覺,是多麽的溫柔,多麽的愛憐。


    “好了,別那麽肉麻,一根破棍子。”郭先生打擊道。


    “滾遠點,你們爺孫兩個就沒有好東西。”老花子實在是氣急了,碧綠竹仗一下子打了過去。


    “哈哈,小鐵牛不是你徒弟嗎?難道你不想要他了?”郭先生大笑著質問,那種蔑視的嘲笑讓老花子實在是想離這個老鬼兒有多遠就有多遠,他實在是不想在被他坑害了,老鬼兒挖的坑太深了。


    “等你老了那天,小鐵牛給你送終,摔喪盆,你也算是有後了,也能閉上眼睛,早給晚給都是一樣。”郭先生坐在老花子身邊,掏出一個鹿皮口袋,把裝著旱煙的袋子遞了過去。


    老花子把碧綠竹仗放在腿上,接過來,往大煙袋裏裝了滿滿一袋旱煙,拿出火石點燃,吧嗒吧嗒抽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小鐵牛直接跪在老花子麵前,小臉看著老花子肉疼的模樣,“爺爺,我給你養老,孝順你。”


    老花子在聽到小鐵牛的話,立馬愣住了,頓時,眼眶猩紅,大滴的淚珠落下來,一雙布滿老繭的大手捧起小鐵牛的小臉兒,吧嗒,親了一口。


    久久,三個人在大樹下誰都沒有說話,隻有夜風和不知道躲在哪裏的蛐蛐叫著,還有,夜梟在遠處的嗚咽。


    “迴去吧,晚了,早點休息。”郭先生揮了揮手,伸手抓過來煙口袋,自己裝滿煙袋鍋,搬過來老花子煙袋鍋對著點燃,抽起來。


    “這些你拿迴去,銀針可是好東西,別亂用。”就在鐵牛轉身迴去的時候,郭先生遞過來一個布袋子,裏麵有不少用硬木枝削成尖的木棍。


    小鐵牛迴到窩棚,山豹子抬頭看了鐵牛一眼,又低下頭打盹,兩個小丫頭唿唿睡著,沒有一點警惕。


    小鐵牛迴到土炕上,更加沒有了睡意,手裏的戒指非金菲鐵,更不是任何玉石,是一種不知名的物質做成的。


    老花子經常摩挲,戒指上一層包漿,讓它更增加了無盡歲月的厚重感,雖然是黑夜,但是,小鐵牛的眼睛能夠清晰地看的清晰。


    手指不停地摩挲,那種神奇的感覺一下子又來了,一股神秘的氣體衝進小鐵牛的體內,比銅人上的更加磅礴。


    已經,經過多少次改造的身體,在承受這麽磅礴氣體侵入的時候,依然讓小鐵牛痛入心扉,緊咬著牙關,旁邊的山豹子立刻睜開眼睛,綠油油的眼光盯著旁邊的小孩子,瑟瑟發抖。


    一個多小時後,那股神秘氣流才穩定下來,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腦中出現一個很大很大的地方,那裏遍地長著不知名的植物,還有不少東西,有古董,有石頭,有金磚、寶石。。。。。。。。。


    很多東西是鐵牛不認識的,古董到是認識幾件,其他的,他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茫然,木訥地看著。


    這是哪裏呀?我腦袋裏怎麽有這種東西,他們在哪裏?


    小鐵牛躺在哪裏愣神了,一直躺著,這個時候,山豹子才從危險中走了迴來,趴在小金蘭旁邊,閉上眼睛。


    他在那個地方看著,突然,看到一個和爺爺帶迴來的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色澤比爺爺帶迴來的那塊更好,就想要摸一摸,想法剛出來,那塊玉佩就出現在他的手上,當手摸著玉佩,又把他嚇住了。


    古董堆裏的玉佩沒有了,已經握在他的手中,這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的事情,讓他的小心髒突突地跳個不停。


    小手摸著玉佩玩了半天,他有些明白,是不是自己的想法一出,那裏麵的東西就會出來,是不是也能送迴去,正想間,玉佩又迴到那個地方。


    奇異的地方,奇異的方式,還有那裏有那麽多不知名的東西,讓鐵牛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辦了,呆呆地躺著,一直到天光微亮,他才在憋著發慌的尿意下,穿著鞋跑出了窩棚。


    放完水的小鐵牛那個愜意,舒服,提著褲子,撅起小嘴兒吹響了他這一輩子能夠響起來的第一聲口哨,開心地哼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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