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沒有想到,一個一歲多的小孩子現在的狀況,居然比一個五六歲孩子的身體狀況還好,蹦跳如飛,做事一板一眼,不知道,他的小腦袋瓜裏想的是什麽。


    可能,就是這個原因,郭先生對小鐵牛除了蹲馬步,其他都不管,任其瘋,任其玩。


    更讓郭先生不知道的事,每到夜晚,月亮清冷的光軌透過窗戶照射在小鐵牛胸前的那塊龍玉佩上的時候,更有一股股陰溫的氣流鑽入到小鐵牛的身體裏,小鐵牛的身體,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改善。


    那股不明氣體,進入到小鐵牛的身體,形成了一種自動循環,最後,蘊藏在小鐵牛的肚臍處,久久不散。


    自從小鐵牛出生,就沒有得過病,身體好的跟個牛犢子似的,每天能吃能喝,不喊不叫。


    大家的日子在沉悶中度過,又是一年的春節即將到來,郭先生和金嫂兒聊了一次後再次消失。


    小鐵牛現在已經是奔跑如飛,一天下來,就像一頭不知疲倦的小牛犢,每天晚上,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弄的髒兮兮,洗澡的時候,一洗就不願意出來,對什麽都是充滿了好奇。


    但是,到了練功蹲馬步的時候,他根本不用人喊,立馬迴家和兩個小姐姐站在郭先生清理出來的空地上,站的時間越來越長,兩個小丫頭也是拚了,但每次,都是率先敗下陣來。


    每次鐵牛走到那兩隻羊的身邊,兩隻羊總是咩咩滴叫個不停,對小鐵牛親昵的不得了,就好像鐵牛是他們的孩子,郭先生已經給兩隻羊做了個目柵欄,兩隻羊看到鐵牛經過,眼睛一直注視著鐵牛的每一個動作。


    臘八這天,鐵牛和兩姐妹練完郭先生指導的動作之後,三個孩子跑出院子,跟在一群大孩子的屁股後麵,來到小村邊上蔣大癩子的家附近。


    蔣大癩子的家的房屋是緊挨著山壁建起來的,在山上順著斜坡,輕輕一跳就可以上到蔣大癩子家的房頂,這群孩子在家長的熏陶下,非常討厭蔣大癩子,幾個大點的孩子就商量著如何教訓一下蔣大癩子這個潑皮。


    小鐵牛站在人群的後麵,聽著小夥伴們商量著如何,如何做,幾個大點的孩子,準備把牛屎倒在蔣大癩子門口,等蔣大癩子一出門就踩牛屎上惡醒一下他,隨即,一群人開始行動起來。


    小鐵牛和金蘭、金竹沒有跟過去,小鐵牛跑到村頭一家柴火垛,將秸稈上的葉子用小手撕下來,讓金家姐妹幫著捆成小盆粗細的一捆,然後,悄悄遠離這些孩子,三個人爬到山上。


    金蘭和金竹根本不知道小鐵牛要做什麽,反正就是跟在小鐵牛的屁股後麵,距離蔣家房子還有幾十米的地方,鐵牛讓兩姐妹在哪個地方等著他,順著山坡下滑,靠近房子的時候,跳到房子上。


    不一會,抱著那捆秸稈葉子爬到煙筒處,將草葉子塞到煙筒裏,做完這些,出溜迴去,跳到山坡,幾個孩子悄悄迴家。


    金蘭和金竹根本不知道小鐵牛是幹什麽,也沒有問,嘰嘰喳喳說著話迴到了家。


    夜色漸漸來臨,每家每戶都開始做飯,金嫂兒正在廚房忙碌,郭先生臨走之前,宰殺了一隻兔子,她要把這隻兔子和土豆一起燉了,好幾天,一家人沒有見到肉星了,小鐵牛更是一看到兔子,眼睛都冒綠光。


    小鐵牛也非常懂事,不吭不響的蹲在灶台邊,用肥胖的小手往灶坑裏麵添加柴火,因為,他經常看著小金蘭或小金竹幫著媽媽燒火。


    “小鐵牛真懂事。”金嫂兒一邊忙活著,一邊誇獎小鐵牛。


    “嘿嘿,嘿嘿。。。”小鐵牛也不迴答,坐在小凳子上嘿嘿傻笑,這一點非常像他父親鐵洪剛。


    一時間,金嫂兒有些愣了,等迴過神的時候,看著如此乖巧的孩子,眼圈不由的一紅,害怕讓孩子看到,趕忙用勞動轉移自己的視線。


    在肥碩的兔子在大鐵鍋裏燉著的時候,金嫂兒出屋收拾院子,金蘭、金竹不知道跑到哪裏了,這時候,蔣大癩子家的方向傳來蔣大癩子那惡語惡氣的咒罵聲,引得不少閑著沒事的村民圍觀。


    小金竹和小金蘭悄無聲息地溜迴了家,兩個小丫頭知道事情的經過,不敢說出來,一是害怕蔣大癩子,另一個就是害怕媽媽打他們,主要做事的是小鐵牛,她們可舍不得那麽乖巧懂事的小弟挨打。


    “金竹,告訴娘是怎麽迴事?”金嫂兒一看兩個孩子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和她們有關係,索性就問膽小怕事的小金竹。


    金蘭的性子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金竹膽小怕事,一有虧心事,就低頭攪動手指,小眼睛東張西望,這已經是認出兩姐妹的主要方式。


    “娘。。。。沒。。。。。。,是我們做的,你別打小鐵牛,他還小。。。。。嗚嗚。。。。”小金竹剛想撒謊,可是看到自己親娘開始瞪眼了,趕忙招供,還不忘給鐵牛求情。


    “嬸嬸,是我做的,不怪金蘭、金竹姐姐,你打我。。。。。”鐵牛把鍋燒開了,一出門就看到金嫂兒在審問兩姐妹,馬上承認事情,還主動地承擔懲罰,挺起來的小腦袋,有些倔強。


    “哈哈哈。。。。。哈哈哈。。。。小鐵牛,你笑死我了,你這個小不點怎麽能。。。。。嗯?”金嫂兒看著小鐵牛挺起來的小胸脯,笑的差點岔氣,當看到他那麽認真的樣子,又看了看兩姐妹,看到他們點頭,內心疑問表現在臉上。


    “嬸嬸,我看到那裏冒煙,堵住就不冒煙了。”小鐵牛在金嫂兒的大笑下,有些不好意思,撓著後腦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鐵牛,這樣做是不好的,你現在還小,不能做這樣的事情,那樣會熏壞屋子裏的人,聽到沒?”金嫂兒和聲勸解。


    “嬸嬸,小華哥兒他們都說蔣大癩子是壞蛋,要收拾他。”小鐵牛閃爍這黑曜石般的眼睛,有些嚴肅地說道。


    “記住,以後做什麽事情,不要聽別人怎麽說,要自己去看去了解,別人說的不一定是真的,隻有自己通過了解後,才能讓自己做出正確的判斷,蔣大癩子就是懶惰,心眼小點,還不至於受到多大的處罰,知道了嗎?”金嫂兒慢聲細語講給鐵牛和兩姐妹。


    金嫂兒自己根本沒有想到,自己今天這一通說教,影響了小鐵牛的一生,讓他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經過再三調查,思考多少遍後才做決定,減少了錯誤。


    “嗯,我知道了,我錯了。”小鐵牛非常誠懇地向嬸嬸認錯。


    金嬸兒輕輕愛憐地撫摸小鐵牛的小腦袋,滿眼柔情,拉著三個孩子的小手迴到屋子,鐵鍋裏的土豆燉兔肉特別爛糊,四口人說說笑笑的吃著,兩個小丫頭不時地將沒有骨頭的肉,夾給小鐵牛。


    兩個小丫頭的表現,讓金嫂兒苦笑不已,這麽小就知道疼人,也就是這個年代,也就是那句老話,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早懂事。


    這件淘氣事情的發生,讓金嫂兒也是百思不解,小鐵牛還不到兩歲,那個小身體怎麽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麽高的房子,還有,他的小腦袋裏怎麽會有那麽多鬼心思。


    金嫂兒思考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想出個一二三,索性不想,不一會,傳出了輕微的鼾聲,忙活了一天也是太累了。


    三個孩子在炕頭已經睡熟,被子已經被踹到下麵腳邊,三個人胳膊腿互相壓著,擺著不一樣的姿勢,金嫂兒如果現在看到肯定會笑岔氣。


    頭頂上的月光照射下來,透過那層薄薄的窗戶紙照在鐵牛胸前的那塊玉佩,一股股陰溫的不知名氣流鑽進小鐵牛的體內,在體內鑽了一圈,最後,迴到小肚臍的下麵藏起來。


    小鐵牛的身子經過那股氣的滋養下,小身子熱乎乎的,一邊一個的小姐妹都抱了過來,舒服地唿唿大睡,同時,也在滋養兩個小丫頭的身體。


    此時的小鐵牛正在做夢,夢中,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在打著馬步,然後,身子做出各種不同的動作,每個動作做的非常緩慢,一板一眼,一遍遍,讓鐵牛也不由的在動作著。


    “小鐵牛,你幹嘛打我?”金蘭被小鐵牛的肥胖的小手啪的打在肚皮上,委屈地喊道,被打擾了起床氣一下子引起來。


    “小鐵牛,你幹嘛也打我呀?”小金竹也被另一隻小手打在小屁股上,聲音扭捏地低聲問道。


    這時候的小鐵牛還在夢中,那白胡子老爺爺已經消失,他正在不停地照貓畫虎地演示老爺爺的動作,兩個小丫頭,看著小鐵牛伸胳膊蹬腿,就知道他做夢了,一邊一個扶著下吧盯著麵前的小胖弟弟。


    十多分鍾後,小鐵牛停下來,金嫂兒進屋喊三人起來吃飯,小鐵牛眼睛不睜地吭哧著,熟悉小鐵牛生活習慣的三人立刻知道,小鐵牛要放水了,趕忙搖醒沉睡的小家夥,小鐵牛立馬意識到自己的需求,披著衣服跑了出去。


    房間裏三人哈哈大笑,這一刻的溫馨,讓他們突然有了加的感覺,多了一種意想不到溫馨,原來是多了一個這麽小的小男人。


    小鐵牛迴來的時候,看到房間內忙活的三個人,有些不好意思,趕快穿好衣服,跑出去洗漱,這樣的窘迫已經不是一次了,三個人也沒有揶揄這個小屁孩。


    小鐵牛不管是什麽食物,都是吃的那麽香,一碗鮮羊奶,被他喝的有滋有味,金蘭和金竹也把煮熟的羊奶喝了下去,有吃了個大餅子。


    金嫂兒做的玉米麵大餅子,是把玉米麵活好後,放在炕頭最熱乎的地方,一宿的發酵,貼在鐵鍋的壁上,小火烘烤,貼近鐵鍋的那一麵一層金黃的嘠,又酥有好吃,上麵的酥軟香糯,吃一口美美的。


    小金牛把玉米麵餅子嘠和上麵分開,先吃嘠,小嘴兒每咬一口,傳出脆生生的哢哢聲,更加增加了兩姐妹的食欲。


    一頓飯在小鐵牛的帶領下,吃的香噴噴,雖然是不值錢的普通農家飯,但是,每個人都是非常滿足。


    吃完飯,三個小孩子迴到隔壁空地上又開始蹲馬步,那種神情專注的樣子,讓金嫂兒看在眼裏,心裏甜滋滋的,因為,她視乎看到了未來三個孩子的模樣,讓她心懷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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