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有些奇怪,什麽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姓丁的,看來李子通的妻子是準備逃往香江找兒子去了,這也正常,老公沒了,肯定去找兒子。


    這個沒有理由攔著,人家又不是罪犯,楊辰隻是對李子通背後是誰有點好奇。


    不過對於眼前這個叫謝春玲的女子,楊辰倒是有點好奇。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確實有點仗義直言的樣子,也不怎麽畏懼權力。


    第二次就過來把自己的表姐賣了,至於理由,是不是真象她說的那麽正義感十足,這個隻有她自己內心知道。


    也是個人才,說話有條有理,而且行動力十足,說來就來,彎拐的特別大。


    於是楊辰就問道:“感謝你向我們提供線索,我們會對此進行核實,順便給你解釋一下,你表姐她不是犯罪分子,連嫌疑人都不是,她去那裏是她的自由,這個我們是不幹涉的。”


    是這樣嗎?理由上當然是,李子通死了,財務資料被燒了,基本上等於線索都斷了,你就算知道他有個兒子在香江,國內司法對香江又沒有管轄權。


    至於他妻子,那就算沒有責任了,貪汙腐敗也好,非法經營也好,除非你能證明她是幫手,不然都罪不及家人。


    而且這種事一般到這都結束了,人都死了,你還能怎麽樣。


    舉報李子通的那個李總,聽說都連夜跑了,廠子當然還是開著,全家都跑去外麵度假了。


    楊辰是另有想法,而且真有線索的話,他在香江也有門路。


    謝春玲扭捏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又看了徐錦麗一眼,徐錦麗十分為難,這是讓自己出去嗎?可領導不讓呀,她一度認為領導對這個女的有點意思,可領導的反應不太對。


    現在給她的感覺,反倒是這個女的仗著姿色,或者覺得楊辰給她的感覺不同以往,所以才這麽膽大。


    徐錦麗知道,女人是一種非常敏感的生物,誰對她有意思,可能從第一眼就能感受出來,可能是她感覺到楊辰對她態度不同,所以才這麽膽大,而這也跟自己的感受相符。


    雖然楊辰沒有表現出來,或者故意表現的很撇清,也可能是裝的,這點徐錦麗倒是理解,心裏雖然不讚同,卻不會攔著,甚至給他們創造機會都行。


    領導這麽年輕,又經常不迴家,有想法很正常,隻要在可控範圍內就行,沒必要太當迴事。


    當領導的,在外麵有幾個女兒很正常,有喜歡包養年輕的,有喜歡在係統內發展同層次的,也有喜歡專門吃窩邊草的,特別是對下屬動手的。


    謝春玲不理解表麵平靜卻內心這麽多戲的她,又大著膽子看了正在玩筆的楊辰一眼:“楊書記,我現在在煙嶺鎮中學教語文,但是在這裏,遇到點問題,不想在這裏了,想換個學校,不知道行不行?”


    她就是遇到了很常見的職場騷擾,學校的副校長且主管教學的高校長盯上了她,一直在采用各種手段打壓欺淩她,想逼她就範。


    要知道她現在可還是未婚,年輕的時候覺得長的好看,就左看不上,右看不上,不是對男的長相不滿意,就是對男的性格不合適,又或者家世看不上,等到了二十八九,優質男越來越少了,她也越來越不甘心了。


    難道挑來挑去,我就是為了挑個離婚的,或者說歪瓜裂棗的,就在這種不甘心中,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漸漸地再遇到的,就是離婚帶娃,或者條件更差的。


    而且一向寵愛她的父母也變得有點不理解她了,不停地嘮叨,動不動就“早知道什麽的”,讓她無法忍受,幹脆搬離了家裏,住到了學校。


    結果這一下子就惹出了禍事,有天晚上,她在校園散步,看到高校長酒醉歸來,就出於好心扶了他一把,結果就被他突然按到了樹上,手精準地伸到了衣服裏麵。


    她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立刻就被嚇的跟受驚了的兔子一樣跳著跑了,隻是擔心地迴頭時,卻看到對方一臉的淫蕩,同時剛才的手在虛空撫摸著,似乎在迴味剛才的滋味。


    然後對她來說,如同噩夢般的日子開始了,她先後經曆了當眾表揚她、私下許諾要提拔她、當眾羞辱她、半夜敲門、喊到辦公室威脅她、下班後讓她去陪酒等輪番手段上陣,弄得她無所適從。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道貌岸然的高校長手下,已經淪陷了好幾個頗有姿色的女老師,比如姓白的、姓趙的、姓張的,可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肯就範,但是打壓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她都被逼的搬迴了家裏,可依然阻止不了對手,甚至她向上反應這個問題,竟然被人家詫異地認為她心理有問題。


    說真的,不是辭職了不知道該幹什麽,家裏也不太支持她辭職,她早就不幹了。


    本來還想著找這個親戚裏麵唯一有點能量的表姐夫,看看能不能幫她換個學校,結果還沒有開口呢,就出了這麽一檔子事,上次她那麽生氣,也不完全是為了表姐,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自己。


    這次她大著膽子來,也是放手一搏的意思,想著這種事,對於一個縣委書記來說,應該不算什麽,因為她打聽過了,如果在同一個鄉鎮之間換學校還好說,想換到其它鄉鎮就比較困難,特別是她還不想跑那麽遠上班的話,就隻能縣城周邊的學校裏找了,可是她問了問價碼,最起碼得把全年的工資拿出來,都不一定行。


    雖然她說的不那麽明白,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心裏有數,特別是徐錦麗,更是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她的思想中,不論男女,都是蒼蠅不盯無縫的蛋,母羊不站穩,公羊跑八圈都沒用,她沒有這些職場問題,就也不喜歡這種事。


    楊辰卻看了一眼謝春玲後,對徐錦麗說道:“既然是老師,又是教語文的,肯定筆杆子玩的不錯,要不先把她借調到縣委辦吧,你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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